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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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這么著急逃出于家要來京中,是因為上輩子這個時間京中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長公主帶著面首去京郊踏青,死在了自己心愛的面首手里。 她無意中聽到寧王和晉承安說過,那面首是成帝借寧王府的手送去長公主府。 說起長公主,哪怕上輩子于清婉被關(guān)在小院消息不通,也時常能聽聞她的傳聞。 傳說成帝能夠大敗名聲大噪的獻王,一舉奪下帝位,背后多虧了長公主出謀劃策。 但成帝上位之后,像是怕自己的那些腌漬事被揭發(fā)似的,立刻過河拆橋,處處針對長公主。 而長公主是個有手腕的人,任憑成帝打壓多年,依舊在京中屹立不倒,直至最后死在了心愛的面首手上。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于清婉此次進京,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救下長公主,與她合作。 洗漱完畢后,她立刻整裝去往郊外。 等她埋伏在郊外的山亭外時,長公主的車隊剛好抵達。 就見一個身著一身水紅色宮裝的女子,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沒過多久另外一個身穿月牙藍長袍的男子抱著琴匣從另外一輛馬車上走下來,在她身邊座椅,長公主虛扶他一把,牽著男子往山亭上走來。 她的護衛(wèi)盡數(shù)守在山下,于清婉不由心想,難怪長公主會被刺殺身亡,原來是因為護衛(wèi)都被遣到了外圍。 長公主帶著男子在山亭里坐下,男子自發(fā)打開琴匣,素凈的手在琴上撫弄,一曲幽幽,帶人睡意連連。 沒過多久,就見長公主托著腮,閉眼靠在長椅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又過了一陣,于清婉看見那男子嘴里一張一合,像是在輕喚長公主,但長公主毫無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就在這時! 男子停下?lián)崆俚氖?,從琴匣的夾縫里沖出了一根峨眉刺,對著長公主的心房刺過去。 于清婉立即從懷里摸出匕首投出去,匕首同峨眉刺撞到一起,清脆的碰撞聲驚醒長公主,她的目光像劍一般朝著于清婉看過來。 此次于清婉本就沒有打算匿名救下長公主,她腳踏輕功從樹上從天而降來到山亭里,宛如仙女下凡。 她曲指成爪,襲向男子,三兩下便將男子擒住,壓到了長公主面前。 明明剛歷生死大劫,但長公主就像沒發(fā)生過似的,端坐在那里,冰冷的目光落到于清婉身上。 “閣下是?” 于清婉淡然回到:“路見不平的過路人。” 誰知長公主輕掩唇角,呵呵笑出聲來,但眼里卻無半點笑意。 “閣下倒是挺會挑時間路過的?!?/br> 不意外長公主不信自己,但于清婉只是把手中的人往前壓了壓,含笑說道:“小姐不如先看看如何處理這個意圖謀害你的人?!?/br> 長公主這才把目光放到男子身上。 纖長的睫毛在她臉上打下一塊陰影,從于清婉這里看過去,她眼睫顫顫。 忽然長公主抬起眼來,于清婉就這樣和她對上視線。 只聽見:“若姑娘得空,不如帶著他跟我一起走一段。” 她站起身來往外走,順著青石板路往下走。 看她身影漸漸行遠,于清婉呵呵笑出聲,那笑聲引得長公主回過頭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于清婉說道:“小姐不信我就算了,還打算把我引到你的埋伏圈去,是否有些恩將仇報了些?” 沒想過自己的計謀這么快就被識破,長公主輕挑眉尾。 眼前著小姑娘看起來年歲不大,心眼倒是不少。 長公主笑盈盈地一揮水袖,垂在她耳邊的墜珠因此搖晃得厲害。 山下的人看到長公主的動作后,紛紛拿著武器往山上趕。 瞥了一眼長公主身后趕來的人,于清婉一記手刀砍到君蓮后勁,他整個人就如一攤爛泥滑落到地上。 于清婉對長公主抱拳:“小姐不信我不要緊,但在下卻不想讓小姐做那恩將仇報的人,告辭!” 說完她便施展輕功離開此地,徒留長公主和昏過去的君蓮在此地。 等于清婉的身影消失在山野間后,長公主的護衛(wèi)才趕過來。 長公主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冷吩咐道:“把他帶回去好生伺候,沒從他嘴里撬出幕后之人他便不能死,明白了嗎?” “是!” “阿七,再去查一查剛剛那個女子,明天之內(nèi)我要見到她所有的資料。” 被叫做阿七的人站出來:“遵命!” 第12章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于清婉正在小院里發(fā)愁晚飯該如何是好,就見自己的院子被人帶隊圍住。 阿七目不斜視走進院子,對于清婉抱拳:“我家公主請姑娘到府上一敘,姑娘請。” 于清婉心中暗喜,剛發(fā)愁的晚飯這不就來了嗎。 隨阿七出門,門外已經(jīng)備好了一輛雕花精致的馬車。 金絲鑲嵌的車頂下,四角都掛了琉璃打造的宮燈,宮燈下各垂鮮紅的流蘇與鈴鐺,一陣微風(fēng)吹來,玲兒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清脆悅耳,煞是好聽。 坐上馬車,于清婉在車內(nèi)打坐,直至馬車停下,她才掀開簾幕往外看。 門楣上,龍飛鳳舞地題下了長公主府四個大字,牌匾下,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屋檐懸掛精致的宮燈。 就見阿九上前敲了敲大門,古樸而又沉重的大門向里拉開,露出里面富麗堂皇的一角。 阿九回來掀開簾幕邀請于清婉下馬車:“于姑娘,公主府到了?!?/br> 于清婉這才起身下了馬車。 跟隨在阿九身后,在建造在荷塘上的精致回廊中回繞。 由紅木搭建的回廊兩側(cè)皆垂著輕薄的紗幔,兩側(cè)傳來陣陣荷香,透過紗幔偶見蜻蜓在荷苞上佇立,隨便一眼都是一副令人流連的畫卷。 阿九把于清婉帶到會客廳便告退,于清婉進到廳里,候在廳里的小廝立刻給她端上茶水。 傳聞長公主尤好男色,于清婉對此表示肯定,否則不會一個倒茶的小廝長相也如此悅目。 一盞茶飲盡,長公主才帶著人姍姍來遲。 “民女拜見長公主?!?/br> 長公主行到主位上坐下后,在小廝的伺候下凈手喝茶,方對于清婉說道:“姑娘久等了,起來賜座?!?/br> “謝公主?!?/br> 于清婉哪兒敢說等久了,她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長公主扶了扶鬢邊的發(fā)釵,半依在椅子上,托著腮看向于清婉:“昨日之事,本宮還未謝過姑娘,姑娘可莫要往心里去?!?/br> 垂著眼眸,于清婉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往長公主身上掃:“公主言重?!?/br> 她知規(guī)守矩的樣子令長公主甚是預(yù)約,長公主放下手,摸了摸自己腕間的手鐲,淡笑著:“姑娘既然救了本宮,本宮理應(yīng)備上厚禮,但本宮不知姑娘喜好,不如姑娘同本宮說說想要什么?!?/br> 來了! 于清婉眉睫輕顫,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緊。 “民女現(xiàn)下的確有一事甚是為難?!?/br> “哦?” 很少見到這般打蛇隨棍上的人,長公主來了興致,一邊輕輕轉(zhuǎn)動手鐲,一邊問她:“說說?!?/br> 于清婉故作為難狀:“其實民女昨日才到京城,想在京中尋份差事糊口,還請公主幫幫民女,民女定會將公主的大恩大德銘記于心?!?/br> 誰知長公主卻掩嘴道:“于姑娘真會說笑,堂堂將軍府的小姐,豈會像個庶人在外為生計而奔波?” 被長公主點破身份于清婉也不覺惱,要是一天多的時間長公主還查不出自己的身份由來,那她才要重新考慮要不要投到長公主門下。 而她平靜的儀態(tài)落到長公主眼里,長公主不禁在心中頻頻點頭。 有恩可以要挾邀功時不驕不躁,如今被人識破身份依舊不急不緩,是個可用之人。 長公主將手搭到椅子扶手上,坐直身軀:“前些日子皇兄才讓人送了圣旨去邊塞賜婚,沒想到本宮竟能在京中看到于小姐,于小姐倒是個有意思的人?!?/br> 于清婉勾勾嘴角,洋著淡淡的笑。 她忽然抬起眼,毫不示弱地直視進長公主的眼里。 “殿下不必考驗民女,民女所求與殿下所想實乃一致,殿下何不收下民女,民女定不會教殿下失望?!?/br> 赤誠真摯的眼神里,沒有一絲遮攔,長公主和她對視一會兒,移開了視線。 “本宮所想?”她低低一笑,“本宮不過想在這長公主府里,和我后院的美人兒們尋歡作樂罷了?!?/br> “民女不信公主沒有查出來昨日行刺公主的幕后之人?!?/br> 頓時長公主臉上的笑意斂去,目光都變得犀利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候在廳里的小廝:“都下去?!?/br> “是?!?/br> 廳里候著的人盡數(shù)褪去,只剩長公主和于清婉二人留在廳堂之中。 她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于清婉,帶著上位者才有的氣勢席卷而來。 “你果然知道幕后黑手是誰?!?/br> 但于清婉此刻卻露出笑來,不急不緩地說道:“民女知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現(xiàn)在怎么想。” 落在她身上的鋒銳目光漸漸轉(zhuǎn)換成審視,于清婉坦然接受長公主的打量。 今日長公主既邀她前來,不可能只是為了單單向她道謝這么簡單。 否則,只需讓下人備些禮物送到她居所便可,何必大費周章出動那么多人把她接過來? 若說昨日之后,她只有三成把握能投入長公主的門下,那么今日這把握便成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