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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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幫忙嗎?” “怎么幫?”難不成他還能借她一雙手,幫她壓著頭發(fā)嗎。 沈騁懷不語,走到風(fēng)吹來的方向穩(wěn)穩(wěn)立著,替她擋住了大部分風(fēng)。 陳嬌失笑:“我又總不能一直站在這?!憋L(fēng)被他擋著,他干凈的氣息卻淺淺地飄來,溫和不帶侵略性,又無法忽略。 她突然想起那時回頭,他像稻草人一樣立著,默然無語地望著她的方向。 她不是石頭心腸,多多少少會感到心軟。 不過心軟有屁用。 陳嬌深吸口氣,干脆把長發(fā)隨意盤起,也不管亂不亂。 沈騁懷瞧見她碎發(fā)下幾道深色的痕跡,眉頭一皺,下意識便問出口:“你脖子怎么了?” “揪痧?!?/br> 陳嬌說:“為了退燒我媽給我揪的,但燒沒退,白疼了一場?!?/br> “現(xiàn)在好了么?” “好了。” 沈騁懷還想再說什么,但忍住了。 他不能得寸進(jìn)尺,不能惹她煩。 半響,他嗯了聲。 路到了分叉口,一邊是他回知青院,一邊是她回家的方向。 陳嬌抬起手,想跟他道別。 沈騁懷終究沒忍住,低聲問:“你跟他,在談對象了嗎?” 這讓她怎么說,談肯定沒在談,可直說了怕他還會存心思。 陳嬌笑笑,沒回答他這句話,道:“有好事了再請你吃糖?!?/br> “……” 氣氛在陡然間沉寂下來,他眼底的似乎有光泯滅了。 沈騁懷用力平穩(wěn)著心口的悶痛,才不至于皺起眉頭。 她是怎么做到用輕松的口吻,說出如此無情的話。 她明知他的心意。 陳嬌轉(zhuǎn)身,淺淺呼出一口氣。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該死心了吧? 其實(shí)不是他不夠好,也不是他不足以讓她心動,是在他身上,她很難看到結(jié)果,所以沒想去浪費(fèi)時間。 原著中男主和女主相戀后遭到他家中的阻攔,直到陳秋蟬證明了自己并不是一個簡單的鄉(xiāng)下姑娘,才漸漸被接納。 看的時候她都嫌累,何況到自己身上。 而他能跟李亭午關(guān)系那么親近,想必家境相當(dāng),他的父母又能開明到讓他自己在鄉(xiāng)下找對象? 李亭午回到住處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屋內(nèi)漆黑一片,靜悄悄的。 他以為沈騁懷還沒回來,抹黑到桌邊準(zhǔn)備點(diǎn)油燈。正在找火柴盒的時候,旁邊突然咔嚓一聲,黑暗中亮起一簇火光。 “你在找這個?” “……” 李亭午險(xiǎn)些沒被嚇得昏厥過去! 他扶著桌子,腿有點(diǎn)軟。 “大哥,你在家里為什么不點(diǎn)燈?”還他娘的不出聲。 沈騁懷把油燈點(diǎn)上,甩滅快燒到手的火柴枝。 見他不吭聲,李亭午就知道情況不對勁,思來想去,肯定跟那小村姑有關(guān)。 他直接問:“發(fā)生什么了?” 沈騁懷抿著唇,過了會兒,才說:“她說,有好事了再請我吃糖?!?/br> 他皺著眉,墨黑的眼眸里映著一團(tuán)閃閃滅滅的火光,李亭午差點(diǎn)看成他在落淚,驚得他多看幾眼,幸好沒哭。 “喜糖么?”他詫異說:“她這么說的話,不會是要結(jié)婚了吧?感情這么好嗎?!”才認(rèn)識多久啊,發(fā)展得真快。 不過在鄉(xiāng)下,倒也正常。 沈騁懷忽地一聲冷笑:“他們能有什么感情。” 李亭午:…… 行。 原來還在不甘心呢。 李亭午拍拍他肩膀,說:“還沒結(jié)婚,估計(jì)也差不多了,你總不能奪人所好。得了,你放棄吧,本來也沒你什么事?!?/br> 沈騁懷噎住。 但他說的沒錯,沒他的事。 就算他再不甘心,再不舍得,他也無法做出什么。 他從小到大的教養(yǎng),使他做不出非君子所為之事。 他不能那么卑鄙。 …… 日子一翻到了收割水稻的時候,近期至關(guān)重要,陳嬌想偷懶偷不成,被抓去上工了。 好死不死和沈騁懷他們又撞一塊了。 他們最近都沒怎么接觸過,平時碰見了也只是點(diǎn)個頭,本來熟絡(luò)起來的關(guān)系很快冷下來。 陳嬌不尷尬,但沒想再跟他們有過多來往,只是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在她的意料之外。 天寒地凍,冷風(fēng)颼颼,她凍得手僵,割水稻的時候不小心將自己手割了小道口。 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沒多深,血卻流個不停。 陳嬌沒當(dāng)回事,想等它自己止住。 沈騁懷注意到她蹲在水稻前的身影許久沒動,猶豫了下,還是走過來,就瞧見她手上一抹血色。 “受傷了?” 陳嬌正想著要不要嚼點(diǎn)草敷一下,被他打斷思緒,“???是的,不小心碰到?!?/br> 沈騁懷想看她傷勢,手伸了一半頓住。 她直接遞過去,“沒事,小小一點(diǎn),等下血自己會止住。” 他皺著眉,看看她不斷冒血的傷口,再看那把鐮刀,仿佛在看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 李亭午走過來,“受傷了???”一看,那么一點(diǎn)小口子還沒鼻孔大,他說:“這么點(diǎn),沒事?!?/br> 沈騁懷掃他一眼,說:“鐮刀生銹的,不處理不行?!?/br> 陳嬌:“那我去河里沖沖水?” 李亭午笑了聲,“你這腦子什么做的。” 陳嬌秀氣的眉一擰,瞪了過去。 她生得嬌嬌柔柔的,瞪人時卻很有力量,讓人下意識移開目光。 反應(yīng)過來后,李亭午不服氣地看回去,她已經(jīng)扭過頭了。 “別聽他的,但確實(shí)不行?!?/br> 沈騁懷道:“你等等?!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一步步邁得極快。 陳嬌看看他背影,想說她沒那么嬌貴,但他腿長,沒一會走出好遠(yuǎn),她也懶得叫住他了。 轉(zhuǎn)過頭,對上李亭午的目光,他挑著眉看她,一副欠揍的樣子。 李亭午:“割個水稻都能把自己整傷了,你這手腳不行啊。” 陳嬌蹲得腳酸,一屁股坐到田埂上,顧不得衣服臟不臟。 聞言回道:“天生讓人伺候的命。來,麻煩你幫我把那頭的水壺拿來,謝謝。” “……” 李亭午瞟她一下,想說什么,最終卻是乖乖去把她水壺拿來了。 “幫我擰開,謝謝?!?/br> “……” 她咋這么會得寸進(jìn)尺呢。 李亭午給她擰開,故意問:“需不需要我喂你???” 陳嬌連一絲停頓都沒,笑說:“你要是想做到這個份上,我也可以成全你。” “……” 算了算了,說不過。 第37章 (補(bǔ)字?jǐn)?shù)) 沒他兄弟屁事…… 說不過她之后,李亭午沒再挑釁她,兩人安靜如雞地坐在田埂上,氣氛并不尷尬,但隱隱有點(diǎn)不對盤。 好在沒多久,沈騁懷回來了。 他手上拎了東西,直接在她面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