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我輕聲地在她耳邊問了一句,會不會有尸體不經過處理也會死而不腐的情況出現(xiàn)? 夕羽惠搖搖頭回答我說,這種情況如果是在科學理論的依據(jù)下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事情。因為生物死亡之后的腐敗,是一種生命體的必由之路,不僅僅是人,任何生物都會經歷這個過程,夕羽惠還舉例說道,這就像是人生下來就會死去一樣,是無法抗拒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是發(fā)生在羌堯這種神鬼莫測之地,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非常的特殊。 夕羽惠說到這里,自己也停頓了一下,隨后她搖了搖頭,語氣極為疑惑地說道,“就算是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再特殊,哪怕是此地的土壤環(huán)境特殊,那么也應該是尸體被埋在土壤之中才會不腐,像這樣即沒有埋入土壤中,又使得尸體暴露于空中和水分里,加上微生物的控制,尸體應該會腐爛的非???,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場景。” 風干雞現(xiàn)在的注意力已經不再尸體的身上了,而是在繞著這個巨大的圓頂八角型的羌堯神宮,尋找著進入神宮的大門。而夕羽惠則向尸體群走了幾步,近距離的觀察著地上這十四具尸體。我本來是拉住夕羽惠,不想讓她靠近尸體,可是夕羽惠卻說,尸體連尸斑都沒有,尸身不會有問題,讓我不必擔心。風干雞聽到我們的對話后,朝我點點頭,示意這里的尸體對夕羽惠不會有影響。說完他就繞到了羌堯神宮的另外一側。 夕羽惠彎腰看著之前風干雞檢查過的兩具尸體,只見她抽出龍刺,用龍刺在尸身背后輕輕地劃了一下,只見尸身的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柳條狀血痕。夕羽惠隨即又劃了一道,同樣又有血痕生了出來。 此時夕羽惠朝我招手示意,讓我?guī)退黄鸢堰@具尸體翻過來。我趕緊跑過去幫忙,她沒有讓我下手翻動尸體,而是讓我和她一起,將龍刺墊在尸體的一側,并將龍刺向上抬,借助龍刺杠桿的作用,把這具尸體翻過來。 我們倆很輕松地就把尸體翻了過來,夕羽惠簡單地掃了一眼,立刻又讓我和她去翻過其他趴著的尸體。我這才意識到,這里的十四具尸體,除了倚在玉墻上的那具穿著登山服的尸體,其他的尸體竟然都是趴著的。 “你這是在找什么呢?”我不禁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嘟著嘴看著地上的尸體,隨意地反問了我一句,“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尸體有什么共同點嗎?” 她這么一說,我又再次掃了一眼地上的十三具尸體,除了尸體的尸身全部沒有任何的腐爛跡象意以外,再就是當我和夕羽惠將第一具尸體翻過來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這具尸體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因為這具尸體的表情十分的安詳,雙眼緊閉,嘴角還掛著一絲看起來略帶神秘的笑容。以前尸體猙獰的表情見得多了,看到如此“和藹”的尸體表情,我都有些不適應。 不過接下來翻看的其余尸體,他們的臉上同樣是那種祥和的神態(tài),心里也就沒有什么意外的感覺了。此時我仔細地再次看了一遍尸體的表情,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的臉上,除了祥和的表情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這些尸體的嘴角,都掛著那種看似神秘的笑容! 第一百五十一章 鬼笑 “你的意思是這些尸體的臉上都掛著笑容?”我小聲地問到夕羽惠。原本還覺得尸體臉上的表情很祥和,現(xiàn)在再看他們臉上的那種古怪的笑容,愈加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身子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 夕羽惠微微點點頭,她臉上的表情愈加難看,眉頭緊鎖地盯著對面這些古怪的尸體。在她看來這些尸體臉上掛著的笑容著實太過詭異。夕羽惠說到,如果只有一具或者是幾具尸體臉上掛著笑容,那她也不會如此注意,關鍵的一點是,這里的所有尸體,包括那具靠在玉墻之上,我們還沒有檢查過的尸體,他們的臉上應該也是同樣的表情。這就太奇怪了,人和人之間的表情都會有細微的差別,可是在這些尸體的身上卻完全察覺不到差別。他們的臉上全部掛著那種詭異的笑容,這就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如果這里的尸體不是在死后經過特殊處理,從而形成那種詭異的笑容,那么就只能說明,尸體在死的時候,臉上就是這樣一副表情。夕羽惠解釋說,從科學的理論分析,死亡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這里的尸體,死在的時候顯而是一副祥和的表情,那么他們在死亡的時候到底經歷了什么?這是令夕羽惠很感興趣的事情。 就在夕羽惠和我談論那古怪笑容的事情時,風干雞從前面又繞了回來,急忙對我們說道,“先別管這些尸體了,先進去再說?!闭f著風干雞就朝我們招手,示意我和夕羽惠跟過去。夕羽惠對地上這些古怪的尸體仍舊不愿“放棄”,低著頭又多看了幾眼,最后還是被我拉著走到了風干雞跟前。 我們繞到了另外的一側,這里有一扇巨大的玉門,玉門的高度肯定是超過十米了,寬度至少也有五米以上,整扇玉門杵在我們面前,顯得非常的高大。而玉門的表面非常的光滑,并沒有過多的修飾。 玉門附近有四條巨大的龍形玉柱。這四條玉柱,與我們之前用望遠鏡看到的一樣,由此看來這里的玉柱應該是有許多條?,F(xiàn)在相距玉柱較近,看的也更加的真切,玉柱的造型是不是單一的龍形,而是八條龍之間身子相互纏繞向上飛騰的樣子,只是這八條“龍身”在向上飛騰的過程中,在玉柱的中間向上部分,逐漸合攏成了一個龍身,所以在我之前用望遠鏡遠眺的時候,只看到最頂端的那一個龍頭,以為這玉柱僅僅是在描繪一個龍頭,其實玉柱是纏繞的八條龍,最后逐漸形成為一個龍頭罷了。 我仔細觀察了玉門附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血跡和打斗的痕跡,但是玉門已經敞開,那么就說明已經有人通過這扇門進入到了羌堯神宮。 我們沒有在門外做過多的停留,風干雞便首先從門外走了進去,我和夕羽惠隨后魚貫而入。 從玉門進入之后,我們進入的是一個類似于前庭的房間,房間的裝飾非常簡單,僅僅是墻面有雕刻的花紋。那種雕刻的花紋十分的細致,花紋并不是形成什么固定的圖案,而是看起來更像是在雕刻龍鱗。一片片的龍鱗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我整個左側這面墻,完全都被這種雕刻的龍鱗覆蓋了。其余三面墻之上,只是偶有那種雕刻的龍鱗罷了。 最讓我吃驚的是,我們雖然進入了神宮之中,但是在這里完全用不到任何的照片設備,因為陽光居然能透過那玉墻照射進來。而且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們剛才從外向內看,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現(xiàn)在從內向外看,玉墻似乎就變成了透明一樣,看的非常清楚。我甚至還能依稀的看到那具倚在玉墻上的尸體。 而在這間屋子前面,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寬敞的長廊,長廊先窄后寬,而且并不是筆直,而是蜿蜒向前,所以從我們這里向長廊看去,視線是受到了長廊蜿蜒形狀的遮擋。而在長廊門口的兩側,分別還有兩扇門,門的質地同樣是玉質,與大門在形狀和顏色上看起來差不多。不過這兩扇門是緊緊的關閉狀態(tài)。 這下又面臨選擇的問題了,我們是要沿著這條長廊向前走,還是要從那兩扇門其中一扇經過? 風干雞在兩扇門之間大致的看了看,然后便抬手指了指我們前面的這條連廊,說是我們從連廊走! 看到風干雞語氣如此隨意,我不由馬上對他說道,“小哥,你要不要再斟酌一下再做決定?咱們先看看能不能把這兩扇門弄開,如果弄不開,咱再從連廊穿過去也不遲。關鍵是看看這門內有什么?!?/br> 風干雞還沒回答,夕羽惠搶先一步答道,“這兩扇門是被封死的,門縫之中能看到有銀沙封面的痕跡,所以我們現(xiàn)在其實沒有其他的選擇,只鞥沿著連廊一直走。”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上了連廊。在這條連廊的四面,同樣是存在著雕刻的圖案,與之前看到的雕刻龍鱗圖案類似,這里玉墻上面同樣是雕刻著類似于鱗片一樣的圖案。不過與之前在那間玉室之中看到的鱗片不同,這里的鱗片圖案分布的更廣,四面墻上密密麻麻都是這種鱗片,加上四周的墻面又是透光的,所有陽光從那些雕刻的鱗片之中射進,竟然還會產生光線的變化,地上那種五彩斑斕的顏色顯得格外炫目,仿佛我們踩著的地面就是一條彩虹橋。抬頭向空中看去,也能看到一條條光怪陸離的射線從高處的墻面投映到地面。 “你們注意看腳下。”夕羽惠此刻突然提醒到我們。 我馬上低頭看去,之前腳下僅僅是看起來像是踩到彩虹。但是幾秒過后,現(xiàn)在再看腳下,從玉墻之外照進來的光線,宛然已經形成了一副巨大的彩虹一般的圖案,這種大的彩虹圖案,是由無數(shù)個小光線彩虹圖案組成,圖案隨著我們越往長廊的深處走,圖案愈加的明顯。 在我們向前步行的同時,地上形成的那條彩虹圖案,居然向流動的水流一般,正沿著我們前進的方向“流動”。 “這是怎么回事?這光線形成的圖案竟然能‘動’?”我驚嘆地問道。 夕羽惠對我解釋說,這應該是因為墻壁上雕刻的那些“鱗片”的緣故。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后,在那些雕刻的鱗片之中發(fā)生多次有規(guī)則的反射,與多次無規(guī)則的折射,從而在地面形成了那種彩虹一般的圖案。而圖案可以“流動”的原因,在于看圖案行走的我們。當我們一邊行走,一邊看著腳下的圖案時,就會形成一種視覺誤差。 夕羽惠還舉例說明,這種視覺誤差就像是在停車的時候,我們坐在車上,看到周圍其他車子行駛,會誤以為我們的車子在后退一樣。而地面映射“水流”的流動,就是反方法利用了這個原理。 不得不感慨,羌堯這個地方真的是處處是“奇跡”。以前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被利用視覺誤差基本都是給我們帶來麻煩,而這一次,想不到利用視覺誤差居然能造成如此美景。 我一邊走一邊盯著地面這流動的“彩虹”,越看越覺得這“彩虹”的流動有些奇怪,雖然是向水流一般向前流動,但是這種擺動流動幅度太大了,加上那種七彩的顏色,反倒是讓我舉得地面這個“彩虹”,倒是有點像我夢中多次遇到的那條七彩大蛇的樣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琉璃長廊 聯(lián)想到這里,我之前對這條“彩虹”的良好印象一時間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恐慌的感覺。我感到我們現(xiàn)在不是走在什么“彩虹”之上了,而是走在了七彩大蛇的身上!好像腳下的路隨時都會變成七彩大蛇一般。因為在這一趟羌堯之行,已經遇到了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事情,是不會在這里發(fā)生的。 腳下這條流動的“彩虹”,它的顏色與我夢中的七彩大蛇非常相似,而且在通過墻面那種鱗片似的反折射之后,細看之下可以看到地面的“彩虹”之上也有斑斑鱗片的形狀,只是這種形狀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不是特別起眼罷了。 這時夕羽惠輕輕拉了我一把,問我為什么站在原地發(fā)呆?并示意我快點跟上他們。 “我記得以前你曾經和我說過,什么事情的發(fā)生都是有一定的原因。你覺得我們腳下的‘彩虹’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原因嗎?你不覺得這‘彩虹’細看之下有點古怪?”我壓低聲音小聲地問道。 夕羽惠抬起頭奇怪的看著我,問我覺得這地上的彩虹有什么古怪之處?順便對我解釋說,這羌堯神宮變化莫測,雖然每一件事情都有發(fā)生的原因,但是對于羌堯神宮之中發(fā)生的事情,恐怕沒有人能簡單的說出一個所以然。由這些可以透進陽光的玉墻面,加之墻上雕刻的鱗片狀花紋,說明這條地上的“彩虹”是人為形成的。從彩虹在地面與人的行走形成一種視覺誤差,會讓人誤以為彩虹是在流動,所以夕羽惠推測這僅僅是一種象征含義罷了,走在彩虹之上,正是取的登仙之意,可能羌堯人意為這是走在登仙之路…… 夕羽惠后面還大致的給我推測了一下地上出現(xiàn)彩虹的原因,基本都是仙家的一些傳統(tǒng)知識,我都沒有仔細聽。只是在她說完之后,急忙讓她仔細看地上的這片彩虹,是否有鱗片一樣的東西在上面。 夕羽惠目不轉睛地盯著地面看了幾秒鐘,然后便搖了搖頭,示意她并沒有看到我說的那種“鱗片”。我注意到在夕羽惠說完之后,風干雞應該是聽到了我剛剛說的話,他也低頭看了看腳下,不過與夕羽惠的表情差不多,風干雞抬起頭之后,亦是一臉不解的神情回頭望著我。 我馬上蹲下身子,指著地上彩虹處的斑斑鱗片。風干雞向前走了幾步,探著腦袋看著地面,夕羽惠甚至也直接蹲在了地上??墒撬麄儌z隨后的表情都告訴我,他們并沒有看到地上有什么“鱗片”一樣的痕跡! “你看到的可能只是光斑而已,不要大驚小怪了?!毕τ鸹輰ξ医忉屨f。 風干雞也沖我們招手,叫我們別再原地浪費時間了趕路要緊。于是夕羽惠就拉著我,快步攆上了風干雞。 難道我看到的地面上那些“鱗片”真的就是光斑?可是就算是光斑,那么也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看得到。我頓時想起了之前在仙山遇到的那件怪事,就是當我發(fā)現(xiàn)女尸的時候,僅僅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到女尸,其他的人根本看不到尸體。難道現(xiàn)在的情況與當時在仙山類似? 我一邊走一邊琢磨著這些事情,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是夕羽惠解釋的那么簡單,并且看到地面之上的彩虹,我的心中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三個人一直沿著這條長長的連廊向前走著,地面的彩虹就像是流動的水流,在我們腳下涓涓流過。但是這連廊仿佛是沒有盡頭一樣,向前看去是一種一望無際的感覺。 “這到底要走到什么時候才是頭?。课覀兤鸫a走了有四十多分鐘了吧,可能時間更長。換算成步速的話,按照平均步速來說,人每秒鐘可以走兩米,咱們走了也有四千八百米了。當時從外面看上去,也沒發(fā)現(xiàn)神宮這么‘長’吧。”我忍不住問道。 走在最前面的風干雞步速很快,而且他腦袋也沒有向其他地方看,就是悶著頭向前走,所以我們的速度肯定大于每秒鐘兩米,這樣看來走過的長度也遠遠不止四千八百米。神宮從外面看上去非常的大,但是其長度應該沒有我們走過的這么長。要么就是我們之前管中窺豹僅僅是看到的一部分。 夕羽惠和風干雞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風干雞只是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自顧自地向前走。夕羽惠則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這個時候不要說話,只管跟著風干雞走。 大概在我問完那個問題不足半分鐘之后,風干雞卻幽幽地說了一句,“現(xiàn)在不僅是我們在走,而且是地面牽引著我們的步伐。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走,現(xiàn)在只能跟著它走了?!?/br> 此話一出,夕羽惠瞬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隨即蹲下,伸手摸了摸地面。 我好奇的問風干雞,他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地面在牽引我們的步伐? 這時夕羽惠先一步對我解釋說,風干雞的意思的是除了我們自己的行走之外,地面同時也是在“動”的!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路程,并不是一直沿著筆直的方向在走,而是雙腳不自覺地在地面的引導下在行動,所要到達的地方,是地面想要我們抵達的目的地,換句話說,現(xiàn)在的我們只是按照一個固定的指示路線在行走。 “你的意思是,這里的地面在動?開什么國際玩笑?。〉孛鎰硬粍游覀冋驹谏厦嬗植皇歉杏X不到。”我吃驚的問道。 夕羽惠臉上的表情已經平淡了許多,她繼續(xù)對我說,之前我們就看到腳下的那種“彩虹”會隨著我們的行走而流動,她還特意告訴我們,這僅僅是我們的視覺誤差而已。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里的奧秘可不僅是視覺誤差這么簡單了,而是這個地面確實是動的,從玉墻之外投射進來的光線,是一個天然的偽裝,它可以掩蓋地面活動的跡象,讓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流動的“彩虹”,而完全忽視了地面在引到我們的步伐…… 夕羽惠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之間,我們前面的路面之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活機關聲音,夕羽惠的話伴隨著這聲機關聲音戛然而止,風干雞立刻示意我們停在原地。 沒有了我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整個神宮之內一片死寂。風干雞探著頭觀察著我們身前的動向。夕羽惠不自覺地將腰間的槍拔了出來,緊張地四下張望著。 我的心里還在琢磨剛剛夕羽惠給我解釋有關地面的那些話,心里十分的納悶,按照夕羽惠的說法,這地面是在引到我們的步伐??墒俏业皖^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地面是怎么動的,難不成地面還像電梯一樣,在無形中“帶著”我們向前走嗎?地面如果是動的話,我們站在上面怎么可能感覺不到呢?對于這個問題我愈加的好奇,要不是現(xiàn)在情況不便,我真想問問夕羽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趴下!”風干雞抬高音調的聲音,突然刺入我的耳中。 夕羽惠一把將我摁倒在地,自己也借勢趴在了地上。就在我的身體剛剛接觸地面的一剎那,頭頂忽然一陣疾風掠過。 伴隨著這陣疾風,好像有液體一樣的東西滴在了我的頭上,我拿手在頭頂抹了一下,只見手上站著一塊塊絳紫色的膿血! 第一百五十三章 血! 膿血散發(fā)著nongnong的腐臭之氣,這腐氣順著我的鼻腔鉆進身體,我不由地干嘔兩聲,順勢將手中沾有的膿血甩掉。可是絳紫色的膿血并不是常規(guī)的液體形式,而是呈現(xiàn)出“果凍狀”,我連著甩了三次,才把手上的膿血甩掉,隨后又趕緊把粘在我頭發(fā)上面的膿血弄干凈。因為膿血的腐臭味太大了,要是不快點清理好,我的胃真有點受不了。 這幾秒鐘的時間,只顧著清理身上的膿血,我也沒有去看剛才從我頭頂上掠過的是什么東西。這時我扭頭看向一側的夕羽惠,她正一臉狐疑的向后看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在我身前的風干雞,現(xiàn)在同樣是趴在地上,頭扭向了后方,看到我看向他,風干雞立馬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呆在原地不要亂動。區(qū)別于夕羽惠的表情,風干雞臉上更多的是一分驚駭。 看到這里,我忍不住也向后看去,想知道我們身后到底是什么樣的場景,這與剛才從我頭頂掠過的那陣疾風有什么關系嗎? 只見在我們身后大約四五米的地方,正有一個黑影在閃動。黑影是呈團狀,雖然距離我們很近,但是我也僅僅是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而已,就只能看到一個其漆黑的輪廓,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在黑影的附近,幾乎遍地都是果凍狀的膿血,它覆蓋在地面的“彩虹”之上,“彩虹”好似被啃食了一樣,而那個黑影更像一個十足的黑洞,要把這里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吸走。 我在心里自問著,“那團黑影到底是什么東西?我雖然近視,但是如此近的距離,我也不至于什么東西都看不到。更何況這個黑影身上為什么會有絳紫色的膿血呢?” 就在這個時候,黑影突然之間幅度很大的晃動了一下,然后又朝著我們所在的地方搖搖晃晃的逼近。黑影的移動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整個黑影就像是在飄動一般。 我的心里一時間緊張了起來,越是這種身形模糊的東西,越是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咱咱咱咱……們……要不要采取點措施阻止這東西靠近啊?”我結結巴巴地問道夕羽惠。 我話音剛落,夕羽惠一手甩出了槍,對準黑影就要扣動扳機。于此同時,在我們身前的風干雞,立刻厲聲制止夕羽惠,讓她千萬不要開槍! 可是風干雞的話還是說晚了。夕羽惠食指連彈三下,三發(fā)子彈“砰、砰、砰”從槍口急速飛出,全部打在了那個黑影的身上??墒呛谟暗纳砩显谶B中三彈之后,什么反應都沒有,甚至連后退的跡象也沒有,只有零星的膿血從黑影身上濺了出來,但是黑影仍舊是不急不慢地慢慢朝我們移動。 夕羽惠還想再開幾槍,不過風干雞從我們身后趕了過來,一手將夕羽惠舉著的槍摁了下去,并隨即將我們倆從地上拉了起來。我看到此時風干雞的臉上一片慘白,他一直注視著那個朝我們移動的黑影,嘴角微微地擠出了兩個字,“快走!”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就在我們三個要撒腿向前跑的時候,竟然從這個模糊的黑影之中,又分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黑影!這兩個黑影從之前那個黑影身上掙扎著分了出來,三個黑影在外型上來看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分出的這三個黑影后,之前的那個黑影,在高度上降低了不少。剛才看起來黑影差不多有一米五六的樣子,現(xiàn)在突然分出兩個同樣的黑影之后,三個黑影的高度均在五六十公分上下,它們以同樣的速度向我們移動了過來。 “我cao,這是他媽的怎么回事?變魔術呢?!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不禁問道。 他們倆都沒人回答我的問題了,風干雞干脆用力拉了我一把,然后抬高聲調地說了一個字——跑! 我借著風干雞拉我的力,邁起腿就往前跑著,風干雞和夕羽惠也不啰嗦,很快就攆上了我。我抬頭向前看去,前面還是無盡的連廊,四周也沒有其他的出口,我們就算是一直向前跑,那么跑到什么時候才算是終點呢? 在我們加快腳步之后,剛才還在我們身后慢慢悠悠走著的黑影,瞬間速度也變快了,我先是聽到一陣疾風聲響,回頭一看,黑影不知不覺中已經緊緊地逼在我們的身后了。而且從黑影的散發(fā)出的那股腐臭味道愈加的濃重。 突然之間,我的腳下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身體一個踉蹌,直接就摔在了地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要從地上站起,我的左腳踝好像是被什么東西拉住了,一股巨大的拉力在抓住我的左腳踝,將我整個人向后方拉去。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我被絆倒,直到被拉力向后拖去,僅僅是發(fā)生在幾秒鐘之間。我左腿亂蹬著試圖將左腳踝處的東西甩掉,可是這東西完全就擺脫不掉。 我低頭向下看去,就見從黑影之中伸出了一條黑色的條形物體,這東西緊緊地綁在了我的腳踝之上。再往下細看,只見這個黑色的條形物體,是一條活脫脫的黑蛇!黑蛇的蛇頭部位就這么纏在了我的左腳踝,嘴里的蛇信子一吐一吐,伴隨著黑影發(fā)出的巨大拉力,黑蛇正在拉動著我拖向黑影之中。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團看不清真面目的黑影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并沒有坐以待斃,在被拖動的同時,順手摸出了腰間的龍刺,對準蛇頭所在的地方,龍刺緊緊地貼著我的左腿用力刺了下去,蛇頭非常的“脆”,直接就被龍刺給刺穿了,血順著龍刺一滴滴的向下淌。 黑蛇雖死但是它的身子還是緊緊地纏著我的腳踝,我的身體還是沒有停止向黑影處移動。而且隨著我距離黑影越來越近,我好像能隱約地看到這黑影的真面目了。黑影之中好像有一個半米來高的直立物體,我身上的這條黑蛇,就是從這個直立物體身上鉆出來的。 這直立物體還能隱隱看到它的腦袋和四肢,只不過與正常人比起來,這個直立物體的身體顯得不成比例。它的腦袋非常大,雙腿略短但是兩條手臂看起來十分修長,感覺手臂已經垂在了地上。之前看上去那個模糊的輪廓也在逐漸的變的越來越清晰。 手起刀落,不知道什么時候,風干雞來到了我的身后,突然將短刀抽出,直接把“綁在”我腳踝之上的黑蛇蛇身斬斷,快速地將我向后拖去。 三個黑影現(xiàn)在也停止了移動,它們停留在原地,身上不滿的那種絳紫色的膿血,一塊塊地從他們的身上脫落,我剛才看到的那種直立物體的形狀此時已經愈發(fā)的明顯??磥碇澳莻€模糊的黑影,是因為它們身上那種絳紫色的膿血。 雖然這三個東西是停止移動了,但是我們的前進速度變得更快了。風干雞一邊跑,一邊從背包里面翻找了一會兒,便把“黑面包”拿了出來??达L干雞這個架勢,是要用這個“黑面包”雷管對付我們身后的黑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