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可怕的事實(下) 老頭從九重棺上掉落之后,身體在落地過程中一抖,向側后方滾了出去。隨即他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快速的向玉像這里跑了過來。 說來也奇怪,剛才老頭站在九重棺上的時候,蚰蛔吞噬九重棺的動作,還是比較緩慢,張開的大嘴,很費力才能向前吞噬一點距離。可是剛才老頭從九重棺之上,縱身躍下后。蚰蛔的大嘴巴猛然向前一探,整具九重棺幾乎全部都要落入它的嘴中,只剩下九重棺另一側的邊角,還微微露在外面,九重棺其余的部分,都已經含在蚰蛔的嘴里。蚰蛔的嘴不斷的收縮,一點一點將九重棺繼續(xù)往身體里咽下。因為蚰蛔是條形的身形,所以我看到蚰蛔,頭部往下的身體部分,被慢慢吞下的九重棺脹的異常粗大,感覺它的身體已經完全變形了,好像那段身子,隨時都會被九重棺脹爆一樣。 九重棺和之前比起來,并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在輕微的抖動著,那刺耳的笑聲依舊沒有停息。 可是就在此刻,隨著老頭飛快的向玉像跑來的之時,九重棺內發(fā)出的那股笑聲,突然之間戛然而止!蚰蛔并沒有將整個九重棺完全的吞下,九重棺一側的邊角,還是暴露在外。但是蚰蛔的嘴巴卻不再一點點向前蠕動了,看起來蚰蛔好像,完全停止了吞噬九重棺的動作,停在那里一動不動了。蚰蛔在玉像之上的身體,也不再向下移動。 “他娘的,這畜生是不是撐死了?吞那么大個兒的棺材,不被撐死才怪啊。這真是驗了那具老話,貪心不足蛇吞象啊?!贝髣P小聲的問道。 我們幾個人都沒有人回答大凱,大家都不明白,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蚰蛔不會真的被九重棺撐死了吧?那這死的也太尷尬了。我見風干雞和夕羽惠,眼神都沒有從蚰蛔的身上離開,特別是風干雞,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好像在警惕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此時跳下九重棺的老頭,大步流星地跑到了玉像下面,隨后雙腿向上一彈,兩只手順勢把住,應龍玉像上的鱗片。一氣呵成地登上了玉像,正準備向上爬來。老頭的動作和之前一樣快,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最為貼切。 見老頭爬上玉像,風干雞立刻對我們喊道,“走!快去玉像后方的洞口。再晚了我們就出不去了!”風干雞話畢,他一只手抓穩(wěn)玉像上的鱗片,身體隨即向旁邊一扭,抓住鱗片的手輕輕轉動,整個人在玉像上,直立的滾了兩下,隨后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又抓住了玉像上的凹凸處,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風干雞這一連串簡單的動作,已經把我們三個人甩在了身后了。 我們三人也不敢耽擱,立馬就緊隨風干雞其后跟了上去。我看到我們身下不遠處的大高個兒等人,也以很快的速度向玉像的側后方爬去。而且我注意到,之前一直臉上較為平靜的阿富,此刻臉上亦是有些陰沉,一面向前爬著,一面不時的向后看去。 “小哥,怎么突然走的這么急???”我忍不住問道風干雞。 風干雞并沒有回答,只是不斷的催促我們快點跟上他。為了給我減輕重量,以便可以加快行動的步速,風干雞甚至接過了我背后的那包裝備。風干雞的左臂扔沒有恢復,垂直耷拉在風干雞身體一側,他把我的那包裝備,直接掛在了他的左肩上,隨后左肩向上抬起,將背包固定在肩膀上。這時候的風干雞,身子看起來有些佝僂,左臂在攀登的過程中,幾乎就是一條廢臂了,風干雞只依靠雙腿和右臂不斷爬著,并且身上負重著兩包裝備,看著風干雞這個樣子,心里居然不禁有些心酸,雖然風干雞對于我們來說,一直都是謎一樣的人物,并且我們也不知道風干雞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每一次風干雞均是以身犯險,當初在有熊金殿的時候,風干雞轉身跳入石棺的場景,至今我還歷歷在目。我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在驅使著風干雞,一直這樣鋌而走險,難道他真的不怕死嗎? “我cao,都他娘的快點爬??!蚰蛔那個大畜生還沒死絕啊!”大凱突然間的喊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扭頭看到大凱,一臉的驚恐之情,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一個個的向下劃落。大凱見我看他,忙對我說,“小爺別他媽的瞎看了,要是不想喂蛇,就麻利兒點爬??!” 我小心的向下看了一眼,只見下面的蚰蛔,此刻已經把整個九重棺吞進了身體,蚰蛔的嘴巴也已經閉上了。外面已經看不到九重棺??墒瞧婀值氖?,剛才還看到蚰蛔的身體,被九重棺脹的異常粗大,可是現在蚰蛔的身體又恢復了平常,看不出身子有任何的凸起異常。我心里納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蚰蛔把九重棺消化了? 聯想到剛剛大凱說的“喂蛇”,我又定睛一看,不由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只見從蚰蛔閉上的嘴巴中,正有一條條黑色的地龍,從蚰蛔的嘴巴中探出了頭,正一點點的要從蚰蛔的嘴中爬出來。因為蚰蛔和地龍顏色相近,加上剛剛一直在找尋九重棺,以至于沒有注意到那些地龍。我見蚰蛔嘴邊,已經出現數不過來的地龍腦袋了,地龍很掙扎的再從蚰蛔的嘴里向外擠。 夕羽惠這時急忙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再看了,說是風干雞已經在玉像的后面了,我們要快點跟上他。我給夕羽惠指了指下面的情況,緊張的對她說道,“九重棺不見了,蚰蛔的嘴里……”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夕羽惠就忙朝我點點頭,告訴我她已經知道下面的情況了,不用我再次贅述。夕羽惠說我們現在,再不抓緊出去,等一下可能真就是大凱說的那樣了,只能在這里等著喂地龍了。我看到地龍掙扎著從蚰蛔的嘴中向外擠,并不是因為蚰蛔的嘴巴閉緊了,而是因為蚰蛔此時,嘴中的地龍數量太多,以至于地龍與地龍之間,都相互的纏繞在了一起,所以不能馬上從蚰蛔的嘴中出來。說著夕羽惠就拉著我,翻到了玉像的后面。 經過夕羽惠這樣一說,我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九重棺被蚰蛔吞下以后就不見了。因為九重棺的子棺是無數條地龍相互連接而成。極有可能蚰蛔吞下九重棺之后,組成棺柩的地龍再次動了起來,或許有些地龍從九重棺之上分離出,這樣就使原本巨大的九重棺無意間變小了。而蚰蛔嘴中的地龍,很可能就是那些從九重棺之中,分離出的那一部分! 想到了這里,我不禁加快了動作。夕羽惠說的沒錯,地龍不能很便捷的從蚰蛔嘴中出來,原因就是因為地龍的數量太多,以至于蚰蛔的嘴都不能再次張開了。這批地龍一旦從蚰蛔嘴中出來,簡直就是大規(guī)模殺傷性生物武器,他們不奔著我們來那也就罷了,如果地龍奔著玉像而來,那么我們就是九死一生了。 因為玉像后面并沒有燈光,玉像又遮住了玉室中長明燈的光線,所以風干雞讓夕羽惠,接連折斷了幾根光棒分別扔了下去??墒枪獍舻牧炼龋耘f不能將玉像后面照亮,我看到周圍的東西也都是模模糊糊。 玉像后面同樣雕刻有應龍身上的鱗片,所以攀爬起來并不費事。夕羽惠和大凱都將狼眼手電叼在了嘴里,我發(fā)現距離我們也就是四五米的位置,就有一個洞口,風干雞正在朝那個洞口爬去,我想那個可能就是出口。通過下面光棒的燈光,可以看到從玉像的下方,也有幾個身影在不斷的向那個洞口爬來,這幾個身影或許是阿富等人。 我們距離那個洞口越來越近,風干雞甚至已經鉆進了洞口,就在這個時候,我臉上突然感覺到,幾滴水滴一樣的東西滴落在臉上。滴落在臉上,有一種溫熱的感覺。我不由伸手擦了擦,卻驚訝的發(fā)現那幾滴,水滴一般的東西居然是——血! 第一百四十章 血降 我甚至不用通過視覺來辨認,就能極為肯定,滴在我臉上的這就是血。因為我用手將那幾滴東西,擦拭在手中后,能夠嗅到非常濃的血腥味。在這股濃烈的血腥味中,甚至還參雜著一絲絲腐臭的味道。 見遇到這樣的情況,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馬虎大意,于是隨即我便停了下來,招呼身下的夕羽惠,讓她用狼眼手電,照照我們頭頂的位置,看看上面究竟有什么東西。 夕羽惠聽我這么一說,她也變的警惕了起來,她先是側過身子,讓大凱先爬進洞口,隨后又向上爬到我身邊,速度很快的折斷一根光棒,向玉像的上方扔去。光棒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應龍玉像上鱗片與鱗片相間的地方,恰好將光棒固定住。 光棒的亮度越來越亮,我們頭頂之上,正有一個個人形東西,在向下攀爬。因為夕羽惠扔的光棒太高了,所以扔出的光棒,照亮的也是上面那一部分,并不能把那些向下的人形東西照清楚。夕羽惠馬上從腰間拔出了槍,我讓夕羽惠先別沖動,皺了皺眉頭,奇怪的看著那些向下爬的人。 “你先走!”夕羽惠說完,手已經扣動了扳機,一發(fā)子彈正中其中一個身影,只見那個身影抖動了一下,然后身體“呼”的就從玉像上摔落下來,還好我眼疾手快,向旁邊側了側身子,才沒有被掉下來的那個人砸中。在那人掉落的瞬間,我看到這人身上穿的是白色迷彩服。 于是我忙制止夕羽惠再次的開槍,匆忙地對夕羽惠說道,“這些人是之前光頭老頭帶來的那批人。估計看我們都逃到玉像后面,他們也就跟著過來了。都是想逃命而已。你別誤殺了好人。我們還是抓緊離開吧?!?/br> 夕羽惠也沒說話,只是微微的仰起頭,嘴中叼的狼眼手電向上照去,這時我才發(fā)現,從上面向下爬的人,確實就是之前光頭老頭的人,可是這些人此刻,完全變了一副“模樣”,因為他們行動的動作太詭異了。在夕羽惠狼眼手電的照射下,我看到這幾個人,向下爬的過程中,頭是朝著下方,身子倒立在玉像上,四肢向外側彎曲張開,分別鉤住玉像上的鱗片,他們移動的動作,就像是一只只巨大的蜘蛛。 而且我發(fā)現,這些人的臉上,居然沒有了臉皮!臉上已經完全血rou模糊了,分不清他們的五官,只能看到一滴滴的血,正從他們臉上白花花的rou中滴落。這些人的樣子,和我們之間在洞道中,發(fā)現的那幾具無面尸體類似??墒沁@些人并非是尸體,雖然被夕羽惠從上面打下一個人,但是另外的那幾個人,還在不斷的向下爬著。 夕羽惠這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又是連發(fā)幾槍,把那幾個向下爬著的“人”,統(tǒng)統(tǒng)打了下來。那些無面人,對我們還沒有形成什么威脅,就已經都被夕羽惠處理干凈了。 夕羽惠拉著我,又趕緊向那個洞口爬去。我記得很清楚,剛才看到那些人的時候,他們還是一副呆滯的表情,眼神一直盯著玉像的后面,任憑大凱那是怎么叫他們,這些人均是一動不動,那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可是他們臉上血rou模糊的樣子,又是怎么造成的?看起來和之前洞道里的尸體,幾乎遭遇到了同樣的情況,但是不同的是,這些人卻還活著。 我一邊爬,一邊問夕羽惠,那些人究竟是人還是尸體,還有他們臉上的皮,是什么時候被剝掉的? 夕羽惠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剛才那些人肯定,已經不能再算是人了。好多問題我也解釋不清楚。現在沒有時間說這么多了,你有沒有聽到玉像下面已經有動靜了?那些地龍動起來了?!?/br>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我現在對地龍也不是太關心了,畢竟我們離洞口極近,地龍就是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我們進洞口之前,攆上我們了。此時我的神經也早已高度緊張了,哪還有什么精力,聽下面發(fā)出的聲音。因為這尊玉像,絕非我們所想的那么簡單。這玉像上肯定還有別的秘密,不然光頭老頭的人,怎么可能短時間內,就變成那種模樣。 我和夕羽惠很快爬到了那個洞口,洞口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看起來比蚰蛔那巨大的腦袋,還要大出不少??墒球幕椎纳眢w并沒有完全從洞口處出來,現在還是可以看到,從洞口處延伸出來的蚰蛔身體。蚰蛔這段身體,和洞口之間還有不小的空間,完全容得下一個人,我看到風干雞和大凱,此時二人就并排在一起,身體倚靠著洞壁。見我和夕羽惠到達了洞口,風干雞立刻朝我們喊道,“快點進來!” 夕羽惠側了一下身子,身體緊貼著洞壁,率先擠進了洞口。我學著夕羽惠的樣子,一直腿凌空,另外一條腿向里邁了幾步,想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可是卻沒有找到。于是我見洞口距離很近,便直接縱身一躍,就向洞口跳了進去。 我踉踉蹌蹌的進了洞口,風干雞見我進來之后,馬上對我們說道:“你們先走,我隨后就跟上你們。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走出仙山?!闭f著,風干雞把一張路線圖塞進了夕羽惠的手里,在夕羽惠的耳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我看到夕羽惠聽風干雞說話的時候,表情略帶遲疑,還攤起路線圖看了看,隨后很嚴肅的問道風干雞,“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 借著從洞口微微照進來的昏暗光線,我第一次看到,風干雞的臉上,居然有一絲歉意的看著我們三個人。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昏暗之中,朝我們幾個人笑了笑,隨后就把我的背包遞給了我,然后他慢慢的走到了洞口的最外側。 夕羽惠這時,也沒有再對風干雞問什么,只是輕輕地,分別拍了拍我和大凱的肩膀,示意我們兩個人跟上她。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兒?起碼弄明白再走吧。小哥,你剛才和夕小姐說了什么???你還要留在這里干嘛?”大凱不解的問道。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這些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再留下來會有危險??煨╇x開這里吧?!憋L干雞平靜的回答。 “cao,照你的意思,之前的事情與我們有關了?我們三個人被你大老遠從山東騙到西藏,現在又不明不白的回去,你當我們三個人是傻子?。俊蔽遗瓪馕聪?,還要說點什么,夕羽惠卻拉了拉我的袖口,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再說了??墒俏颐棵肯氲斤L干雞,總是用這樣那樣的借口,搪塞我們的問題,氣兒就不打一處來。特別是這次居然,像騙傻子一樣,讓我們三個來幫他,找他媽的龍骨尐,結果,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來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讓你平安將他們帶出仙山,你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老頭這時突然從下面爬了上來,厲聲的質問的道風干雞。 老頭說完,探出頭向洞口外面看了看,隨后便對我們幾個人說道,“快點離開這里,蚰蛔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里的出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蚰蛔再次堵住。要么在蚰蛔回來之前,我們從這里出去。要么我們就會死在這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抉擇(上) 老頭說話間,我就已經聽到洞口的外面,傳來了模糊的聲音,可能正如老頭說的那樣,蚰蛔正在拖動著身體,向這里的洞口返回。洞口現在看上去,就已經不寬敞了,蚰蛔的身體一旦返回洞口,整個洞口又會被蚰蛔的身體堵住,如果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從洞口中出去,那么就不是簡單的被困在這里了。而是會被蚰蛔返回的身子,碾死在這里。 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老頭此刻不由分說的,就讓我們先向前走了起來,隨后他跟風干雞小聲的交代了幾句話,因為老頭說話聲音太小,我也聽不到他究竟跟風干雞說的什么。之后老頭便貼著蚰蛔的身體,慢慢的移動到了我們幾人的最前面。開始在前面為我們領路。風干雞也在隊伍的最后面跟了上來。 老頭從他的行囊里面,掏出了一個有可樂瓶長短,類似于爆竹的東西,隨后老頭將那個東西點著,我就看到被老頭點著的東西,正放出陣陣冷光。這時我才明白,老頭用的這東西是冷煙火,自從有了手電,現在都沒人用冷煙火了,也不知道老頭從哪搗鼓來這東西。冷煙火的光線不是太亮,但是足夠將我們周圍照明。 老頭的步速非???,也不再和我們說什么,只是悶頭在前面帶路。我們幾個在后面,幾乎就是小跑了,才能勉強跟上老頭。到后來老頭直接就跑了起來,我們也只好快步幾步,緊緊的跟著老頭的腳步。 洞口已經被我們甩在了后面,可是那股奇怪的拖動聲音,卻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在洞口之中的蚰蛔身體,也開始了慢慢向里蠕動的跡象,并不是還像剛才一樣,靜止在原地了。 這里的玉道中,除了蚰蛔的身體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玉道呈圓形,和蚰蛔的身體形狀一樣。整個玉道內,蚰蛔現在的身體,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空間,蚰蛔的身體和洞壁的空間,也只能容得下一人經過。 不過,隨著我們越來越向內跑去,玉道的空間也在逐漸的變大,看樣我們離跑出這里已經不遠了。蚰蛔身體移動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蛟S是因為很快就要逃離仙山了,所以大凱也一面跑,一面打趣的問道風干雞,“小哥,你不是要留下辦事兒嗎?怎么和我們一起跑出來了啊,你的事兒辦好了?哈哈” 風干雞懶得搭理大凱的話,只是不斷的催促我們快點跑。老頭的步速,也依舊沒有放慢的意思。 于是我問道老頭,還有多久才能從這里出去?老頭也沒有回答我,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在我看來有些奇怪。 我們就這樣拼命的跑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老頭手中的冷煙火,換了一根又一根,我都記不清他現在手中的,這根冷煙火是第幾根了,但是這根冷煙火,此時已經要奄奄一息了。這條玉道是一條筆直的玉道,既沒有拐彎的方向,也沒有上下的傾斜,玉道上現在也已經,不見蚰蛔的身體了??臻g也比之前大了不少,以至于除了風干雞依舊墊后之外,我、夕羽惠和大凱,我們三人都是和老頭并排在一起跑。 “我們現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跑出玉像了?。俊贝髣P問道。 老頭和風干雞自然是沒有回答大凱的問題,夕羽惠也皺著眉頭,說是從玉道的方向來看,我們一直是筆直行進,所以不太可能走出玉像。可是,我們在玉道上,少說跑了也有幾千米了,這段距離絕對大于了,玉像的高度或者是寬度,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已經走出了玉像。說到這里,夕羽惠也搖了搖頭,可能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兩種情況是一個標準的悖論了。 老頭聽到我們在身邊談論的話,不由的笑了笑,淡淡地對我們說道:“年輕人,這里的玉像,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br> 夕羽惠問老頭,玉像究竟還有什么奧秘?老頭告訴夕羽惠,玉像內的奧秘太多,他也只是略知一二,并不是對玉像了如指掌。 “轟”的一聲巨響,突然之間,從我們身后傳了過來!響聲之大,震得我耳朵都嗡嗡直響,聽覺暫時失去了,我看到的世界,完全就是默聲??吹贸鰜?,不僅僅是我暫時失去了聽覺,身邊的夕羽惠等人,同樣遇到了這樣的問題。幾個人都是長大嘴巴在說著什么,可是卻完全聽不到自己的話,只能手舞足蹈一般的打著手語。不過,還好聽覺并沒有失去較長的時間,在短暫的“嗡嗡”聲之后,聲音再次傳入了我的耳朵。 “剛才那是什么聲音?是不是爆炸聲?”我大聲的問道一側的老頭。 老頭搖了搖腦袋,一邊向前跑,一邊不時的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腦門,朝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快點跟上他??赡艽蠹疫€沒有從剛才巨大的,聲響之中緩過神兒,這時候大家的動作,比起平常都遲鈍不少。我的身體也跟不上大腦的反應速度,還是風干雞從后面走過來,輕輕的推了我一把,我才邁起步子跑了起來。 不久,那陣巨大的拖動聲音,再次從我們后方襲來。聲音由遠及近,感覺有東西。在以很快的速度向我們逼近。我神經一緊,難道是蚰蛔追了上來? “一直跑不要停下!停下來就必死無疑!”老頭大聲對我們喊道。 “大爺啊,你先和我們說說,后面那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是不是蚰蛔?”大凱特意跑到老頭身邊,大聲的問道。 “比蚰蛔還要可怕!”不等老頭回答,我們身后的風干雞,就快速的應答了大凱的問題。風干雞說完,便讓我和夕羽惠把我們的裝備包扔了,這樣就可以減少負重。說是現在用不到那么多的裝備了。 夕羽惠一邊跑,一面背著手從背包里,掏出些東西,放進了她外套的口袋。她的手又在背包里摸索了一番,又將彈夾和龍刺拿了出來。隨后夕羽惠雙肩一縮,背包就從她的肩膀滑落了下來。 夕羽惠見我還沒有反應,立刻對我說道:“別看了,把龍刺拿出來,其余的東西你不需要拿!” 夕羽惠話音一落,她馬上向后跑了幾步,直接來到我的身后。拉開我的背包,將里面的龍刺拿了出來,而后我聽到夕羽惠發(fā)出了“咦”的一聲疑問。忙扭過頭問夕羽惠找到了什么? 夕羽惠只是簡單的回答,“沒什么。把背包扔了吧。”我隨即將背后的背包甩了下來。 風干雞這時折斷了一根光棒扔到了前面,只見我們前方的玉道正在慢慢的變窄,我以為我眼睛花了,玉道怎么可能自己變窄? 于是我忙對前面領路的老頭說道,“大爺!玉道他媽的怎么自己在變窄?。??咱們進的這個洞口是不是有問題?”我記得當時夕羽惠和大凱,均說玉像背后不止有一個洞口,而是有兩個!之前進洞口的時候我也沒有細看,只是看到風干雞在里面了,我和夕羽惠也就進來了,根本沒注意玉像背后,到底有幾個洞口。如果真有兩個洞口,我們現在遇到的這些麻煩,說不定就是因為誤入了,不該走的那個洞口而導致的。 要么說屋漏偏逢連夜雨,身后突然的變故,不僅又讓我們開始玩命般的飛奔,處在巨大的危險之中。而且更棘手的問題,此時也出現了!老頭都沒來得及回答我的問題,就率先停下了他的腳步。 就見在我們前面不遠處,不僅這里的玉道變的越來越窄,并且,我們身前出現了三個,分別通向左、右、前,三個不同方向的洞口!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抉擇(下) 老頭這個時候在前面停了下來,腦袋猶豫的來來回回,看著那三個洞口,好像他也不知道,應該走哪一個了。 看到老頭這樣的表情,我心里有點發(fā)慌了。帶路的人,都不知道我們該怎么走了,這下可麻煩大了。我也越發(fā)覺得,我們可能當時,進來的那個洞口就是錯誤的,所以才導致現在如此的狼狽。 三個洞口都是一樣的大小,為標準的圓形,一看就是被打磨過。洞口的直徑大約有兩米左右,三個洞口之間的距離也是一模一樣,相隔的并不遠。玉道漸漸的變窄,使得三個洞口看起來愈加的緊湊。 我們幾個馬上趕到老頭的身邊,大凱忙不迭的問道,“大爺,三個窟窿眼兒,咱走哪一個???你可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沒瞅見這里他娘的變的越來越窄了,咱到底進了一個什么地方?” 我看到老頭表情也很緊張,根被沒時間搭理大凱,他的眼神在三個洞口之間環(huán)視,腦門上顯露了一滴滴的汗珠。老頭回頭看了看風干雞,小聲的對風干雞說道,“這里的洞口應該是有兩個,怎么會有三個?” 風干雞臉色緊繃,愁眉不展的看著洞口,估計他也不知道這里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我們身后那如影隨形地聲音,正離我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老頭此時哀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計劃不如變化快。現在只能看命了。”說完老頭一貓腰,鉆進了中間的那個洞口。 風干雞朝我們做了一個跟上的手勢,隨后他便尾隨老頭跳入了洞口。此時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在疾奔我們而來,連我的身后,能感到有陣陣疾風刮過。 “別猶豫了,你也說過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蹅冞\氣一向比較好?!闭f著夕羽惠拉著我的胳膊,就奔著中間的那個洞口鉆了進去。大凱隨后跟著我們也躍入了洞口。 洞口從外面看上去,是筆直向前的??墒钱斘覀儗⒛_邁入洞口之后,卻發(fā)現腳下一空,身體猛然就向下方,急速的墜落。墜落的速度太快,我連眼皮都睜不開。我心里暗罵,他媽的這次估計好運氣都用完了,剛進這個洞口,就驗證我們進的是錯誤洞口了。這個洞口應該就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虛”洞口。進入這里,就等同于直接墜入懸崖了。 就在我心里胡思亂想之時,我的耳邊突然,聽到從下方傳來了“撲通”兩聲落水聲音。 旁邊的夕羽惠立刻對我們說道,“用四肢把身體抱緊,不要讓頭先接觸水面?!?/br> 我馬上按照夕羽惠的吩咐去做,身體盡量縮成一個球,兩條胳膊快速的夾住頭部,我的腿還沒有完全的卷曲,就感到身體下方傳來了一陣陣的水蒸氣,隨后我的身子重重的砸入了水中。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使我有點措手不及,我的嘴在落入水中之后,連著被灌進了好幾口水,耳朵里也被水充滿,腦袋瞬間有些缺氧一樣,異常的頭疼,意識都是時斷時續(xù)。這里的水并不是冰水,而是溫水,感覺溫度和溫泉的水溫差不多。好在落入水中后,身體并沒有下沉很久,在浮力的作用下,身體很快便從水下浮了上來。 我這時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只覺得身體被什么東西拖著,在慢慢的向一側漂動。我微微的瞇開眼睛,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拖拽著我。身體被拖上岸之后,我便聽到了夕羽惠和大凱,不斷的呼喊著我的名字。我想張開嘴告訴他們,我并沒有大礙,開始嘴中全都是水,連咽喉和氣管里好像都被水塞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