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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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幺幺打完電話,失落地抿唇,每天不是工作忙加班,就是出差世界各地飛,難道真的一點時間都空不出來陪她過生日嗎? 簌簌又去競賽了,蘇幺幺不想打擾她,但也不想在家里過冰冷冷的生日。 “小白,我?guī)愠鋈コ院贸缘?,好不好??/br> 蘇幺幺將窩在沙發(fā)上的小狗抱在懷里,親昵地蹭了蹭,心情驀然好了很多,“還好今天有你陪我過生日?!?/br> 她傻笑了兩聲,忽然收到銀行的短信,卡里多了一百萬,蘇幺幺一點也不高興,看到母親發(fā)來的“買點自己喜歡的禮物”的短信,她也不想回了。 關(guān)了手機,蘇幺幺抱起小狗,就出了門。 司機載著她停在五星級餐廳的門口。 “小姐,我去停車,你用餐結(jié)束,給我打電話就行?!?/br> “嗯。” 蘇幺幺抱著狗,進了餐廳,直接要了個包廂。 司機調(diào)轉(zhuǎn)車頭,酒店門口的停車區(qū)已經(jīng)滿了,他皺了下眉,只好往前開,停在距離酒店三四百米的路邊。 等待的過程中,司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打起了呼嚕。 忽然,耳邊響起一聲“砰”的巨響。 司機猛然驚醒,下車一看,車門竟然被人用石頭砸了個窟窿,他“嘿”了一聲,轉(zhuǎn)頭看見一個小黑影躥進小巷中。 “你站??!” 司機立馬追了上去,這蘇家有明確規(guī)定,車子若是非意外事故,造成損壞,司機需負(fù)全責(zé),要是抓不住這熊孩子,他不就吃全虧了? 司機一口氣跑進陰暗的小巷,小孩沒抓到,忽然黑暗里躥出兩道黑影抓住他,混著酒精氣味的濕布蒙在他臉上。 他漸漸失去了意識。 “澤哥,搞定了。”有人踢了踢地上昏迷的司機,朝暗處笑了笑。 黑暗里,緩緩走出一道瘦長的身影,月光投落在他陰翳蒼白的臉上,他舔了下唇,喉嚨溢出一點陰柔的笑聲:“好戲即將開始了呢?!?/br> 第49章 罪孽 只有我能審判你的罪孽 餐桌上擺滿了珍饈佳肴,滿室飄香。 切得薄如蟬翼的魚rou鋪在碎冰上,白瑩如玉,燉得發(fā)爛的紅燒豬蹄像豆腐一樣,入口即化,濠油牛rou嫩而耐嚼,燴炒的牛肚絲細(xì)軟辛辣,骨頭湯濃郁鮮美…… 地獄犬聞著香氣,直接跳上了桌子。 “小白,你不要亂跑?!?/br> 蘇幺幺捉住它身子,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拍了拍它的頭:“再等會兒吃?!?/br> 地獄犬哼唧一聲,心里吐槽著人類幼崽就是麻煩,不耐地舔了下爪子。 蘇幺幺則有些驚訝,她摸它頭,這次竟然沒有甩開她的手了,趁著手感好,她大著膽子又揉了幾下:“小白,今天謝謝你陪我哦?!?/br> 地獄犬眼睛直勾勾著盯著rou湯,rou乎乎的爪子拍了下她的手,“汪”地叫了一聲。 蘇幺幺哭笑不得:“沒人跟你搶,那一大碗都是你的?!?/br> “結(jié)……嗝……” 突然打了個嗝,蘇幺幺連忙捂嘴,對著前臺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我是說,結(jié)賬?!?/br> 前臺也莞爾一笑。 將卡還給顧客后,前臺拿著對講機,說了一句,立馬有服務(wù)員推著清洗工具進了包廂。 正準(zhǔn)備戴手套收拾剩菜的服務(wù)員,看著桌上光潔發(fā)亮的盤子,愣在原地:我淦,這是把盤子都舔干凈了嗎? 夜風(fēng)吹得人有些發(fā)涼。 蘇幺幺抱緊懷里的狗子取暖,拿出手機正準(zhǔn)備給司機打電話時,熟悉的黑車忽然從夜色里快速駛過來,停在自己面前。 蘇幺幺有些訝異了聲,她也沒介意司機沒有下車給她開門,自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拉上車門的同時,蘇幺幺注意到鏡子里的司機忽然戴了帽子和口罩。 “師傅,你怎么……” 她疑惑的聲音剛出,忽然有人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濕布用力蒙住她的口鼻。 “唔!救……唔!” 蘇幺幺意識到了危險,她試圖發(fā)出求救聲,拼命地掙扎,整個身子都在反抗,她伸手急切地想要按下窗戶,對方卻看出她的意圖,將她的身子狠狠一拽,蘇幺幺疼出了眼淚。 酒精的氣味逐漸侵蝕她的大腦。 意識昏迷之前,她死死瞪著后視鏡,只看見一張羅剎鬼似的面具。 少女徹底昏迷過去,癱在座位上。 隱匿在后面陰影里的男人才扯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尖嘴猴腮的臉,對著電話諂媚笑道:“澤哥,人到手了。” 前方的司機轉(zhuǎn)頭看了眼倒在沙發(fā)上少女的臉,猥瑣地笑道:“小姑娘長得還不賴,今晚賺了?!?/br> 電話里,柯南澤陰邪的冷笑聲響起:“把人帶過來。” “明白,老地方嘛。” 男人嘻嘻笑著掛了電話,才發(fā)現(xiàn)少女身邊蹲著一只雪白的小狗,烏黑的眼珠子正幽幽看著他。 “什么狗東西,也敢這樣看老子?!?/br> 男人啐了一聲,等車子逐漸開到郊區(qū),直接打開窗戶,將狗扔了出去。 漆黑的公路上,無人看見一只瘦小的狗,爪子穩(wěn)穩(wěn)勾在地面上,眼睛忽地變成血紅一片,充滿殺氣地盯著前方疾馳的車。 地獄犬齜了下牙,發(fā)出低低的吼聲,身子猛然弓起,夜色下,只看見一道雪白的殘影,輕巧地追上車尾,輕巧一躍,跳上了車頂。 車子拐進廢棄的城區(qū)。 已經(jīng)有三四個打扮流里流氣的男生走過來,對著車子吹了聲口哨,“搞快點,別讓澤哥久等了?!?/br> 月色下,這些男生面容都很年輕,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卻抽煙戴耳釘,一副裝老成的模樣。 “來了?!?/br> 尖嘴男人熟練地扛起昏迷的蘇幺幺,顯然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幾人一同往廢棄大樓一層走。 破舊不堪的大樓似乎是座爛尾樓,水泥的墻壁,裸露出已經(jīng)生銹的鋼筋。 幾人走進一個連門都沒有的房間。 男人將少女扔在不知從哪里拖來的厚木板手,木板上還墊了一層舊薄被。 “呼?!?/br> 男人拍了拍手,轉(zhuǎn)向看向人群的中心,笑容恭維:“澤哥,這妞你要么?” 中心的男生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jì),他的身上甚至還穿著高中的校服,白襯衣黑長褲,但偏偏氣場強大懾人,渾身透著一絲陰邪狠戾之氣,微瞇的眸子,像暗處毒蛇的眼睛。 他咬著煙的唇往上勾了幾分,白霧繚繞,遮住他的眸光:“我對這種豆芽可沒興趣。” “哈哈哈誰不知道我們澤哥可是只玩?;ǖ娜恕!庇腥舜蛉ぁ?/br> 月色透進房間,青白的光將男人們丑陋的嘴臉照得一清二楚。 男人利落脫了上衣,旁邊的人起哄,掏出了手機準(zhǔn)備拍攝。 誰也沒注意門外,忽然走進了一條雪白的小狗。 骨碌碌,鮮血淋漓的頭顱滾落在地上時,廢棄的大樓里,忽然爆發(fā)出刺破嗓子的尖叫聲。 光著上身的男人看著腳邊死不瞑目的同伴腦袋,遲鈍地尖叫起來,腿軟摔倒在了地上。 柯南澤也被嚇得不輕,他踉蹌后退了幾步,隨即眼神冷沉地盯著滿嘴鮮血的小狗,誰也不敢相信,一只這么瘦小的狗,竟然一口咬斷了人的脖子。 那光著身子的男人也看到了狗,頓時嚇得面無血色,他手顫抖地指著狗,驚惶道:“狗……這只狗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不是已經(jīng)扔出去了嗎? 地獄犬發(fā)出一聲嗤笑。 在眾人驚恐的眼中,眼前的小狗忽然像熱氣球一樣越變越大,墻上龐大的黑影將月光都吞沒。 男人一個個腿打抖,他們本來以為這就足夠詭異恐怖了,沒想到下一秒,狗竟然又長出了兩個頭,六雙血紅的眼睛盯著他們,尖銳的獠牙滴淌著透明的液體。 “怪,怪物,快跑?。 ?/br> 被嚇得六神無主的眾人,慌懼中終于清醒了幾分,大吼一聲,四處逃竄。 三只巨頭發(fā)出“呲呲”的笑聲,低頭直接生吞了三人,房間里只剩下光著上身的人和臉色終于發(fā)白恐懼的柯南澤。 “澤哥……這到底是什么怪物?。俊?/br> 半裸.男都要哭了,躲在柯南澤身后,瑟瑟發(fā)抖。 柯南澤有些煩躁,低吼了一句:“老子怎么知道?這東西不是你招來的?” 半裸.男冤枉道:“這不關(guān)我事啊,這是……” 眼看著巨頭朝他們的方向俯下來,柯南澤眸里狠光一閃,直接將身后的人推了過去。 地獄犬很記仇,見是剛剛將它扔出去的男人,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其他兩顆頭顱,一人一半。 三顆巨頭嚼著碎尸,骨頭被嚼爛的嘎吱聲,清晰地回蕩在室內(nèi),聽得柯南澤頭皮發(fā)麻。 他額頭已經(jīng)冷汗淋漓,眼神警惕地盯著怪物,背沿著墻壁緩慢移動,他目光看了眼門口,只要給他兩秒鐘,他就跑出去。 柯南澤莫名喉嚨干澀疼痛得厲害,他咽了口唾沫,看見怪物低頭去舔地上的碎rou時,身子像箭一樣,趁著時機往外沖。 眼見就要沖出門口時,眼前一道巨型尾巴掃過來,胸口被重?fù)?,他噗地吐出一口血,整個人飛起來,然后被甩到了墻上。 身體重重摔落在地上,柯南澤失去了意識。 . 考試當(dāng)天,突然下起了暴雨。 烏云翻涌,轟隆隆的雷聲如野獸咆哮,整個世界被灰色陰沉的雨幕包圍。 大雨中,遲西瑤撐著碎花粉白色圓傘,靠近遲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