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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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shù)脑捯魟偮?,眼鏡就一個縱身,抓著玉像身上的袍子爬了上去。大凱輕說了一句:“這日本小哥屬猴的啊,真是猴急。”四爺看著向上爬去的眼鏡,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朝風(fēng)干雞招了招手,風(fēng)干雞就迅速的跟隨眼鏡爬上了玉像。 夕羽惠只是抬頭看了看他們兩人,對四爺說道:“謝謝您可以信守承諾。您要的東西就在哪?!闭f著她向虵王看了看。 “呵呵,我就喜歡有為的年輕人?!彼臓斝χ蛲F王的方向走去了。大凱馬上跟在他的身后。 四爺他們走遠后,我馬上不解的問道夕羽惠:“你們剛才在說什么?你們以前認(rèn)識?”各種疑問在我腦海中不停地碰撞。 她還是那種標(biāo)志的笑容,說道:“沒有什么啊,你家四爺想找的東西就在哪里,我只是順便告訴他而已。你不過去看看嗎?” “我是很想去看看,但是我更想看看你找的相冠上的龍牙。我真的希望這次你可以把家族的事情徹底的解決好?!?/br> 夕羽惠用手錘了我的肩一下,笑的很燦爛的對我說:“看來咱們的小爺長大了,嘿嘿。這一路謝謝你?!蔽倚χf沒什么。然后我們兩個就在下面聊了起來。我突然感覺現(xiàn)在氣氛有點異常的美好了,好像在龍宮中發(fā)生的那些危險都不存在了一樣。 說話間,風(fēng)干雞已經(jīng)和眼鏡將那盒子要運下來了。盒子從底下看并不大,但是卻需要他們一人一只手的將盒子拉起,另外一只手配合他們的雙腿往下爬。他們先是用腿夾住袍子上的一段,然后一只手拉緊袍子,那樣向下滑來。兩個人配合的很默契。一會工夫就已經(jīng)將盒子運了下來。四爺和大凱也在這時走了回來??吹胶凶颖豁樌倪\下,四爺也很興奮,催促夕羽惠打開看看。我注意到大凱剛剛和四爺轉(zhuǎn)了一圈,回來之后臉色慘白慘白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四爺就在他身邊我也沒機會問他,四爺找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現(xiàn)在再看那個盒子,其實并不小,足足有一張寫字臺的大小。只是剛剛從下面看顯得比較小而已。盒子上面雕刻有一條那種腦袋上長有雙角短刺的龍,那龍用自己的身子將盒子緊緊的纏住,從下到上盒子被這條雕刻上去的龍以螺旋狀纏繞著。盒子的頂端就是那條龍的龍頭了。夕羽惠看了看盒子,然后招呼眼鏡上前幫忙。 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盒子就像一個魔方一樣,可以被他倆任意的轉(zhuǎn)動,里面除了有轉(zhuǎn)動的正方體,甚至還有錐狀體等等,轉(zhuǎn)動起來完全是一個不規(guī)則的圖形。但是無論怎么轉(zhuǎn),盒子上的那雕刻上的龍,始終保持著龍的姿態(tài),并沒有因為盒子的轉(zhuǎn)動而產(chǎn)生變化。 就在我們等待著盒子打開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就傳來了人急促的腳步聲,聽腳步聲應(yīng)該是不止一個人,因為腳步聲非常的碎。夕羽惠反應(yīng)很快,和眼鏡迅速將那盒子推進了袍子里面,人也就鉆了進去。風(fēng)干雞也將我們推了進去。他和四爺站在我們的前面,夕羽惠則和眼鏡守在那盒子旁邊。大凱就在我的身邊,我們站的離他們都不是很近。我發(fā)現(xiàn)大凱從剛才就一直有點愣,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F(xiàn)在終于有機會,于是用極小的聲音問他怎么突然變呆了,大凱平時反應(yīng)都是非常快,這次居然第一遍還沒有反應(yīng),于是我拍了他一下,又略微抬高聲音,但還是盡量保持低聲地問道:“凱哥,你這是這么了?病了???” 大凱讓我嚇了一跳,向后縮了一下身子,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對我說:“小爺,傳說是真的!那些東西都是活的啊……” 第九十三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什么東西是活的?”我馬上追問道。大凱抹了一下嘴角,把嘴巴貼到我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微顫地說道:“那些人是活的。全都是活的。”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原來傳說中是真的,這些人居然真的還活著!我從心底對這里產(chǎn)生了一種極強的抗拒感,我甚至都不敢去回想剛才看到虵王,以及那些身披金蛇皮人們的樣子,那種恐怖完全是心里的一種抗拒,這才是真正的恐怖,完全超出了感官帶給人的那種神經(jīng)般的恐怖。 但是想起剛剛四爺微笑著,讓夕羽惠打開盒子的樣子,似乎并不緊張于那些“人”還活著,難道是大凱判斷錯了?還是這里面還有什么隱情?我還想再向大凱詳細的詢問,但是,這時那陣腳步聲就已經(jīng)離我們很近了,四爺轉(zhuǎn)身示意我們蹲下壓低氣息。 “全都死了啊,一幫沒用的東西。你們的人就這點本事?哈哈?!币粋€男人嘲諷的聲音,伴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隨即傳了過來。 “老四你別多說了,這里并不是只有咱們的人,你看看地上的尸體就知道了。那老狐貍要是到了這,我們就更被動了?,F(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東西,然后快點從這里撤出去,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甭曇粢怀觯揖椭肋@個人是誰了,他就是阿富!阿富好像在和剛剛說話的人解釋著,隨后他聲調(diào)略有抬高說道:“你,你還有你們,你們幾個沿著墻邊進去,看看要找的東西在哪,找到之后先來通知我,切忌不要碰里面的任何東西?!闭f完就是一陣零亂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進來,看樣子是那幾人進來了。 “玖號這一次如果能順利的完成任務(wù),咱們也就算是功德圓滿了。真的是沒想到這件事現(xiàn)在被搞得這么大了。老幺,你這個雙面間諜做的不錯啊,呵呵。真不愧是叁號培養(yǎng)出來的人,你來玖號真的是來對了。我就是沒想到,叁號居然還是沒有對這件事放棄,可真是執(zhí)著。李廣懷這家伙隱藏的夠深。”剛才的那個老四對阿富說道。 阿富賠笑了一聲,說道:“隱藏的好?我要是隱藏的好,咱們幾年前就找到密卷了。那幾個老狐貍就是人精中的人精,想騙他們太難了。如今咱們還沒找到密卷。來到這里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能把密卷一并找到,咱們才算是功德圓滿。” “也罷,也罷。飯要一口一口吃,不能急于一時,咱們說不定還要再吃幾百年的飯,哈哈哈。這次咱們能來到這里,你老小子居功至偉?。∧惴判?,哪怕找不到密卷,只要能找到咱們想要的東西,你肯定回去之后先記一個首功?!痹捳f完,又是一聲大笑。 “報告,要找的東西就在里面,只是那東西好像不是人。”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隨后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們很快從我們的身邊走過。 “哈哈哈,真的是活的,真的是活的??!這三十年來我?guī)缀跽冶榱怂械木€索,都沒有理清一個思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或者就是被他人捷足先登,這次終于讓我找到了!終于讓我找到了!蒼天佑我,蒼天佑我??!”那老四瘋癲的笑聲在大殿之中回蕩。 看來他們要找的就是虵王!但是這個老四和阿富的談話我卻一句也聽不懂,他們說話極其的隱晦,沒有說明什么重點。每每提到關(guān)鍵部分,總是一帶而過。不過,從他們說話間我可以猜到,這個“玖號”應(yīng)該是一個組織的代號,相對應(yīng)的組織還有一個被他們稱作“叁號”,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斷出這個玖號和叁號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甚至到了相互利用、相互懷疑的地步。這個阿富看來真不是什么好鳥,從叁號來到了玖號,又偽裝回到叁號,他的目的可能就是找,他們剛剛一直在談?wù)摰哪潜久芫?。四爺?shù)拿忠脖荒莻€老四提起,說明四爺和這件事也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聯(lián)系,在他們談話時,我注意到四爺?shù)哪樕鲜冀K掛著狡黠的笑容,完全不緊張,似乎也并不怕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或者是將四爺要找的東西奪走。如果我猜的沒錯,四爺這一趟來的目的也是為了虵王!我也明白四爺當(dāng)時為什么和我說,“我們是來請神?!边@句話的意義了。我突然間明白四爺想要干什么了,他是想把虵王帶走?這簡直太瘋狂了! 四爺曾經(jīng)在騰龍山的時候,曾經(jīng)很避諱的暗示我,我們后面做的這件事可能與我們家族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們李家,和這個虵王能有什么內(nèi)在的聯(lián)系?我不能在等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大腦中的問題就像滾雪球一樣,不停的增加不停的增加,我現(xiàn)在迫切的想知道很多問題,現(xiàn)在能給我解釋的人,就只有四爺了。于是我慢慢地朝四爺所在的方向挪動。 “砰砰砰”三聲清脆的槍響,將大殿中那雜亂的話語聲全部打消,然后就是一陣?yán)瓨屗ǖ穆曇簟?/br> 夕羽惠小聲地說道:“看來他們要窩里反了。” “誰都不許動,把你們的槍扔在地下,然后退回到神殿下面,離開虵王的身邊。快點!”這個人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的嚴(yán)肅。 “砰”的一聲槍響,隨即伴隨的是一個人倒地的聲音。那嚴(yán)肅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說過了,誰都不要動,退回到神殿的下面,再不聽話,你們的下場就是他的樣子。不要覺得你們?nèi)硕?,就想和我們扳手腕,我們?nèi)齻€人可以10秒之內(nèi),瞬間射殺這里所有的人,當(dāng)然也包括哪些活死人!呵呵。” “把槍放下,全部都給我退下去?!蔽衣牭侥莻€老四沒好氣如是說道。然后就是一陣槍落地的聲音,從聲音來判斷,他們的人看樣不在少數(shù)。我現(xiàn)在很好奇,外面倒地突然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剛剛還狂妄的老四和阿富,頓時就被別人用槍挾持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有種爽爽的感覺。但是那嚴(yán)肅的聲音卻讓我有點害怕,他說他們只有3個人,卻可以10秒之內(nèi)秒殺這里所有的人,看來他并不是放空話,而是真的是有這樣的本事,不然阿富他們也不會乖乖的束手就擒。 “玉像下面的6位朋友,你們也可以出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呢?!蔽业男木拖癖煌蝗痪玖艘幌拢媸桥率裁磥硎裁?!這些人居然知道我們躲在玉像的下面!他們是怎么知道的?我們隱藏的很好啊,這袍子的材質(zhì)從外面也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摸樣。難道我們當(dāng)時進來時,他們就已經(jīng)在這里?那為什么當(dāng)時不直接擒住我們,反而讓我們在這里從玉像身上運下了盒子,真的是應(yīng)了那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都以為自己算計到了別人,看來還是被別人算計了。 我看看四爺,想知道我們要怎么辦。四爺則一臉輕松,示意我們出去。大凱想和他說點什么,四爺擺了擺手,讓他什么也別說了。夕羽惠和眼鏡還是有些抗拒直接從這里出去,兩人在哪用日語商量著什么,只聽四爺對他們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我不會害你們,放心吧?!彼麄兌寺犕晁臓?shù)脑捴筱蹲×耍τ鸹菁泵λ臓斀忉屨f,他們并不是懷疑四爺一類的話,四爺只是笑笑說道:“老頭我聽得懂日語?!闭f完就率先從玉像下面走了出去。四爺聽得懂日語?奇了怪了,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那不成四爺自己看日本片子自學(xué)成才了? 四爺這一出,外面突然變的異常的安靜了。我們幾個也跟著分別從玉像下面出去。只見阿富他們大概有十幾人,都在那群虵國人身后站著,虵王的附近則散了一地的槍,另外還有一具眉心中彈的尸體。剛才說話的那人就站在玉像的肩膀處,這個人正是我們曾經(jīng)遇到,那批外國人中的帶頭華人,但是卻看不到他所說的另外兩人在什么位置。 阿富他們中間有一個滿臉胡子的人,看起來很是壯實,年齡大概在四五十歲的樣子,劍眉鷹眼長相就讓人有種畏懼感。他看到四爺笑道:“李長,別來無恙吧。什么事情都勞煩您親自出馬了?使不得,使不得啊。”聽聲音,這個人就應(yīng)該是剛才那個老四了。 四爺只是沖著他微微一笑,便不在多說話。那人的鷹眼將我們分別掃了一遍,但是當(dāng)目光掃到我和風(fēng)干雞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復(fù)雜,然后一面盯著我們倆,一面小聲的和旁邊的阿富說著什么。只見阿富的臉,從面無表情,變?yōu)榱藵M臉疑惑的看著我們。隨后他對我們說道:“你們……”后面的話還沒說,就被那個華人嚴(yán)肅的聲音打斷了。 他在玉像上對我們說:“看來大家都是老朋友,我取走我想要的東西之后,你們在慢慢敘舊,呵呵?,F(xiàn)在請你們退出這個神殿,不照做的人后果就會變做一具尸體?!?/br> 四爺抬頭看了看玉頂,然后雙手相互搓了搓。帶著我們慢慢向后走,隨即回頭對夕羽惠說道:“你們兩人一會會有,30秒左右的時間將那個盒子運出這里。虵王的后面有扇門,可以直通到森林里?!毕τ鸹輿_他點了點頭。 然后四爺對風(fēng)干雞和大凱說道:“你們一會保護小鶴?!弊詈蟛艑ξ艺f:“小鶴,你的任務(wù)最重,一會你把虵王從這里背出去?!蔽矣悬c懵,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四爺那凌厲的眼神,我知道他并不是在和我開玩笑。我再心里暗罵道:我cao,真他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四爺你這他媽是什么任務(wù)啊,我這個米粒大的小膽子,殺雞我都不敢,四爺你居然讓我背一個老怪物!讓我碰他一下我都能哆嗦好幾天,何況是讓我背他。 所以我對四爺說道:“四爺這事我真干不來,我摸虵王一下,腿都能哆嗦成面條,您大孫子怕把這事辦砸了。要不我和大凱掩護小哥,讓小哥背虵大哥吧。他膽大心細,這個事肯定妥妥的?!闭l知四爺根本不擺我。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突然喊道:“龍,龍,那些龍開始動了……” 第九十四章 群龍亂舞 說話間,我看到一個外國人,從對面的一個屏風(fēng)處沖了出來,臉上一臉煞白。 夕羽惠和眼鏡反應(yīng)最快,兩人“嗖”的一下就鉆向了雨玉像下面,看樣是準(zhǔn)備去取盒子。阿富他們的人,見形勢混亂,立刻要返回去槍。站在玉像上的那個華人還有另外一個外國人,也急忙狼狽的從玉像上面滑下,完全顧不上下面混亂的局面。 “快去!”四爺大喊一聲,還沒等我反應(yīng),風(fēng)干雞就一把拉著我就向虵王的方向跑。大凱從腰間拔出槍,一下就把四爺背在了身上跟在我們后面。夕羽惠他們行動的非???,兩人已經(jīng)拖著盒子出來了,也是迅速向虵王的方向跑去。 我注意到玉璧里的那些金龍確確實實是在動!他們在玉璧里不斷的扭曲,就像要破玉而出一樣。但是我心里在想,這會不會又是虵國人用的障眼法?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了,因為已經(jīng)有金龍從玉里鉆了出來,或者也可以說是金蛇,因為那龍的行動軌跡和蛇一模一樣!它離阿富他們較近,所以奔著阿富他們的人就去了,行動速度飛快,身上還閃著斑斑耀眼的金光,像是金色的閃電一樣,金蛇飛身一躍一口就咬住了他們當(dāng)中一個人的頸部,然后蛇眼突然瞪得很大,蛇頭一甩居然將那人的脖子撕斷了,血噴涌而出濺了一地。那人被蛇咬到之后,臉上瞬間就變成了紅褐色,完全沒有了人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恐怖。阿富他們反應(yīng)的還算快,拔出身上的匕首就像金蛇砍去,但是那金蛇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居然順著頸部的傷口鉆進了那人的體內(nèi)!更可怕的是,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蛇從玉璧中鉆了出來,有的甚至頭露出了玉璧,身子卻在玉里不停地扭動,眼神冷酷的看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幾分鐘之前,我還在感慨虵國人的鬼斧神工,竟然能將玉璧中鑲上如此逼真的金龍?,F(xiàn)在終于明白了,那些金龍全都他媽的是活的!難怪那金龍看上去那樣的真實。當(dāng)初那種對虵國工匠的技藝的感慨,也變作了現(xiàn)在的一種憤慨,這赤裸裸的變態(tài)行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 我見富他們也不在管那么多,在那個老四的指揮下,他們?nèi)肯蛲F王的方向沖去。 “再快點,這里很快就要被群龍淹沒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彼臓斀辜钡膶ξ覀冋f道。我此時也不需要風(fēng)干雞拉我了,我撒開腿就往虵王的方向跑,我都忘了四爺要讓我背虵王這件事了,心里只想快點從他媽這里出去!因為四爺和夕羽惠說虵王的身后還有一扇直通森林的門。夕羽惠他們跑的更快,已經(jīng)追上了大凱和四爺,那幾個外國人也都向虵王的方向跑去,看來大家都要奮力一搏了。 阿富他們最具地理上的優(yōu)勢,因為他們距虵王最近,但是他們也是遇到麻煩最多的。因為從玉璧上出來的金蛇都在朝虵王的方向滑去。他們時不時的還要注意哪些金蛇的動靜。 殿頂之上的金蛇已經(jīng)露出了大半,一團一團的纏繞在一起,看著在下面異常狼狽的我們,不停地發(fā)出那種“嘶嘶”的聲音,好像要從上面落下,將我們撕碎一樣。整個大殿都被那種“嘶嘶”聲所充斥,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我注意到,那些從玉璧中鉆出的金蛇,并沒有全部直接去攻擊阿富他們,他們大部分都很奇怪的,鉆入了那些披著金蛇皮人的身上。正如四爺所說,這里的金蛇不斷的從玉璧中出來,這使我們的前進速度大大地降低了。不得不時刻的提防那些金蛇的攻擊。大凱背著四爺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時不時的有金蛇沖我們爬來,但是都被四爺用槍斃掉了。夕羽惠和眼鏡拖著盒子在我們中間的位置,四爺甩給夕羽惠一把槍,眼鏡手里則同樣握著一把槍,兩人也是不斷射向朝我們攻來的金蛇。他們倆槍法準(zhǔn)的嚇人,在行進之中居然可以槍槍都做到打爆蛇頭!風(fēng)干雞的反應(yīng)更快,手拿短刀凌空劈死兩條朝我飛了的金蛇,嚇得我也是一身的冷汗。現(xiàn)在金蛇并沒有完全從玉璧中爬出,就已經(jīng)使我們難以招架了,如果這里的金蛇全部從玉璧中出來,對我們來說絕對就是九死一生了。 我見阿富他們,已經(jīng)要繞過那些身披蛇皮的人了,離虵王也只是有一步之遙,心里暗自著急,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這大概已經(jīng)是我們現(xiàn)在可以前進的最大步速了。但是,這時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在那些身披蛇皮的人中,居然有一個虵國人動了起來!而且我們在后面看到,越來越多的金蛇從地下,鉆進了他們身上,一晃就不見了蹤影。 那個虵國人身體慢慢的直了起來,但還是呈現(xiàn)一種羅鍋狀。突然,它的身體像蛇一樣的在扭動,由上到下,又由下到上,好像是沒有筋骨一樣,看著就讓人膽寒。更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是,那些虵國人,最初只是一個在扭動,慢慢的變?yōu)榱耍簝蓚€、三個、四個……越來越多的身著蛇皮的人開始扭動了起來。阿富他們根本不管那么多,那個老四大吼了一聲,其余的人便加快了腳步向虵王沖去,看來這是要搏命了。 正當(dāng)他們要繞過了那些身著蛇皮的人時,一個人影忽然就從那些扭動的人堆里,向他們撲了過去。一下就將他們中的一人撲到。然后,我看到在那金色蛇皮之下,出現(xiàn)了一張蛇皮人臉的怪臉,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這張臉,滿臉密密麻麻的都是蛇鱗,沒有嘴唇和眉毛,眼睛瞇成了一道縫。但是那臉上卻掛著詭異的笑容,張開大嘴向那被撲到人的臉咬去,一口就連皮帶rou將臉皮撕了下來,放在嘴里嚼著。那人看來還沒死,身體不停地在地下抽搐,血從臉上一直向外涌。忽然,那虵國人的身上竄出數(shù)條金蛇,向那個在地下不停抽動的人撲去,直接鉆進了那人血rou模糊的臉里,消失不見了。 我看到這一幕,腿腳完全的軟了,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人不人蛇不蛇,單單就是他們的樣子就夠駭人了,身上還有無數(shù)的金蛇,我甚至懷疑他們到底會不會死。 夕羽惠從后面用力踢了我一腳,大聲說道:“你在愣著,下場就是那樣!快跑!”不知不覺夕羽惠都已經(jīng)趕上了我們,我回頭看看,大凱和四爺也在我們的左右了,后面不停地有金蛇從玉璧中鉆出,蛇多到甚至在地上打起了卷,看著甚是惡心。于是自己身體不自覺的就開始向前跑了起來。被那蛇咬到的后果,我還歷歷在目。 一眨眼的功夫,前面的阿富等人已經(jīng)被一群那樣的怪人所包圍了。阿富他們死傷慘重,時不時的傳來哀嚎聲,地下都是一灘一灘的血跡,槍聲此起彼伏。蛇皮怪人甚至把虵王的身前為了個緊實,我們要想從這里出去,和他們硬碰硬已經(jīng)是在所難免了。 還沒等我們靠近,就有兩個蛇皮怪人朝我們沖了過來。夕羽惠扣動扳機,“砰砰”兩槍正中他們的頭部,但是那蛇皮怪人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還是很連貫的做出了下一個動作,飛身向我們撲了過來。 “用刀斬頭!”四爺?shù)脑拕偝?,風(fēng)干雞一貓腰向前一頂,然后回身用一只手扯住那金色的蛇皮,另外一只手立刻揮刀將那人頭砍下,隨后右腿用力發(fā)力蹬地,整個人在空中彈起,張手就把另外一個向我們撲來的怪人摁倒在地,還沒等那怪人反抗,風(fēng)干雞就已經(jīng)手起刀落,怪人的身首分離了。在這整個過程中干凈利落一氣呵成,幾乎就是幾秒鐘的事。那人頭一落地,怪人的身子還在扭動,從他的頸部瞬間就竄出了數(shù)條金蛇,這次金蛇沒有向我們發(fā)起攻擊,而是四散而去,怪人的身子便也不再扭動了。 夕羽惠叫我去替她拖盒子,她抽出短刀和風(fēng)干雞在前面開路。真沒想到這盒子居然這么輕,當(dāng)時看他的大小,因為會很重,但是現(xiàn)在上手之后,才感到并不是很重。我就納悶了,當(dāng)初為什么眼鏡和風(fēng)干雞兩人一起,才把這盒子從玉像上搞下來? 有了風(fēng)干雞和夕羽惠在前面開路,我們才又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沖到了群怪之間,阿富他們就在我們旁邊,但是被那些怪人圍得緊緊的,我也沒工夫去關(guān)心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自己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但是單靠夕羽惠和風(fēng)干雞還是不夠的,就像我們在靈渠時遇到的血尸一樣,不管他們怎么殺,但是這怪人的數(shù)量絲毫不見減少!那里是一個養(yǎng)尸地有血尸不停地冒出來還是情有可原,但是這里的怪人數(shù)量是一定的,只要我看到的那三列而已,怎么感覺怎么砍殺都不見減少? 就在我思考的同時,一個怪人迎面就向我撲了過來,他張開嘴嘴里都是那種金蛇的頭,金蛇也都張開了嘴巴!眼鏡從后面飛身一躍,借著盒子的力量,一腳將那怪人踢飛。對我說道:“一定把盒子從這里運出去!”話罷,便從腰間拔出了短刀迎面殺去。眼鏡也是一個狠角,身體靈活不輸風(fēng)干雞,而且他的刀更狠,刀刀斃命不說,基本上被他砍過的怪人,幾乎都有綠色的rou從身上掉下。 這時我看到一個剛剛被眼鏡砍掉的頭,居然被幾條金蛇推著向那怪人的身體所在的地方滾動。又有數(shù)條金蛇從頸部被砍斷的地方,鉆進了怪人的身體。隨后那身體居然又開始了扭動,當(dāng)那顆頭顱被滾到離身體很近的地方后,那幾條金蛇就突然鉆進了那顆怪頭里,然后帶著怪頭向身體的方向移動,那無頭身體居然也應(yīng)和的向那頭顱扭動著。樣子看上去就萬分的恐怖,隨后我見到了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場景。只見那幾條金蛇帶著頭顱,居然和身子接在了一起,那顆頭顱和身子同時扭動了幾下,一些綠色的粘稠液體從怪人的頸部流出,然后怪人居然慢慢的又站了起來,再次向眼鏡沖去。 我被這一幕完全震驚了!那種身首分離之后,又再次愈合在一起的場景,無論電影怎么拍也不會拍出我親眼所見的那種效果。特別是怪人一面扭動,一面從頸部流出那綠色液體的時候,太駭人太惡心了。我也總算明白,為什么我們怎么殺,這里的怪人一點都不見減少。原來是和這里的金蛇有關(guān)系。一波金蛇散了,另一波金蛇再次進入怪人的身體,這怪人就又會活過來,或者說又被驅(qū)動。這里的蛇多到無窮無盡,也就是說,我們肯本不可能把這些怪人徹底的解決掉!這些怪人究竟還是不是人?大凱和那個老四都說這些人還活著!但是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這完全超乎了我的意識范圍了。如果說一個人可以活幾千歲,你還有點接受不了,那么你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人居然可以被砍頭之后,身首在蛇的作用下,再次愈合的活過來,那簡直就是顛覆了你的思維。 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感覺,甚至有點魂不守舍。拖著盒子的腿也越發(fā)沉重了,我的腦海中不斷的閃著,剛剛那個恐怖的畫面。這時,四爺在我身后大喊道:“國翰,小鶴,不用管我,先拿下虵王??禳c從這里撤出去?!蔽一仡^看了看四爺,他已經(jīng)持短刀在和那些怪人近身rou搏了。大凱在一旁也遇到的了麻煩。 “想辦法讓他從那里過來,快點!”風(fēng)干雞沖眼鏡大叫道。 眼鏡聞聲,直接從包里不知甩出了什么東西,瞬間前面的幾個怪人就倒地了,隨后他又用身體擋住了前面沖上來的三個怪人,回頭對我大喊道:“快走!” 我不能多看,因為我知道眼鏡肯定和他們拼的異常的慘烈了。于是我卯足勁就拖著那盒子,從那狹小的空間中沖了過去。來到了虵王的八角龍椅之下,風(fēng)干雞見我已到,從人群當(dāng)中一滾,就迅速的朝我跑來,夕羽惠馬上前去擋住追風(fēng)干雞的數(shù)個怪人。只見風(fēng)干雞動作輕盈的以力借力,馬上就爬到了虵王所坐的那朵“紅云”上,絲毫沒有避諱的直接將虵王從上面扔到了我托的那個箱子之上。隨后順著龍椅滑了下來。我顧不上多想,馬上就和風(fēng)干雞推著盒子,還有在盒子之上的虵王向龍椅的后面跑去。還沒等我們跑幾步,只聽到“啪啪”幾聲,大殿之中完全安靜了。哀嚎聲,喊殺聲,悲鳴聲全部都停止了,就像有人摁了暫停鍵。我們感到非常的詫異,于是回頭看了看,只見那些怪人突然就跪倒在地,再向我們所站的位置施禮,就像當(dāng)時梟陽對我們做的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和風(fēng)干雞也愣住了,只見四爺快速的向前跑去,大凱也算激靈馬上跟上,他們扶著眼鏡就向我們的方向跑來。阿富他們還愣在原地,看來確實是被那些怪人傷的不輕,他們幾乎是腳都踩在了血地上,地上一灘灘黏糊糊的東西,各種人體的碎肢,器官散落了一地,讓人不敢多看。 阿富見四爺動了起來才有所反應(yīng),忙不迭的喊道:“給我把虵王搶過來!擋路者死!”然后就抽起匕首向我們沖來。但是,還沒等他們踏出那灘血地,那些怪人“呼”的又站了起來。嚇了所有人一跳!這時我注意到他們的眼睛里都沒有了瞳孔,樣子看起來比剛才還要駭人。突然間,再次朝周圍的人撲了上去。但是奇怪的是,這一次居然沒有一個朝我和風(fēng)干雞的方向撲來。正當(dāng)我暗自獨喜的時候,我終于明白了一句話:“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那些怪人沒有攻擊我們,但是那些金蛇像發(fā)瘋了一樣,紛紛向我們聚集而來。更讓人擔(dān)心的是,殿頂之上的那些金蛇居然抱成團,紛紛掉落了下來,最外層的金蛇摔死了,包裹在里面的金蛇將那些摔死的蛇,全部瓜分的吃掉。我第一次看到這么壯觀的群體動物蠶食,好多條蛇在撕咬一條死蛇,那金蛇居然還可以將死蛇咬斷吞下,我腦袋發(fā)懵,這些東西到底還是蛇嗎?難道這些就是龍? 風(fēng)干雞雖然看著紛紛掉落的金蛇也是一愣,但是很快的就恢復(fù)了意識,馬上拖著盒子向后走,我也明白在這么耗下去真的要完了,于是幫著他在后面推動盒子,想加快我們的移動速度。四爺說的沒錯,虵王八腳龍椅之后,果真有扇玉門。但是玉門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爬滿金蛇了,后面的金蛇也步步逼近,我們處在了一個很危險的境地之中,前有攔路后有追兵。風(fēng)干雞也急的滿頭是汗,就算他是戰(zhàn)神,面對幾條行動速度飛快的蛇,還是可以勉強應(yīng)付,但是現(xiàn)在只是趴在玉門上的蛇,估計就不下白條。我拿下包翻了翻也沒有雷管之類的東西,我還以為能有雷管起碼先炸出一條蛇道再說。于是便只能掏出了短刀,大不了現(xiàn)在就和這些東西拼了。風(fēng)干雞自言自語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br> 那些金蛇兇狠的盯著我們,開始有蛇試探性的朝我們攻擊了,但是都被風(fēng)干雞斬落。這些蛇就像有思維一樣,居然開始大片大片的找我們攻擊,我亂舞起短刀拼命的躲閃,不經(jīng)意間一天金蛇跳上了我的后背,我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哪知正中下懷,那金蛇張開血腥的大嘴,就朝我的臉上咬了過來。我心都涼了,想想剛才那個被蛇咬到人的下場,后悔剛才自己不自行了斷。沒等我閉眼的工夫,一陣風(fēng)從我臉上呼過,然后一把黏黏的液體濺了我一身。我愣愣神兒,發(fā)現(xiàn)那玉道的門業(yè)已經(jīng)打開了,我旁邊有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手里將金蛇卷成了麻花,蛇身都爆裂了。我仰頭一看,那種熟悉的嗚嗚聲傳到了我的耳邊,我心里感到一陣暖意融融。山太爺就站在我的面前…… 第九十五章 天降神兵 我的心情萬分的復(fù)雜,真的想不到還能再次見到山太爺。何況這次他是出手相救。山太爺長嘯了一聲,聲音在萬龍殿內(nèi)激蕩,隨后他掄起長臂,瞬間就掃跑了一片金蛇,將一團團從殿頂?shù)袈涞慕鹕撸o緊的捏在了手里,一用力一些綠色的液體就從他的手上流了出來。山太爺氣勢洶洶的看著那些金蛇,偶爾有幾條從四面向他撲來的金蛇,都被山太爺反應(yīng)神速的半空摘下,有的被他捏成了蛇團,有的甚至讓他直接用嘴咬斷。滿嘴的蛇血,使山太爺?shù)谋砬楫惓5莫b獰。山太爺身材高大,他將我和風(fēng)干雞護在了身下。那些金蛇也不敢隨意的靠近。我又向玉門出看去,只見小呆呆獸露出半個腦袋,滑稽的朝我擠眉弄眼,嘴里不停的發(fā)出嗚嗚的怪聲。雙腳在不停的踩地下的金蛇。 我和風(fēng)干雞不敢猶豫,馬上又托起盒子向玉門跑去。呆呆獸也迎出來接應(yīng)我們。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在盒子上面的虵王在抖動,從起初慢慢地抖動,變?yōu)榱爽F(xiàn)在渾身好像抽搐般一樣。呆呆獸和我嚇得干脆把我從盒子上移開。風(fēng)干雞一下跳上了盒子,用膝蓋頂住了虵王的鎖骨處。虵王的身子居然開始扭動,就像那些怪人一樣。我心叫不好,難道虵王也要詐尸?不對,應(yīng)該說是蘇醒。那個華人叫他們是活死人,大凱包括老四也都說過,虵王是活的,我現(xiàn)在就有點搞不明白,虵王到底是屬于活人,還是一具活尸? 虵王身體扭曲的越發(fā)詭異,連那顆蛇頭也開始了輕微的搖晃。我見風(fēng)干雞已經(jīng)有點招架不住了?!斑^來幫忙把他壓住!”風(fēng)干雞沖我叫道。我也顧不上惡心和害怕,馬上撲過去將虵王的身子摁住。我感覺虵王的身體很硬,一點不像活人的樣子,完全僵硬一般。但是身子的確是在扭曲,我身下壓住的應(yīng)該是虵王的腰部左右,我都能明顯的感覺到,虵王的腰在大幅度的左右搖擺,那搖擺的程度完成超出了人能做出的程度。虵王搖擺的越來快,我注意到好像有什么圓圓的東西,要從我身下的這個虵王身體里鉆出一樣,一直在向上頂。 “小哥快想辦法,好像有東西要出來了!我快撐不住了!”說話間一條金蛇跳上了虵王的身體,還好被呆呆獸一把捏死。 風(fēng)干雞抽出古刀,對準(zhǔn)虵王的蛇頭處就要砍去。隨著一聲哀嚎,虵王巨大的金色蛇頭從盒子上滾了下來。鮮紅色的血將這個盒子都染成了金紅色,虵王的身體也不再有任何反應(yīng),馬上就像尸體一樣完全不動了。我這才松了一口氣。風(fēng)干雞一腳將虵王的身體從盒子上踢了下去,然后將那顆金蛇的蛇頭又放在了盒子上。冷酷的對我說:“先把這個拖到玉道里?!闭f完就又沖向了四爺他們的方向。 我在呆呆獸的掩護下,很快就將盒子,還有那顆不堪入目的金色蛇頭拖進了玉道。呆呆獸守在玉門之外,大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勇,不斷將向玉門處涌來的金蛇擺平。真想不到,當(dāng)時還需要我們保護的小家伙,現(xiàn)在居然有這么大本事。我很想出去幫忙,但是我也知道我出去完全是幫倒忙,現(xiàn)在不需要大家保護,我在這里守護好這個盒子,大概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了。 我透過呆呆獸和玉門的縫隙,看到外面的情形非常的慘烈。山太爺雖說勇猛,但是也經(jīng)不起那么多蛇臉怪人,還有金蛇的糾纏,我看到他的身體上不斷的有血流出。他將受傷的夕羽惠和眼鏡抗在肩上,步履維艱的向玉門這邊移動。完全不顧忌那些金蛇的攻擊,山太爺沒有用步行,而是雙腿一蹲一跳,他的反應(yīng)非???,那些怪人根本奈何不了。加上滯空的時間很長,山太爺一落地就踩死了一片金蛇。風(fēng)干雞則和大凱架住四爺,就向這里飛奔而來。奇怪的是,在他們的身邊居然沒有一個怪人糾纏他們。大凱的腿應(yīng)該是受傷了,左腿一歪一歪的跑動,臉上的表情也幾乎凝固。 阿富他們那邊更叫一個慘,落在地上的尸體不停的有金蛇鉆進鉆出,那些蛇臉怪人更加狂暴,他們身體像蛇在扭動,手臂緊緊的貼在身上,就像廢掉了一樣。能咬的東西抓住就咬,甚至還在啃食手槍。阿富他們不論怎么反擊,蛇臉怪人的數(shù)量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我看到越來越多的怪人,向他們的方向集結(jié)。 自從金蛇從玉璧中出來之后,我就再也沒見到那個華人,還有他所帶領(lǐng)的另外兩個外國人??赡茉阝Р患胺乐校呀?jīng)被金蛇掛掉了吧。 山太爺將夕羽惠和眼鏡送到玉道之后,我注意到山太爺已經(jīng)很疲憊了,身上處處都是被蛇所致的傷口。但是他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又馬不停蹄的就接應(yīng)風(fēng)干雞和大凱。夕羽惠只是受了一點外傷,傷口并不嚴(yán)重。她自己從背包里取出了草藥,讓我?guī)退笊?。傍邊眼鏡的傷情則不敢忽視,他的臉呈現(xiàn)出絳紫色,肩上都是一排排的牙印,身上鮮血淋漓,幾乎沒有了意識。我和夕羽惠一面給他清理傷口,一面幫他敷草藥。但是他傷口的血完全止不住,那些草藥都被染成了那種暗紅色。 “轟轟”的碰撞聲,從萬龍殿外傳了進來。夕羽惠這時已經(jīng)顧不上眼鏡了,拿起短刀沖向門外對風(fēng)干雞他們喊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打眼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山太爺馱著四爺和大凱,風(fēng)干雞在前面給他們開路。但是金蛇的數(shù)量太多了,山太爺滿身都是傷口,金蛇飛身就像他的傷口處鉆,大凱就不斷的將,想鉆入山太爺身體的金蛇拽出來,然后狠狠的甩出去。在這期間他還要兼顧小心金蛇對他和四爺?shù)墓簟?/br> 一個巨大的黑影慢慢地向萬龍殿的門口靠近,山太爺直接快走幾步,一只手拎起在前面的風(fēng)干雞,就直接向玉門這里奔來。后面的怪人這時突然對山太爺緊追不舍,他們的移動速度亦是飛快,大凱不停的開槍,但是對他們的前進速度絲毫沒有影響。 眼看那些蛇臉怪人就要追上山太爺時,山太爺身體一扭,將風(fēng)干雞等人甩向了玉門,然后回身就掄起鐵臂,狠狠的掃到了最前面的幾個怪人。呆呆獸眼疾手快兩只是分別接住了四爺和大凱。風(fēng)干雞正好被甩在了玉門上,還好山太爺離玉門距離并不遠,風(fēng)干雞在空中借力控制住身體的平衡,并且雙手護頭,將自己保護了起來,他人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鉆進了玉道?!翱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毕τ鸹輿_著山太爺吼道。 山太爺已經(jīng)和那幾個蛇臉怪人廝打在了一起,而且拖住了另外幾個要追上來的蛇臉怪人。門口的那個黑影開始迅速的動了起來。山太爺他努力的站了幾下還是站不起來。一個怪人將他的左臂咬斷鮮血直流,另外一個馬上就撲上去沖他的頸部咬去。山太爺怒吼了一聲,右拳一揮就迎面的那個怪人一臉擊穿,然后回頭對小呆呆獸在嗚嗚的說著什么。小呆呆獸仰頭悲鳴,馬上抱著大凱和四爺鉆進了玉道,然后將玉門緊緊的關(guān)死!門外山太爺?shù)陌Ш鹇曧憦卣麄€玉道。 “轟隆”一聲巨響,好像有東西在朝玉門這里撞擊。小呆呆獸臉上都是淚水,他馱著眼鏡和四爺領(lǐng)著我們朝玉道的深處走去。我和風(fēng)干雞拖著盒子,當(dāng)然還有盒子上面的金色蛇頭跟在最后。風(fēng)干雞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索性把蛇頭包了起來,隨后直接掛在了手上。我看到小家伙的身上也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了。撞擊聲一刻都沒有停止,時時敲打這我們的神經(jīng)。不知那玉門能否經(jīng)得住這樣的撞擊…… 第九十六章 終見天日 不知走了多久,我們的前面有陽光射入,那種撞擊聲突然間也就消失了。再往前應(yīng)該就是森林了。不久之后,我們一個個從矮灌木叢里出來。旁邊已經(jīng)圍有了很多梟陽。夕羽惠和風(fēng)干雞在那些梟陽的幫助下,才算是給眼鏡止住了血。但是命能否保住就不一定了。小呆呆獸帶著幾個梟陽馱起我們,很快的從一個刻有指路星的水杉旁離開了虵國。 最后將我們送到了夕羽惠在騰龍山上的駐扎地。臨走前,夕羽惠上前再次擁抱了一下小家伙,而且低著頭不知在和小家伙耳語些什么。小家伙又是那種依依不舍的帶領(lǐng)這那些梟陽走了。里面的人見到夕羽惠回來了,立馬忙活了起來。忙碌的幫眼鏡處理身上的傷口,還替四爺檢查了一下全身。還好四爺只是因為勞累過度引發(fā)的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