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什么女人緣好
深冬的京城多降雪,姚酥酥回來的第三日開始,整整一個月的大雪下個不停,京城一個月都陷入一片白茫茫之中。 這一年的冬天,似乎與姚酥酥的記憶中相差甚多。 哪怕她其實關(guān)于前幾年受災那年記憶更多,畢竟,她當時跟在祖母身邊,沒少見到舅舅因為那件事情而發(fā)脾氣。 天子一怒,橫尸遍野。 那年受災死了許多的無辜百姓,同時,因為賑災和防護不當而死的官員,也不計其數(shù)。 姚酥酥如今想起,后背都不免生出寒意。如今看著房檐上的積雪,她也開始擔心這場雪會凍死多少農(nóng)作物。 她住在姚家,衣食不缺,這場雪對于她而已其實關(guān)系不大。 可對于那些百姓,對于遠在西北的將士,卻關(guān)乎性命。 “依柳,等兩日天晴了可以送信之日,你便讓人守在城門口等著西北送回來的消息。這幾日,我這心中總覺得慌亂的很?!币λ炙峙踔癄t坐在屋子里,面上滿是焦慮。 如今大雪覆蓋著地面,京城里的人很難出去,外頭的人也很難進來。若是西北的人來送信,靠近京城的路,怕是也很難通行。 依柳應了一聲,端了熱茶過來遞給姚酥酥:“郡主,您別擔心太多。奴婢聽說西北那般多風沙,卻并沒有京中這么大的雪,您莫要擔心。” “我知道,可我就總覺得這兩日有些心緒難安。你同大伯母說,今年的生辰咱們自己吃頓飯就好了,讓她別再鋪張準備了。”姚酥酥低聲開口,面上卻沒有半點緩解。 她雖是在宮中活了一輩子,可對于西北的氣候,她在書上卻看了太多太多。 因為當初姚家二哥常年都在西北,她雖然和姚家聯(lián)系不多,可也在龍墨衍在他回京成婚三日后讓便新婦同他一起回西北的事情發(fā)生之時,多關(guān)注了一些。 依柳說的不錯,西北確實是不經(jīng)常下雪。只是冷,卻也是極冷的。 好在龍墨衍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不然這一去這么久,她必然是要吃不下睡不著的。 依柳湊了身子過來,伸手在姚酥酥的額頭上探了探,方才松了一口氣:“奴婢看郡主的臉色著實難看,好在并沒有發(fā)熱。這幾日天冷,您可注意著莫要踢被子,別再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姚酥酥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對于風寒不風寒的,卻并不在意。 將她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依柳輕嘆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在除夕前幾日,天氣終于徹底晴了,京中也恢復了以往的熱鬧。 姚酥酥此前說過兩日的生辰簡辦,周氏和姚臨城兩個人雖然是同意了,可太后卻并未同意。 甚至,還因為今年大雪不曾有人受災,還要借著姚酥酥的生辰,慶祝一番。 這場大雪不曾殃及百姓,這是姚酥酥最高興不過的??蔀榇藨c祝,他卻覺得大可不必。 此前被大雪壓壞的房屋,大多是年久失修,要么就是房子建造的時候做的不好。那一批淘汰之后,新建造的房屋,都是由龍墨衍親自帶人督促的。 遠一些他不方便去的,也是派了心腹跟進。所以今年得以平安,他才是最大的功臣。 不用姚酥酥特意跑到皇上面前請功,獎賞的圣旨,便隨著讓姚酥酥進宮赴宴的圣旨一道下來了。 “這么多金銀珠寶?皇上可真是舍得!”姚元朗是幫著人將東西送到龍墨衍屋子里的,回來之后,嘴里就嘟囔著這么一句話。 姚酥酥聽的淺笑不止,小聲建議道:“你可以去偷偷拿出來一點自己用,送姑娘也可以,反正龍墨衍也不會知道?!?/br> 原來還激動不已的姚元朗頓時垮了一張臉,苦笑道:“酥酥啊酥酥,你到底是心疼哥呢,還是想要哥被義兄給扒了一層皮?” “再說了,我送什么姑娘?我若是有義兄這么好的女人緣,說不定爹娘都高興死了?!币υ蕯偭藬偸?,搶了姚酥酥手里的果子,一邊啃一邊道: “還是皇太后心疼你,你瞧瞧,這大冬天的,你這里都有些鮮棗吃??蓱z我們吶,吃你一口都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瞧見?!?/br> “你若不是害怕被其他幾個哥哥搶走,至于偷偷摸摸?讓大伯母聽到,一準念叨你?!币λ炙直凰{(diào)侃的話給氣笑,可隨后,她卻眉頭微皺了起來。 等等,元朗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話她不曾注意? 姚酥酥想了想,頓時滿眼警惕的看著他:“姚元朗,你剛剛說什么女人緣好來著?” 姚元朗將手中的鮮棗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就像是聽不到姚酥酥的話一般,只管吃,啥也不說。 姚酥酥氣的瞪了他一眼,抓著旁邊的半盤鮮棗就要走,卻被姚元朗眼疾手快的攔下。 “meimei,我的好meimei,你著什么急啊?我這不是想著多吃兩個,也免得讓四哥看到之后罵我跟你搶東西吃?”他賠笑說著,扶著姚酥酥過去坐下。 雖然是著急的攔住她,可他動作輕柔無比,絲毫沒有弄疼姚酥酥。 他倒不是什么太細心的人,可上頭有爹娘和四個哥哥壓著,他倒是想不注意,可也得有那個膽子呀! 姚酥酥暗道一句他算是識相,隨后一股腦將盤子都塞給了他:“說吧,若是說的真的有用,等明日我入宮赴宴,回來再給你帶一些好吃的回來。” 姚元朗點頭如搗蒜:“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如今義兄在邊疆屢立戰(zhàn)功,如今有意來咱們家議親的人,門檻都快給踏破了。怎么,爹娘難道不曾同你說過?” 他隨后噗嗤一笑,自顧自道:“你就別逗哥哥我了,爹娘最疼你,有什么話還能不和你說?” 姚酥酥聽的小臉一沉,輕攥雙手道:“伯父伯母還真就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情,你可確定沒有半點虛假?” 難怪最近伯母看著她總是一臉的欲言又止,她還以為是最近表現(xiàn)的太過穩(wěn)重,引得她生出懷疑。 可好不容易能做回自己,她自然不想再處處裝著小孩子的模樣。只是沒想到的是,其中竟然還有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