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是皇親國戚啊
林長舒道:“文斗會,向來以才學(xué)定高低,什么時(shí)候,也以家世來定了?” “以家世又怎么樣?你能奈我何?聽說你今年也要下場,別笑死人了,就憑你也想做官,別說你可能連鄉(xiāng)試都過不了,就算過了鄉(xiāng)試,你也過不了會試,會試的主考官可是我舅姥爺!” 那人說完之后,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便諂媚了不少,同他一起的人更是吹捧道:“不錯,文德兄的舅姥爺父可是皇上的親國丈,當(dāng)今皇后是他的表姑姑,你也配同我們文德兄相提并論?!?/br> 柳文德哼笑一聲:“來人,把這只狗給我扔遠(yuǎn)點(diǎn),看著就煩。” 幾個家丁模樣的人走了過來,連拖帶拽地扯住他往外。 柳文德不耐煩地道:“皮癢,打一頓就老實(shí)了?!?/br> 眼見那幾人動起了手,在旁邊圍觀了半響的姚元戈終于忍不住了,開口道:“住手!” 說著直接跑了過去,將那些家丁推開,扶起林長舒。 “你是誰,竟然敢攔我的人?!绷牡乱妼Ψ讲贿^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并不放在眼中:“閃開,否則我連著你一起打!” 林韶也早已經(jīng)看不慣柳文德的做派,沉聲道:“柳公子,這里可是天子腳下,你這樣,難道就不怕落到圣上耳中嗎?”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林大公子啊,怎么,不在家閉門苦讀,如今竟然也攜美出游了?真是好風(fēng)光啊?!绷牡伦哉J(rèn)得林韶。 應(yīng)該說,京城中的文人,很少有不認(rèn)識林韶的。 這林韶天賦卓然,便是連當(dāng)今圣上也曾夸贊過,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嫉恨,不過礙于他的身份,并沒有人敢當(dāng)面挑釁。 柳文德看了看林韶,又看了看那旁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林長舒,突然笑著道:“我說怎么一向不管世事的林家大公子會管這閑事呢,仔細(xì)一看,你們兩人之間好像還真有些像呢,莫不是林大人在外養(yǎng)的私生子?” 林韶見他竟然侮辱自己的父親,臉漲得通紅,咬牙擠出一句:“斯文敗類!” “怎么,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你們都姓林,你又如此幫襯,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柳文德嗤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我給林家這個面子,林長舒,今天的安寧居,讓你進(jìn),誰讓你姓林呢?!?/br> 聽完柳文德的話,其他人的目光都朝著林韶這邊看了過來,眼中意味深長。 林婉嫣也跟著急了:“我們林家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你少信口雌黃!” 眾口鑠金,若是被這些人胡亂傳出去,他們林家的滿門清譽(yù)就毀了。 柳文德興然道:“小美人急什么,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為你情郎辯解了?” 魏光遠(yuǎn)見這柳文德竟然開始胡亂攀扯,連忙道:“柳兄,別開這樣的玩笑,這是林小姐,林公子的meimei。” 柳文德上下打量林婉嫣一眼,脫長了聲腔:“原來是林小姐啊,倒真是幸會了,不過聽說林家小姐十分知禮,今日一見,倒是言過其實(shí)了,魏兄你這般袒護(hù),莫不是,你跟這林家小姐之前,也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關(guān)系?” 柳文德旁邊的人也跟著道:“莫不是他們?yōu)榱吮苋硕浚绺鐜椭鴐eimei打掩護(hù),來此地私會的吧?” 眼看他們越說越是沒譜,林韶一貫謙謙君子也是發(fā)了肝火,正要跟他們辯白,就聽一道女聲開了口。 “原來,你是皇親國戚啊,怪不得敢如此囂張,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你親口指認(rèn)當(dāng)今天子認(rèn)定的主考官徇私舞弊自家親眷呢?”姚酥酥兀地笑了一聲。 柳文德蹙眉,看向眼前這個戴面紗的小姑娘,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年紀(jì),竟然敢這么同他說話。 柳文德傲然道:“不錯,我就是皇親國戚,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柳家在朝廷有多少做官的?!?/br> 林家有人是尚書又怎么樣,他們家可是皇親! 想要管閑事,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是么,我正奇怪為何柳家人個個才高八斗文采斐然能進(jìn)入官場得到要職,原來,便是靠的這個,看來我得回去告訴我舅舅一聲了?!币λ炙执浇枪雌?,語氣十分無辜。 “哪來的小丫頭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绷牡聺M臉不耐。 “揍我?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柳相宜恐怕都不敢這么跟本郡主說話!”姚酥酥面色一變,語言凌厲地道。 剛剛還一副懵懂模樣的女孩身上陡然釋放出一股氣勢,竟是讓在場的人不敢小瞧。 柳文德聽她自稱郡主,心中有些疑惑:“你是誰?” 姚元朗雖然人小,但也看出這柳文德不是好人,一直站在姚酥酥身邊護(hù)著她。 聽他這么問,學(xué)著他剛剛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道:“當(dāng)今皇上是我二姐是親舅舅,你算是什么東西,竟然敢在這里大呼小叫,信不信我二姐一句話,就能讓你跪地求饒!” 果然,柳文德面色一變,驚道:“你是長寧郡主?” 聯(lián)想到剛剛她說要回去告訴他舅舅,柳文德直接跪倒在地:“不知郡主駕臨,在下柳文德,參見郡主?!?/br>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下跪,瞬時(shí)間,安寧居里里外外跪了一片。 姚酥酥目光依舊落在柳文德身上,更是恢復(fù)了剛才不諳世事的模樣,笑著道:“剛剛你說,有你舅姥爺在,他絕對過不了會試,眾所周知,閱覽卷宗的時(shí)候所有考生的姓名籍貫都是密封的,不知你的舅姥爺是怎么慧眼如炬,從中選中的呢?” 柳文德暗道要糟,連忙道:“郡主饒命,在下,在下只是隨口說的,只是想要嚇嚇這個刁民,我舅姥爺公正嚴(yán)明,絕對不會舞弊的?!?/br> “是嗎?可你剛剛也說了,你們柳家那么多人入朝為官,若是沒有舞弊,那怎么偏就你們柳家花開遍地呢?” “是在下失言,求郡主不要放在心上?!绷牡碌谋成弦呀?jīng)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話他曾不止一次說過,可是他仗著柳家的勢力,料定那些人不敢隨便亂說,就算是說了也不會有人敢觸霉頭。 就算是告狀,還沒到皇上手中便被柳家人截下,根本無懼。 可這長寧郡主不一樣,她背后的靠山可是皇帝,她自己就是皇親,有一半的皇室血統(tǒng),宮里那就是她自家的花園,見皇上比吃飯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