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老頭說完就督促我們先拿出繩索把大家連在一起,然后抓緊找東西蒙住眼睛。大凱剛才用來包裹弩箭的碎布還沒用完,夕羽惠便從大凱的背包里取出了這些碎布。因為我和大凱每個人都后背背負著一個人,所以夕羽惠幫我們把眼睛蒙上。當然,風干雞的眼睛也被一并蒙了起來。其實蒙起眼睛和長著眼睛在這里區(qū)別并不是很大,反正周圍也是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來引路罷了。待我們準備就緒之后,老頭卻讓夕羽惠去把我背后的女尸眼睛也蒙起來。夕羽惠只是“哦”的應了一聲,也不多問便麻利的將女尸的眼睛用布條蒙住了。也許是在惡魔谷里歷經(jīng)多險,現(xiàn)在馬上就要進仙山了,夕羽惠可能有些興奮,畢竟我們離找到爺爺?shù)南侣?,以及幫風干雞尋找龍骨尐的目的,又前進了一大步。于是夕羽惠在我身旁給女尸蒙眼睛的時候,還開玩笑的對我說道:“小爺便宜你了,背一個古代美女這么久,心里是不是特別的舒暢呀?你們倆正好詳盡的解釋了一個俗語,叫做‘前胸貼后背’?!?/br> 本來讓我背這具女尸我心里就千般不愿,現(xiàn)在又被夕羽惠一頓奚落,心里自然不愿。因為蒙著眼睛也不能瞪夕羽惠,所以我剛想張開嘴要罵幾句,夕羽惠便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唇,笑著小聲地說道:“別說粗話,回家再找你算賬?!痹捔T她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回了后面。 夕羽惠沖著前面的老頭招呼了一聲,示意一切都準備好了,老頭可以帶路行進了。我就緊跟在老頭的身后,后面依次是大凱和夕羽惠。 我一面走一面在想,這個老頭確實很“古怪”。特別是那古怪的性格,和風干雞倒是有幾分相像。而且對于這里如此復雜的地形和自然條件,依然了如指掌的程度,說明他這個人雖然年紀大,但是記憶力和智力估計要遠勝我們。我總感覺老頭主動和我們進山的目的不單純。說他無意間決定進山,讓我認為倒不如說他早就計劃進山了,只是我們恰好迎合了老頭的意愿。從開始出發(fā)到現(xiàn)在,好像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在老頭的掌握之中,群狼來襲,老頭在帳篷里穩(wěn)如泰山,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虎子慘死,老頭面無表情沒有一絲的悲傷情緒,雪佛爺進犯,老頭依舊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老頭情緒的控制,讓人有些難以形容。剛才還特意讓夕羽惠給我背后的女尸也蒙上雙眼,難道還擔心這具死去的女尸眼睛受損?我們這里面唯一可能對老頭有點了解的就是風干雞了,可是雞哥也什么都不肯說,更是告訴我們,讓我們顧好自己,不要去管老頭的安危。我一直想不明白,風干雞為什么就那么確定,老頭不會出任何的生命危險? 我記得當時風干雞對我們說的是,他在山外做策應,幫助山上的人提供必要的物資等裝備。如果這個惡魔谷是通往仙山的唯一途徑,那么要么風干雞說的話是騙我們的,要么就是雞哥天天往返于仙山、惡魔谷、塔甫圖三者之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亦是非常小。我們從塔甫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耗費了好幾天的時間了。而且這里危險眾多,每個危險都足以置人于死地。就算風干雞運氣好,次次都遇不到什么危險,再不算他背負運輸?shù)奈镔Y等重物,那單單是他一個人的往返時間,估計就要多余一天,雞哥又不是大天使,也沒有翅膀,所以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往返于三者之間。回想起我們在進入惡魔古前,風干雞也是一直按照老頭的吩咐,讓我們幾個裹包好身體,還特意去問過老頭需要需要使用防毒面具。從那時的種種情況來看,風干雞好像也是第一次來。對包裹身體的準備,非常的不熟悉。 可是矛盾就矛盾在這里,開始時風干雞讓我覺得他對這里一無所知,所以一切都是聽從老頭的安排??墒钱斘覀冇龅侥切┕之惖牡佚堉?,風干雞又變回了以前那種事事精通的樣子,轉(zhuǎn)眼間就又對這里萬分的了解,讓我們合理的避開了地龍的攻擊。風干雞這前后的對比實在是太突出了,矛盾也太突出了。 我們一路跟著老頭走,也沒有人說話,不知不覺間,我被蒙起的眼睛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大片亮白,瞬間刺得眼睛生疼,就像是炙烤一般,于是我立刻把眼睛閉上,可是還是能明顯感覺到這刺眼的光亮,最后只好低下頭,使眼睛盡可能避開光亮。 “我說大爺啊,咱這是不是出了惡魔谷了?他娘的怎么和把等打開了一個感覺?!贝髣P在后面問道。 老頭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并讓我們停在原地不要亂動。隨后才示意我們慢慢的摘下眼上蒙著的布條。夕羽惠這時也急忙在一邊提醒我們道,“盡量先把頭低下,不要馬上直視天空或者光亮強的地方。等眼睛適應了周圍的光亮,才可以看別的地方??赡苎劬卸虝旱拈g歇性失明,不要緊張,揉一下眼眶慢慢就會好起來的?!?/br> 正如夕羽惠說的一樣,剛摘下布條我的眼睛突然就變的模糊了,之后眼前也是變的漆黑一片。我按照夕羽惠說的,低下頭慢慢的用手掌揉著眼眶,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眼睛的視力才慢慢的恢復。 我看到周圍都是一片片的高山,山脈起伏延綿望不到盡頭。而這里的天空也風淡云高,雖說沒有太陽,但是天空非常的明亮,天空并不是藍色的,而是雪白色,就像是被白雪覆蓋了一樣,應該是整個天空都被云層給蓋住了。周圍的山脈之間也是一副云霧繚繞的景象。這里的景象,給人一種宛如天境的感覺。 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比較狹小。正好是站在一處山麓上。背后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灌木叢的高度讓人看不到里面的天空。我們前面不到五米的距離,就是一個斷崖,從我這里看過去,斷崖下面都是一層層的云霧,不能看清真相,所以給人一種心驚膽寒之感。 “這就是到了五斗圣山了?我還以為五斗圣山就是五座山。這里的山也太多了。那一座是我們要找到的?”我不解的問道。 老頭朝我點了點頭,示意這里就是五斗圣山,也就是仙山。隨后他只是讓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等會才繼續(xù)趕路。夕羽惠這個時候,已經(jīng)拿出我們在家繪制的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這里地方狹窄,要說休息也就是在原地坐著休息。 大凱一路背著風干雞確實是累,所以這個時候輕輕的把風干雞放在了地上。夕羽惠此時又去幫風干雞檢查傷口了。雖說女尸不重,但是背了這么久,我的骨節(jié)都有些僵硬了。于是我也把背后的女尸放了下來,整個人舒展了一下身子,便坐在了地上。女尸的頭就在大凱屁股旁邊,大凱看到女尸眼睛上的布條還沒摘,說我不知道憐香惜玉,他自己就動手給女尸把眼睛上的布條摘了下來。 大凱剛摘下布條,突然大叫了一聲:“我cao!” “你一驚一乍的想干嘛???”我說完,轉(zhuǎn)頭看到大凱此時半蹲著身子,愣在一邊,然后幽幽的問道我,“小爺剛才這姑娘眼睛是睜著的?” 第六十七章 怪事 大凱這么一問,我算是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趕緊從地上坐起來,過去一看究竟。夕羽惠此刻也是聞聲走了過來。只見地上的那具女尸,此刻的眼睛是睜開的,而且眼里全是眼白,并沒有黑眼球,就像是翻了白眼一樣,樣子甚是可怖。 “大凱你怎么把人家的眼給弄開的?”我打趣的問道大凱。 大凱瞪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小爺你他媽的可算逮著cao樣我的機會了是吧?我沒事搞一個死尸的眼睛干嘛???真他娘的嚇死我了,剛給她摘下大布條子,倆眼窟窿直愣愣的翻白眼,真是晦氣!”大凱說完不停的“呸呸”吐著口水。 夕羽惠盯著女尸看著,眉頭早已皺起,夕羽惠用手輕輕的在按捏女尸的頸部。我問夕羽惠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尸體,眼睛為什么會突然睜開?夕羽惠告訴我,尸體突然睜開眼睛不是什么好事。特別是如此奇怪的尸體,更要多加小心。夕羽惠說尸體突然坐立,或者是睜開眼睛,大多數(shù)情況是因為身體有外部生物環(huán)境電流經(jīng)過有關。尸體死去不久,身體內(nèi)便還殘存著某些生物電,這種生物電會有靜態(tài)的方式存在于關節(jié)或器官之中。死者身體內(nèi)的生物電,會隨著時間漸漸消失,這段消失的時間一般是七天左右。當身體內(nèi)殘存的生物電與外部環(huán)境電流形成連同,所以才會導致尸體突然坐起,或者是睜開眼睛,這些類似于詐尸的事情發(fā)生。雖然這里磁場作用顯著,可是我們眼前的這具女尸,死亡時間已經(jīng)無法估計了,身體內(nèi)也絕不會還殘存有生物電,所以內(nèi)外電流不會發(fā)生連同,這樣可以排除生物電的影響。 夕羽惠說到這,我看到她的臉色很難看,剛才按捏女尸頸部的手也收了回來,我不禁問道:“那還有什么可能,會使女尸的眼睛突然張開?” 夕羽惠嘆了口氣,對我說:“把老先生叫過來看看吧?!毕τ鸹菡f完,試著用手想將女尸的雙眼閉上,可是手拂過女尸的眼睛,女尸的眼皮卻一點都沒有下拉,眼睛還是大大的張開著。我看著就慎得慌。 “大爺,大爺,出事了!你快過來看看啊?!毕τ鸹菰捯魟偮?,大凱就回頭對坐在地上的老頭叫道。 老頭扭了扭脖子,向我們這里看了一眼,才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向這里走。 “從地上拿一把石沙灑進她的眼里?!边@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大凱身后傳來過來。我們?nèi)齻€回頭看去,只見風干雞躺在地上,眼睛瞇成一道小縫微微的睜著,嘴唇泛著白色,稍微的動著和我們講話。 大家見風干雞醒了,急忙問風干雞身體狀況如何。風干雞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并讓我們無需多擔心。他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讓我們抓一把沙石灑在女尸的眼睛里。夕羽惠急忙從地上捧起一把碎沙石,就要往女尸眼睛里灌。 風干雞見狀卻立刻喊停,讓夕羽惠不要往女尸眼里灑。隨后風干雞的眼睛看著我,對我說道:“你去?!?/br> 我愣了幾秒鐘,對著風干雞反問道:“我去?”風干雞點了點頭。夕羽惠這個時候推了我一把,讓我不要多問為什么了,風干雞既然說讓我去了,就讓我抓緊時間。于是,我只好茫然的從地上抓起一把碎沙石,這里的沙石是真夠碎的,拿到手里甚至有一點粘手。我半蹲在女尸的頭一側(cè),把握有碎沙石的手置于女尸眼睛上方,然后小心的將手中的碎沙石,慢慢均勻的灑入女尸的眼睛。夕羽惠和大凱這個時候也都湊到了一邊,盯著女尸看著。老頭這個時候也早就站在了我們身邊,一直不說話,只是看著我往女尸眼睛里灑入碎沙石。 我手中的碎沙石全部撒完,女尸的兩個白眼球,都被細小的沙石覆蓋住了。就在我不經(jīng)意間,忽然發(fā)現(xiàn)此刻女尸的眼睛竟然閉上了。 我大驚之余看向了風干雞,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他說道:“小,小,小哥,她眼睛怎么閉上了?” 夕羽惠同樣是很不明白,也問道風干雞這是怎么一回事。雞哥這個時候已經(jīng)自己坐在了地上,脖子輕微的扭動著,雙手不斷的揉著自己胳膊上的關節(jié)。完全沒有理會我們的問題。 我的眼神此時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老頭,想從他這里得到一些關于女尸的信息。可是老頭主動的避開了我的眼神,然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就要繼續(xù)出發(fā)了。說完便獨自走到了前面。風干雞站了起來,從夕羽惠那里接過了他自己的背包,重新背在了身上,緊跟著老頭向前走著,并督促我們?nèi)齻€快點跟上。 我們?nèi)齻€人面面相覷,我問夕羽惠剛才那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女尸的眼睛被灑進沙石之后,自己突然就閉上了?夕羽惠一面背起自己的背包,一面無奈地說道:“沙土封眼是一種入葬的習俗。也叫做‘耎眼’。為的是讓死去的人了去塵世間的牽掛,從而可以安心離去。可是沙土封眼一般是整理死者遺體的時候,將死者的眼睛打開,然后灌入沙土,再人為的用手讓死者的眼睛閉上。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灌入沙土之后,死者的眼睛會自己閉上。而且還是一具死亡時間如此之久的尸體。太詭異,太詭異了。” “年輕人,你繼續(xù)背著她。”老頭這個時候忽然回頭對我說道,手還指向了旁邊的那句女尸。 怎么又是我?我在心里自問道。本來對于背這具尸體我還不是特別忌諱,可是剛才詭異的一幕還歷歷在目,現(xiàn)在再讓我背這具尸體,我是真的有些打怵了。我看了看老頭,又低頭看了看地下的尸體。于是我大聲的對老頭說道:“大爺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這都背了好幾個點鐘了,現(xiàn)在都出了惡魔谷了,怎么還要背著她上路?按我說咱就把這具尸體放著吧,你們這兒不都盛行天葬嗎?咱就讓她天葬了算了。干嘛還要費事的帶著一具尸體上路?。楷F(xiàn)在都是山路,你沒見著旁邊都是懸崖峭壁,人自己走都累得夠嗆,更何況還要背著她啊!這完全是一個累贅?!?/br> 老頭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好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樣,還是重復了一遍他自己說的那些,讓我把尸體背起來上路。風干雞站在老頭的身后,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動好像想說點什么,但是卻什么都沒說。 夕羽惠此時走到我的身邊,小聲的對我說道:“小爺你就辛苦辛苦繼續(xù)背著吧。這具尸體可能對我們有別的用處,或者說現(xiàn)在還不是安葬尸體的機會,不然這具尸體也不會受到如此特殊的‘照顧’。我剛才檢查過尸體了,沒有任何尸變的跡象,有我在,你別擔心?!毕τ鸹菡f著從我手中接過了我的背包,然后將背包遞給了身后的大凱。 夕羽惠都這樣說了,我也只好再次把那具女尸背在了背后。我們?nèi)齻€人隨后也快速的趕上了前面的老頭和風干雞。我看到風干雞恢復的不錯,走起路來雖然有些跛腳,但是看起來并無大礙,四肢活動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他跟在老頭的身后,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我們一眼。夕羽惠和我并排走著,大凱跟在我們身后,夕羽惠的龍刺已經(jīng)緊緊的握在了手里,生怕突然間女尸起變化。大概是為了緩解我的緊張心情,夕羽惠不斷的笑著和我聊我感興趣的話題。 夕羽惠的眼睛的余光一直注視這我身后的女尸。還時不時扭過頭盯著女尸看著。我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但是看夕羽惠神情倒是比我還緊張,于是現(xiàn)在我換成讓夕羽惠放松心情了。 可是,夕羽惠這個時候突然把頭趴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問道我,“這具女尸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第六十八章 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我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著夕羽惠,她則沖我眨了眨眼睛,輕輕的指了一下我的嘴唇,示意我說話的時候注意,盡量小聲一點。 于是我小聲的對夕羽惠說道,“不可能的事兒吧。咱們以前又沒來過這里。再說這惡魔谷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能出,估計女尸時一直被埋在這里的?!蔽易焐想m然對夕羽惠這樣說,但是腦海中已經(jīng)在快速的回憶,以前是否見過這具女尸。 夕羽惠說她的意思并不是我們曾經(jīng)在這里見到過女尸,而是我們以前在別處見到過,長相和女尸很想象的面孔。夕羽惠覺得我記憶力比較好,讓我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見到過女尸這張臉。 女尸臉上并沒有什么突出的特征,就是一副精致小家碧玉的長相。如果單純說是面孔,那么人與人相近的面孔實在是太多了。據(jù)說在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一個或者兩個,和自己長相十分相近的人??茖W上說,這是因為某種變相性的基因決定的。如果我們曾經(jīng)見過和女尸長相差不多的人,那也不足為奇。在中國長得漂亮的妹子是在太多了。 我對夕羽惠說道:“以前你不是跟我說過,一個人每天最少會遇到97個陌生的面孔嗎?咱這一年遇到了這么多陌生面孔,說不定只是有一個臉長得和女尸比較像而已,恰好那個人被你特別的留意過,所以你印象中就覺得我們曾經(jīng)見過這具女尸。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你不是還經(jīng)常說我長得像那個電影演員徐崢嗎?” 我說完夕羽惠只是點了點頭。我看到她一直處在一個思考的階段,右手習慣性的捏著自己的下巴,臉上表情非常的嚴肅,好像正在考慮的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一般。 夕羽惠想了一會兒,然后自己搖了搖頭,小聲的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么。我們一定是在哪里見過她,可能是在某一個特殊的環(huán)境,或者是特殊的時間,不然我不會對這張臉如此熟悉。”夕羽惠說著便又盯著我身后的女尸看著。 “我印象里是我們一起見過這具女尸。你記憶力比我好,所以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什么特殊的時間,或者地點,我們見到過這張臉?!毕τ鸹輫烂C的對我說道。 我輕聲的回答說,“咱倆一起見過?除了虵國和有熊,要說咱倆一起見過死尸的時候太少了。就上次去日本,在你姨媽家附近的博物館見過一回,別的我就真沒印象了。要說見過的活人,每天都見到很多,臉上沒有什么特征,誰會特意去留意呢?要我說,你就別瞎想了,本來沒什么事兒的,讓你這么一說,我心里也七上八下……” 我這里話還沒有說完,夕羽惠突然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我,然后朝我搖了搖手,示意我暫時不要說話。好像是他從我的話里得到了什么信息一樣。我看到她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大凱這個時候從后面跟了上來,問我們倆再親親喔喔的說什么。我和大凱說,我們兩個人在談論女尸的問題,大凱聽到之后,立馬就不知聲了,又退到了后面。我們前面的風干雞和老頭走的倒是不慢,不跟緊他們很容易被二人拉開距離。我看到風干雞在前面時不時的拿出路線圖來看一看,然后和老頭說幾句,像是在談論路線。我們所在的這條山路,不像是天然形成,而像是經(jīng)過人為加工過的路段。左側(cè)靠山的石壁看上去比較的光滑,有人為開鑿的跡象,是一個由下及上的方向。這里的路雖然不寬,但是估計差不多能容得下一架馬車通行。我記得當初我們在出發(fā)之前,大家談論路線的時候,夏夏曾經(jīng)說過,這里的路四通八達,要是走錯一條路,很可能一直錯下去,最終就離預定的目標越來越遠,在如此惡劣的氣候條件下,如果走錯了路,很有可能死在路上。 我們從惡魔谷出來之后,只有這一條路,還沒有看到別的相互交錯的路線。所以我們現(xiàn)在還是在原來的這條路上行走著。有風干雞和老頭兩個人領路,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順利進入仙山。夕羽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問她時不時想到了什么,結(jié)果她也不回答我,只是讓我先不要打擾她。我扭了扭頭,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背后的這具女尸,女尸的眼睛依舊閉著,樣子還是一副熟睡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安詳。 之后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山路,我身前的老頭和風干雞停了下來,我看到再往前,就是幾條向上坡度不高,但是很寬闊的山路。每條路都是開放性的路線,仰視看上去幾條山路只見并沒有什么間隔。這幾條山路各自蜿蜒而上,向上的路上各條路多有交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迷宮一般的山坡。山坡的頂端被云霧遮蓋住了,所以看不到具體的距離。 風干雞這個時候表情嚴肅的盯著前面的山路看著。我身邊的夕羽惠,此時也拿出了當時在家手繪的路線圖,很認真的和現(xiàn)實中的山路進行著對照。而老頭,則點起了隨身攜帶的旱煙吸了起來,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眼睛同樣是盯著那片山坡上的路出神,看不出他此時在想著什么。 這樣的路一看就知道是人為修建的。我想我們后面所在的這些山路,應該就是夏夏所擔心的那些路線了。在仙山之上修建這樣一條路,工程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必然不在少數(shù)。這里的環(huán)境條件惡劣,能安全到達仙山就算是不容易了,在如此條件下,還要在這里動用大批的人員修建一條,可能自己都會迷惑的山路,工程難度之大可想而知。這些山路的頂端藏在了云霧之間,就像是這條路是通向天空一樣,讓人浮想聯(lián)翩。我好奇地是,這仙山里面究竟隱藏有怎樣的秘密,可以使人煞費苦心的在山上修建一條“通天之路”。此路的目的,就是為了使不了解該路的人誤入歧途??墒牵缮竭@種地方,本來就人煙稀少,能來到仙山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根本沒有必要修建一條如此復雜的路。 我問風干雞現(xiàn)在我們大約在仙山的什么位置?風干雞回答我說,我們現(xiàn)在大概到了仙山的山腰位置。我這次明白,原來我們在惡魔谷中,走的是一條坡度較緩,但是方向是向上的路線,以至于我們從惡魔谷出來之后,就直接到達了差不多仙山山腰的位置。這倒是為我們省下了不少爬山的麻煩事兒。惡魔谷看來還是進入仙山的一條捷徑。 想到這里,我心里突然有種隱約的不安感,總感覺我們冥冥之中被什么東西牽引著,而這個牽引著我們的東西,就像是連接我心中各個問題的紐帶,對于一些事情的答案,好像就近在眼前,卻又不能唾手可及。好像是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被安排好的謎團之中。 “該上路了?!憋L干雞拍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我。他的眼神不斷的在我和背后的女尸身上交替滑過,像是在觀察什么。 夕羽惠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指著我們將要走近的山路,對風干雞說道:“這條路是先前你在《叁號密卷》中看到的路嗎?” 風干雞愣了一下,才慢慢的點了點頭。夕羽惠卻皺緊了眉頭,不斷的看著手中的路線圖還有我們前面的山路,不解的對我們說道:“眼前的這條路,和我們當初手繪圖上的路,依我看并不是同一條路。要么是《叁號密卷》中記載錯誤,要么就是我們已經(jīng)走錯了路!” 第六十九章 最壞的打算 大凱一聽走錯路了,立馬就著急了,對夕羽惠說道,“小少奶奶,你可別開玩笑啊。在這里走錯路可不是鬧著玩的。” 夕羽惠表情非常的嚴肅,一看就知道不是在開玩笑。她的盯著風干雞,想看看風干雞此時會說點什么。風干雞還是那種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夕羽惠,很淡定的讓我們不要慌張,說是我們并沒有走錯了。密卷和現(xiàn)實之中有所偏差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也覺得我們不可能已經(jīng)走錯了路線。畢竟從惡魔谷里出來之后,就是一條路,并沒有其他的路。我們是按照唯一的一條路,一直走到現(xiàn)在,所以不存在走錯路的現(xiàn)象。如果真是走錯,那也只能是從惡魔谷出來的那條路,本身就是一條錯誤的路線。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是熟知惡魔谷和仙山地形的老頭為我們帶的路,進惡魔谷之前,老頭也說過惡魔谷是通往仙山唯一的路徑,而且老頭以前也進過仙山,所以從惡魔谷出來之后的這條路,應該不會是一條錯誤的路線。這樣說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密卷之中記載的有誤了。 于是,我把我不認為這條路是錯誤路線的想法,告訴了夕羽惠,并對她說道,“小惠惠,你再仔細看一下,是不是你看錯了?要么我估計就是密卷之中記載的不對。那本書年代也久遠了,有點差錯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畢竟時間在流動,而密卷之中的那些內(nèi)容是不動的。” 夕羽惠搖了搖頭,告訴我像《叁號密卷》這種在神秘組織內(nèi)部,記錄鮮為人知秘聞的卷宗,是非常非常嚴謹?shù)?。她甚至說這樣的記載卷宗,比一些科學類書籍都要嚴謹。因為這種書一旦有什么偏差錯漏,造成的后果是難以估量的。可以說密卷中記載的東西,是另外一種真實的“科學”。所以夕羽惠更相信叁號密卷中所記載的東西。她還舉例說道日本的情報機構(gòu)“內(nèi)調(diào)”,在內(nèi)部每人都會有一本黑皮手掌書,這本黑皮手掌書記錄的是日本各個詭異地方的禁忌,目的就是提醒“內(nèi)調(diào)”人員,如果有執(zhí)行的任務在黑皮書的目標范圍內(nèi),要遠離這些發(fā)生過詭異事情的地方,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取消任務。 風干雞這個時候也不理會夕羽惠的問題了,而是又走到了老頭的身邊。兩人好像在為上山的路線進行著交流。夕羽惠這個時候也走到了二人中間,表情很嚴肅的在跟老頭和風干雞說著什么。三個人說話聲音都很小,我在后面也聽不清他們在說著什么。我想湊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大凱則拍了拍我,說道:“得了,你老婆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你就別去湊熱鬧了,動腦子的事兒讓他們仨人商量解決吧。” 我和大凱在后面看他們?nèi)齻€商討的差不多了,從慢慢的湊了上去。風干雞這個時候已經(jīng)挪到了一邊,退出了討論的范圍,一個人望著前面的山路發(fā)呆。老頭則以一種很贊賞的眼光看著夕羽惠,并告訴夕羽惠,我們現(xiàn)在時間寶貴,容不下耽誤半點時間了。并說道,他能閉著眼走進走出惡魔谷,對仙山這里的路同樣是駕輕就熟。讓我們放心跟他走。夕羽惠到最后也只好把手繪的路線圖收回到包里,無奈的點了點頭,示意按照老頭說的走吧。 我們幾個也就立刻又開始了行進。走之前我問道老頭,這個女尸也要背著一起登山嗎?還是把女尸葬在這里。老頭只是簡單的回答我兩個字,“背著?!?/br> 我們五個人還是按照“1”字形的路線前進,老頭在最前面,我、夕羽惠和大凱依次排開,風干雞在最后面墊后。 老頭領著我們,繞過了最開始的三個進入上坡路線的路口,我們一行人從第四個交叉的山坡口進入到上坡的路線之中。這個坡道的角度并不大,也就是和超市中,推購物車上樓的電梯坡度差不多。雖說山路不陡,但是這里的路面倒是凹凸不平,腳下踩到的山路常常是深淺不一,路上的小坑窩子一個連著一個,要是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被絆倒或者是崴著腳。但是比起坡度陡大的山坡,這里走起來還算并不費事。只是這里的路并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分開”,或者說路與路之間,并不是獨立的。而是千交百錯的聯(lián)系在一起。到處都是弧度極小但是又不是特別明顯的“拐角”。如果跟的不緊,很可能前后兩個人就不是走在同一條路上了。所以走在最前面的老頭,此時也沒有像之前一樣走的很快,往往是他走幾步,就回頭看看我們,并讓后面的人快點跟上。 山坡上騰起的霧氣,也使得這里的能見度不是特別好,我們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再往下看,已經(jīng)就看不到進來時的那個路口了。下面基本上都被白蒙蒙的霧氣蓋住了。老頭在前面走的路也沒有任何的規(guī)律,時而向左走幾步,時而又向右方走幾步,搞得我都已經(jīng)迷糊了,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到底所處的是哪條山路了。在這種地方,真要是讓我們自己走,就算手中拿著從密卷之中找到的路線圖,但是想一直走在正確的路上,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老頭也是一直走走停停,大概也是在不斷的尋找正確的方向。走了這么久,我發(fā)現(xiàn)我們走的其實是一個“環(huán)形”,也就是說我們在不斷的圍繞著山坡環(huán)形向上走。山坡的寬度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有的時候差不多要走一個小時左右,我們才能繞過一個路口,繼續(xù)向上前行,這還是沒有走到山坡的盡頭。這樣的話,相當于我們每次這樣大范圍的繞過“一圈”,只是相當于直行之中前進了幾步而已。如果一直要這樣走下去,我們爬過山坡的距離,要遠遠的大于直行登山的距離。 在這樣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繞圈前進,對人的體能是一種巨大的消耗。不要說我了,傷口初愈的風干雞,在走了一段時間之后,也時不時的讓老頭停下腳步稍作歇息。負重兩個背包的大凱,也都是累的氣喘吁吁。開始時,差不多每走一個小時左右,老頭就會讓我們在原地稍微休息兩分鐘。到了后來,幾乎是走不到半個小時,大家就要休息上十分鐘左右,效率已經(jīng)明顯的下降了不少。我好幾次問道老頭這樣的路還要走多久,老頭的回答一直都是“快到了,快到了。”可是我們還是在不停的走著。 “大爺,大爺!你停一下,這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蔽覀儎傂菹⑼辏派下凡痪?,大凱就在后面喊道。 老頭停下來向大凱看了看。夕羽惠和風干雞同樣奇怪的看著大凱。大凱則指著他右手邊的地方說道:“你們看看,就那邊,是不是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因為山坡上多霧氣,所以看得不是特別清楚,我只能看到剛才大凱指的位置,估計離我們有二十米開外的距離,確實有一個黑色的物體,停在那里一動不動,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此刻夕羽惠立刻拿出狼眼手電,調(diào)整了一下燈光,便朝大凱指的方向照去。雖然是在白天,可是燈光能很好的穿過霧氣,我得以看清,剛才大凱嘴中說的那個“東西”居然是一個人! 第七十章 人?! 這個人身著一身黑色的登山服,頭上還帶了一定雪帽,身體被包裹的很圓實,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塊黑色的石頭。這個人此時的姿勢非常奇怪,他坐在地上,雙腿叉開,兩手自然的耷拉在了地上。腰部弧度很大的彎曲著,頭同樣深深的低了下去,埋在了自己的懷中,所以從我們這里也看不出這個人的長相,同樣也就不能判斷這個人的性別。不過,看此人的體型較為魁梧,我想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男性。 “這里怎么還有一個人?我們要不要過去看一下?”我低聲的問道旁邊的老頭。 老頭臉上同樣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盯著那個人看著,也沒任何的指示。大凱這個時候倒是問道風干雞,那個人是不是他們上一批進山的人。而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風干雞語氣很嚴肅地說道:“這個人不是我們的人?!彼f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直非常僵硬。 這就奇怪了,這個人如果不是和風干雞一伙的同伴,那又會是誰呢?看這個人的裝束肯定是現(xiàn)代人,而不是像女尸一樣被挖出來的尸體。難道在這幾天之內(nèi),還有其他的人進到過仙山?他們是怎么進來的?老頭說過多次,進入仙山的必經(jīng)之路就是惡魔谷,而老頭和虎子又是塔甫圖里少數(shù)幾個能帶路穿過惡魔谷的人。之前老頭說虎子曾經(jīng)在最近一段時間,帶過一隊人進山,最后從風干雞那里得到的答案是,這隊人就是爺爺他們的隊伍,也就是風干雞同行的人??墒乾F(xiàn)在卻在仙山上,出現(xiàn)了一個“其他”的人。 頓時我對眼前這個陌生的人產(chǎn)生了好奇。難道來仙山的人,除了爺爺他們的隊伍,還有別的人?就連一向不怎么說話的風干雞,這個時候都主動提議說過去看看那人的情況。這次是少有的大家全都統(tǒng)一了意見,連老頭也都露出了好奇的神情,風干雞說完之后,他就立刻帶我們朝那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想要走到那個人的身前,我們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雖說直線距離差不多只有十幾二十幾米的距離,可是我們想要走到那里,必須跟著老頭再次要迂回的走“環(huán)形”,才能到達那里。在這段距離中,甚至還有可能有誤入到其他山路的危險。這短短十幾米的直線距離,我們少說也要走一個小時左右。而且這還都是在做無用功,因為我們等一下還要再次繞回來,繼續(xù)往山頂走。 夕羽惠一面走還一面用狼眼手電的光束在那個人的身上不斷的晃動,想更清楚的觀察此人。看這個人奇怪的姿勢,不是已經(jīng)死亡,就是處在昏厥的狀態(tài)。我倒是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在這種地方,沒有人救助的情況下,昏厥就等于死亡。夏夏也說過,在這種自然條件下,人自我生存的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我們一面往那里繞行著,一面緊緊的盯著那個人。生怕我們到了那里,這個人卻不翼而飛了。好在這個人一直保持這那種奇怪的坐立姿勢,呆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我問老頭,那個人生還的可能性有多大,老頭告訴我,“他完全沒有生還的希望?!毕τ鸹菀舱f我們?nèi)ツ抢锊⒉皇蔷人驗樵谶@種環(huán)境中那個人百分之百已經(jīng)死亡了。夕羽惠告訴我,她剛才用狼眼手電晃過他的頭部,狼眼手電光束強烈,如果那個人還活著,即使是在極度昏迷的狀態(tài),身體在受到強光照射的情況下,中樞神經(jīng)會帶動頸部,有一個特殊的條件反射,可是這個人卻沒有。我們過去找這個人的目的,是看看能否從這個人身上得到某些有用的信息,最好能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或者是來歷,這樣不僅可以確定仙山上,是否真的存在除爺爺他們之外,另外的一批人,而且可能還能知道這一批人是什么人,而且對我們后面能否順利完成我們之前的預定任務,同樣是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被夕羽惠這樣一說,我愈加的對那個人十分的好奇。非常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風干雞說過,“叁號”里面劃分出了另外一個組織,就是之前在虵國聽說過的“玖號”。這個“玖號”和“叁號”是兩個對立的部門,既然爺爺曾經(jīng)隸屬于“叁號”,難道是玖號這個組織得到了某些信息,所以跟著來到了仙山?所以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玖號”的一員。我覺得這個想法也是最貼近實際的一個想法了。不過,老頭住的那排圓頂八角屋,是進山的必經(jīng)之路,如果有別的人要進山,老頭肯定能觀察到,可是實際情況是,老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另外一批人進山。這次我覺得老頭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沒有看到其他的人進山。因為在剛才風干雞否定那個人是之前進山的那批人時,我注意到老頭的臉上閃過一絲隨即而逝,但卻非常的驚訝表情。他很認真的看了觀察了風干雞的表情,以確定風干雞有沒有說謊。隨后老頭便立刻帶我們向那個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以前幾次都是我們螳螂捕蟬,結(jié)果我們后面還有黃雀在后。這次正好調(diào)了一下位置,我們變成了黃雀。如果爺爺?shù)年犖槭恰跋s”,那么他們隊伍后面的這個螳螂是誰呢? 因為有好奇心的驅(qū)使,加上這個人確實身上所帶的謎團太多,所以大家這次都走的很快,也沒有人說休息,我們一鼓作氣直接走到了那個人身邊。顧不上喘口氣的工夫,夕羽惠和風干雞就馬上圍到了那個人身邊。我看到夕羽惠繞道那個人正面,她剛剛蹲下身子,臉上的表情就是一驚。她身旁的風干雞亦是有一絲驚訝之情。我雖然腳底很沉,但還是勉強走到了夕羽惠旁邊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他們倆都如此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