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許歡言想到何月能順利的出來,湯秋震是應(yīng)該找人托關(guān)系了,這下子說不定那件放火案能夠重審,其實這樣還是挺好的。 畢竟當(dāng)初的那件事情,本來就是蓄意而不是意外。 到了五號。 算是廚師案結(jié)案,但是貪污受賄還在繼續(xù)調(diào)查中。 何玉家也是遭受了重創(chuàng)。 她父母全部被停職接受調(diào)查。 何月的縱火案也在重新翻案徹查。 只有何玉的考試成績是真的,她能夠正常上課。 但是這些都會顯示在她本人的檔案上,畢業(yè)之后的單位應(yīng)該也不會是什么好的單位了。 這算是個好的了,不然就是留業(yè)在家,這樣的人也挺多的。 具體到時候就看用人單位的選擇了,以及學(xué)校的分配政策。 何玉過來上課的時候,把她們幾個都有些驚訝到了。 短短幾天,她瘦了很多。 周田田跟岳秀都些可憐她,畢竟這是家里的飛來橫禍,她是無辜的。 許歡言在旁邊就冷冷看著,她本人是無辜的嗎? 不能貿(mào)然的下定論。 她的父母因為湯秋震坐到了這樣的位置上。 她沒有受益嗎? 雖然不是直接受益,但間接受益是有的。 誰也不能說她無辜。 那些受到她表叔逼退的廚師才是最無辜的,他們因為不會同流合污被逼退。 何玉眼神冷冷的看向許歡言。 她知道內(nèi)情了。 她表叔的組里,就只有她更另外一個廚師沒有受到牽連。 之前她表叔又一直叮囑自己看好許歡言,那事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跟許歡言有關(guān)。 對了,何月在家里也喊著要找許歡言。 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她的前程也被毀掉了,家里的人有這樣的前科。 “許歡言,你滿意了嗎?” 她突然開口。 周田田跟岳秀都愣住了。 岳秀看看許歡言一臉的平靜,又看看憤憤不平的何玉。 “怎么了?這跟歡言有什么關(guān)系?。俊?/br> 許歡言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何玉是個并不笨的人,不然她也不會考上這所大學(xué)。 不愛說話嘴笨不代表腦子笨。 她把這件事情串了起來。 許歡言實在出現(xiàn)的頻率太高了,即使她有很多的證據(jù)證明自己跟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系,但是直覺,女人的直覺。 她有關(guān)系,說不定還是她一手做成的。 何玉向前走了一步。 “你是不是未免太狠了一點,我表叔在釣魚臺國飯店勤勤懇懇的做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一去就把他搞下去,許歡言你的心腸可真是歹毒啊?!?/br> 周田田看著許歡言,又看看周圍,幸好這里沒什么人路過,幸好本來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安慰她的。 “何玉,你這話說的就重了,這關(guān)歡言什么事情???你表叔不是犯法了嗎?犯法難道不該被抓起來嗎?” 何玉沒接話,還是堅持咬牙的看著許歡言。 許歡言眼神一直都很平靜。 “何玉,你讀的是新聞系,知道以后自己做什么嗎?你會進入電視臺,作為一名真正的記者,去了解那些不好的事情,報道出來,讓大家看到,也要去報道一些好的事情,同樣讓大家看到?!?/br> 何玉輕笑了一聲。 “你覺得現(xiàn)在還有電視臺愿意錄取我嗎?我家里的人都是有違法行為的,這些都會跟在我的檔案里,如影隨形,你根本就不會理解我的。” 許歡言聽到這里也不打算說話了,她本來就不可理喻,這些事情不過是咎由自取。 岳秀看著何玉,她還從來沒見到過她這樣呢。 “你有話好好說,即使去不了大的電視臺,也可以去一些小的,總不會沒工作的,再說了,我說一句,你不開心的話,這些都是你家人做的事情,跟歡言真的沒關(guān)系,你要怪應(yīng)該怪你的家人,要是踏踏實實的工作,那還會到現(xiàn)在這樣嗎?” 她跟何玉從小就認(rèn)識,很希望能夠勸好她,不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 何玉推開了岳秀。 “你是在幫著她說話嗎?她算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 許歡言隨便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何玉,你姐何然的事情,你知道嗎?當(dāng)初她為了爭回來的名額,在飯店里放了一把大火,幸好我發(fā)現(xiàn)的早,把所有人都叫醒了,還去找了公安,火撲滅了,但是如果晚了一點,附近的居民樓也會被連帶著燒掉,當(dāng)時正好是半夜時間,你覺得會有多少人喪命?!?/br> 周田田跟岳秀直接愣住,她們沒想到許歡言跟何玉家還有這樣的聯(lián)系。 至于何玉的jiejie何月她們都見過的。 何玉聽到許歡言這么說,咬了咬嘴唇。 “那不是沒死人嗎?” 周田田聽到這句話就皺緊了眉頭。 “何玉你在說什么呢?沒死人就不重要了嗎?那如果歡言沒醒呢,真的會死人的?!?/br> 何玉不想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是最無辜的那個。 “說來說去,我什么都沒做,受到這件事情的牽連?!?/br> 她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人就像是抽走了全部的力氣一樣。 岳秀本來還想說她,聽到這句話,也有些可憐她。 “所以你不能拿他們的錯誤懲罰自己,你要好好的上課學(xué)習(xí)啊?!?/br> 何玉抱著岳秀哭了起來。 許歡言站了起來,眼看著有話要說。 周田田沖著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 許歡言微不可輕的點了下頭。 周田田感激的對許歡言笑笑,她想明白了,其實何玉并不無辜。 她享受著家人的職位,帶來的金錢權(quán)勢的便利,更何況,她到現(xiàn)在也沒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 “其實你現(xiàn)在可以在學(xué)校里表現(xiàn)的好一些,然后多參加一些活動,這樣的話,到時候單位過來選人,老師也可以為你多說一些話?!?/br> 周田田沒再管之前的事情,只是提出來一些解決辦法。 何玉哭了好一會,聽到周田田話。 “說的這么簡單,怎么可能會跟以前一樣。” 岳秀在旁邊也緊皺著眉頭。 周田田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 “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補救就這樣下去嗎?” 她語氣也有些不好了。 許歡言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她自己定好的時間,要去圖書館了,更何況在這里跟她浪費時間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br> 何玉抿唇?jīng)]說話,顯然還在生許歡言的氣。 岳秀用手在后面推了她一下。 許歡言看到了,不過沒說話。 岳秀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許歡言笑笑。 “歡言,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們也沒有什么事情?!?/br> 周田田也是的。 “那我也想起來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說完兩個人就先走了。 何玉知道周田田也對自己不滿意了。 “你看到了嗎?她很喜歡許歡言,現(xiàn)在也要跟著她走?!?/br> 岳秀看著她。 “不是的,她們本來下午就有事情,而且何玉,你這次真的做的不對了,你怎么能把這件事情怪到許歡言的身上,別說她沒做,即使做了,也沒做錯的,畢竟你家里人真的是犯法了,我們作為新聞人,更不能容忍的?!?/br> 何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是又沒有說出來。 岳秀能這么說出來,不過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有涉及到她家里,要是真的到自己身上,還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現(xiàn)在只有岳秀陪在自己身邊,也不能說了。 許歡言跟周田田一起走了之后,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