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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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要把你剁碎了獻(xiàn)祭!” 裘斯爆發(fā)出一聲虎嘯似的吼聲,高大的身形速度卻極快地逼近,綠眸狠狠攝住目標(biāo),雙手握槍,快狠準(zhǔn)地朝她的額心射擊。 裘斯的身手、速度和射擊準(zhǔn)度,一向都是島上最強(qiáng)的王者,死在他槍下的亡魂沒有上萬,也有數(shù)千。 他近身作戰(zhàn)的爆發(fā)力也極強(qiáng),曾經(jīng)一拳頭就將敵方首領(lǐng)的腦袋打得稀碎。 他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的自信。 直到—— 少女歪了下頭,然后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上。 裘斯清晰聽見重物撞擊在他rou.體上發(fā)出的沉悶聲響,還有骨頭悉數(shù)折裂的聲音,他將近兩百斤的身體,如同拋物線一般,砸在神像上,又摔落下來。 “噗?!?/br> 他口中吐出大口的血,渾身再也使不上力氣。 只剩下眼球瞪得快要凸落出來。 藏在神像后的軍需官,忽然跑出來,不停跪地求饒,“大……大人,饒命啊,你一定是地獄來的使者,求您寬恕我們的罪行,我,我愿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贖罪!” 遲簌眼睛微微瞇起:“好啊。那就,留你一命?!?/br> 軍需官激動地?fù)P起唇:“請問大人,需,需要我做什么?” “但凡??跉獾?,都給我?guī)У酵饷鎭怼!?/br> “是,大人?!?/br> 軍需官立馬跑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 空曠的島上,不一會兒站滿了人。 有被鏈條捆綁的衣衫襤褸的年輕女人,也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老婦和懵懂害怕的孩童,更多是剛剛戰(zhàn)斗中,不是被挑斷腳筋的就是被斷手?jǐn)嗄_的海盜。 拖運(yùn)這些殘疾海盜的,都是未參加戰(zhàn)爭的,或者還沒達(dá)到年齡,才十一二歲的小少年。 他們都不敢停下來看人,只抖著身體,麻木的,不停地搬運(yùn)尸體。 所有人看著這被屠戮過的鮮血島嶼,都在害怕,那些作為貨物的女人,臉上除了恐懼,更多是絕望和痛苦。 無論這座島換了哪個首領(lǐng),她們的命運(yùn),也不會改變。 遲簌手拖著裘斯半死不活的身體,像拖著一個麻袋似的,步伐輕松地走出來。 竟然……是女人? 遲簌的出現(xiàn),幾乎讓所有人腦海里都閃過這一想法。被鎖鏈捆住的女人,灰色的眼睛里,頭一次露出斑斕的希望微光。 她們忽然跪下來,不停地磕頭。 聲淚俱下:“姑娘,救救我們吧,我們是被拐賣的,我們不是和他們一伙的?!?/br> “救救我們吧?!?/br> “請放我們走吧?!?/br> 被割了舌頭的女人說不出話,也啊啊啊地張著嗓子,眼淚像水一樣流出來。這些遭受酷刑的,都是曾經(jīng)想要咬舌自盡的的女人。 遲簌將手上的大塊頭扔在她們面前。 她臉上沒有笑容,平靜的,平靜至極地問:“恨嗎?想報仇嗎?” 第81章 伏罪 受惡者,得以往生 恨啊,怎么不恨?恨得都想直接生剝他們的皮,咬碎他們的骨頭,每天晚上,都恨得夜不能寐,想著死了,都要化成厲鬼來報仇。 她們被拐賣的那年,有六七歲的幼童,有初中和高中生,有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拿了名校offer的實(shí)習(xí)生,有孩子還不滿兩個月的少婦…… 她們被送到這惡魔之島,每日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恨啊,恨得眼睛都在滴血啊。 她們一個個雙目赤紅,眼里含著的淚光仿佛都暈染上了一層紅光。 “我們,我們能報仇嗎?”她們祈求的,卑微的,喉嚨里滾著沸水似的問。 “為什么不可以?” 遲簌朝她們露出一個近乎溫柔的,縱容的笑。 銀月彎刀只是輕輕往下一落,鎖住她們自由和生命的鐵鏈,像泥土一樣被削開。女人的淚光顫了又顫,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腕。 島上一瞬間安靜至極。 下一秒,女人竟無法抑制地痛哭起來,她雙肩顫抖,手捂住眼睛,眼淚從指縫中流出:“媽,媽……你再等等我……” 所有的鎖鏈都被解開了。 剩余的海盜們都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等候著自己的命運(yùn),軍需官看著腳邊血手扯他的褲腿,斷斷續(xù)續(xù)求他的好友,狠狠踢了一腳,證明自己的立場。 最后一具只剩半口氣的尸體,也拖過來了,是被斬斷了雙腿,流血過多,陷入半昏迷的索萊。 索萊被扔在了裘斯旁邊。 猛然的劇痛,使他意識清醒了幾分,他睜開眼,看著旁邊也奄奄一息的船長,臉都發(fā)白了。 “老大!” 遠(yuǎn)處,忽然跑出三個瘦弱的身影,是阿倫和維里他們。 有兩位婦人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眼淚瞬間掉下來,她們跑過去,抱住自己的兒子。 “阿倫,我的阿倫?!?/br> “維里,查爾……” 遲簌收回目光,看向這些抱頭痛哭的女人。 女人們感受到她的目光,默契地停止了哭泣,像仰望神明一般,虔誠地仰望著她:“大人,你說,我們該怎么做?” 遲簌笑容和聲音都很淡:“那就教教你們吧。” 惡意值跌落后,遲簌手上的彎刀已經(jīng)被迫封閉在空間,她朝最近的海盜走去,抽出他腰間的長刀。 然后往回走,站在了索萊面前。 索萊全身顫抖,嗓子因?yàn)樘^恐懼,只能發(fā)出“啊啊”哀求的聲音。 遲簌勾唇冷笑,一腳踩在他的下巴。 索萊下巴瞬間粉碎脫臼,無力地垂下,他剛發(fā)出一聲慘叫,少女手上的長刀利落揮下,臉頰被割裂成兩半,一截紅色的血舌頭,從嘴里滾落在地。 啊!啊?。?/br> 索萊疼得抽搐尖叫,然而嗓子里卻發(fā)不出聲音了。 這血腥的場面,嚇得不少婦人將孩子摟在懷里,更多的女人則是直勾勾地盯著,兇狠地盯著,枯井般的眼里濺射出火一樣炙熱的光芒。 索萊的目光短暫地和遲簌對視了一眼,只見對方愉悅地勾起唇角:“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嗎?” 刀光從頭揮下,直直往下劃。 一道完美的直線切割開了他的皮膚,血珠不斷從縫里冒出來。 索萊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 所有人的表情各異,有瘋狂的,有興奮的,有害怕的,有復(fù)雜的…… 整座島嶼被黑沉的烏云籠罩,陰色的天空下,血腥之氣引來了啄食腐rou的烏鴉和禿鷲,它們撲飛著翅膀在高空盤旋,然后落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上,紅色的眼睛貪婪地,又極富耐心盯著他們。 等著這些將死之人死亡,尸體發(fā)臭發(fā)爛。 遲簌抬眸看向軍需官:“島上的水銀在哪?” 軍需官身子一顫。 “她”沒有問,島上有沒有水銀,而是問水銀在哪?這說明什么——“她”早就盯上這座島了。 軍需官不敢多想,連忙道:“在儲藏室,我這就拿過來。” 水銀,在這座惡魔.島上,是懲治不聽話的人的刑具之一。 將人的頭皮剝開,倒入guntang的水銀,一張完整的皮,就能脫落下來。 人皮掛在島上的高桿上,恐懼將人變成徹底的奴隸。 這就是撒旦之島的統(tǒng)治手段。 遲簌微微側(cè)頭,眸光凝視著眼前的女人們:“接下來,該做什么,不用我再教你們吧。” …… 高樓被拆卸,巨大的神像裸露在眾人視線里,人類在它的面前,如同渺小的動物。 神像斷裂的脖頸,早已被切割成光滑的古銅色橫截面。一張黃金制造而成的骷髏椅擺放在正中間,上面鋪了嶄新的白色狐毯。 遲簌慵懶地坐在王椅上,長腿交疊,她單手支著頭,俯視著下面地獄般的光景。 血?dú)鉀_天,空氣中仿佛有無數(shù)的血色霧氣繚繞。 一具具被剝光了皮的血淋淋的尸體懸掛在高桿上,烏鴉禿鷲撲上去啄食,眼珠子被尖嘴刺穿,咕嚕一聲吞了進(jìn)去,還在跳動的心臟,被一小塊一小塊地撕下來,肚里的血腸被睜著無辜眼睛的禿鷲扯出來,嘩啦從高空掉下來。 黃色的沙土變成粘稠的紅土,油鍋里的尸體,發(fā)出極其慘烈的哭嚎,被倒掛在樹上的活人,一下被劈成了兩半,電鉆攪碎了他們的生.殖器。 “該死的!你們這些惡魔!” “都去死吧!” 女人們、奴隸們吼著嗓子,邊哭邊剁碎著身下的尸體,直到剁成rou泥,裝進(jìn)桶里,倒入了海中。 她們其中,有人親眼看著自己meimei被剝皮,看著自己五六歲的孩子因?yàn)椴宦犜挘尤肓擞湾?,看著自己的女兒被輪x致死,看著那些畜生日日夜夜折磨她們…… “該死!啊該死!” “畜生!惡魔!去死吧!” 蒼穹下,慘叫聲和哭聲交織著,如同亡靈彈唱的曲子。 作惡者終究伏罪,受惡者,得以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