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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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司也有她的功勞,何泰然坐了這么多年的掌權(quán)人,該讓位了。 - 泰然貨運的股權(quán)變更引起一些人的關(guān)注,但唯獨何泰然一心竊喜,沒注意到。他只佩服自己的英明決策,覺得他有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從容姿態(tài),正暗暗得意。 只是顯示很快就甩了他一記閃亮的耳光。 何泰然召開懂事會,想要決定一下冷鏈的各項事宜。他本想用這件事扶持一下自己的親信的,可是沒想到,會議進行到一半,被人打斷了。 萬年不出現(xiàn)在公司的陸溪忽然出現(xiàn),她搖曳生姿,走路生風(fēng),笑得含蓄有得意。 在會議室大門緊閉的情況下,她仿佛沒看見“回憶中”的字眼,直接推門而進。守在門口的人想阻止,卻被她一記冷冽的眼神給瞪開。 陸溪冷聲道:“董事會,我沒資格參加嗎?” 當(dāng)然,當(dāng)然有資格參加。 陸溪甩了那人一記眼刀,然后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走進去,打斷了何泰然的講話。 何泰然正講到,打算要把冷鏈運輸?shù)年P(guān)鍵節(jié)點,交給他的親信處理時,陸溪高聲道:“偷偷摸摸開董事會,不告知我一聲,不合適吧?” 她在何泰然的對面坐下,整個人的氣勢陡然生變,看上去凌厲了許多。氣勢還是那樣逼人,卻不是以前的瘋樣兒,反而是有點女強人的氣場,眼風(fēng)一掃,不少人都感覺到了氣場的壓迫,一句話都不敢說。 何泰然看見她,皺眉道:“好端端你來這兒干什么?送孩子上學(xué)了?” 這句話,就是一個丈夫?qū)σ粋€妻子說的,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話。董事會里的人都是男人,聽何泰然這么一說,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點,都轟然大笑起來。 他們怎么忘了,陸溪的外表再具有攻擊性,她也是何泰然的妻子,一個女人,一個家庭主婦,能頂什么事?。恳郧澳敲炊啻味聲?,也從來沒見她參加過啊。 根本不足為懼。 陸溪斜著眼睥睨著何泰然,冷冷盯了他幾眼,不回答他的問題,只說道:“關(guān)于你剛才提出的所有問題,我全部駁回,一例也不許實行?!?/br> 何泰然眉頭狠皺,怒道:“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要撒潑也要講個限度,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才要睜大眼睛看看清楚,這里到底是誰主事!”陸溪迎面給他甩了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文件,那些零散的紙就像墜落的葉子,紛飛起來。 何泰然一張青紫的臉透過紛飛的紙張縫隙里可窺見一二,他身子哆嗦,忽然意識到,陸溪的瘋勁又來了,而且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瘋。 他知道,瘋起來的陸溪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的。 她今天……是來算賬的?她不是不在意那些花邊新聞,而是等著今天這場會議?這一刻,何泰然的心里閃過許多想法。 陸溪給身邊的人也遞去幾分文件,唯獨何泰然那份是用甩的。 她揚著下巴,神情說不出的高傲,看上去不可一世,“看清楚了,現(xiàn)在是我的股權(quán)比你的多,誰該滾,心里有數(shù)嗎?” 其他董事也都知道,何泰然最近有股權(quán)變更,但他們都沒關(guān)注,因為不管怎么變,這夫妻兩合起來的股權(quán)依舊是最大的,他們還是說了算。 可是如今…… 夫妻兩人內(nèi)訌了! 是的,是的是的,那文件上顯示,如今泰然貨運的最大股東是陸溪,陸溪才是那個絕對控股的人,哪怕她只是比何泰然多了1%!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陸溪,目光驚愕。 這位看上去不聲不響的董事長夫人,居然偷偷背著人干了這么大的一件事情,直接撬動了董事長的權(quán)利! 何泰然看到其他人面上精彩紛呈,神情從一開始的憤怒,到驚疑不定。他低頭快速翻看了一下,不可置信看向陸溪:“你、你你……你早有預(yù)謀?你為什么要稀釋我的股權(quán)?!” 陸溪笑道:“是你主動轉(zhuǎn)讓的,可不是我拿刀架著你的脖子逼你的。” “你——”何泰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fā)。 哆嗦唇許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溪就是故意的!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蟄伏,等著他春風(fēng)得意,又等他馬失前蹄,對她來說,吵鬧都是沒有必要的! 她故意對他的放縱視而不見,故意讓他失去自制力,讓他淪陷在溫柔鄉(xiāng)里不可自拔,然后在要出簍子的時候,背刺他一刀,直到今天這一刻,他失去了對公司絕對控制的權(quán)利。 她心思深沉,不是不報,而是要一擊斃命! 陸溪嗤笑了一聲,看向他揚揚手中的文件,問道:“冷靜下來了嗎?學(xué)會用我的方式說話了?” 現(xiàn)在,這里變成陸溪的一言堂。 誰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第102章 真千金的豪門mama(十三) “從今天起,我接任公司的董事長一職,接管何泰然前任董事長的所有事務(wù),冷鏈的事情也由我一手負(fù)責(zé)。你們有什么疑惑,可以提出來,我現(xiàn)在就可以為你們解答?!?/br> 陸溪是有備而來的,她自信的笑笑,不卑不亢,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 有人提問道:“我們怎么相信你能管理好公司?這可不是你去菜市場買菜這么簡單!” “對啊,就是啊?!?/br> “你要是不會,就別來害我們,把我們的錢陪得傾家蕩產(chǎn)!” 說到底,還是不相信陸溪的能力。 說來也不奇怪,她往前是幾乎不再公司露面的,一露面就要接管大權(quán),也許底下的員工沒法說什么,但他們這些股東總有些話語權(quán)。 何泰然也緊張的看著陸溪,放在桌下的一雙手已經(jīng)絞成一團,慌得不行。 他希望這些質(zhì)疑的呼聲再高一些,這樣陸溪就不能上位了!看來,上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哪怕陸溪工于心計又怎么樣?德不配位,必有災(zāi)殃,她不會得逞的! 只是何泰然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剛要露出的笑就凝固在臉上。因為陸溪來到他身邊,占用了他的位置,然后拿出u盤來,放出她早就準(zhǔn)備的ppt。 這種情況,陸溪早就考慮到了。 在她動身之前,就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依舊在她的掌控之中。 比業(yè)務(wù)能力? 那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碾壓。 陸溪把她的方案解說出來,以及何泰然之前搞得一團糟的規(guī)劃也指出了要命的毛病。她條理清晰,吐字清晰,不管哪個股東提出問題,她都能一一解答。不僅解答了他們的疑惑,更是為他們展現(xiàn)了這條冷鏈未來的發(fā)展。 一開始,股東們還質(zhì)疑她,哄堂大笑要把她趕跑,但漸漸的,在陸溪面色如常的吐露她所有的計劃和展望,陳述了企業(yè)未來的規(guī)劃和發(fā)展時,再沒有人哄笑,反而響起熱烈的掌聲。 毫無疑問,人心已經(jīng)偏向陸溪這邊了。 何泰然面色如土,跌在在椅子上,明明他還是在主位,還是整個會議室最顯眼的地方,可是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態(tài),目光全聚齊在陸溪身上。 此時的陸溪就是舞臺上最耀眼的存在,她身上仿佛有光環(huán)聚攏,匯聚了所有人熱烈的目光。而何泰然自己,則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背景板,只是一個跳梁小丑,無人在意。 會議圓滿結(jié)束,何泰然知道自己兵敗如山倒,一步錯,滿盤皆輸,再也無力挽回局面了。他知道,這些股東就是聞著rou味的狗,跟著誰有rou吃,就會支持誰。他們認(rèn)可了陸溪的方案,知道她能給他們賺更多的錢,認(rèn)可她的能力,所以他會被全方位取代。 會議結(jié)束后,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只剩下夫妻兩人留在會議室里,默默無言。 陸溪拿出許久不用的小鏡子在補妝,她看上去精明干練,穿著職業(yè)裝,化著淡妝的樣子,比何泰然所見過的職場佳人都要更加好看,更加有氣質(zhì)。 何泰然深深的看她幾眼,忽然覺得,她時刻都戴著一張面具,讓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兩人夫妻這么多年,同床共枕,卻從未見過她這幅面貌,沒見過她這個姿態(tài),可見她隱藏得多深!冷不丁,就咬他一口,讓他摔了一個大跟頭! 何泰然忍一時越想越氣,把他桌面所有的文件摔得噼啪作響,大怒道:“出去!給我滾出去?。L出去??!” 他總說陸溪是瘋子,但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比陸溪還要更瘋。 陸溪斜著瞟他,啪嗒一下把小鏡子合上,淡笑道:“今天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我希望你能學(xué)會怎么和上司說話?!?/br> 說完,也不管何泰然氣得面色鐵青的樣子,踩著她的高跟鞋,一扭一扭走出辦公室。 何泰然,他氣炸了! 可他又無能為力。 當(dāng)天下去,何泰然的董事長辦公室就被撤掉了,他被掃地出門。陸溪嫌棄他的辦公室不好,不夠大,給自己騰出來另外一間辦公室,門口就貼著大大的“董事長”三個字,無比刺眼。 何泰然氣到心梗,憤憤然離開公司。 至此,他好像2無事可做了。 他從一個春風(fēng)得意的階段急轉(zhuǎn)直下,感覺自己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最重要的股權(quán)已經(jīng)被陸溪把持住了,他失去了對公司的掌控權(quán),哪怕后續(xù)有分紅,有錢,又有什么意思呢? 權(quán)利才是男人的春藥。 這一點,永遠(yuǎn)不會錯,失去了權(quán)利,就失去了一切能能讓他興奮起來的東西。 可生活給何泰然的驚喜遠(yuǎn)不止于此,賈晨晨來電話了。 “老公?!辟Z晨晨的語氣非常雀躍,一聽就知道發(fā)生了開心的事情,“猜猜我在哪里?” 她蕩漾的尾音不能讓何泰然跟著感同身受,反而覺得愈加暴躁起來。 相比起他現(xiàn)在的新歡小情人,賈晨晨跟他許多年,有些情分,但愛意已經(jīng)消失不少了,之所以還要她,不過是顧念舊情。 “我他媽關(guān)你在哪兒!給我滾!”何泰然暴躁的掛掉電話。 賈晨晨在另一邊,被嚇得哭了。她慌了一瞬,然后又給何泰然打電話,但何泰然嫌她煩,直接拉黑了。 沒辦法,賈晨晨只好找女兒商量。 她直接堵在何田田的學(xué)校門口,當(dāng)何田田看到堵在學(xué)校門口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時,臉色頓時黑下來。沒有一點見到mama的喜悅,反而充滿了恐懼和心虛。 何田田驚恐的打量四周,確定沒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才小心翼翼走過去,對著賈晨晨惡狠狠道:“不是告訴過你,沒事不要到這里來嗎!” 要是兩人的關(guān)系暴露,兩人一塊玩完兒好了。 賈晨晨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哭喪著臉道:“我這也是沒辦法,你爸爸把我拉黑了,只能來找你。” 何田田忍著不耐道:“先離開這里,等會再說。” 她讓司機等著,自己則是帶著賈晨晨去了一家偏僻的飯館里說話,就怕有人看見她和賈晨晨混在一起,傳出去說不清。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賈晨晨一張口就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想告訴你爸爸,我懷孕了,想給他個驚喜,可他聽都沒聽,問都沒問,直接把我拉黑,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br> 何田田簡直想翻白眼了,心想你這哪兒是驚喜,別是驚嚇吧。 作為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一點自覺都沒有,懷孕了還要男人和自己一塊驚喜? 何田田忍著耐心道:“我爸最近心情不好,公司有業(yè)務(wù),他正煩著呢,不想理你是應(yīng)當(dāng)?shù)?。孩子就先在你肚子里養(yǎng)著,年份大了,瓜熟蒂落生出來,容不得我爸不認(rèn)。” 這么成熟的話,從一個小孩子的口中說出來,這場景本該十分驚悚,但賈晨晨完全意識不到,忙點點頭:“對對,是這個理。那我……那我就去了?你好好陪陪你爸,別讓他煩。” “我知道了?!焙翁锾锢渲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