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龍墨衍被攆出姚府
姚酥酥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又轉,先是確認了一下自己手腳齊全,身上也沒有被暗算的感覺,這才確認這人沒有趁著他睡著報仇。 龍墨衍對于她的眼神簡直太過熟悉,開口道:“有人來開門了,不想被人看見就躲好?!?/br> 姚酥酥回神,果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趕緊貼著墻縮成一團,龍墨衍個頭比她高大,直接坐在她身前,將她擋住。 柴房門被人打開,是廚房的人要來取柴火去燒飯,瞧見龍墨衍坐在那里也沒多看,直接抱了柴火便離開。 等到人離開之后,姚酥酥想要起來,可前面被龍墨衍擋住,背后是堵墻,兩邊都是堆積的柴火,她只能將他往外推。 “你給我讓開??!”姚酥酥用盡了全力男人卻紋絲不動,她苦惱地抬頭,對上龍墨衍深沉的眼睛。 姚酥酥怔住。 這樣的龍墨衍,讓她回想起從前。 姚酥酥并不是一個剛強的人,龍墨衍作弄她,她惱恨,可現在龍墨衍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架勢,她便有些魂不守舍了。 殺她? 就因為她誣陷了他? 然而,龍墨衍卻是伸手,撫摸著姚酥酥的頭,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道:“你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依你。” 姚酥酥如蒙大赦,顧不得儀態(tài),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逃離了這一方小天地。 回到房間里面,姚酥酥捂著狂跳的心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這個人,真是太會演戲了,這要不是她早已經見識過他的真面目,這會恐怕都以為他是個好人了。 還沒等姚酥酥想到法子,下午的時候,大伯母便過來了。 揮退了身邊侍女,對姚酥酥說道:“酥酥,龍墨衍已經認罪,說那玉被他偷去賣掉了,你大伯父親自審問的,命人將他按在凳子上親自打了二十大板,攆出府去了?!?/br> 姚酥酥錯愕地道:“可是,那玉不是......” “他應該也是想到這一層,知道姚府不愿留他,所以干脆認罪了吧。”大伯母嘆息道。 姚酥酥腦子里突然回響起龍墨衍的話,你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依你。 因為她栽贓他,所以他就認罪了? 大伯父雖說是文官,可那手勁定然不是一般的大,離開了姚家還帶著一身的傷,他能去哪? 大伯母知道姚酥酥這會心里不好受,開口道:“這些事暫且先不要想了,正好三天后便是林家老太太的大壽,林家給咱們家下了帖子,各府的小姑娘都會去,你也跟著去看看,若是有喜歡的小姐妹也可以結交一番?!?/br> 姚酥酥點點頭,她總不能一直呆在府中與學堂,是該出去走動走動。 大伯母見她并沒有因為臉上的痕跡而難過,心中寬慰,可有想到外面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又有些擔心。 三天的時間轉瞬而至,拜帖是下給姚家大房的,他們到林家的時候,林家已經來了不少人。 林家老太太今年七十歲,膝下二子一女,大兒子如今是戶部尚書,小兒子是兩廣巡撫,女兒則是嫁給了長信侯為正妻,底蘊自然不一般。 姚家人到的時候,林尚書的大公子林韶正陪同父親一起在外迎客。 姚臨城過來的時候,林家下人已經知會了自家主子。 林尚書帶著自己的兒子上前迎接,女眷們則是從側門直接去了后院。 姚臨城帶著兒子們進門時,林尚書格外熱絡地上來,大公子林韶也是一臉的笑意,同姚家的幾個兒子寒暄著。 姚臨城在官場呆了這么多年,哪里不清楚其中緣故。 自己的侄女如今是郡主,受太后隆寵,都說她往后是要嫁與太子的,這些人精也不管是真是假,早早籠絡了總不會出錯。 姚臨城也不明說,禮儀越發(fā)周到,面上不露分毫。 林家后院,春色正好,各色花卉爭奇斗艷。 姚家女眷的到來更是為這后院增添了不少色彩。 以往這種時候都是周氏帶著姚娉婷與姚珊瑚同去,今年則是多了姚酥酥。 在場眾人都是人精,哪怕是從未見過長寧郡主的人都猜測到了她的身份,紛紛行禮。 姚酥酥抬手,示意這里是林家,不必如此多禮,自己則是與姚氏一同往林老太太身邊而去。 姚娉婷照舊是一身白衣,裁剪上卻是廢了不少心思,襯得她如同縹緲若仙的仙女一般,再配上她那一張清冷的臉,越加脫俗。 姚珊瑚人小,梳著雙髻,頭上帶著珠花,同樣嬌俏可人。 姚酥酥身量比姚珊瑚高了不少,穿了一身水綠色的裙子,額間帶著一枚白銀鏈綠寶石眉心墜,頭上戴著一只同色的綠寶石簪子,臉上雖帶著面紗,可那身氣度卻是旁人模仿不來的。 林家老太太正要行禮,姚酥酥主動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含笑道:“老太太可別與長寧這般客氣,您是今日的壽星,您若是向長寧行禮,豈不是折煞長寧,您便坐著吧?!?/br> 林老太太與太后年輕時是手帕交,只因如今年紀大了,進宮少了,與姚酥酥碰面的機會極少,但姚酥酥對她的感官還算不錯。 林老太太拉著姚酥酥的手說了好一會的話,無非便是關心太后的身體,又心疼她前段時間的病癥,將周圍的小姐們都給冷落了。 姚酥酥陪著林老太太又說了會話便退到了一邊。 林家二老爺的嫡女林婉嫣上前來將姚酥酥引到了女孩子的這邊。 與姚酥酥交好的幾位小姐過來與她攀談著,周圍打量的眼神若有似無地飄過來,姚酥酥仿佛沒瞧見。 她知道這些人都在好奇面紗下面那張臉到底是何模樣,不過都仗著身份不敢上前來詢問,只能小心地在那猜測著。 “聽說柳小姐染了怪病,全身起了紅疹,已經有一段時日了,之前府里將消息瞞得死死的,愣是一點消息都沒透出來。” “那你又是怎么聽說的?” “楊家的小姐不是同她的關系一向好么,前些日子柳小姐不知道為何被太后娘娘罰了,她上門去探望卻沒能見到她,只當是她覺得難堪不愿相見,后來她又去了幾次,這才得知此事?!?/br> “這不會是空xue來風吧,好端端的,怎么就會得了急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