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盡快回京
姚酥酥撫平復雜的心情,正了正神色方才看向江菱,解釋道: “江菱,我只是將江大哥當成兄長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往后這種糊涂話,你切不可再說?!?/br> 江菱眼中多了失落,輕嘆一口氣道:“我還想著你能做我嫂子呢,行,你既然對我哥哥沒有那層意思,這話我之后自然不會再說。可你和太子的事情,這可怎么辦吶……” 兩人到底是患難過的姐妹,哪怕知道成不了親戚,江菱卻也沒有半點惱怒的意思。 他們若是能成就一樁好事,她自然是高興自己多個嫂子??扇舨怀?,她也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便讓自己失去一個姐妹。 姚酥酥聽的擰眉:“此事,容我回去想想再說。” “酥酥,若太子等不住去求了皇上賜婚,到時候你可真的就是避無可避了……”江菱不敢再說。 她如今雖是縣主,可因為家中沒有權勢,也根本沒有在皇上面前開口的機會。 就是想幫忙,那也是有心無力。 姚酥酥淺笑著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我可是安寧郡主,舅舅就算是有這個意思,也定然會問過祖母的意見。而祖母那個人你也是知道的,她肯定不會獨斷獨行的。” 話雖如此,可此刻姚酥酥深思之后,卻也只覺得脊背處散發(fā)著點點寒意。 此前祖母一再詢問,她都只是用年紀推辭,倒也不見她有什么旁的態(tài)度。 可若今年她再用這個理由,怕是沒那么好脫身。 懷著心事,姚酥酥早早的便回了姚家,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思量對策。 周氏原本是來給她送新得的鐲子,可遠遠看到她心不在焉,便沒有打擾。只是,她卻暗暗留了心。 等姚臨城回來之后,她私下里同他商量了一下。夫妻倆一致覺得,姚酥酥應該動了小女兒家的心思。 只是他們猜了個遍,除了江家的江修遠之外,這近一年來的時間姚酥酥接觸的外男不過只有太子和林家的大郎。 周氏此前同江菱他們一道吃過飯,自然知道那林韶是心有所屬,對她家酥酥沒有旁的意思。 而姚酥酥此前又表明過不愿意進宮,更對太子沒有半點男女之情。這算來算去,也就只有江修遠一人。 “江家那個少年為夫見過,為人一表人才,不僅飽讀詩書,且還武功過人,是京中一眾子弟中難得的英才。只是……”姚臨城話到此,面上多了為難。 周氏了然,面帶無奈道:“只是可惜江將軍和夫人雙雙戰(zhàn)死沙場,且兩家往上也是人丁稀少,幾乎給不了這孩子什么助力。” 她說著頓了頓,語調更為傷感:“但凡他父母健在,或是家中還有個主事的,江家怎么也不至于落魄如此。以他的才能,肯定不止如今的建樹?!?/br> 姚臨城重重嘆了一口氣:“夫人也別太憂心,酥酥素來是個有主意的,她應當知道如何做。” 若是他的女兒,他自然能和夫人全權做主??伤炙值母改敢讶徊辉?,宮中又盯得緊,她的婚事自然是輪不到他們二人。 “可是……”周氏有些不甘。 “酥酥是皇家人不錯,可也是咱們姚家人。若是婚事咱們都不為她爭取一下,將來她若是埋怨我們可如何是好?” 姚臨城聽著自家夫人這話,又是重重一聲嘆息。 半響,他才低聲道:“著人再去仔細摸一摸江修遠的底,若真是個值得托付的兩人,為夫便幫幫他們?!?/br> 因著要面對的人是龍祈月,不單單是姚酥酥謹慎,就連姚臨城夫婦二人也是謹慎異常。 京中事態(tài)瞬息萬變,同樣,西北大營亦是如此。 龍墨衍比起一年前出京之時高了一個頭,身體健碩,臉也比此前黑了不知道多少。 他立于沙盤前,同軍中將領商議著接下來一戰(zhàn)的攻守策略。一言一行,全然不像是剛年滿十六歲的少年。 主將鎮(zhèn)守西北多年,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勛貴子弟,起初對他并不是很瞧得上。畢竟西北的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了的。 可不曾想,他起初設下的難關他一一闖過,甚至還在短短的兩個月之內成了當下幾個關口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這讓他不由得大開眼界,對龍墨衍一改此前輕慢的姿態(tài)。事事與他商量再三不說,同吃同喝,若不是于理不合他甚至就連睡覺的時間都想著同他探討兵法其中的奧妙。 “將軍,這便是末將所想的策略。若是有不足之處,還請將軍指點?!?/br> 龍墨衍話落,就聽李將軍還有幾個副將同時笑了起來。 “好啊,好一個誘敵深入!龍將軍雖年少,可這謀略卻比我們這些個老家伙要深的多,就按照你說的辦!今晚讓大軍修整一晚,明日任由龍將軍調遣!” 李將軍笑著捋了一把胡子,感慨道:“這么多年了,也該讓我們這些老家伙歇歇了。” 龍墨衍恭敬的拱了拱手,帶著身旁近衛(wèi)退下。 客套話他平日里幾乎不說,畢竟在戰(zhàn)場上,靠的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本事。一味地恭維別人,不過是讓人看輕罷了。 進了營帳,輕影便一改在外的距離,上前幫龍墨衍卸下盔甲,隨后又為他添了一杯茶。 再之后,才拿出了懷中一直裝著的信件。 “有信怎么不早拿出來?再有下次,你可以直接回京了?!饼埬芸焖俜畔潞攘艘话氲乃渲橀_口。 輕影委屈:“主子,回來就給您信您只怕是要穿著盔甲看?!?/br> “那又如何?”龍墨衍看也不看他一眼,出口的話卻極具威懾。 輕影縮了縮脖子,哪還敢再開口。 只是若是還有下次,他應該還是會這么做。不然,主子怕是連喝口水再看都等不及。 “太子果然是按捺不住了?!饼埬苈曇魸u冷,握著手中信紙的指節(jié)一個用力,紙張頓時裂成兩半。 輕影身子一顫,隨后恭敬開口道:“主子,可需要屬下回京幫郡主一把。” “行?!饼埬軘Q眉開口,話落卻不由得一頓,隨后輕笑起來:“不必了,她會有辦法的。只是這西北,咱們得盡快解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