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膽小鬼
楚mama皮膚灰暗,常年累積下的風(fēng)霜在他的臉上留下深刻的痕跡。一雙眼睛滿是經(jīng)歷風(fēng)霜后的滄桑和無奈,仿佛早已習(xí)慣了苦難由于多年的cao勞。 楚爸爸的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心上磨出了幾個厚厚的老繭。流水般的歲月無情地在他那絳紫色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他那原來是烏黑烏黑的頭發(fā)和山羊胡子也變成了灰白色。 只有那雙眼睛依舊是那么有神,盡管眼角布滿了密密的魚尾紋,褪色的衣服卻顯得干凈整潔,雖然看上去頭發(fā)有點凌亂,可那雙看著盛烈的眼睛卻充滿希望和喜悅。 “叔叔,阿姨,好久不見。”盛烈主動跟他們打了招呼,上前接住他們從背上拿下來的鐵鍬等工具。 楚爸爸雙手在身上使勁擦了擦,完了握住盛烈的手激動地說道:“盛總啊,你這來了咋不提前說一聲呢,我跟你嬸啊,好給你殺個羊,宰只雞吃呢?!?/br> “就是就是,你也別嫌棄,咱家也就這些拿得出手,都是自己養(yǎng)的,可比城里飯店那些好啊,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抓只雞?!?/br> 楚mama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沒等盛烈插上句話轉(zhuǎn)身就跑后院雞窩那里去了。 要不說農(nóng)村人就是熱情,只要家里一來貴賓,不是殺雞宰羊,就是撈魚吃豬。 “咦,楚師呢?”奶奶四處張望,沒見到楚師的身影。 楚爸爸回頭看了看:“這小子,一塊進門的,見到老板也不到招呼,回頭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 盛烈冷眸微瞇,瞥了一眼門口墻角露出的一只鞋頭,這個膽小鬼躲在門外偷聽,還不敢進來。 盛烈故意放開嗓門說道:“叔叔,楚師有事就讓他先去忙。我給他放了幾天假,不得回來忙活忙活,他回來就跟阿姨就得歇歇不是?!?/br> “是是是,我呢,也不是說大話,楚師這孩子,除了跟你學(xué)了一身能耐,賺了錢,再就是孝順,剛才在田里可能把活都搶著干了,這回累的估計回屋換衣服去了。” “沒事,我放他假回來,就是讓他多多陪陪你們長輩的,咱們進屋吧。等會他就過來了?!笔⒘覕v扶著奶奶進了屋。 剛坐下,盛烈故意弄響了手機的鈴聲,然后沖著煮水下茶的楚爸爸說道:“叔叔,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嘞好嘞,你忙你忙。注意門口那狗啊。” 盛烈佯裝著準(zhǔn)備接電話走了出來。 狗叫聲引起了門口楚師的注意,聽到不對勁,他撒腿就跑。 盛烈跨過門檻,見到空無一人的小巷,冷眸微瞇。 “嘟……” “嘟……對不起,您撥打打電話正忙,請稍微再撥?!?/br> 一遍遍的打電話,居然被掛掉了。盛烈拿著手里的電話,控制了一下自己暴躁的情緒,他實在不想因為楚師的掛電話而惱火。 憑著感覺,盛烈向右方向踱步走過去,挨個胡同小巷瞅了一眼,一共就這么個小村子,他倒要看看楚師能藏在哪。 一個胡同,兩個胡同…… 巷子很靜,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路是一塊塊尺許見方的青石板嵌的,走在上邊,心底幽涼,石板在腳下噼噼啦啪地響。 巷青得發(fā)黑,墻上綴滿斑駁暗綠色的苔蘚,可能是房子比別處矮的原因,瓦遮蓋著房子。草又遮蓋著瓦。到處有潲水、糞便散發(fā)出來的臭味。 “咚……” 突然在盛烈的眼前,一個胡同側(cè)邊的洞口突然掉落出一塊石頭,引起了盛烈注意。 “呲……呲……呲……” 盛烈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著,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 “喔……” 突然一只大黑貓“噌”的一下從洞口竄出來,嚇得盛烈喔的一聲打了個機靈。 原來是一只黑貓在作怪,盛烈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沒有人的空巷子,放棄了尋找準(zhǔn)備打道回府。 “喵……” 就在盛烈離開巷子拐彎回家的時候,剛才那只黑貓突然從墻上蹦在身上,用爪子撓了一下他的手臂,瞬間跑的無影無蹤。 “嘶……”盛烈感覺手腕處火辣辣的疼,抬起手來,幾個貓爪印子烙在他的手背上方。 血慢慢的滲了出來,盛烈從褲兜里拿出一包紙巾,擦了擦手,嘆了口氣,很郁悶的離開了。 “總裁?!?/br> 盛烈剛沒走幾步,身后傳來楚師的聲音。 回過頭,倆人駐足相視。 楚師沒有說什么,趕緊跑上前,抬起總裁的手看了看,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這個該死的野貓?!?/br> “總裁,快點先回家,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br> “站?。 笔⒘乙话炎ё〕?,眼神里迸發(fā)出很深的積怨。 “回去之前,在這長話短說,直接說重點,我不喜歡啰嗦?!?/br> 楚師怔了怔,不敢再抬頭看總裁,聳拉著腦袋,搖搖晃晃。 “楚師,我是相信你的,你只要告訴我實話,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br> 在盛烈的追問下,楚師支支吾吾說道:“對……對不起……對不起總裁,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辜負你對我的一片好心?!?/br> “我給你三分鐘時間,把事情給我解釋一遍?!?/br> 楚師眼睛通紅,憋屈了半天,突然拿起手狂扇自己耳光:“我活該,我自作自殺,我對不起你總裁?!?/br> “住手!”盛烈一把拽住楚師的手,狠狠的甩在一邊。由于慣性,楚師還打了個趔趄。 “我耐心有限,最后再問你一遍!” 面對盛烈的斥責(zé)和威嚴(yán),楚師沉思一會,終于放開心態(tài),勇敢的說道:“是沈諾薇!” “沈諾薇?她又怎么了?”盛烈疑惑的盯著楚師:“她又搞什么花樣?” 楚師終于將事情娓娓道來。 幾天前,沈諾薇派人半路劫持了楚師,并將他關(guān)在了一個小黑屋里進行了毆打。 被打昏的楚師半天才有了知覺,慢慢睜開眼睛,已經(jīng)來到一個破屋子里。 躺在草簾子上的楚師頭暈?zāi)垦#人劬δ芸辞宄磺械臅r候,面前卻站著沈諾薇和林子倩。 “沈……沈小姐?”楚師詫異的看著沈諾薇,完全不明白這個女人綁架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