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青瘟鬼
羊波的話盡管尖酸了一點,但是他的話也未嘗不對。是啊,我的確就是一個小小的道士,現(xiàn)在來談維護世界正義和和平,似乎有點......犯傻。 “好吧,我收回我剛剛的話,可能是我的話太大了。不過,羊波這事既然我秦玉陽遇到了,我還是會管的。我是閭山派的道士,對于你這種利用邪術(shù)害人的人,我不可能視而不見?!?/br> 羊波聽了我的話,就又笑了起來。反過來他問我:“這么說,秦玉陽,你不打算放過我了?” 我沉聲回道:“對!...說起來,不單單是我不會放過你,還有一個人也不會放過你。” 之后,當(dāng)著羊波的眼面我就打開了養(yǎng)魂筒,把厲鬼栗永年的鬼魂放了出來。 栗永年的鬼魂在空蕩的臥室里面慢慢地形成,鬼目瞧見羊波的時候,嗓子眼里面就發(fā)出了陰森森的聲音。 “呃呃呃!...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我要報仇。”厲鬼栗永年身上的煞氣,翻騰著,卷帶著他的鬼體朝著羊波沖了過去。 羊波很驚訝:“是他,竟然是...栗永年!” 眼見栗永年要直接殺死羊波,我出聲喝道:“栗永年,你等等,先不要殺他,我還有話要問他?!?/br> 可是栗永年畢竟是厲鬼,身上的怨氣太重,他根本就不聽我的話。而我想出手阻攔,這個時候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讓我覺得吃驚的是,羊波非但是不害怕,眼神里面還露出了一點興奮的神色。他沒有跑也沒有慌張,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等著撲上來的栗永年。 但是他身上沒有法力啊,難不成他還有別的準(zhǔn)備......對了,我想到了那枚用來招引“五鬼”的黃銅珠子。 可是這個時候算是我提醒栗永年他也不會聽的。 果不其然,在栗永年靠近羊波的時候,羊波的手中就拿出了那枚黃銅珠子。然后,他就對朝那枚黃銅珠子嘀嘀咕咕地念了一段怪異的咒語。 之后,忽然間,在羊波的身前,空氣就發(fā)生了波動,憑空形成了一道光膜。那道光膜不斷地蠕動著,然后,一條青色的手臂就從光膜的里面伸了出來。 就見到那條手臂的手掌一下子就抓住了厲鬼栗永年的肩膀,然后,狠狠一抓。 “噗嗤”一聲,栗永年的肩膀就變得血rou模糊,崩潰成了一道道的黑氣。 “??!” 厲鬼栗永年慘叫了一聲,鬼體急忙朝著后面退去。 而那個青色的手掌顯然不準(zhǔn)備放過他,快速地變長,繼續(xù)抓了過來。手掌上面的指甲紅亮亮的,長長的,就好像是涂過血紅色的指甲油一般。 厲鬼栗永年知道不是對手,驚懼地怪叫著:“道長,救我,救我啊......” 眼見如此,我眉目一橫,掄起拷鬼杖就朝著那個青色手掌抽了過去。“啪嗒”一聲,拷鬼杖就抽在了那個手掌上面,登時,手掌就縮了回去。 但是手掌上面生出的陰煞之氣卻是生出了反震的力量,震得我連退了數(shù)步。 不過那只青色的手掌并沒有縮回到光膜里面去,而是說,隨著光膜的蠕動,一個皮膚青綠,身上穿著五色袍,十分高大的一個人就從光膜里面鉆了出來。 這個人的長相極其地丑陋,嘴巴奇大,從嘴角邊刺出野豬獠牙一般的牙齒。 “嗷嗷嗷!” 他的嗓子眼好似黏住了一塊粘痰一般,發(fā)出沉悶的聲音。隨著光膜消失,“這個人”就在臥室里面站住了腳。 他的樣子讓我想到了“五鬼”里面的青瘟鬼劉元達。我?guī)煾格R宏濟交給我的黃冊子上面就曾介紹過“五鬼”,五鬼里面皮膚青綠,豬嘴獠牙的鬼魂就是這個劉元達。 他被稱之為“青瘟鬼”,也叫春瘟鬼。 除此之外,黃冊子上面還提到了一個地方,叫做“閻浮界”。據(jù)說五鬼就藏在閻浮界里面。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五鬼不能夠直接降臨陽間,只有他們的替身亦或是分身才可以進入到陽間或是陰間。 不然的話,要是五鬼降臨陽間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而且這種比鬼王還要強大的鬼魂,肯定會引起重視,陰間也不會坐視不管,肯定是要滅了五鬼的。 不過要是他們的分身或是替身的話,那就另說了。 “你你...你是青瘟鬼劉元達?”我問出這話的時候,嘴唇都在打著哆嗦。 很緊張,畢竟就算是這個春瘟鬼降臨陽間的是一個分身,也是很厲害的。 春瘟鬼聽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圓鼓鼓的眼睛直接就盯住了我,嗓子眼繼續(xù)發(fā)出那種低沉的聲音:“哦?小道士,你竟然識得我?” 果然是青瘟鬼劉元達。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會是他的對手,就算是他降臨在這里的只是他的一個分身,我也不會是他的對手。要是貿(mào)然出手的話,肯定會得不償失。 于是我強裝鎮(zhèn)定,面朝春瘟鬼說道:“沒錯,青瘟鬼大人,我認(rèn)識你?!?/br> 現(xiàn)在我只能是委屈求全了,不然的話,小命就沒了。即便是一個人再厲害,本事再大,要是沒了命,什么也都是虛妄。所以不要覺得我現(xiàn)在低三下四的,就覺得厭惡。 有個詞,叫明哲保身,現(xiàn)在用還是很恰當(dāng)?shù)摹?/br> “你是陽間哪個門派的道士??”青瘟鬼似乎對我饒有興致一般,朝我問話。 我緊忙回道:“我是...三山教的道士?!?/br> 沒想到這個青瘟鬼卻來了一句:“三山教?...沒有聽說過。不過看你身上的法力這么精純,應(yīng)該不是那些末流教派的人,你是茅山道士,還是閭山道士?” 我沒有遲疑,回道:“我是閭山派的俗家弟子?!?/br> “嗯,竟然是閭山派的弟子,不過現(xiàn)如今的閭山派可是不如以前了。要是以前的話 ,閭山派的大道士還真是可以威脅到我們五鬼。但是現(xiàn)在嘛,嘿嘿......閭山派的道士根本不堪入目?!?/br> 這個青瘟鬼言語間似乎對現(xiàn)在的閭山派的道士很瞧不上眼。 雖然我心里面很不高興,但我還是忍耐了下來。 還好,這個青瘟鬼沒有直接對我動手。 這個時候,一直念咒的羊波終于是停了下來,他看到青瘟鬼的時候,臉上涌現(xiàn)出了一絲恐懼,但是他知道青瘟鬼是來幫他的,所以也就沒有那么害怕了。 盡管心里面緊張不已,但是羊波還是開口朝青瘟鬼求道:“這位大人,是我把壽命祭獻給五鬼的,是我請您出來的。您一定要幫我滅了面前這個鬼魂,他是一個厲鬼,他是來殺我的?!?/br> 羊波說的厲鬼指得是栗永年的鬼魂。 不過他言語間沒有提到讓青瘟鬼殺死我,可見他還是有一點人性的。 青瘟劉元達慢慢地側(cè)過了頭去,看向了羊波。他脖子在轉(zhuǎn)動的時候發(fā)出“咔咔”的聲音,就好像是腦袋要從脖頸上面掉下來一樣。 青色的血管都凸鼓了起來,異常的顯眼。 而羊波的話,卻是讓我相當(dāng)?shù)某泽@。 他說他祭獻了壽元給五鬼。 原來如此,羊波之所以沒有遭到“五黃位”的反噬,以及能夠請出來“五鬼”中的青瘟鬼劉元達,就是因為他祭獻了壽元。 他還真是夠瘋狂的。 祭獻壽元后的他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惡病纏身的小老頭一樣。 青瘟鬼的眼睛打量著羊波,嘴里面發(fā)出瘆寥寥的聲音,陰沉沉地笑道:“不錯,你的祭獻,我們五鬼很滿意。既然如此,你的愿望我們也會幫你實現(xiàn)...滅殺眼前的這個厲鬼,不成問題?!?/br> 聽青瘟鬼這么說,羊波的臉上涌現(xiàn)出了喜色。 他目光冷厲歷地盯著懸浮在我旁邊的厲鬼栗永年,憤恨地說道:“栗永年,就算你變成厲鬼又怎么樣,今天你一樣要被滅殺。你玷污了白茜,害得她丟掉了性命,我一定要為她報仇?!?/br> 額!這話里面的信息量很大啊。 栗永年玷污了那個叫白茜的職員,還害得她丟掉了性命嘛? 這事我也是剛剛知道。 要是這么說的話,這個羊波布置“五黃位”害人,根本不是為了栗永年的錢財。也就是說,他有必須要殺死栗永年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就是栗永年玷污了那個叫白茜的職員,還因此害得那個白茜丟掉了性命。 這事看來,還很復(fù)雜啊。 我抬眼看了看北墻供桌上面立著的那個姑娘白茜的照片,看著她那張清純可人的笑臉,忽然覺得很不舒服。 一個大活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世,留在陽間的就只有這么一張黑白色的照片。 先前我就質(zhì)問過栗永年,問他有沒有做過惡事。他向我保證說沒有,但是當(dāng)時他的鬼目有些閃躲,顯然是隱藏了些什么。 現(xiàn)在羊波點破了,我也就什么都明了了。 想到這里,我心中就生出了憤怒。 我覺得自己來找羊波,有點被栗永年利用的感覺。 “栗永年,羊波說得話是不是真的?”我狠聲質(zhì)問,手里面的拷鬼杖被我緊緊地攥住。 栗永年剛才被青瘟鬼傷害到了鬼體,加上之前在監(jiān)管部被三眼差點滅掉,現(xiàn)在他的鬼魂虛弱得厲害。 鬼體顫抖著,栗永年的那張鬼臉慌張不已:“道長,我......我生前是和那個叫白茜的姑娘發(fā)生了關(guān)系??墒悄莻€女人根本不是一個好女人,就是一個賤人,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不過就是順?biāo)浦?,和她玩玩而已?!?/br> “沒想到,她竟然一時想不開...想不開,跳樓了。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這件事情?!?/br> 丫的,栗永年的話漏洞百出,完全是想把責(zé)任從自己身上摘掉。 他說那個白茜不是好女人,先勾引他的,要是這樣的話,為什么白茜還會跳樓。難不成,她覺得自己是一個賤人,不是一個好女人,這才跳樓。 這因果關(guān)系根本就不成立。 “胡說!王八蛋,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白茜是我見過的最純潔的女孩,她怎么可能會勾引你,怎么可能會自愿被你糟蹋。明明是你假裝因為工作上面的事情,把她約了出去,在她的水里面下了*,玩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