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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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柴山自覺再待下去不太合適,順勢道:“那大富叔你們坐,我也該回去了?!?/br> 陳大富訝然說:“怎么這么著急?再坐坐喝杯茶啊?!彪y得有個配合他聊天的,他談興正濃呢。 “不了不了,我那里也晾著衣服,怕等會下雨來不及收?!?/br> 劉桂紅也挽留了一番,見他是真要回去,便把已經(jīng)給他洗好的飯桶拿出來。 馬柴山隨手接過,卻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六個雞蛋和一罐腌菜。 他驚道:“陳嬸你這,這……” “嬸子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白吃了你的東西,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眲⒐鸺t扣著他手,不讓他把雞蛋拿出來,道:“家里也什么沒好東西,只有自家養(yǎng)的雞下的雞蛋和腌菜,你別嫌棄?!?/br> 馬柴山忙說:“陳嬸你也太客氣了,幾口飯還分得這么清楚?!?/br> 一番推讓下來,他死活不肯收,要不是被攔著都要直接丟下飯桶跑了。 劉桂紅干脆道:“你要是不收,嬸子以后可不敢跟你打招呼了!” 話到了這份上,馬柴山知道不收不行了,但收下也不太對勁。 他撓撓頭,說:“我也不愛吃雞蛋,陳嬸不用給我這么多?!?/br> 劉桂紅也讓了一步,“那行,嬸子拿兩個出來,剩下四個?!庇值溃骸半绮四隳没厝L嘗,要是覺得好吃,以后嬸子再給你送?!闭f罷,讓剛剛跟他聊得最好的小兒子送送人。 馬柴山連聲說不用送,臨走前,他悄悄瞥了眼陳嬌。 她神態(tài)放松地坐在桌邊,正撐著小臉在看他們,所以他一望去便跟她盈盈似水般的眸眼對上。 馬柴山頓時一個結(jié)巴,“我、我、那我先走了……” 待他走后,黃蘭蘭砸吧著嘴里殘存的rou味,說:“沒想到馬知青人這么好,以前常聽別人說他和氣大方,還以為是故意吹捧呢。” 現(xiàn)在看,這些話確實沒帶水分,幾年前的一點恩情他不但還記得,那么好吃的飯和rou也舍得拿來。 不過人是不錯,但有點大方過頭了,也就他還沒老婆孩子,要是有,不得被他的慷慨給氣死。 其他人聞言,面露贊同。 劉桂紅卻只盯著陳嬌,人一走她就在發(fā)呆,不會是在思春吧? 陳嬌沒在思春,她是在想馬柴山看著老大粗一個,卻意外的很懂人情世故,但又不會讓人覺得精明。 他身上有一股憨直的勁,挺討長輩喜歡的。 所以早上他那么不善言辭,是針對她? 午飯過后,大家各自回房稍作休息。 陳嬌知道他們還要去上工,但她已經(jīng)支棱不起來了,所以等劉桂紅來叫門,她厚著臉皮假裝沒聽見。 劉桂紅試著開門,發(fā)現(xiàn)被反鎖了,這才知道她躲懶的心思。 她氣笑了,朝著門喊:“既然不去上工,那你在家好好看門,要是下雨了記得收衣服。還有,在沈同志那的碗記得去拿回來,知道嗎?” 陳嬌下意識回道:“知道啦?!?/br> 話音剛落,劉桂紅罵她:“就知道你是在偷懶!” 陳嬌:…… 糟糕!暴露自己了! 劉桂紅站在門外又嘀嘀咕咕了幾句,然后被經(jīng)過的陳大富勸走了。 陳大富:“煩她干嘛,反正不差她那半個工分?!?/br> 劉桂紅毫不猶豫:“也是?!?/br> “……” 突然感覺被侮辱。 陳嬌聽著他們一一離開的動靜,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她卻倏地坐起來。 不行,得先把劉桂紅交代的事完成了,她才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睡午覺。 她先把衣服收了,又往知青院去,心里猜測沈騁懷應(yīng)該沒去上工吧?可別讓她白走一趟。 才到知青院,一陣攜著雨氣的風(fēng)吹來,悶雷響起,醞釀了大半天的雨驟然而至。 陳嬌出門前戴了一頂斗笠,但又是刮風(fēng)又是大雨的,哪里頂?shù)米?,等來到沈騁懷居住的地方,她衣服已經(jīng)打濕好幾片了。 她敲了敲門。 “沈同志!” 門關(guān)著,窗戶也關(guān)著,她看不到里面有沒有人。 不會這么倒霉吧?真去上工了? 停了幾息沒人來開門,陳嬌抬手又要敲,門卻忽地打開,她的手差點就打在了開門人的胸膛上。 陳嬌及時剎住,抬眸,開門的人正是沈騁懷。 沈騁懷朦朧的睡意在看到她瞬間清醒了,她戴著一頂極大的斗笠,瑩白的小臉藏在帽檐下,風(fēng)雨在她身上狂襲。 不是幻聽,是真真切切在他面前。 他突然伸手,把人拉了進(jìn)去。 第16章 那可能是她喜歡你 陳嬌猝不及防,險些直接撞進(jìn)他懷里,斗笠沒戴穩(wěn)從頭上掉了下來。 她下意識伸手去撈,卻他同時伸出去的手碰在一起。 他抓住了斗笠,而她抓住了他的手。 陳嬌一怔,不經(jīng)意抬頭,跟他低垂的眼神對視上。 漆黑的眸眼里一片汪洋似的深沉,莫名地讓人心顫。 他沉凝的目光,緩緩下移,她不自覺跟著看去,落在兩人交疊的雙手上。 陳嬌急忙縮了回來。 沈騁懷將斗笠放好,聲音輕而低:“怎么過來了?” 他沒有解釋他唐突的舉動,陳嬌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深想,聞言說:“我來拿個碗?!弊⒁獾剿詠y的頭發(fā),問道:“你剛剛是在睡覺嗎?” “嗯?!?/br> “那你回去睡吧,我拿個碗就走了?!?/br> 沈騁懷看看外面下得愈發(fā)大的雨,說:“不礙事,你等雨小點再回?!?/br> 陳嬌沒有異議,本來是怕他介意才想快點走的,既然他不覺得有什么她也不折騰自己了。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碗,已經(jīng)被洗得干干凈凈了,這個細(xì)節(jié)讓人滿意,她問:“好吃嗎?” “挺好?!?/br> 她點點頭,隨口說:“馬知青也說不錯。” 沈騁懷一頓,暗沉的眸光瞥向她。 室內(nèi)光線并不怎么明亮,她卻似塵埃中的珍珠般,擋不住那瑰麗的容貌、以及瑩白的膚色。 這樣的她,看上了那個馬知青? 陳嬌感到氣氛有些安靜,轉(zhuǎn)頭,與他墨沉的眸眼撞上,不知為何,剛剛那種小動物般的警覺又瞬間襲來。 他身形頎長,再清瘦身量也極高,矗立在她跟前時像一座山,十分有壓迫性。 這一刻,她無比清晰的認(rèn)知到,他是個成年男性,擁有她無法抵抗的力量。 在之前她沒有過這種感覺,大概是他給人大部分的印象是溫文爾雅,哪怕帶著疏離感也斯文的樣子。 她忽地有些緊張,在她忍不住要胡思亂想時,他又移步離開,給她拿了條干凈的毛巾。 “擦一擦?!?/br> 他語氣平緩,從容而客氣,與平常一般無二。 陳嬌不由松了口氣,道了聲謝,接過給自己隨意擦了下。 “男——”陳嬌險些把“男主”兩個字脫口而出,她急忙改口:“李亭午同志去上工了?” “嗯。不過這么大雨,估計等下會回來吧?!?/br> 陳嬌一聽,站了起來。 她跟男主同志不太合得來,但得罪主角是沒好下場的,所以她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 沈騁懷不解看去。 陳嬌直言:“我看不慣他,避免發(fā)生爭執(zhí),我還是先回家了?!?/br> 沈騁懷一怔,不禁莞爾。這么光明正大說出來,她也真是…… “誒誒誒,在背后說別人壞話不好吧?”突然有個渾身裹著芭蕉葉的人冒著風(fēng)雨進(jìn)來,還沒看清臉,但這聲音是李亭午無疑。 陳嬌和沈騁懷微頓,他這副從頭綠到腳的裝扮實在是,一言難盡。 李亭午倒是毫不在意,幾下把身上的芭蕉葉撇開,說:“要不是靠它們,我這一路不知得經(jīng)歷多少風(fēng)雨的洗禮?!?/br> 看著他基本濕透的樣子,陳嬌說:“你這樣也沒好多少?!?/br> “好多了,至少不會跟他一樣生病了?!?/br> 沈騁懷:“去換身衣服?!眲e又來礙眼。 “不急?!崩钔の鐢[了下手,等撞上他漆黑的雙目,忙改口:“好冷,我先換身衣服?!闭f罷匆匆進(jìn)去了,心想他也沒做什么,干什么瞪他。 陳嬌說:“我先回去了,我家人估計也回去了。” 沈騁懷起身,“我送你?!彼昧朔旁陂T后的油布傘,“走吧?!?/br> “可是,你身體……” 陳嬌想說要不把雨傘借給她,可他已經(jīng)撐開傘站在門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