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我這邊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夏夏就已經(jīng)用昦斧“砸”向了干尸腹部的靈鬼。一聲音調(diào)極高的慘叫之聲從靈鬼身上傳了出來。不同于之前提子和金手佛爺斬殺靈鬼,夏夏此時將昦斧刺中靈鬼之后,昦斧好像是被靈鬼拖住了,夏夏用力拔了幾次,都沒有把昦斧拔出來。 我和李星龍見勢不妙,兩個人抄起龍刺和昦斧,對準被夏夏豁開的干尸背部,就沖著靈鬼刺去,靈鬼的哀嚎聲音不斷的傳出來??墒俏业凝埓?,還有李星龍的昦斧,在刺中靈鬼的身體之后,好像是被它體內(nèi)的某種東西纏住了一樣,無論我們兩個人怎樣用力向外拔,就是拔不出來。 夏夏反應(yīng)很快,馬上讓我和李星龍退后,她從自己的背包里,用極快的速度拿出了油火槍,對準干尸就是一陣噴。這干尸仿佛身上本來就涂抹著汽油一般,夏夏手中的油火槍,火舌才剛剛碰觸到干尸,干尸全身立馬“轟”的一聲燃了起來,一團洶洶的烈火,把干尸給團團圍住。此時的靈鬼,發(fā)出的不再是哀怨的哭嚎聲,而是一種類似于鬼叫的憤怒的吼聲,不過,吼聲伴隨著大火的燃燒也漸漸地低沉了。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整具干尸直接被燒成了灰,里面的靈鬼也被燒得什么都不剩了,我的龍刺,還有他們兩個人的昦斧,都掉落在了地上。我們?nèi)齻€人馬上過去要把兵器撿起來,要說這龍刺真的算是一把“神器”了,被大火如此燒了半分鐘,他們的昦斧都燙的撿不起來,可是龍刺的身上確實散發(fā)著一陣冷冰冰的涼氣。當李星龍撿起昦斧的時候,吃驚的發(fā)現(xiàn),在昦斧的身上具有兩處猩紅色的“小手印”,“小手印”在昦斧身上顯得格外的醒目。李星龍用袖子擦了兩下,可是不論怎么擦,“小手印”都是擦不掉。夏夏的昦斧同樣出現(xiàn)了這樣兩處“小手印”,而我的龍刺上卻什么都沒有。 “小手印”分別出現(xiàn)在了昦斧的最前端,還有昦斧的中端,給我的感覺是,好像當時有什么東西要順著昦斧爬出來一樣。夏夏和我有同樣的看法,她覺得靈鬼當時想借助昦斧,從干尸的體內(nèi)爬出來。 手印有一處突出的特點,就是只能看出有三支模糊的手指,也就是說抓住昦斧的手,可能就是只有三根手指。靈鬼雖然長得頗像怪物,但是起碼還是具有類似于人的大體身形。并且之前從外圍看到的是,這靈鬼好像是只有四肢,它怎么可能同時在兩根昦斧的身上,留下四處手印呢? 李星龍倒是在一旁問道,“靈鬼的肚子里面會不會還有啥別的東西?”李星龍說這具話的時候,語言流暢的不能再流暢了。 夏夏沒有回答李星龍的問題,而是眼神很銳利的掃向周圍。我則問李星龍,他覺得靈鬼的身體里面還會有什么東西?李星龍搖了搖頭,又恢復(fù)成了那種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支支吾吾好久也憋不出一個字。 這個時候,剛才在我們身后的眼鏡等人,已經(jīng)跟了上來,幾個人氣喘吁吁的站在我們面前。 大凱坐在地上,向夏夏抱怨道,“夏姑娘啊,你領(lǐng)的路對付不對付啊?怎么越是往前走,這些旋風就越來越多,咱們還有多久就能走出去了?” 現(xiàn)在的夏夏已經(jīng)變的非常認真了,她簡單的回答大凱,“我們恐怕很難從這里出去了?!?/br> 大凱一聽夏夏這么說,整個人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馬上就要開口再問什么,我隨即拉了大凱一把,朝大凱搖了搖頭,示意大凱現(xiàn)在別說話。大凱眼睛瞪得很大,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同我嘮叨了起來。眼鏡則走到了夏夏身邊,同夏夏打聽起來,我們得到的信息。 我還挺不解,之前大凱他們距離我們比較遠,而且途中又有柱形沙暴,他們怎么快就追上來了?我定睛向四周看了看,更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這里的柱形沙暴好像明顯變少了!并且最近的柱形沙暴,距離我們也有十米開外。難道是我們剛剛在砍殺靈鬼的時候,無意之間破了“天術(shù)”? 想到這一點,我略帶興奮的問道旁邊的金手佛爺,周圍柱形沙暴減少,是不是我們剛剛無意間破了天術(shù)? 金手佛爺冷冷地笑了笑,回答我說,“青年,你想的太單純了,‘天術(shù)’我們可定還沒破,但是我知道,沙暴減少的原因,是因為它們在商量,怎樣把我們幾個置之死地!” 第七十二章 靈鬼(三) 金手佛爺說完之后,自己又是冷冷地笑了。我頓時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按照金手佛爺?shù)脑挘热簧潮┬纬傻脑?,是因為地下干尸身體中的靈鬼作祟,那么金手佛爺?shù)囊馑际?,現(xiàn)在我們身邊的沙暴減少,是因為靈鬼們在商量怎么把我們置之死地?! 拋開別的不說,每一個靈鬼均有單獨的寄宿干尸寄所。靈鬼們在商量怎么將我們置之死地,他們是如何商量的?就算靈鬼是“活物”,可是畢竟干尸是切切實實的死物,靈鬼不可能隔著干尸的尸體進行交流。再者說,這種靈鬼畢竟是蠱術(shù)者施以蠱術(shù)制成,它們說白了,就只是一種“蠱”。可是,如果他們可以自行交流,那么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相互之間是具有思想的!這樣的東西,一旦具有思想那么簡直太可怕了。他們現(xiàn)在正在群策群力的想辦法?! “佛爺,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東西要是能群策群力,說明他們都是具有思想了。而且相隔著干尸,他們也不可能交流。”我嘻嘻哈哈地小聲對金手佛爺說道。 金手佛爺同樣是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夏夏,對我說,之前夏夏也說過了,“養(yǎng)小鬼”算得上是靈鬼的一個分支。人們供養(yǎng)的“小鬼”都具有思想,可以通人心知人意,那么算得上是“養(yǎng)小鬼”鼻祖的靈鬼,可能不具有思想嗎?靈鬼之間的交流沒我想的那么復(fù)雜,因為虎齒沙里的靈鬼,都是同一個施術(shù)者,用自己的血盟結(jié)成,所以這些靈鬼在思想上可能具有某種相似性,他們的“活動”也就會較為同步,這應(yīng)該是與生俱來,最簡單的思想溝通了。這種溝通類似于雙胞胎之間的那種默契。 這種具有“思想”的交流,說的簡單一點,靈鬼之間可以存在同樣的感受,使得他們相互之間可以達成某種默契,從而做出某種相同的反應(yīng)。沙暴此刻遠離我們,很可能是靈鬼在看到了,剛剛金手佛爺、提子、夏夏三個人,分別殺死三只靈鬼后,產(chǎn)生了某種畏懼的心里,所以才暫時遠離。一旦它們“商量”好對策后,又會再次向我們襲來。 金手佛爺還不忘,一并把我之前所問的“中陣”的事情告訴我。簡單地說,太乙術(shù)數(shù)之中的“陣”與平時常聽到的奇門遁甲之陣有所區(qū)別,太乙術(shù)數(shù)是利用“天氣”與“地煞”相結(jié)合,然后再配合五行八卦,布置設(shè)局的一種“局”。古代陣法有千萬種,奇門、太乙、六壬是最重要的三大類?!瓣嚒钡淖饔靡嘤泻芏?,大多數(shù)陣用于戰(zhàn)爭,除此之外“陣”的第二大用途就是“守宮”。我們現(xiàn)在所遇上的天術(shù),就是“守宮”陣的一陣,目的是將人困于此地。這種“守宮陣”用于墓葬的情況比較多。除了用于戰(zhàn)爭和守宮之外,在祭祀、求雨、環(huán)生等等方面,同樣會用到“陣”。 在氏族社會,人類的戰(zhàn)爭表現(xiàn)為部族沖突,當時還沒有正規(guī)軍隊,也沒有什么指揮,戰(zhàn)斗大多是一擁而上如同群毆。隨著歷史的發(fā)展,奴隸制國家出現(xiàn),奴隸主為了鞏固統(tǒng)治,開始編制有組織的軍隊,并且采用一定的隊形,這就是原始的“陣”。這也是最早“陣”的起源?!瓣嚒笔窃谲婈牣a(chǎn)生的過程中,因為組織軍隊和指揮戰(zhàn)斗的需要而出現(xiàn)的,融合了古代軍制學和戰(zhàn)術(shù)學的成果。東方的戰(zhàn)陣起源于中國。相傳最早的陣法,據(jù)說始于黃帝,當年黃帝為了戰(zhàn)勝蚩尤,從受西王母之命的九天玄女娘娘那里,學到天一遁甲,天一遁甲也是最早的奇門遁甲延伸出的陣法,被很多人稱之為“初陣”。在商朝后期,商王武乙到武丁編制了左、中、右“三師”,從“三師”的命名來看,他是最早將“陣”加以運用的人。 根據(jù)太乙術(shù)數(shù)的衍生規(guī)律,現(xiàn)在此地的天術(shù)組成,以九為數(shù)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shù),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九為虛數(shù)為無窮無盡。再結(jié)合傳統(tǒng)的八卦學易,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復(fù)始變化無窮。由此來看,這里的太乙術(shù)數(shù),除了天術(shù)之外,還加入了八卦。 天術(shù)之中,由十天干與十二地支的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時間為主要特征的全息符號,以后天八卦為主的九宮八卦是以空間為主要特征的全息符號。二者完全融匯在了太乙術(shù)數(shù)之中。天術(shù)就是將這二者按一定的規(guī)則組合在一起,構(gòu)成一個融時空為一體,包括天、地、人在內(nèi),造成多維立體的動態(tài)宇宙思維模型。 金手佛爺進一步解釋說,我們現(xiàn)在所中的天術(shù),說的再明白一點,就是太乙術(shù)數(shù)之中的“四開陣”?!八拈_陣”輔以乾坤巽艮四間地,為天地風云正陣,作為“正兵”。西北方向為乾地,乾為“天陣”,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中的天術(shù)。西南者為坤地,坤為地陣。東南之地為巽居,巽者為風陣。東北之地為艮居,艮者為山,山川出云,為云陣,以水火金木為龍虎鳥蛇四奇陣。布陣是左為青龍,右為白虎,前為朱雀鳥,后為玄武,虛其中大居之。 雖然對于金手佛爺所說的話,我也是聽的一知半解,對于那些“專業(yè)術(shù)語”我完全就是像在聽天書。不過,聽完金手佛爺這么一說,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這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床怀鰜砥綍r吊兒郎當?shù)慕鹗址馉?,才是我們里面最了解太乙術(shù)數(shù)的人。說起太乙術(shù)數(shù)和天術(shù)的時候,竟然能說的如此的詳細。他竟然還說到了“思維模型”這個術(shù)語,看得出來金手佛爺并非是目不識丁的匹夫,而是真正的有勇有謀,并且具有很高的文化水平。 最讓我吃驚的是,金手佛爺甚至還能看得出來,在這個天術(shù)里面,還加上了“八卦”用以迷途,之前金手佛爺說的意思,好像是天術(shù)是形成這些沙暴的原因,而加入的八卦,則是整個虎齒沙變得更加的“迷幻”,使人得意困于“八卦”之中,難以走出。 對于八卦可以“迷途”的事情,在當今中國就有一處典型的例子。在浙江蘭溪的八卦村,據(jù)說村子里面的住宅全部都是根據(jù)八卦的方位所建,村子里的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那里,使得只有村子里面的人可以進出自如,現(xiàn)在雖然村子里面的人幾乎沒有懂得八卦之人,但是大家從小進進出出村子,早就對怎樣進出村子了如指掌。久而久之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進這個村子,偶爾有人誤入村子后,若是沒有當?shù)厝说闹敢咀卟怀龃遄影氩?。當年麻匪進去后,直接都繞不出去。后來沒劫成村子,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2006年的時候,一群當?shù)氐拇髮W生為了“測試”八卦村的迷惑性,帶上gps儀器進村,導(dǎo)致最后在直升機的高視角的指導(dǎo)下才勉強走出來。 所以我覺得金手佛爺假設(shè)的很正確,在天術(shù)之中加入了八卦,使得進入陣中的人,根本走不出陣,而是被陣死死的困住。 “佛爺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你覺得怎么辦比較合適?”我很虛心的對金手佛爺問道。因為金手佛爺和我的談話聲音很小,其他人距離我們又比較遠,所以沒有人聽到我們兩個人的談話。 金手佛爺朝我擺了擺手,然后指了指夏夏和眼鏡,示意讓我把他們兩個叫過來。我趕緊按照金手佛爺?shù)陌才?,把夏夏和眼鏡叫了過來。金手佛爺見二人過來,問他們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夏夏和眼鏡的眼神中都帶有一絲的困惑,二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金手佛爺見狀,便張口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法子,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只不過……” 金手佛爺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好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后面的內(nèi)容一直沒有說出來。 夏夏有點著急了,不耐煩的問道金手佛爺,“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我們需要犧牲一個人……”金手佛爺默默地說到。 第七十三章 有舍才有得 “佛爺你什么意思?犧牲什么人?難道要犧牲我們當中的一個人?”我立刻不解的問道。我看向周圍的大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想必大家都猜到了金手佛爺?shù)囊馑肌?/br> 金手佛爺微微點點頭,對我們解釋說,如果像設(shè)局者一樣,單純的運用太乙術(shù)數(shù)來解開這個天術(shù),那我們肯定是不可能破解。因為太乙術(shù)數(shù)的變化實在是太多,奧秘難以被猜透,平常人根本難以想象。所以我們要從這里出去,就只能把這個天術(shù),徹徹底底的給破了。之前設(shè)局的人,可以自行解開這里的天術(shù),從而可以從這里通過,這樣就使得這里的天術(shù)一直存在于此地,金手佛爺也覺得,這個天術(shù)的設(shè)計者,十有八九是窮弈國的人,而設(shè)計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為了避免其他的人進入窮弈,而設(shè)置的“天然”障礙,而窮弈國的“自己人”,或許都會破解這個天術(shù),以至于這個天術(shù)一直存在在這里。 金手佛爺繼續(xù)分析著,我們現(xiàn)在要想從這個虎齒沙當中走出去,唯一的辦法,只有“完全”的破了天術(shù),說白了就是來一個釜底抽薪,把這個天術(shù)給毀了。而要想毀了這個天術(shù),金手佛爺覺得做起來其實并不難,因為太乙術(shù)數(shù)之中以“天”、“地”為綱,這里的一切都以靈鬼為“方術(shù)”為基本,所以此地的“天”、“地”就是沙暴之下的靈鬼,只要找到了“天”與“地”所在的位置,然后將這二地的靈鬼殺死,便可以徹底破除天術(shù)。 況且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天”所在的位置,說話間金手佛爺伸手指向了,我們一直追逐的那條巨大的柱形沙暴,意思是那就是所謂的“天”。因為此地又輔以了八卦用于迷途,所以知道了“天”的位置,根據(jù)八卦的厶卦象,就能知道:“地”所在的位置。金手佛爺大致比劃了一下,位置應(yīng)該是與“天”相對偏左一點的方向。不過“地”所在的距離,離我們就比較遠了。 因為天術(shù)之中的“天”和“地”兩個太乙,是相對而運動的,二者之間的距離,大多數(shù)時間內(nèi)會始終保持在一個特定的距離,僅僅有少數(shù)時間會發(fā)生偏離,這樣也使得我們?nèi)菀渍莆铡疤臁焙汀暗亍眱商幍奈恢靡?guī)律。不過是要解開天術(shù),必須要在相近的時間內(nèi),殺死“天”、“地”兩處控制太乙的靈鬼,顯然這張方法是我們現(xiàn)在不可能辦得到的。 “所謂的相近時間,到底是在什么范圍之內(nèi)?如果不是在相近的時間內(nèi)殺死靈鬼,那又會怎么樣?我們還可以根據(jù)現(xiàn)在‘天’和‘地’所在的范圍,將隊伍分成兩批,一批前往‘天’,一批前往‘地’,只要能順利找到‘天’和‘地’,那么在較短的時間內(nèi),肯定能搞定靈鬼。到時候天術(shù)被破之后,到家再會合?!毕南拇驍嘟鹗址馉?shù)脑採R上問道。 金手佛爺伸出了一根手指,回答說:“不足一炷香的時間。雖然你們現(xiàn)在聽我這么說,看起來時間不短,而且會覺得一炷香的時間很長。但是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找到‘地’所在的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把現(xiàn)在的隊伍分成兩批,更是不可取。如果現(xiàn)在把隊伍分開,分別去追找天極和地極,那么很可能兩批隊伍會全軍覆沒。況且我們現(xiàn)在距離地極所在的位置較遠,那批去追找地極的隊伍,很可能在路上就死絕了。連地極的影兒都見不著?!苯鹗址馉敩F(xiàn)在說話沒有了痞氣,都是有一番學者的語氣。 金手佛爺進一步解釋說,“天”和“地”是太乙之中的兩極,這兩極當中的靈鬼,或許會與我們之前遇到的這些靈鬼不同。就算我們現(xiàn)在追上前方的“天”極,也不一定能順利的殺死靈鬼。再退一步說,倘若我們可以殺死天極之中的靈鬼,那么就會導(dǎo)致虎齒沙內(nèi)部的天術(shù)“失衡”,虎齒沙內(nèi)部的天術(shù)一旦失衡,就會在短時間內(nèi),使得整個虎齒沙愈加的不穩(wěn)定,不僅自然沙暴會逐漸增多,而且靈鬼cao控的沙暴也會沒有什么規(guī)律可循,我們在虎齒沙內(nèi),會變得更加的兇險,稍有不慎就會葬身此地。 如果這種失衡的狀態(tài),長時間的持續(xù)下去,那么天術(shù)形成的虎齒沙也會被“破陣”,可是這種破陣的后果,就是現(xiàn)在被虎齒沙覆蓋的地方,以及方圓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會完完全全的被巨大的沙暴覆蓋住,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沙漠,也會瞬間變成流沙,最后導(dǎo)致我們可能被埋在地下十幾二十米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生還可能。 更何況我們此時,那些靈鬼已經(jīng)在“商量”怎么對付我們了,我們想到達天極或者地極所在的位置肯定會比之前困難許多。一旦天極之中的靈鬼再被殺死,先不要說能不能順利找到地極,就是我們在尋找地極的路上,說不定就已經(jīng)因為靈鬼和自然生成的沙暴,導(dǎo)致我們喪命了。 “大師傅,那你說說你的辦法吧。”眼鏡有些無精打采的對金手佛爺講到,聽得出來眼鏡對于眼前的情況也是有些無能為力。 金手佛爺回答眼鏡,我們要在相近的時間內(nèi),殺死天極和地極兩個靈鬼,就要先使得“天”、“地”兩極運動的方向,不再是相對而動,而變成相向的運動,這樣可以減少我們尋找另外一極的時間,同時,在這種情況下,兩極相隔的距離不遠,我們也可以將隊伍分成兩批,分別對付兩極的靈鬼。如果一切順利,一炷香的時間應(yīng)該能完成。 “小老漢兒,你就說關(guān)鍵地方吧,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們現(xiàn)在怎么樣才能讓那個天地兩極,向同方向運動呢?我大凱雖然不懂吧,但是估摸著,你要想把那兩個什么極,改變他們的方向,那么起碼也是用那個太乙來弄。咱里面又沒人懂那個太乙什么這些玩意兒的,你說了半天,不是等于沒說?”大凱不耐煩的對金手佛爺說道。 金手佛爺?shù)闪舜髣P一眼,可能是因為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境地,的確是太危險,所以金手佛爺也沒有和大凱搭腔,而是繼續(xù)語速快速地告訴我們,想要改變天極和地極的運動方向,不一定就要懂得太乙術(shù)數(shù)。因為這里的太乙術(shù)數(shù)所用的“方術(shù)”是靈鬼,我們可以根據(jù)靈鬼,來改變天極和地極的運動方向。 因為靈鬼喜陽血,所以只要找一個陽剛之人,將血注入這里的沙漠之中,那么就會使得靈鬼向陽血注入的沙漠聚集,天極和地極的兩處靈鬼,同樣會向此地運動,這樣就會使得二者變?yōu)橄嘞蚨小?/br> 可是想要將天極和地極相距距離進一步減少,那么就要不停的放血,使鮮血流入沙漠之中,在這期間,其他靈鬼控制的沙暴,也會向這一處地方聚集,放血的那個人,會被一層又一層的柱形沙暴包圍,待得血被放干之后,這些柱形沙暴則會把人徹底的吞掉,他的生還可能近似于零。所以金手佛爺才說,我們需要犧牲一個人,并且不能多人輪流向沙漠注血,這樣會使得所有注血人,全都被沙暴包圍,犧牲的人就不止是一個了。 “咱們現(xiàn)在必須要有實際行動了,因為它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提子看著遠處的柱形沙暴,有些緊張的對我們說道。 第七十四章 被動 我趕緊抬頭看向前方,只見之前和我們還保持有一定距離的柱形沙暴,此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慢慢又開始向我們逼近了。而且在我們身后方,亦是有許多柱形沙暴靠了過來,前后二者形成了夾擊之勢??磥磉@個時候,靈鬼是已經(jīng)“商量”好了,該如何對付我們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大家現(xiàn)在將目光只能都投向了金手佛爺,因為按照金手佛爺?shù)恼f法,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犧牲一個人,從而使得天極和地極,又相對變?yōu)橄嘞蚨小6腋鶕?jù)金手佛爺?shù)脑?,犧牲的這個人一定是男人,并且陽氣極盛?,F(xiàn)在我們隊伍之中,我、大凱、金手佛爺、提子和李星龍,都是待選目標,金手佛爺肯定不會讓李星龍犧牲,提子又是他的心腹,本來他們這次來就是協(xié)助我們,真到了舍命的時候,恐怕他們也不可能讓自己人干這種賠本的買賣。如此以來,犧牲的人就只能在我、眼鏡和大凱之中選擇一個了。 我了解眼鏡的為人,當年在虵國的時候,為了讓我們擺脫血尸,眼鏡都可以讓自己人,做成神風特工隊的人rou炸彈,給我們生生炸出一片血路,以供我們逃生。我清楚的記得,當時要不是夕羽惠攔住眼鏡,估計眼鏡也就“自爆”了。這次,夕羽惠不能親自前來,所以才不遠千里把眼鏡叫來幫忙,并千叮萬囑,讓眼鏡把我活著帶回去。以眼鏡的個性,這個時候他肯定會犧牲自己。 果不其然,還不等我們選擇犧牲誰的時候,眼鏡就拿出了短刀,并快速的將自己的袖口擄了上去,刀尖在小臂上輕輕滑過,小臂處便出現(xiàn)了一刀很長的血口子,馬上就又血珠子順著傷口溢了出來,并從小臂上慢慢地滴在地下的沙漠之中。眼鏡一系列的動作非???,快到我們連阻止他的機會都沒有。 眼鏡倒是異常的沉著,嘴上甚至還掛著淡淡地微笑,對我們說道,“手臂傷口處的血液,是流速最慢的地方,如果血液能把天極和地極的靈鬼引過來,只要你們速度夠快,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放心吧。” 正如金手佛爺之前說的那樣,在眼鏡的血,滴入沙漠之后,我們身前不遠處的那條巨大的柱形沙暴,已經(jīng)開始向我們所在的這個方向移動了,而且周圍的這些較小的柱形沙暴,也都數(shù)量更多移動速度更快地,紛紛向我們所在的地方移動著。四周的風聲一下子就變大了。 夏夏迅速地對金手佛爺說道,“你們對付天極,我們對付地極。”說著夏夏就率先跑了出去??墒窍南呐芰诉€沒幾步,馬上又跑了回來,夏夏抽出自己手中的昦斧,仔細的盯著我們身后,漸漸逼來的那些柱形沙暴,然后著急的問道金手佛爺,到底哪個沙暴才是地極?因為后面的這些沙暴,在大小、形狀等各個方面,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不像我們身前那條所謂的天極,能夠用rou眼一眼就看得出來。 金手佛爺回答夏夏說,單是從柱形沙暴的外觀上,很難區(qū)分哪個是地極,不過,地極的運動方向,此時應(yīng)該是和天極所一致,也就是說,其他的柱形沙暴會向眼鏡所在的方向移動,并且?guī)缀跏菦]有規(guī)律的移動,但是,天極和地極兩處的柱形沙暴,二者一定是有某種規(guī)律的移動,所以要找尋代表地極的那處沙暴,就要根據(jù)眼前的天極。 金手佛爺還提醒夏夏,讓夏夏現(xiàn)在不要著急沖過去找地極,因為就算是她現(xiàn)在沖過去了,也很難找到地極所在的位置。倒不如在這里守株待兔,等著地極慢慢地接近,然后根據(jù)天極的位置,來判斷地極所在的方向。 我扭頭看了一眼眼鏡,他毅然的站在原地,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只是,他腳下的血跡正在一點點的變多,才這么短的時間,血跡已經(jīng)有手掌大小了。我很理解夏夏現(xiàn)在這種焦急的心情,畢竟眼鏡和我們出生入死這么多次,也算是我們大家的生死之交。我們只有盡量地節(jié)約時間,才能有機會挽救為我們犧牲的眼鏡。 可是,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守株待兔,仍憑時間一點一點的悄悄地走過,卻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換成任何一個人,心里都會難以接受。 金手佛爺?shù)热丝礃右彩遣恢?,他們沒有直奔巨大的柱形沙暴而去,而是站在原地,同樣等著柱形沙暴靠近他們??粗@個高聳入云的柱形沙暴,我真不知道等一下,金手佛爺?shù)热艘趺础疤幚怼薄V澳切┹^小的柱形沙暴,金手佛爺還能憑借快速、穩(wěn)健、神準的動作,刺中沙暴下面的干尸,從而使得沙暴停止。這一連串動作,必須既要快速,又要穩(wěn)健,更要“準”,三者缺一不可。稍有不慎,如果沒有刺中干尸,那么肯定馬上就會被柱形沙暴吸進去,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尸骨無存。 可是,再看看現(xiàn)在眼前的沙暴,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如果說較小的沙暴,金手佛爺?shù)热诉€可以推測出干尸所在的位置,那么現(xiàn)在直徑如此之大的沙暴,會很難推測干尸所在的位置。倘若干尸是在柱形沙暴的中心位置,那么更不可能碰觸到了。只要接觸到沙暴的外延,馬上就會被沙暴卷入其中。 金手佛爺此時還是緊緊的握著昦斧,然后將李星龍和提子叫到了身邊,好像在與二人嘀咕著什么。我看到李新龍和提子不斷地點著頭。 “一會兒,要是咱們遇到的沙暴過大,怎么辦?”一直不說話的張琳,突然開口問道我們。 其實張琳所問的事情,也都是我和大凱想問的,我們把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夏夏的身上。夏夏扭過頭,掃視了我們一眼,一字一字的對我們說到,“那就讓它變?。 惫烙嫶蠹叶疾幻靼紫南倪@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沒有人再去問。 那些之前還想我們襲來的沙暴,此刻居然都是繞開我們,直奔向了眼鏡所在的位置。眼鏡周圍的沙暴正在越積越多,他在我眼中的身形,已經(jīng)慢慢地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沙暴距離眼鏡有一段特定的距離,使得眼鏡不至于馬上就被吸入沙暴之中。 眼見那個所謂天極已經(jīng)越逼越近,金手佛爺他們?nèi)齻€人開始行動了。只見三人迎著向前走了幾步,隨后金手佛爺拿出昦斧,在地上畫了一個直徑約五米左右的圓弧,提子和李星龍站在圓弧的兩側(cè),金手佛爺則站在了圓弧的中間位置。三個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夏夏此刻提醒我們幾個人,沙暴已經(jīng)越積越多,說明地極也在慢慢地靠近。在注意天極移動方向的同時,一定仔細看好,到底是那條柱形沙暴的移動規(guī)律,與天極相似,盡快地找到地極,我們就能為眼鏡多贏的一秒生的希望。 我們眼前的柱形沙暴實在是太多了,用應(yīng)接不暇來形容都不為過,雖然沙暴均向眼鏡所在的方向移動,但是移動的沙暴太多,根本分不清哪個沙暴是和天極有相同的移動規(guī)律。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突然出來了張琳的一聲驚叫聲,我們的目光又投向了張琳,夏夏沒好氣的問道張琳,出了什么情況?! 張琳扭過頭,驚魂未定地回答道,“他們……他們剛剛被卷入到了那條沙暴之中!” 第七十五章 如何是好 張琳的語氣中,帶著十足的驚恐,我看到她的眼神里,都是一種驚魂未定地樣子,張琳伸出的手,仍舊在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抖動。而她所指的方向,正是金手佛爺?shù)热?,剛剛所在的位置?/br> 我馬上向那里看去,但是此時,那個地方已經(jīng)什么人都沒有了!連之前金手佛爺在地上畫的那條弧線都消失不見了。金手佛爺他們被卷進了天極的沙暴之中嗎?我大腦“嗡”的一下,不知道怎么面對現(xiàn)在的情況。 “我cao,你的意思是,那小老漢兒和他的幾個伙計,被卷進沙子里面了?”大凱吃驚的問道。張琳微微點點頭,確定了大凱的說法。 夏夏馬上追問道:“你親眼看到了?!親眼看到他們被卷入了沙暴?確定沒有看錯?”夏夏越問語氣越是著急。 張琳看到夏夏一副夜叉像,只是輕輕地點點頭,然后對我們說起了剛才的情況,之前金手佛爺在地上畫了一個弧線,然后他們?nèi)齻€人統(tǒng)統(tǒng)站在了弧線的一側(cè),張琳回頭的時候,恰好看到天極沙暴靠近那條弧線,然后一眨眼的工夫,他們?nèi)齻€人就都不見了,那條巨大的柱形沙暴已經(jīng)吞沒了剛才那個位置,并且他們?nèi)齻€人也肯定是落進了沙暴之中。 剛才看到金手佛爺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死”了呢?金手佛爺應(yīng)該是知道沙暴的厲害,通過金手佛爺在地上畫弧線這個動作,說明他是要對天極有所行動,而且畫出的弧線,肯定是有某種特點的目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金手佛爺他們出現(xiàn)意外的情況,應(yīng)該是小之又小。如果金手佛爺?shù)热斯姹痪磉M了天極的沙暴之中,他們現(xiàn)在恐怕早就成為塵埃了。本來我們兩組人協(xié)力,倘若運氣好的話,還能活著從虎齒沙之中出去,可是現(xiàn)在倒好了,我們還沒有找到所謂的“地極”,但是對付天極的金手佛爺一伙人已經(jīng)先掛了。我們連最后的出路都已經(jīng)沒有了。 我腦海之中亂成了一團麻,現(xiàn)在可怎么辦?如果風干雞或者是夕羽惠現(xiàn)在在這里,他們會怎么辦? 沮喪的眼神透過大家的護目鏡射了出來。連之前一直很著急的夏夏,此時都有些懈怠了。我嘆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語調(diào),對大家說道,“現(xiàn)在別管那么多了,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天極和地極已經(jīng)開始向同向移動了,我們只要能盡快搞定地極,那么絕對還有時間想辦法擺平天極。這個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心死了。一定要記住,我們還能從這里活著出去!” 我的話音剛落,夏夏也開始給大家鼓勁,讓大家打起精神來,說是我們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條路了,要么生,要么死,怎么選擇都是靠我們自己。夏夏開始給我們分工,讓張林轉(zhuǎn)過身子,去盯著對面不遠處的天極,如果天極的移動方向發(fā)生哪怕是稍微一丁點的變化,也要及時通知我們。而我、大凱和夏夏,則盯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沙暴,在這些看似一模一樣的沙暴之中,尋找那個與天極具有相應(yīng)移動規(guī)律的地極。 在看旁邊不遠處的眼鏡,此時他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了,周圍只能看到一條條柱形沙暴,將那里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我們現(xiàn)在不僅要盡快的找到地極,而且還要盡快的破解天術(shù),這樣我們才有時間救回眼鏡。 大家這個時候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我盯著眼前這些數(shù)不清的沙暴,盡量的根據(jù)張琳說出的天極移動方向,來尋找那個地極所在的位置。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量的沙暴都移動向了眼鏡所在的方向,真正和天極在同一個方向上移動的沙暴已經(jīng)變的越來越少。正也從另外一個方面在提醒我們,眼鏡的血并不是無限的,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要到極限了。 突然間,大凱興奮的叫到,“他媽的我找到這個狗日的地極了!還別說,這東西認真找,還就是挺特別。”大凱說著,把手指向了我們前方的一條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