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這時夕羽惠很平靜的對我說道:“的確像夏夏說的一樣,龍船在碰撞的一剎那忽然間消失了,我也親眼看見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龍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毕τ鸹菡f話的時候,眼神里一片的茫然,就像在回憶一件極為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 我呆呆的看著夕羽惠,始終不敢相信一條巨大的龍船,居然會在一瞬間就頃刻消失??墒沁B夕羽惠都這樣說了,這件事估計就不能有假了。龍船是實打實的真船,并不是幻象。一艘巨船突然消失,讓我想到了以前聽說過的那些關于百慕大三角的傳說,輪船、飛機等經(jīng)常在那里詭異消失,但是這些也都僅僅是傳言而已,并沒有人親眼的見到過。而我們剛剛親眼看到一艘巨船轉瞬消失,那種震撼無可能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深呼吸了一口,這片海域之中究竟有怎樣的魔力,我們現(xiàn)在到底在什么位置?如果說遇到詭異靈異之事時,我還能勉強說服自己,讓自己去相信這些超乎自然的事件,但是遇到這種親眼看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心里便產(chǎn)生了一種巨大的排斥感。 我在甲板上四下看了看,也沒看到風干雞,本來還想問問他對這件事有沒有什么獨到的見解。我只好問道夕羽惠:“怎么沒看到小哥還有大凱他們呢?他們沒事吧?” 夕羽惠告訴我,風干雞、大凱還有眼鏡三個人在駕駛室,大家都沒事。剛剛他們去船尾放救生船的時候,船剛剛放下,并沒有來得及上救生船,船就被海浪吞沒了,轉眼就只剩下渣子了。這次也算是他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如果上了船我們大概也就永別了。所以他們在從船尾來到甲板之后,正好看到了兩船要相撞,以及龍船忽然之間消失的場景。 我小聲的問夕羽惠對龍船消失有沒有什么看法。夕羽惠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并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著對我說:“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既然不能解釋就沒必要糾結。人總要向前看,對嗎?或許我們后面還會遇到更難以理解的事情?!闭f完,夕羽惠便朝駕駛室里走去。 我也跟著夕羽惠走近了駕駛室,駕駛室前面的玻璃都是一道道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大凱正把玻璃一點點敲碎取下來。夕羽惠則和眼鏡在談論船只的事情,她問道眼鏡,我們的船只是否還能正常行駛,眼鏡說雖然船只有些受損,但是暫時不影響行駛。而且我們的船只現(xiàn)在已經(jīng)擺脫了暗流?,F(xiàn)在完全可以自由行駛了??墒?,船上的電子儀器依然受到影響不能正常工作。所以也不能判斷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方位。 我找了半天才看到蹲在駕駛室最后面的風干雞。他正蹲在那只死掉的巨大巉犀身邊,盯著那只巉犀看,手還時不時的拿短刀在巉犀的身上劃上幾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大凱這時叫我過去幫忙,和他一起把一塊快要碎了的玻璃取下來。當我們兩人費了好大力氣取下玻璃之后,我和大凱看著外面的場景突然都愣住了。大凱吞吞吐吐的對我說道:“小小小小,小小爺,咱們現(xiàn)現(xiàn)在到底是人還是鬼……” 第七十一章 人在異境 我根本沒有理會大凱的話,而是整個人早已看著外面的場景傻掉了。外面的薄霧好像在轉眼之間就完全消失了。我們視力的能見度也得以大幅提升。周圍非常的空曠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墒蔷驮谶@樣的環(huán)境中,我們所行駛的海面上好像被“云”一樣的東西完全的覆蓋住了,就像是干冰所形成的霧氣,將下面的海水當了一個嚴嚴實實。也知道這些像“云”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不是霧,只是覺得這些“云”好像比剛才的霧氣還要厚重不少。往前看去只能看到這種白色的霧氣,根本看不到水。我們的船就像是在云端航行一般。 更奇怪的是,此時天空中一下變的明亮了起來,周圍的天色就像忽然之間由黑色變?yōu)榱嘶野咨?。而且這種灰白色和海水的顏色非常像。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天空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段段波浪形類似水流的東西在浮動,那些東西更像是流動的海水。在天空之中緩緩的“流動”。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把天上的那些東西看做是海水。 此時,我感覺整個世界就像顛倒了一樣,我們頭頂變成了流動的海水,而在我們腳下則變?yōu)榱遂o止的云。難怪大凱現(xiàn)在問我,我們究竟是人是鬼。這種類似于海天相顛的景象,讓人難以分辨真?zhèn)?。仿佛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不再屬于人間了。 站在甲板上的夏夏等人也望著這怪異的景象出神。我立刻把夕羽惠叫道了身邊,問她這種類似于顛倒的景象是怎么回事。夕羽惠看了一會兒,問道我:“你怎么知道這只是類似于顛倒,而不是真正海和天相互顛倒呢?” 我被夕羽惠這樣一問給問愣了,心里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這種景象并不是類似于海天相顛,而是真正的海水和天上的景物顛倒了?完全不可能,我立刻自己反駁了剛才的觀點。對夕羽惠說道:“如果真的是海天相顛倒,那咱們可能就不是在人間了?;蛟S我們剛才都在那次碰撞之中死掉了。你仔細看看上面那些類似于海水的云,還是能較清楚的分辨出是云彩,只是它們的外形和活動特點有些特別而已。所以才讓人覺得有些向海中的海水。你不要大驚小怪,我剛才差點就信了你的話了。” 夕羽惠聽我說完,笑了笑對我說道:“我們家小爺總算有次主見了??磥磉@段時間長大了不少呢。” 我尷尬的朝夕羽惠笑了笑,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只是默默的看著外面這種詭異且莫名其妙的景色,心里有種難以形容的緊張感覺。每次見到這種異常的景象后,接下來總會發(fā)生更加詭異可怕的事情,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事情。 甲板上的夏夏朝我們這里喊了一聲,讓大凱和我出來幫忙。駕駛室中眼鏡在和風干雞討論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走,眼鏡覺得我們現(xiàn)在情況非常不樂觀,沒有定位系統(tǒng)不能判定我們所在的位置,這里有沒有風,也就不能用季風來判斷方向,我們的船也不知道該如何行駛。更何況這里奇景頻出,眼鏡擔心會有什么突發(fā)的危機發(fā)生。 風干雞只是冷冷的對眼鏡說,讓我們的船暫時先停在這里,把船上各個受損的位置全部檢查一遍,可以保證船只能正常行駛到有熊。一會兒,便自然有辦法知道該如何走。 風干雞說完便隨著我們一起走到了甲板。感覺自從遇到龍船之后,風干雞就像換了一個人,又變成了那個運籌帷幄的雞哥。所發(fā)生的事情就像是都在他的意料掌控之中。和最初出海時,那個用了三天還找不到正確航向的人判若兩人?,F(xiàn)在的這個風干雞才是我熟悉的那個雞哥。也許是看慣了他力挽狂瀾,看慣了他身上的秘密多如牛毛,我漸漸的也就對他身上所藏的秘密沒有什么興趣了。反正知道風干雞是我們這邊的人就夠了??吹斤L干雞依舊是自信滿滿,我也不自覺的對我們接下來的航程充滿了信心。 我們來到甲板之后,夏夏指揮著我們幾個大男人,把甲板上剩余的那些巉犀尸體都拋在海里,將甲板清理干凈。不然再把這些巉犀尸體放在這里一段時間,我們的船都臭了。況且這里情況不明,萬一等一下又有巉犀來找我們尋仇可就麻煩了。 其實甲板上巉犀的尸體實際還有不少,只是堆放在一起的原因,看上去變的比較少而已。巉犀看起來挺壯實,實際上要比我想象中輕出不少。這些略小的巉犀也就和一個正常成年人的體重差不多,我一個人就能勉強將一具巉犀的尸體,拖著扔進海里。風干雞和龍哥都是一手拎著一只巉犀的尾巴,拖著兩只巉犀很輕松的就扔進了海中。 海上的那層“云”一般的霧氣,在巉犀被拋下之后,便瞬間把巉犀“吞沒”了。我們甚至都聽不到水花的聲音。也顧不上那么多,我們幾個麻利的將甲板之上的那些巉犀尸體處理干凈,已經(jīng)累得是滿頭大汗了。很難想象這么多的巉犀尸體都是風干雞、龍哥、還有眼鏡三個人干的。風干雞的身手我是領略過的,我也知道眼鏡和龍哥身手非凡,但是想不到二人身手竟然和風干雞不相上下。 風干雞又朝我們揮揮手,示意大家把駕駛室里的那幾具巉犀尸體一并處理掉。里面那幾具小巉犀的尸體,被眼鏡和龍哥直接提出來扔進了海里。只剩下那具最大的巉犀尸體了。這只巨大的巉犀體重要比那些小的大了不少,我們幾個人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挪到了門的附近??墒腔钪臅r候巉犀動作敏捷,可以輕而易舉的穿過這扇門,但是現(xiàn)在巉犀尸體已經(jīng)完全僵硬了,這么大的個頭,我們不可能從這里把它弄出去。 這時風干雞讓我們再把它挪回那塊較為空曠的位置,隨后讓我們離得遠點。就在我納悶雞哥這次又向干什么的時候,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了短刀,然后用力將短刀插進了死去巉犀的嘴里,手臂沿著巉犀的嘴巴劃過,巉犀的整個嘴就被劃開了,之后風干雞又順著刀刃割出的傷口,直接把巉犀的頭從身上剁了下來。風干雞冷冷的對我們說道:“把這個扔了吧?!饼埜绫阃现鴰f犀的頭出去了。我這才明白風干雞這是要干什么。他這是要把巉犀給分尸,然后再扔進海里。雖然是巉犀的尸體,但是分尸的過程依舊惡心。特別是風干雞刨開巉犀腹部時,巉犀的內臟全部流了出來,那股惡臭還有血腥的場面,讓我當時嘔吐不止。 這時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么血腥惡心的場面,我吐到胃里都反酸水了。就在我轉身嘔吐時,風干雞的短刀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像是和什么東西發(fā)生了碰撞。我好奇的回頭一看,風干雞手中短刀發(fā)力,竟把巉犀的胃給直接剁了下來。巉犀胃里的食物頓時噴了出來。一顆人頭也隨即伴隨著那些事物的殘渣滾了出來…… 第七十二章 人頭 人頭上都是胃液,還有一些黏糊糊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頭混合著一些人身的肢體,就從巉犀的胃里滾了出來。正好滾到了大凱所在的那里,連見慣了血腥場面的大凱,看到這種場景都忍不住吐了起來。我見那顆人頭,頭發(fā)稀亂的貼在頭上,臉上看上去都是一團團的rou泥狀了,也許是被胃液腐蝕的緣故,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我?guī)缀醢涯芡碌臇|西都吐了,現(xiàn)在只剩下干嘔了,那種感覺非常難受。 夕羽惠這時走到人頭旁邊,蹲下身子拿出龍刺撥弄了幾下人頭,夏夏和眼鏡也都湊了過去。風干雞也沒在意那顆人頭,還是在按部就班的給巉犀分尸。我挺佩服我們這里的三個姑娘,見到這種場面依然是淡然視之,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現(xiàn)在還正對著巉犀胃里的食物在研究。幺妹手腕上的兩條靈龍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游走而出,正在貪婪的吞食巉犀胃里噴出的那些“食物”。 夕羽惠用龍刺將那顆人頭挑到了我們跟前,人頭在駕駛室中那綠色的光棒的光亮下,顯得格外恐怖。我立馬對夕羽惠說:“我都快把胃吐出來了??彀堰@人頭扔了吧,要不就弄遠點,放在這里太瘆人了。人家都死了,你們還在這玩他的腦袋,不怕他變成厲鬼索命???麻利的讓他入海為安吧?!闭f完我便又向后退了幾步,以便離那顆恐怖的人頭遠一點。 夕羽惠看了一眼還在“分尸”的風干雞,說道:“以頭骨的骨骼結構來看,這顆人頭應該是男性。從骨骼硬度分析,我估計人頭的主人年齡應該是在中年。因為巉犀十分少見,所以對它的消化系統(tǒng)不是十分了解,無法判斷這個人具體的死亡時間。不過,因為人頭還未被完全腐蝕,所以這個人的死亡時間應該也就是在最近幾天?!?/br> 夏夏此時也補充說:“我覺得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三天之內。因為巉犀屬于獵食性的動物,所以胃液的消化能力應該很好,或許死亡時間還可以近一步縮小,但是三天是一個最長期限,以現(xiàn)在的被腐蝕程度,既然還能保持人頭的形狀,那么死亡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天。” 夏夏說完之后,一直蹲在那里“分尸”的風干雞,便走到了巉犀噴出食物的地方,用短刀翻看起巉犀胃里那堆黏糊糊的東西。只見風干雞從那里分離出了一些人體的殘肢。隨后他對我們說道:“巉犀胃里的肢體并不是只屬于一個人,估計是兩人以上。如果算上這些尸體的死亡時間,那么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們就會遇到那批被巉犀襲擊過的人?!?/br> “老大你能肯定他們還有活口?”夏夏問道。 風干雞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又回到巉犀尸體旁繼續(xù)“分尸”了。風干雞的意思就是這趟去有熊天國的路上,并不是只有我們這一批人,而是在我們身前已經(jīng)有人先行一步了。有人去有熊我倒是不意外,在山東的各種奇怪事件,已經(jīng)說明了現(xiàn)在惦記著有熊的人并不是只有我們。雖然那些人的目的還不清楚,可是他們的目的地應該和我們是一樣的。現(xiàn)在想想,為什么這次在濰坊時我們并沒有受到過多的sao擾,藏有有熊地圖的金龍沒有被搶,夕羽惠的八面玲瓏匣也沒有被搶,甚至連平日里跟蹤我們的人都沒有。這并不像上次從云南回來,當晚我們費心帶回來的虵王頭被搶了。也許這些人早就了解到了有熊的情況,所以根本不屑于我們手中的這些信息,他們所掌握的信息可能遠遠在我們之上。這也說明了為什么沒有再次發(fā)生像虵王頭被搶的事情,因為對“它們”而言,虵王頭的重要性,遠遠大于我們現(xiàn)在所掌握的信息,所以人家現(xiàn)在也沒有必要要搶。想起虵王頭,我就又不自覺的看了看夕羽惠,虵王蛇頭內的那張臉,為什么會和夕羽惠的臉如此相像?這個問題在我心中久久不能釋懷。難道真的是夕羽惠和虵王有種某種聯(lián)系嗎?不過根據(jù)后來風干雞所說,我們所看到的那個人并不是虵王,而是巫羯,這使夕羽惠又和巫羯聯(lián)系在了一起。想到這里我的頭都大了,這些問題一個問題連著另外一個問題,每當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解決了某個問題時,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問題。 “咱們怎么每次都遇到這么巧的事兒啊。咱去虵國的時候遇到了阿富那群人,我們去末戧古城又遇到了小爺,這次去這個傳說中的有熊國,沒想到又遇到人了。正說我們這次的行動已經(jīng)非常迅速了,從計劃到出發(fā)也就是短短幾天的時間,沒料到還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大凱無奈的說道。 夏夏指了指地下巉犀的尸體,回答大凱說:“你就知足吧,讓你遇到人你也不樂意呀?讓你遇到巉犀你就愿意了?”大凱被夏夏這句話堵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尷尬的賠笑。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亮,在夕羽惠的幫忙下,風干雞也較快的將那具巉犀的尸體分好,讓龍哥還有眼鏡扔到了外面海里。夏夏和幺妹又把駕駛室中那些污血還有巉犀胃中的人體殘渣都清理了干凈,風干雞讓他們把那些人體殘渣也一并倒入了海中。一切都處理完畢后,夏夏問道風干雞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總不能一直漂在海上吧。 雞哥嘴里還是一個字:“等!”也不多說一句話,又走到甲板上抽起了煙。因為駕駛室中還是彌漫著一股惡臭的味道,所以我也去甲板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雖然看不到太陽,但是天還是很亮,除了水面的一層霧氣之外,周圍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楚。四下望去周圍除了我們的船只便沒有別的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海面上都漂有一層厚厚的霧。這樣看去真有一種在云端航行的感覺。天上的那些流線型的云條還在緩緩的流動,像是一波波的水紋,放眼看去海天一色相互照應,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雖說被牽扯進這件事后,都是在險境中求生存,時常會遇到九死一生的事,但是卻有幸見到了許多絕世美景,如果這次真的死在了有熊,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我安慰道自己。 我走向船邊,看到在海面的薄霧之中還漂浮著那些巉犀胃中的人體殘渣,那顆人頭正面朝天漂在海上,人頭周圍那一片白色的薄霧,讓人頭看上去分外的詭異。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到被風干雞“分尸”的巉犀尸體,海面之上都是人的殘肢,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塊巉犀身體的部分,難道那些巉犀的尸體都沉到海底去了? 正當我不解之時,從那顆人頭的臉上竟然鉆出了一個黑色的小腦袋,還沒等我仔細看看那東西是什么,一條黑色的rou刺地龍就盤在了那顆人頭之上。這條地龍和以往見到的地龍又有一些不同,在它的頭頂除了有一根凸起的黑色rou刺之外,在那根黑色rou刺附近,竟然還有一個向上凸起的“包”,看上去就像是腫塊差不多。很快那條黑色的地龍,轉眼之間便又鉆進了人頭,消失不見了。 我立刻跑到甲板中間,把正在那里悠然抽煙的風干雞叫了過來。告訴他我剛剛在海里看到了奇怪的地龍。風干雞不急不慢的將煙熄滅,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和我走到了剛船邊。 我伸出手剛要給他指剛才地龍所在的位置時,我低頭一看海面的樣子,腿都差點嚇軟了,就見現(xiàn)在在海面之上已經(jīng)浮起了一片,剛才我見到的那種黑色地龍了…… 第七十三章 龍海 我這次連揉眼睛都省略了,因為確實是看的真真切切,黑色的地龍和白色的霧氣顏色上反差巨大,在薄薄的白霧之上,浮起了一片黑色的rou刺地龍。這些地龍幾乎就要把那層海面上的白色霧氣給蓋住了。 更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是,海面中的地龍還在不斷的浮起,數(shù)量越來越多,而且不僅是在我們這一邊有地龍出現(xiàn),放眼望去,只要是視線所及范圍之內,整片海域都有這種rou刺地龍浮現(xiàn),海上的顏色由剛剛的白色變成了現(xiàn)在的黑色,那種變化也就是在幾秒之內。我們船只附近的地龍已經(jīng)是密密麻麻了,一條緊挨著另一條,就浮在水面之上。那種地龍與地龍身體之間的緊湊程度,和我們在虵國見到的犭龍鎖有的一比,任意的兩條蛇之間根本沒有空隙。 不知道是大量的地龍蓋住了霧氣,還是霧氣在地龍出現(xiàn)之后就消失了,現(xiàn)在海面絲毫看不到一點白色的霧氣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黑壓壓的一片rou刺地龍,周圍的海域頃刻之間由白色變?yōu)榱撕谏偛诺拿谰笆幦粺o存,比起剛剛那種航行于云端的感覺,現(xiàn)在我們的船就像是在地獄間航行,周圍已經(jīng)變成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蛇海。 地龍在海面之上像是在陸地上一般,身體完全筆直的漂在海面之上,如同死了一樣一動不動,只是在海面上漂浮。目測看去他們的身體就像沒有接觸海水,而是整個身子都在海面之上。而剛剛還漂在云霧之中的那些人體的殘肢,現(xiàn)在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小哥,這是怎么一個情況?”看到這種突發(fā)的怪異景象,我不禁問道身邊的風干雞。不過,風干雞還是什么都沒說,我扭頭看向了身旁的他,風干雞雖然沒有回答我,而且遇到這種十分怪異的事情后,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發(fā)生一點變化,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但是我注意到風干雞的嘴角略有上揚,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態(tài)。 之后風干雞便轉身離開甲板返回了駕駛室??赡芟τ鸹菟麄冊隈{駛室當中看到了外面我們的反常行為,所以這時夕羽惠和龍哥也走到了甲板。夕羽惠問我出了什么事,我只是朝他們招了招手,讓他們來我身邊,隨后淡淡的對他們:“還是你們自己看吧?!?/br> 不論是夕羽惠還是龍哥,看到這片蛇海之后都是一驚,臉上無不例外均是驚愕的神情。龍哥甚至自言自語道:“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夕羽惠則一直靜靜的看著海上的景象。 我問道夕羽惠:“這種場面能給解釋解釋原因嗎?剛剛還是一片薄薄的白霧,怎么可能在轉瞬之間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你看看凡是我們能看到的范圍,都變成了黑色,幾乎是這里整片海都被黑色的rou刺地龍覆蓋了,這里地龍的數(shù)量根本無法估計?!?/br> 夕羽惠深呼吸了一口,對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這些海中的地龍?zhí)婀至?,身體看上去并沒有接觸到水面,而是直接浮在了水面之上。據(jù)我所知,沒有什么蛇會直接漂浮在海面之上,況且是這種身體僵直的情況下浮于海面?,F(xiàn)在地龍這種怪異的行為,可能接下來還會發(fā)生更詭異的事情?!闭f道這,夕羽惠頓了一下,好像在回憶什么事情,之后才又對我說道:“不過,對我們來說看到現(xiàn)在這場景,并不一定是壞事?!?/br> “不是壞事?難道還有什么好事???你可別告訴我這些地龍從海里出來就是透透風,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一會兒,它們爽夠了就有回到海面之下了。你自己都說了,現(xiàn)在這種怪異行為,等一下可能會發(fā)生更加詭異的事情。這怎么反倒成了好事了?”我不解的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問我是否還記得,我們通過金龍看到的那些壁畫。我思考了片刻,雖然印象不深,但是大體還是記得清楚,于是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夕羽惠接著說道:“關于記載有熊天國的那條金龍,是不是就有蛇海這幅畫面?所以我們現(xiàn)在看到蛇海,說明我們經(jīng)歷這么多之后,已經(jīng)離有熊天國越來越近了。難道這不應該是好事嗎?” 聽完夕羽惠所說,我也回憶起了,當時所看到的那條金龍上關于有熊天國的信息。我也清晰的記得那副蛇海的畫面。但是畫面當中和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還是有所差別,我記得畫面當中的地龍都是呈現(xiàn)出一種攻擊的狀態(tài),而我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地龍,就是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也許這才是我們最該高興的事情,不然這么多的怪異的rou刺地龍,不要說攻擊我們了,只要他們其中的一小部分爬上船,我們的船也夠讓他們弄沉好幾回了。 我們三個人在外面又看了幾分鐘,海面的蛇還是一動不動的整齊排列在海上。但是一個新問題又隨之產(chǎn)生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們的船根本沒法動,只要一動就會碰到海面上的蛇。先不說我們的船能不能在蛇海之中行進,萬一我們的船碰到那些怪異的地龍,從而引發(fā)地龍的活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吹贸鰜硐τ鸹莺妄埜缫苍趽拇恍凶叩膯栴},二人亦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龍哥還來回在甲板上踱步,不停的向四周張望。 駕駛室中的夏夏喊了我們一聲,隨后朝著我們招手,說道:“你們先進來。”示意讓我們進到駕駛室中,我想可能是風干雞又有事情要安排,隨即拉著夕羽惠和龍哥便往駕駛室走回。 我們三人走過甲板,剛打開門要進入駕駛室時,我們的船只突然微微的抖動了起來,但是抖動的幅度并不大,只是前后的搖擺,有些類似于手機的震動。我的心里一驚,第一反應就是海面上的地龍動了起來,也許這就是可怕事情發(fā)生的前奏,實在是不敢想象,如果這么多蛇都向我們撲來,我們的下場還是怎么樣。于是馬上小心的跑到船的側面向海中看去,不出所料,海面的那些黑色rou刺地龍正扭動著身子動了起來。一條條的地龍相互擁擠著扭動身體,那場景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龍哥迅速把海中突然的變化告訴了駕駛室中的人,夏夏還是招手對我們說,讓我們快點進到駕駛室。也沒看出夏夏有絲毫的不安情緒。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海面,只見海面的地龍扭動身體全部的在向前運動,后面的地龍游動到前面的地龍身上,前面的地龍再游到那批地龍的身上,然后就這樣不斷的反復同樣的動作,周圍竟然形成了一道道黑色海浪般的蛇浪,我們的船竟然也被這蛇浪推著向前動了起來。 顧不上仔細的看,夕羽惠就拉著我快步的走回了駕駛室。駕駛室中,風干雞正雙臂交叉在胸前,目光犀利的觀察前面的情況。夕羽惠問道風干雞:“你就是一直在等這些地龍形成的蛇浪?”風干雞還是一言不發(fā),只是專注的看著眼前。大凱倒是對夕羽惠小聲的說:“小哥這人就這樣,平時基本和啞巴沒有區(qū)別。夕小姐你就甭和他一般見識了。他剛才說外面這玩意兒能把咱們帶到有熊,我開始也以為是扯蛋,現(xiàn)在看看這玩意兒還真是有點靠譜兒。”夕羽惠聽完大凱說的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風干雞,嘴里用日語不知道小聲嘀咕了句什么,看她表情應該是在罵人,之后她便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我們的船就像被助力器推著,一顛一顛的向前走,幸虧現(xiàn)在胃里的東西都吐干凈了,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陣嘔吐。外面的蛇浪一浪接著一浪,不仔細看真的就像海浪一樣。 和巉犀糾纏了一晚,剛剛又遇到如此怪異的事情,現(xiàn)在閑下來身體倦意漸濃。于是我也走到一邊,靠著墻坐了下來,雖然身體還是不斷的隨著船只顛簸,但是睡意漸濃,也便閉上眼將就著小瞇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時,聽到風干雞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們到有熊了……” 第七十四章 到達有熊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的站了起來。風干雞正在掌舵駕駛船只,夕羽惠和眼鏡站在他附近。我看到外面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不過霧氣清淡多了,也不影響我們的視線。在不遠處可以看見一個類似島一樣的東西若隱若現(xiàn),因為距離還是有些遠,所以也不知道島具體的大小。蛇海也不見了蹤影,外面的恢復成了淺藍色的海面。 隨著船只不斷駛向那個島,我也可以漸漸看清島的樣貌。整個島的大小比我想象中要大出不少,離島越近看上去島就像沒有盡頭一樣。我用望遠鏡看到,這座島的四周都砌有灰色的城墻,砌成墻所用的磚并不是傳統(tǒng)的方磚,而是一種巨大的形似橢圓形的石頭,石頭與石頭之間斜街的非常緊密,雖然是橢圓形,但是看起來城墻上卻沒有一絲縫隙。城墻之上有三條相互纏繞的黑色石龍,因為視線原因我只能看到石龍的身子,不過,石龍雕刻很是仔細,每一片鱗片都清晰可見??梢酝茰y這三條纏繞的黑色石龍長度應該和城墻的周長一樣。城墻的高度據(jù)我目測約有十幾米,在城墻內有一座座宮殿式建筑格外顯眼,各個樓宇交相呼應,每一座宮殿樓宇上,都刻制有一條巨大青金色玉龍纏在其中。每條玉龍均是由下到上,將身處的那座宮殿包裹起來。這些玉龍雕刻的更為精細,從頭至尾,從龍須到龍尾每一個特點都被雕刻的淋漓盡致。若不是夕羽惠告訴我那是一條后來雕刻形成的玉龍,離遠了看我真的以為那就是一條活生生的真龍。 在這些宮殿樓宇之間,其中又屬一座云頂八角殿最為醒目,此殿在所有宮殿的中心位置,殿身金碧輝煌璀璨生光,就像是用黃金打造一般,而且它的高度遠遠高于周邊的宮殿,甚至可以用高聳入云來形容。就在這云頂八角殿的外面,也有一條玉龍纏繞其中,不過這條玉龍則和周圍的那條玉龍截然不同。這條玉龍不僅比周圍那些玉龍粗大許多,而且玉龍身生四翅,尾部閃有金光,頭部因為插在云端,所以不能看清。但是看此玉龍的身體,就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可以判斷這條龍,應該就和金龍上所說的那條四翅應龍十分相像了。風干雞也指著那條巨大的玉應龍對我們說,那條應龍所在的宮殿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此后風干雞又簡略的對我們說起這里的風水地勢,他認為這里的風水算的上是風水絕陣了。此地藏風納氣,生水吐霧,本來就是一處風水大勢。是群龍所居之地。而后又人為的打造出那些玉龍,此舉是為招龍,也是吸納龍氣,從而混合天地之氣,使這里的氣勢有更上了一層樓。有熊外圍的那些城墻并不是抵御外部進攻,而是砌成的一條“瑾龍”,不僅可以抬升此地的風水氣脈,更是用來養(yǎng)風納水鎖住有熊里面的龍氣。那些橢圓形的石頭并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凜石,這種凜石并不能說是石頭,而是介于石與玉之間的一種物質,它和稀有的龍玉差不多,一般情況下很難被發(fā)現(xiàn)。凜石的價值也和龍玉不相上下。民間有一種說法,凜石是龍宮建筑之基,也是龍氣的源泉。凜石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它會隨著溫度的變化,本身的硬度也會發(fā)生巨大的變化。如果在常溫下,凜石的硬度幾乎是達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墒?,一旦遇到極端的氣候,比如天氣極端的熱或者是冷,凜石的硬度便會變的非常弱,只要輕輕一碰,凜石就會破碎。風干雞別強調說,只能是在極度炎熱,和極度寒冷的情況下,凜石才會變的弱不禁風,這里的極度天氣。應該是在正負溫差40至50攝氏度。不過,這里身處異海之中,氣溫一直處于溫和的狀態(tài),這里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那種極端天氣,所以凜石只會只會保持極度的堅硬。 天氣或者地氣有其一,就可被稱為風水寶地,而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有熊,不僅具備了天地之氣,而且還匯聚了龍氣,天、地、龍三氣合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風水寶地。風干雞覺得當時在虵國見到的風水布局就已經(jīng)是絕陣了,可是如今和有熊的風水走勢比起來,那么虵國的風水陣勢根本不值一提。不過,他倒是說道有熊的風水和虵國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人與自然相結合,先是找到自然界的風水寶地,然后人為的進行了修改,使之變成一個極佳的風水絕陣。虵國有巫羯這個風水大巫,有熊可能有一個風水造詣遠在巫羯之上的風水奇人。這也是從側面告訴了我們,我們這次有熊之行兇險程度絕不會亞于虵國。 有熊四周薄霧蒙蒙,高處又有巨大的云團,周圍又是淡色的海水,海、天、城幾乎都是一樣的顏色,所以遠遠的看上去整個有熊就像是在天上一樣。不愧是叫做“有熊天國”。從風干雞剛才對這里風水中的解釋,感覺這里處處都與龍有關系。不僅城墻是用龍氣之源凜石所造,而且龍的形態(tài)更是隨處可見。連華貴的宮殿建筑群之上,都雕刻有一條獨立的玉龍。我想到在出發(fā)之前,風干雞曾經(jīng)說過,有熊天國也可以翻譯成有龍國也叫龍之國,“有熊”的意思是有龍居住。當時還覺得有點扯,現(xiàn)在看來倒是此話不虛。 經(jīng)過這么多波折終于抵達有熊,船上的大家也都變的興奮了起來。一個個也都變的精神飽滿。風干雞手捧著地圖在認真的看著,夕羽惠和眼鏡都拿著望遠鏡,仔細的留意島上的情況。夕羽惠關掉了引擎,讓我們的船慢慢漂到岸邊。我明白夕羽惠為何如此小心,她這么做的原因是考慮到我們前面還有一批來有熊的人,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和他們的直接沖突。畢竟我們只是來解開龍牙,對有熊國內的任何東西都沒什么興趣。 我也拿起望遠鏡仔細的看了一遍,在我視線能及的范圍內并沒有看到岸邊有任何的船只。岸邊還是鋪有一塊塊橢圓形的凜石,凜石高低不平,鋪成了類似階梯的樣子。眼看我們的船馬上就要靠岸了,可是我依然沒有找到進入有熊的門在什么位置。于是我問道風干雞:“小哥,我尋么半天也沒找到進入有熊的門。這個島這么大,如果只有一個門的話,我們豈不是要圍著島轉一圈才能找到門?” 風干雞頭也沒抬,還是專心的在看手中的地圖,只是冷冷的反問我:“你剛才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我撓了撓頭,雞哥剛才連屁都沒放一個,什么時候還說話了?此時夕羽惠看到我不解的神情,隨即對我解釋道:“小哥剛才不是說過了,凜石在極端的溫度下就會變得異常的脆弱,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門,只要搞定一塊凜石,我們就能進入有熊了。”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風干雞壓根就沒想找門,而是直接把凜石弄碎??上Я四切┱滟F的凜石了。 就在說話間,我們的船便已經(jīng)靠岸了。在下船只見夕羽惠又給我們每個人清點了一下裝備以防遺漏。夏夏將有熊的地圖人手發(fā)了一份,在這份地圖中風干雞已經(jīng)標出了我們船只所在的位置,夏夏說誰都不知道在有熊國內會遇到什么事情,人手一份地圖以便遇到最壞情況時,我們可以獨立逃生。夕羽惠正要安排兩人留下守船,但是也被風干雞拒絕了。風干雞說道:“船在這里很安全,沒有必要留人守船?!毕τ鸹莘磫栵L干雞就不擔心船被另外那群人毀掉?風干雞只是冷冷的回答,“這里險境重重生死都沒有定數(shù),就算那些人活著到了這里,沒有人會冒著危險來尋找別的船只并把它毀掉?!闭f完風干雞便率先走下了船。 我拍了夕羽惠一下,讓她別跟風干雞較真,畢竟他的話也挺有道理,那群人在我們之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身后還有一批人,正如風干雞所說,就算他們知道身后還有我們,也不會冒險搜島來尋找我們的船。 我們下了船一股清新的海風吹過,使人精神抖擻。但是沒走幾步,我就突然停下了腳步,盯著前面的景象自言自語道:“咦,這里和剛才在船上看到的是一個地方嗎……” 第七十五章 迷途 我記得當時在船上用望遠鏡看到的是,這里除了凜石砌成的這種類似階梯狀的石頭,就什么也沒有了??墒?,現(xiàn)在當我們登上岸后,我發(fā)現(xiàn)就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竟然豎著幾尊石像,石像雖然不大,但也有兩米多高的距離,不可能從船上看的時候沒有看到。 我數(shù)了數(shù)那里一共有十二尊石像,都是類似于龍的樣子,我能認出其中的一個,就是陀龍。另外那十一尊便不知道是什么了。那十一尊石像中,有牛首蛇身、豺收龍身等等,有些石像甚至和麒麟有些相像。我問道身邊的夕羽惠那些似龍非龍的石像是什么。她回答我說,這里的十二尊石像分別是龍的十二個兒子,除了我們已經(jīng)見過的陀龍外,據(jù)她觀察看應該是,囚牛、睚眥、朝風、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螭吻、饕餮、麒麟、椒圖。雖然民間一直有說法是龍生九子,但這個“九”字是一個虛數(shù),是指多個的意思,并非只有九個。據(jù)說龍之九子不能成龍只能是似龍非龍的樣子。 在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十二尊關于“龍之子”的石像,不免讓人心生疑惑。這突然出現(xiàn)的石像是什么意思?我問夕羽惠剛才有沒有在船上看到這十二尊石像,夕羽惠也搖了搖頭。隨后她讓大家先停在原地,不要接近那些石像。 這十二尊石像擺放的方式呈折線型,看上去有些像一條蜿蜒的龍。頂在最頭上的就是囚牛,而最尾部的則是陀龍。其余那些石像均衡分布于之中。石像的刻畫比起城墻內的那些玉龍實在是差的太遠,感覺這些石像一點都不精致,甚至有些粗糙。石像中的每尊神獸也是目光呆滯毫無生氣,和平日里看到的那些擺設石像沒什么兩樣。 “剛剛我也沒有從船上看到這些奇怪的石像,這里都是堅硬的凜石,況且我也認真看過了,我們所在的地下凜石與凜石之間完全沒有縫隙。你們看,連刀都插不進去,所以根本不可能容下這么多石像突然冒不出。就算有機關,那我們也應該能聽到聲響吧,可是咱們明明什么都沒有聽到。這件事也太靈異了吧。”夏夏蹲在地上不解的說道。 夕羽惠這時上前幾步就要向朝那堆石像走去。風干雞立刻拉住了她。對她說道:“這里的路多得是,我們時間珍貴,別再不必要的地方浪費時間?!闭f罷,風干雞朝左邊看了看揮揮手,對我們說:“我們走這邊。”一邊說手里一邊點燃了一支煙。 夕羽惠還是回頭又看了看那幾尊石像,臉上露出了非常奇怪的表情,隨后立刻跟上了風干雞的腳步。夏夏則在一旁拉著我一個勁的向前走,我都沒來得及再看看那幾尊石像。 當我們走到城墻之下,我抬頭仰望這些用凜石砌成的城墻,比我想象中要高出很多,我?guī)缀蹩床坏奖M頭。盯著看的時間太久,眼睛甚至有些暈眩。龍哥這時已經(jīng)從包里取出了那種“黑面包”,這種炸藥的威力我在末戧古城的時候見識過幾次,別看東西小,內容可是夠勁暴。龍哥這時拿出這種“黑面包”難不成是想用炸藥把這座墻炸塌? 可是,夕羽惠馬上攔住了他下一步動作,對他說道:“這樣做太危險了,火藥的溫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萬一把整片墻都炸塌了,那可就麻煩了。而且用這種東西一定會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這樣也會暴露我們的行蹤?!?/br> 大凱這時也對龍哥說道:“小哥剛才不是說這些石頭不一般了嗎,還是什么風水什么陣,這些個墻還是什么龍,具體什么玩意兒我也記不清了。你要是一下把人家龍身子炸一個大窟窿出來,連我這個不動風水的人都知道會出大事。咱還是想想愛你過別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