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越南妻子(1)
我快步進到了木屋里面。屋中幽幽的燭火還在跳動著,光線仍舊昏沉。 犬牙女廖智縮在屋子的角落,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她害怕那個老頭對她不利。 眼見我進到木屋里面,廖智緊忙走出來,來到我跟前,問我,“秦大哥,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我回手把木屋的門關(guān)上,面朝廖智說道:“暫時還走不了!...那個老大爺不肯放我們離開,想離開,必須解決你身上的問題。如果你還要繼續(xù)殘害那些貓的話,他恐怕會和我們拼命?!?/br> 廖智聽完我的話,臉色更加蒼白。她想到了那個老頭手里面的槍,還有那些可怕的野貓。 “可是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啊?!?/br> 廖智很恐懼,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委屈,就“嗚咽”地哭了起來。 “你先坐到床上去,我需要問你一些事情?!?/br> 廖智點點頭,知道我是在幫她,就乖順地坐到了鐵床上面。我搬來了一把破舊的凳子,坐在了她的對面。 “廖姑娘,我是在幫你,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但是你殘害那些野貓的事情,殺了它們,吃了貓rou,我也是很氣憤的。實不相瞞,在找到你之前,我進到了你的公寓里面?!?/br> “你廚房里面的一切,我都看到了?!?/br> 聽我這么說,犬牙女廖智的頭埋得更低了,眼角邊的淚珠順著臉頰就往下淌。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她的情緒又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 “好好好,你先別哭,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幫你了。但是現(xiàn)在,我想知道到底在你身上發(fā)生了些什么?...還有,你為什么會得這種怪食癥?” 廖智慢慢抬起頭來,牙齒輕咬著嘴唇。她想了想,說道:“好吧,我說,我都告訴你?!?/br> 然后廖智就對我講述了關(guān)于她以及她們家的事情。 廖智的爸爸廖非是一個導(dǎo)游,二十多年前的時候,在越南胡志明市,結(jié)識了他的妻子,也就是廖智的母親阮氏香。 兩個人雖然相差十多歲,但卻是一見鐘情。 后來,廖非把阮氏香帶回了國,并且與之結(jié)成了夫妻。 沒想到,婚后,廖非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經(jīng)常偷偷地離家,甚至于有的時候,還趕在半夜。有一次,廖非無意中起夜,就發(fā)現(xiàn)自己床邊的妻子阮氏香不見了。 而第二天的時候,阮氏香早就已經(jīng)回來,就躺在他的身邊,并且跟一個沒事人一樣。期間廖非也問過阮氏香,出去干什么了。 阮氏香也都搪塞了過去。 但是長此以往,阮氏香經(jīng)常偷偷地離家,這讓廖非心生懷疑。 莫不是自己的妻子有了外遇。這是廖非想到的。 于是有一天晚上啊,廖非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阮氏香要出門后,就偷偷地裝睡,隨后,尾隨著她,一路跟蹤。 他跟蹤阮氏香的時候,很小心,這才使他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阮氏香在一個胡同口停了下來,和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碰面了。但是讓他稍稍欣慰的是,自己的妻子和那個男人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只是說那個男人遞給了阮氏香一個布袋子。 阮氏香則給了那個男人一點錢。 但是布袋子里面是什么,當時廖非是不知道的。于是廖非就只能是一直跟蹤。 拿到布袋子的阮氏香沒有返回家中,而是拎著布袋子偷偷摸摸地進到了一片樹林里面。 廖非就更加地不解了,妻子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他不知道。 可是自己妻子總是偷偷地離開,這件事情一直困擾著廖非。要是不找到原因的話,他的心里面會一直有這么一個結(jié)。 于是廖非就偷偷跟著阮氏香進到了樹林里面。 當時四周圍黑黢黢的一片,是秋天,風(fēng)不大,因而廖非能夠聽到自己妻子阮氏香的腳步聲。他則很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很快,深入樹林一段距離后,前面的阮氏香就站住了腳。 發(fā)現(xiàn)她停下來,廖非緊忙就躲到了一棵樹的后面。 夜,本來就很黑,看不到什么,但是他卻是發(fā)覺自己妻子阮氏香的眼睛就好像是泛出了光亮一樣。 阮氏香站住腳后,就從四外找來了一大堆的木頭,然后就用火柴把木頭點著。 火光照亮了她那張秀美的臉,把四周圍也都照得一片光亮。 這個時候阮氏香從旁邊找來了一根粗大的木頭棍子,就去到了火堆旁邊的那個布袋子跟前。 布袋子里面不斷地亂動著,似乎有什么活物。 廖非根本就不知道阮氏香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就只能是屏息凝神地去看。 就見到啊,去到布袋子跟前的阮氏香,就開始不斷地掄起自己手中的木頭棍子。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布袋子的上面。 布袋子里面活物不斷地掙扎起來,并且從中傳來慘寥寥的貓叫聲。 一瞬間,廖非蒙了,自己的妻子阮氏香竟然在殺貓。 并且很快貓叫聲就消失不見了。 小布袋上面留下了一片血跡。 廖非緊張得不行,心里面瘆寥寥的,手心都冒出了涼汗。要知道,廖非本人可是信佛的,家里面的食物也都是很清淡的。 現(xiàn)在自己妻子竟然在殺貓,這讓他難以接受。在他的想法中,貓也是生靈。 不過他并沒有立即離開,還是躲在樹后,觀察著妻子的一舉一動。 布袋子里面的貓已經(jīng)不動了,血跡染紅了布袋子。 阮氏香站在旁邊喘著粗氣,但是稍稍休息一下后,她就像是怕布袋子里面的貓不死一樣,就又連續(xù)用木棍子捶打起來。 幾分鐘后,她才住手,并且慢慢地打開了布袋子。 她從布袋子里面拎出了一只渾身是血,眼睛充斥著血膜的死貓。 瞧見那只死貓的時候,阮氏香舔了舔嘴角,就又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剪刀。她用剪刀豁開了那只死貓的肚子,剝掉了死貓的毛皮,取出內(nèi)臟什么的...... 這一幕看在廖非的眼中,覺得極其地惡心。 他的臉色煞白,已經(jīng)是說不出來話,身體打著哆嗦,雙手下意識地攥成了拳頭。 那血腥的一幕讓他覺得惡心。 阮氏香處理完那只死貓,就用木頭棍子將其串了起來,并且就好像是烤魚一樣,她竟然坐到火堆旁邊,悠閑地烤起了貓rou。 廖非是個導(dǎo)游,越南那邊他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了。 他知道在越南有不少的“貓館”,當?shù)厝艘灿谐载埖牧?xí)慣。但是眼見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面前,殺貓,再來烤貓rou,對他的震驚還是相當大的。 他心里面默念了無數(shù)遍的阿彌陀佛。 而那個阮氏香根本就不知道,她買貓,殺貓,吃貓的整個過程都被自己的丈夫廖非盯著。 看著正吃著貓rou津津有味的自己的妻子,廖非頭發(fā)都在發(fā)麻。 他沒有再待下去,就悄悄地返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廖非的心緒還是難以平靜。 那一幕幕的血腥畫面,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他對著佛龕里面的佛像上了幾炷香,跪在地上禱告了好一陣。 過了凌晨時分吧,家門才打開,阮氏香回到了家中。 屋里面沒有開燈,但是她卻是聞到了焚香的味道。因為不知道怎么回事,阮氏香就打開了燈。 開燈后的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廖非臉色鐵青地坐在沙發(fā)上面。 阮氏香很吃驚,就問廖非怎么了。廖非沒有氣,就把跟蹤阮氏香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阮氏香被嚇傻了,臉白如紙,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信佛的,最忌諱殺生。 于是阮氏香就給廖非道歉,說對不起,祈求他的原諒,說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廖非發(fā)了一通的脾氣后,人也稍稍安分了一點。 因為自己和妻子阮氏香感情很深,所以最終啊,廖非還是原諒了阮氏香。 阮氏香也保證自己以后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 夫妻兩個人重新和好。不過廖非的心里面就好像是有著一塊疙瘩一樣,一直留在心里面。雖說自己原諒了阮氏香,可是那一幕幕還是不時間在廖非的心中亦或是睡夢中出現(xiàn)。 還好的是,廖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阮氏香的確是沒有再殺戮那些貓,吃貓rou。 直到他們的孩子廖智出生,廖非對阮氏香的芥蒂就又淡化了不少。 孩子廖智長得很可愛,成了廖非和阮氏香的掌上寶。夫妻兩個的生活也過得很是和睦。 但是就在廖智過了三歲后,廖非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廖智的牙齒越長越長,就好像是尖利利的狗牙。甚至于呲牙的時候,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就帶著孩子去了醫(yī)院。 可是當時的醫(yī)療水平也是有限的,根本就檢查不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偏巧那段日子啊,自己的妻子阮氏香回了越南的娘家。 這可是把廖非急壞了。他帶著自己女兒廖智到處去求醫(yī)問藥。 可是都無果。 最后,無奈的廖非只能是認命。他心說,等孩子大一些,牙齒脫落就好了。于是平日里時常喜歡帶著孩子出門的廖非,從此就很少帶著廖智出去玩。 就算是出去,廖非也會給廖智帶上口罩,怕嚇到其他人。 幾個月后,自己的妻子阮氏香回到了家中,當?shù)弥约旱呐畠毫沃巧隽艘豢诩馍娜篮?,她也很吃驚。 不過她還是安慰自己的丈夫,說沒事,一切會好起來的。 夫妻兩個更加地關(guān)愛廖智了。 可是沒想到,有一天,阮氏香帶著廖智出去玩的時候,正和人說話聊天的功夫,自己的孩子廖智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