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分頭應(yīng)對
薛驍冷著臉和其中兩個打起來,諶凌煙獨自對付一個,薛驍邊打邊扭頭問諶凌煙,“你可還好?” 諶凌煙點點頭,依仗著手中的細竹,對付一個人,實在輕松的多了。而薛驍更絲毫不費力,幾個回合下來,只打得那兩人越來越心慌,眼前這個男人,招式冷、殺氣重,而且渾身自帶著一股逼迫人的氣勢。 薛驍從容應(yīng)付著,邊打邊道:“劍泣三公子一向在江湖中頗有身份,究竟是受了何人指示欲對皇后下毒手?”他也已猜到,這三人與柳翠園的刺客是同一批人。 二人喘氣硬接著薛驍緊迫的招式,根本沒有功夫回答他的話,一口氣提著,稍微一松,必死無疑。薛驍見他二人不說話,轉(zhuǎn)頭去看諶凌煙的情況,她與那人已經(jīng)越打越遠,薛驍忽覺不妙,大驚呼道:“凌煙小心,身后是高坡!” 卻已來不及...諶凌煙聽到這話的時候,正被那人引到高坡邊,薛驍?shù)捏@呼,讓她分了神,卻也讓那人尋到機會,一腳踢下高坡去,手中的細竹脫手,掉在坡邊,諶凌煙整個人滾下去,越滾越遠....無跡可尋。 薛驍心中一怒,飛身奔來,已看不到諶凌煙的身影,只余那截細竹安靜的躺著。 像是被什么擊中了心,薛驍猛地站起,轉(zhuǎn)身怒視三人,一眼不發(fā),揮劍擊向他們,招式前所未有的狠辣陰毒,不過片刻,那三人已經(jīng)渾身是傷,三人忽視一眼,意見瞬間交替,使出最后的力氣轉(zhuǎn)身飛逃,這么高的坡滾下去,那個女人又是個瞎子,十之八九活不成了,那么任務(wù)也算達到,沒有理由留下白白和這個男人糾纏,他們更加清楚,縱使和他們?nèi)酥Γ餐耆皇沁@個男人的對手。 薛驍沒有去追劍泣三公子,拾起那只細竹,仿佛還殘留著她手中的溫度和香氣。薛驍心中微一痛,她什么都看不見啊,這么高滾下去,存活機會渺茫,他靜靜站了會兒,返身回去。他對不起她,害她沒了孩子、瞎了眼睛、還滾下了高坡,如今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多派些人從另一側(cè)下去尋她,是死是活,他都要尋到! 回到木屋,已經(jīng)有人候著,那是他最信任的侍衛(wèi),薛驍踢開了凳子,沉聲吩咐道:“派一支暗衛(wèi)下西坡去尋皇后,另外準備準備,朕明日一早立刻回京?!?/br> “是”,夜安領(lǐng)了命,雖不知發(fā)生何事,但看皇帝臉色很不好,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皇上,剛剛京中傳來的消息,五王爺這幾日去了幾趟二王爺?shù)母??!?/br> 薛驍暫時從諶凌煙那里回過了神,沉吟道:“五弟一貫不愛理朝中的事情,出了名的閑散,若是他去了月逸清的府邸,這本不奇怪,兄弟之間走動也是正常,怕只怕是月逸清有心拉攏他?!?/br> 夜安道:“那怎么辦?” 薛驍?shù)溃骸安患?,且看他們要做什么,繼續(xù)盯著,任何動靜要盡快告訴朕?!?/br> 夜安點了點頭,自退了去。 薛驍推門進了西屋,屋中僅一張床一張椅,擺設(shè)簡陋,他坐下,這張床,他們二人夜夜相擁而眠,雖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亦和諧默契無比,脈脈溫情流淌,有別男女之情。他嘆了口氣,喃喃道:“若你再留在我身邊....不出一年,說不定我會愛上你...”驚覺自己脫口的話,驀地住口,再次沉默。 萬叢錦簇中,依舊有一身素白的身影對她微笑,笑容溫和柔情,叫人不忍移目,待伸手想要去抓住那一抹素白,卻指尖落空...。 諶凌煙睜開了眼睛,眼前依舊漆黑一片,稍微失望了片刻,動了動身子,卻引來滿處酸疼,她暗道:這是哪里?還是在坡底嗎?又或是被人舊了? 心中想著,身子不敢再動,老老實實的躺著,腦?;貞洕L下高坡的零碎記憶,她記得...她驚恐的閉著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疾速滾下坡,沿路的草花樹枝生疼的刮著自己的臉和身體,滾到最底處,她已經(jīng)漸漸失去知覺,最后的一刻,只聽到很清脆的鳥叫聲和叮咚泉水流淌之聲。 想到渾身疼痛,臉似乎也有些微辣,心中一緊張,忙伸手要摸自己的臉,卻疼的驚叫了一聲,手還是未能移動分毫。 “你傷勢還沒有好,別亂動?!崩淇岬穆曇繇懺谥R凌煙耳邊,這個聲音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諶凌煙乖乖的不動,輕聲開口問:“是你救了我嗎?” 那聲音雖然很冷,也很不客氣,但也回答了諶凌煙的話,“不是我,是我家爺救了你?!?/br> 諶凌煙疑惑道:“你家爺?” 那聲音“嗯”了一聲,然后只聽到那個人推門離去的聲音,剩下諶凌煙在思考,是誰救了她?聽那人語氣,對他口中所喚的人似乎很尊重,想必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會是誰呢? 那人出去了很久,諶凌煙又不能動,于是便想了那劍泣三公子,好奇怪的名字,隨后又想到那個皇帝,沒有過多的感覺,或許她曾經(jīng)對他萌生出一絲幾乎不能察覺的好感,那也僅是好感而已,如今,隨著這么多事情發(fā)生,僅存的好感也早已被磨滅了,確切的說,她對他,也許只剩下一絲連自己都不能解釋的恨意。 正想著,門被推開了,之前聽到得那個聲音對另一個人道:“爺,那位姑娘眼睛是瞎的?!?/br> 諶凌煙沒好氣的暗暗翻了個白眼,哪有這么說人的,批評還是同情呢。 另一個人淡淡“嗯”了一聲,沒有說話,諶凌煙感覺到他慢慢走到自己躺的這邊來,剛要開口,卻聽那人說道:“姑娘才醒,行動不便,一會兒我叫人送些清淡的東西過來服侍你用下?!?/br> 諶凌煙感激道:“謝謝你?!?/br> 那人淡淡應(yīng)了聲,似乎離去了。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服侍諶凌煙用膳,用膳完畢,又吃了些藥,擦了些藥膏,這才靜下來,苦想了究竟是誰救了她,想不出個頭緒,也就睡了。 次日身子總算好點了,至少可以輕輕移動,除了服侍的丫鬟,那日醒來和她說話的人還有那個救她的人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偶爾問那些丫鬟,那些丫鬟都閉口不談,一切透著神秘,更叫諶凌煙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