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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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承安驚恐地朝岳明陽伸出手去,就看見岳明陽同樣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緩緩朝一邊倒下去。 岳明陽的馬兒因此受驚,在空中揚起前蹄長嘯,從而往前奔去,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不上消失的馬兒,晉承安立刻翻身下馬,他蹲到岳明陽的身邊去查看,慌亂見碰到岳明陽的鼻尖時,已經沒有了鼻息。 刑部侍郎的次子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身邊,若是傳出去,寧王府和刑部侍郎勢必要結下梁子。 晉承安面色鐵青看向插在岳明陽心口處的箭羽,只見羽毛根部有一圈暗紅色的小圈,他目光一沉,立刻看向于清婉剛剛埋伏的地方,咬牙切齒地吩咐著:“去,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侍從們得令,紛紛抽出佩刀,小心謹慎地朝著于清婉剛剛埋伏的地方逼近。 但于清婉早在一擊得手之后就換了一個地方蹲守,她手放在背后的箭匣上,糾結著要不要把另一支箭用上。 如果沒看見晉承安,早在暗殺了岳明陽之后她就會撤離此處。 可是如今仇人就在眼前,這么好的機會她實在不愿放過。 咬咬牙,她緩緩從箭匣取出另一支做有標記的箭來,搭弓拉弦,彎弓被她拉成了滿月,銳利的劍尖直至晉承安,隨著他的身影而晃動。 旁邊是晉承安的侍衛(wèi)在搜尋,他們在逐漸擴大搜索的范圍,漸漸朝著于清婉這邊逼近。 胸腔里,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那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和著的還有自己的呼吸聲。 忽然,視線里的晉承安停下踱步,站在那里不動,直直看著于清婉先前埋伏的地方。 機會來了! 于清婉放開弦,箭矢筆直地朝著晉承安飛去,只差一分就要扎進他的胸腔! 但晉承安就像是有感應似的,突然朝旁邊移動了一點點,箭矢扎到了他的肩膀上,沒能將他一擊斃命。 于清婉暗皺眉頭,想要再補一箭,可手剛搭到箭匣上她才想起,做過記號的箭已經全無,再想補箭,就得用自己的箭,她只好放棄立刻離去。 埋伏的地點再次變換,晉承安捂著被射傷的地方步伐踉蹌,溫熱的血液一把他肩膀處的衣物浸濕,失血導致蒼白的臉頰又看向新的埋伏點,冷著臉下令:“去那邊搜查?!?/br> 但他身旁的隨侍卻說:“世子,此地不宜久留,還請您先行撤退。” 肩膀上的疼痛在刺激晉承安,他緊咬發(fā)白的唇點點頭:“留一隊人在這里搜查,剩下的人把岳公子的遺體帶回去?!?/br> “是!” 這邊發(fā)生的一切于清婉都不知曉,她在林間快速穿梭,身后是晉承安的人在緊追不舍,她得想個辦法把身后那群人甩開才是。 路過一個斷崖,于清婉往下看,下面有個露臺極為適合藏身,她作勢就要跳,就聽到耳邊響起戲謔的聲音:“幾日不見,姑娘怎在此處尋短見?” 于清婉側頭看過去,只見身著騎射服的裴常安騎在高大的駿馬上,眼中帶笑看著自己。 不一會兒他看向林子深處,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若有所指地對于清婉說道:“姑娘到是個會惹事的人,上來。” 帶著薄繭的手伸到跟前,于清婉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搭著他的手翻身坐上他的馬背。 裴常安還將自己的斗篷解下,將身前的于清婉裹住,拉動韁繩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宛如兩個私相授受的有情男女,避著人群在外私會。 很快晉承安的人追了上來,他們看到裴常安和于清婉,黑著臉上前詢問:“有沒有看見一個黑衣人?” 于清婉受到驚擾,下意識遠離裴常安一點,卻因都在馬背上,即便是坐直身軀也沒離得多遠,反倒是多了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裴常安面帶慍意,紅著臉回答晉承安的人:“并未見過什么黑衣人?!?/br> 晉承安的人隨即又趕往別出去。 等他們的身影都瞧不見了,裴常安的聲音才在于清婉的頭頂輕輕響起:“姑娘可是完成了來京的目的?” 這人怎么還揪著這事不放? 不愿和他多說,于清婉下馬取下披在肩上的斗篷遞還給他。 “今日之事多謝裴公子,于清婉定當銘記在心?!?/br> 裴常安拿過斗篷在空中一抖,順勢披到肩上,他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的于清婉,微微笑道:“姑娘與我何須這般客氣,太見外了?!?/br> 于清婉還要回去找獅子雪,在此與裴常安別過。 回去的路上順手獵了兩只兔子,找到獅子雪后便往回走。 當晚,從行宮之處便開始了森嚴的戒備。 阿七來找于清婉的時候,于清婉放下手中的茶杯,靜靜跟在她身后出去。 她一副早已等候的模樣令阿七詫異,阿七問道:“看來姑娘已經心有準備?!?/br> 落后她半步的于清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今日我已完成了公主吩咐的事情,想來公主勢必要見上一見在下?!?/br> “哼。” 阿七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帶著于清秋來到長公主的房間。 長公主靠坐在貴妃榻上,看到于清婉后美眸微瞇,隨即迸發(fā)出嚴厲的目光。 “于清婉你好大的膽子!” 于清婉不卑不亢地單膝跪下去,雙手抱拳平舉于頭頂。 “回公主,屬下不太明白公主的意思。” “我讓你殺了刑部侍郎次子岳弘陽,但是我沒讓你對承安動手!” 第18章 長公主一拍小幾,上位者的威嚴自長公主的身上散發(fā),將這小小的房間填滿。 于清婉半跪在地,半分不受這威壓脅迫,依舊神色自若地回答道:“長公主給屬下兩支箭,不正是此意嗎?” “荒唐!” 長公主稍提聲線,她冷著臉說道:“我只讓你殺了岳明陽,我何時讓你對皇族下手?” 半垂眼皮,于清婉一副受教的樣子,靜靜等長公主撒氣。 她當然知道長公主沒有這個意思,長公主給她兩支箭,不過是怕她失手罷了。 但是即便長公主沒有這個意思,她也要長公主有這個意思,開了弓的箭豈有回頭路? 訓了半天,長公主終于感覺口干舌燥,她看著下面跪著的于清婉眉頭緊皺。 原本以為把于清婉招到手下,會得到邊塞于將軍的助力,如今助力暫時還沒看見,麻煩倒是一茬接著一茬。 先前為了抹掉于清婉到京中的痕跡已經動用了一幫人手,現(xiàn)在又因她擅作主張得費一番周折。 收了這個人半點好處都沒撈到,長公主心里煩得緊。 她捏捏鼻梁,煩躁說道:“這次也就罷了,若是再有下次,恐怕我這座小廟容不下于小姐這尊大佛?!?/br> 沒想到長公主竟然動了要趕自己走的意思,于清婉收回試探的小腳,在長公主能承受的范圍內畫了條不可以越過的線。 “多謝公主?!?/br> 回到房間,于清婉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一杯水慢慢細品。 現(xiàn)在于清婉在京中尚未站得住腳,暫時她還不能離了長公主府的庇佑。 不多時,院外傳來大批人馬跑步的聲音,不一會兒她的房門就被人踹開,于清婉抬頭看去,是御林軍。 帶頭的御林軍手持火把,看見于清婉坐在桌邊喝水,兇狠狠地問道:“今天你可曾去過狩獵場?!?/br> 那么多雙眼睛看到于清婉進了狩獵場,她不可能睜眼說瞎話,她點點頭,表示自己去過。 御林軍又問:“那你可曾去狩獵?!?/br> 于清婉又點點頭,并把自己獵到的兩只兔子拿出來。 竹籠里,兩只小白兔正眨巴眨巴紅紅的眼角,抱著菜葉子啃得緊緊有味。 就聽御林軍又說:“還請姑娘把箭匣拿出來讓我等檢查?!?/br> 看來成帝那邊也發(fā)現(xiàn)了箭羽上做的暗號。 于清婉當著御林軍的面,起身去拿自己的箭匣,排列有序的箭匣里,明顯少了幾支箭矢。 御林軍拿起她的箭仔仔細細的檢查,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便把箭還給了于清婉。 “多有打擾,還請姑娘切莫見怪?!?/br> 御林軍說完就離開房間,去下一間房屋搜尋。 這一夜的動靜異常的大,于清婉幾乎是一整晚都沒怎么睡得著。 第二天于清婉又是一臉的倦容,長公主去覲見成帝去了,她則得了一天的空閑,留在屋子里,哪兒也不能去。 有時間能讓她一個人獨處,于清婉高興得不得了。 正好現(xiàn)在她能有時間好好想想,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就是不知那紅色標記的箭羽主人是誰,若是大皇子身邊的人,那就有意思了,可于清婉卻不敢這樣設想。 要是長公主真要把這件事放到大皇子身上,那長公主看好的奪嫡之人是誰? 難不成是扶持一個那幾個還不知世事的小皇子? 大概下午是時候,于清婉終于得到了消息。 據說昨夜御林軍找到了箭矢的主人——乃是戶部尚書的三子林昭。 春季狩獵前夕,林昭與岳明陽曾在明月樓為爭花魁而大打出手,后因岳明陽帶的人多,把林昭打得屁滾尿流,那一夜岳明陽則和花魁春風一度。 此事讓林昭在京中富家子弟面前顏面掃地,林昭則放話說春季狩獵要岳明陽好看。 外面的人傳八卦傳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們都在現(xiàn)場看到了似的。 于清婉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心中難掩震驚。 戶部尚書乃是大皇子的人,長公主這一步棋既動了三皇子的筋骨,又傷了大皇子的顏面,兩方勢力皆未討到好處,那她心目中的奪嫡人選是誰? 于清婉在心中過濾適齡皇子,除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外,還有一位適齡皇子在翰林院修書。 可那位皇子母族勢力近微,也不得成帝喜愛,在朝中毫無根基,長公主會選擇扶持這樣一位皇子嗎? 而在另一邊成帝的帳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