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大師兄的死
野狗道人陰沉著臉,帶著北冥教的人下了越野車。 旁邊看守夜店的打手,見到野狗道人趕忙笑臉相迎。沒想到野狗道人卻是掄起巴掌把包括那個小頭頭在內的幾個人都揍了一頓。 然后,沒有氣,野狗道人讓他們帶路,就進到了夜店里面。氣勢洶洶的野狗道人,把一樓鬧騰騰的男女都趕出了夜店。 在二樓的包房里面見到了自己受傷的弟弟龍一道人。 眼見自己哥哥野狗道人出現(xiàn),龍一道人眼睛里面滾落出可憐巴巴的淚水:“哥,你要幫我報仇啊,都是那兩個閭山派的道士,他們?yōu)榱司G水之毒的解藥,進到了夜店里面來,還闖進了我的包房......” 一邊說著,龍一道人一邊慘叫著。他身上的脊椎骨斷掉了,鼻梁骨也斷掉了,臉上紅紅的手印還是控尸者王二抽的。 此時的他渾身已經(jīng)沒有多少好的地方。 野狗道人瞧見受重傷的龍一道人,簡單地問了一下經(jīng)過后,就把自己身上的法力輸送到了龍一道人的身體里面,以法力來溫養(yǎng)龍一道人的身體,同時安排人把龍一道人送進了醫(yī)院。 當目光瞥向控尸者王二的時候,野狗道人的眼目欲裂,眼珠子里面出現(xiàn)了一道道的血絲,就好像是有紅色的蟲子寄居在眼眶里面一樣。 王二雖然被定身符定住身體,但是說話還是可以的。眼見野狗道人目光洶洶,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但是他抱著最后的希望不斷地求著野狗道人。 不過野狗道人怎么會理會他。 “你不但沒有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還給我們北冥教招惹來了麻煩,現(xiàn)在我三弟龍一道人更是受了重傷!...你覺得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那個王二還想說些什么,但是野狗道人的手指已經(jīng)是抓在了他的脖頸上面。然后手指用力,就見到控尸者王二的臉在快速地漲紅,嘴巴里面淌出了唾沫。 因為呼吸被阻斷,他脖頸上面的大動脈都脹鼓了起來。 “求你......放過我......”王二的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但是野狗道人此時已經(jīng)心焚如火,怎么會給他機會呢。手指還在用力,死死地掐得王二的脖頸,脖頸上面的血管就好像是要爆開一般。 王二的那雙眼睛變得血紅紅的,似乎有一層血膜覆蓋在眼瞳上面。 他的嘴角在慢慢地流血,血都淌在了野狗道人的手背上面??梢娨肮返廊说牧獾糜卸嗝吹木薮?。 “去死吧!” 猛然間野狗道人的力氣就又加大了許多。 王二徹底地斷了氣,腦袋耷拉下來。被野狗道人扯掉定身符后,控尸者王二的身體就好似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生氣在快速地消散。 “來人,把他的尸首給我處理掉!” 吩咐了一句,野狗道人就怒沖沖地離開了“金色時光”酒吧。他心里面已經(jīng)對我和我二師兄恨到了極點,先是大哥四象道人因為我們被殺,現(xiàn)在又是他的三弟被打成了重傷。 他怎么可能會放過我們。 我和我二師兄正坐在微卡里面,趕往大學城。 路上,我二師兄告誡我這些天一定要小心北冥教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異狀,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雖然他在電話里面告誡了那個野狗道人,但是野狗道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這一點也是可以預料到的。因為本身北冥教在道士行當里面,名聲就很臭。 他的話我都記在了心里面,但是能夠找到綠水之毒的解藥,我心里面還是比較欣喜的。而且這一次為南瓜尋找解藥,無論是去鬼市還是去“金色時光”夜店,我本身也是有所收獲的。 更別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法力! 我相信只要我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就算是遇到那個野狗道人也不會懼怕。而且除了拷鬼杖,我現(xiàn)在身上的法器,也是不少。 法盤、八卦鏡、陽棗木什么的,這些東西對于我這個新入閭山派的新手來講,已經(jīng)算是好東西了。 當然,要是沒有我二師兄帶著我,我恐怕也不會這么順利找到綠水之毒的解藥。 凌晨三點多鐘,我二師兄就把我送回了學校。 天上還在下著蒙蒙小雨,我背上自己那鼓鼓囊囊的雙肩包就下了車。順手,我二師兄還遞給了一把雨傘。 “師弟,這些日子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我二師兄就又叮囑了我一句。 我打開雨傘,點點頭:“嘿嘿......放心吧,二師兄,要是真的有事,我怎么會忘了你。你可是我二師兄,這責任是甩不掉的,得照顧師弟我不是?!?/br> 我二師兄的目光卻有些深沉,點點頭,說道:“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我二師兄就開著他那輛破微卡車離開了。 其實在車上,我問過我二師兄,問他,他已經(jīng)那么有錢了,隨隨便便一件古董就能賣不少的錢,咋不買一輛新車?而我二師兄告訴我,不是他不想買,而是因為這輛車是他的第一輛車。 是他和他老婆一起攢錢買的第一輛車。 不得不說,我二師兄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要是一般的人,就算我也是我?guī)煾格R宏濟的弟子,也不會這么幫我。而且還在危急關頭救了我兩次。 所以我十分感激我二師兄蔣天舟。 再有就是,在車上閑聊的時候,我還問起了我大師兄的事情。 我想知道我大師兄是怎么死的,我二師兄也都告訴了我。 我大師兄名叫郝然,和我二師兄是一起拜入我?guī)煾格R宏濟門下的。因為歲數(shù)稍稍比我二師兄大上兩歲,所以郝然成了我?guī)煾格R宏濟的大弟子。 至于我大師兄郝然是被什么人害死的,就是連我?guī)煾格R宏濟也沒有調查清楚。 但是我二師兄和我?guī)煾敢粯?,都懷疑到了李家,就是陰差李家成所在的李家。因為李家和三山教存在著矛盾,所以李家最有可能對我二師兄動手?/br> 具體的事情是這樣的: 那是五年前,我二師兄蔣天舟和我大師兄郝然還在三山教的總壇,我?guī)煾格R宏濟還不是三山教的掌門。那個時候有一個地方出現(xiàn)了尸魁,掌門就派我?guī)煾格R宏濟下山去滅除尸魁。 于是我?guī)煾妇拖铝松健?/br> 下山前,我?guī)煾格R宏濟還叮囑了我大師兄和二師兄,讓他們老老實實留在山上,不要亂跑。那個時候,大師兄郝然和二師兄蔣天舟,已經(jīng)拜入三山教三年多的時間,而且他們的身上已經(jīng)修煉出了法力。 但是三山教是有一個規(guī)矩的,只有弟子能夠有滅殺惡鬼的本事,才能算是出師,才可以離開總壇。 至于我嘛,我現(xiàn)在是個學生,還是被我?guī)煾柑卣械模詻]有按照流程走。畢竟那個時候三山教的掌門還不是我?guī)煾格R宏濟。 當時他們離開家已經(jīng)三年有余,特別是我二師兄那個時候才剛剛結婚沒幾年,這一下就在山上待了三年多的時間,也是夠想家里人的。 所以兩個人一合計,就向當時三山教的掌門唐廣元請命,說是去證明自己的實力,要去捉惡鬼。 當時的掌門唐廣元是不答應的,因為他覺得兩個人的道法還有手段,還欠些火候。但是兩個人還是一再堅持。 于是迫于無奈以及閭山派的衰微,唐廣元就答應了他們的懇求,放他們下山。 三山教有專門記錄滅殺鬼魂的“陰德牌”。只要帶上陰德牌,是否滅殺過惡鬼就一目了然了。 兩個人下山后,直接就分開了,約定十日后,一起回到三山教的總壇。 我二師兄那個時候直接回了家里,他并沒有去滅殺什么惡鬼。這也是他和我大師兄郝然的約定,他們都無需滅殺惡鬼,到時候,回到三山教總壇自然還能夠在一起學道修法。 可是十日后,我二師兄蔣天舟回到三山教總壇的時候,卻是并沒有見到我大師兄郝然,這讓我二師兄有點著急。 于是,他就又請命下山去尋我大師兄郝然。我大師兄的家住在黑龍市冰城下轄的一個叫“奇門村”的地方。 然而,等到我二師兄趕到奇門村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我大師兄郝然已經(jīng)死了。 當時的郝家人正在給我大師兄舉行葬禮。我二師兄就過去說明了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卻是招致郝家人的一頓打罵。 沒辦法,我二師兄就只好是聯(lián)絡上了師父馬宏濟。 馬宏濟趕到奇門村的時候,我大師兄已經(jīng)埋葬多日。沒有驚動郝家人,我?guī)煾负臀叶熜忠黄鹑サ搅宋掖髱熜趾氯坏膲灠啊?/br> 幾番祭祀后,才開棺驗尸。 但是他們并沒有從尸首上面調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只是發(fā)現(xiàn)我大師兄右手的食指不翼而飛。而他身上沒有遭受到道家法力、煞氣乃至于其他的攻擊,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后來把我大師兄的尸首重新裝棺入藏后,我?guī)煾格R宏濟就又帶著我二師兄到奇門村探查了一番。 別說,還真從一個放豬老頭那里,查到了一點線索。那個放豬老頭說,在我大師兄臨死前的那個下午,他見到我大師兄和一個穿著袍子的人一起上了附近的山。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放豬老頭也沒有瞧清楚那個穿袍子的人是誰,只記得那個人袍子的背后繡著一朵妖異的花。 那朵花竟然是黑色的。但是這世界上,哪里有黑色的花。 就是連我?guī)煾格R宏濟也想不透。 當然,也可能是衣服上面繡著花就是為了好看,根本不代表什么。 而那天臨近晚上的時候,郝家人不見我大師兄回去,就到處尋找。但是根本就沒有找到人,后來還是幾個在山上采野蘑菇的村婦,發(fā)現(xiàn)了我大師兄郝然的尸首。 當時郝然躺在山泉處的一塊石頭上面,已經(jīng)死亡,右手的手指被不見了。附近也沒有看到什么神秘人,只有石頭上面滴落的手指血,紅紅的一片。 可以說,我大師兄郝然的死因,一直困擾著我?guī)煾敢约拔叶熜质Y天舟。 甚至于,我二師兄和我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都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一份自責。他跟我說,要不是他攛掇我大師兄郝然下山,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我是先前聽我?guī)煾格R宏濟提過一嘴,說我大師兄是被人害死的。 而我問我二師兄蔣天舟,也是想知道一下到底是什么情況。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這么的離奇。 不過既然我?guī)煾格R宏濟和我二師兄都沒有調查清楚,恐怕我也辦不到。不過,雖然我沒有見過我大師兄,但是他終究是我大師兄,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會調查出他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