第135節(jié)
“你今天見到許歡言了?” 何玉嗯了一聲。 “都說了什么,你跟我說說。” 何玉一字不落的跟湯秋震說了一遍。 湯秋震皺緊了眉頭,難道真的不是她舉報的?那究竟是誰呢? “她知道你跟我的關系嗎?” 何玉搖搖頭。 “我們總共就在一起說過兩次話,這還是第二次?!?/br> 湯秋震嗯了一聲。 “以后有什么關于她的,立刻告訴我?!?/br> 何玉哦了一聲。 湯秋震就讓她走了。 跟她真的沒關系,那還有誰? 肯定不是王玉華,如果真的是她的話,不會等這么多年,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這么的小心翼翼。 可那就很難想了,還有誰平時對自己特別不滿,還正好能舉報呢。 飯店后廚那么多人,他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何玉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都不如何月會說話,也不如她討喜,只會死讀書。 這會過來匯報同學的事情,她心里就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壞事。 抱著書就要回學校了。 結果就在門口碰到了何月。 “站住?!?/br> 何玉聽到這個聲音,抿了抿唇,手就用力的扣緊了自己的書。 “姐,有事嗎?” 何月現(xiàn)在在的通惠那邊的飯店,是個不大的飯店,大的飯店都是要對廚師本人進行很多調查的。 她有案底在,哪里也都去不了。 因為這樣的事情,她在心里把許歡言都罵死了。 雖然釣魚臺國賓館的事情沒有傳到外面,但是她已經通過家里的關系知道了。 “表叔找你什么事情?。俊?/br> 何玉緊張的低著頭看著地上。 “沒啥事情,就是了解一下我學校的情況?!?/br> 何月可是一點都不信。 “你說實話?!?/br> 何玉皺緊了眉頭,她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跟表叔一個人說許歡言的事情,已經算是突破了她自己的道德底線了,這再說一遍,是不愿意的。 而且像許歡言那樣活的優(yōu)秀的人,是她自己羨慕又向往的。 而不是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連追求自己的夢想都是空的。 她做不到,有人能做到,那她自己看看就可以了。 想到這里,她從心底里使出全部的力氣。 “姐,我要回去上課了,不然一會就該遲到了?!?/br> 說完轉身就走了。 何月沒想到何玉還敢這么跟自己說話了,真是考上大學了不起嗎? 何玉從家里出來,坐上公交車之后,才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種感覺還真的不錯。 何月沒有從何玉這里聽到任何消息,只能去客廳里。 表叔不能有事,不然自己的工作就不保了。 但是自從上次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后,表叔對自己好像也沒有報任何希望了。 “表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嗎?” 湯秋震心情已經很煩躁了。 去了紫霞院,那人只說會把自己保出來的,但是他心里總是不踏實。 看了一眼何月。 “你能幫什么忙?不給我拖后腿,我就謝謝你了,但凡當初你能爭氣,來到這里,說不定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何月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很許歡言有關系。 “表叔,是不是許歡言又做了什么事情???” 湯秋震站了起來。 “不關你的事情?!?/br> 然后就走了。 何玉回到學校的時候,還沒上下午的課,她們幾個住校的,回宿舍休息了,許歡言自己去了圖書館。 她也回了宿舍。 周田田看到何玉回來了。 從上鋪探出來半個身子。 “你課本拿回來了嗎?” 何玉胡亂的點點頭,拿課本本來就是她胡亂編的一個說法。 岳秀剛剛去衛(wèi)生間了,推開門看到何玉。 “你可回來了,今天食堂里的飯可好吃了,而且你知道嗎?歡言說,下午還想問問你的那個表叔是誰呢?她肯定認識。” 何玉覺得自己瞬間就上頭了。 “什么,許歡言也知道我有個表叔在那里工作了?” 岳秀覺得她的反應太過了一點,還有些疑惑。 “怎么了?是不能說嗎?” 何玉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雖然她不知道表叔要做什么,但是肯定是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可現(xiàn)在全部都被毀了,頓時有些方寸大亂。 她看向岳秀,為什么自己已經過的這么艱難了,她們還要拆自己的臺。 岳秀看著她,覺得她的狀態(tài)是有些問題。 “你怎么了?是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何玉把自己的包扔到床上,沖著岳秀大喊了一聲。 “你沒錯,都是我自己的錯。” 說完就奪門而出了。 周田田跟岳秀兩個人都愣住了,看著對方。 “她怎么了?” 岳秀搖搖頭。 “走,趕緊追過去啊?!?/br> 周田田趕緊從床上下來。 兩個人穿上外套,就一路跑了出去。 許歡言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下午去上課的時候,見到她們三個。 只是都一個個的沒精打采的。 周田田跟許歡言招了招手。 許歡言笑著點點頭,在前排坐下來了。 看了一眼何玉,她一直都沒抬頭。 雖然納悶,不過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了,也就無所謂了。 湯秋震不過是秋后的螞蚱。 許歡言下課之后,就從學校走了。 她雖然目前回去沒有一點工作,可是昨天在醫(yī)院姥姥那么照顧自己,自己現(xiàn)在又身份不一樣了,理所應當?shù)膽撨^去看看她老人家的。 何玉這節(jié)課壓根就沒聽,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許歡言的身上。 現(xiàn)在許歡言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更不會對自己說什么了,也打探不到什么了。 她知道表叔不是個好人。 但那是對于別人來說。 對于自己來說,她表叔給他們父母一份體面的工作,把她jiejie從監(jiān)獄里保出來,更甚至給自己一個穩(wěn)定的生活。 出于情理之中,她也要幫表叔的。 至于表叔做了什么,她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