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憤怒的情敵
每次見他基本上都是面無表情,更談不上笑。從來都是寡言少語,偶爾說話也是毫無感情色彩可言,讓人們感覺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是純冷血?jiǎng)游铩?/br> 然而在如此的高冷,對于陸昀之來說,那都是他的死對頭,不吃這一套。 盛烈穿過兩人中間,徑直向病房走去。 “盛烈?!鼻憬凶×耸⒘遥疽馑灰冗M(jìn)去。 盛烈冷眸微瞇,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問道:“有事?” 曲恒走過去,面對著盛烈孤傲的眼神說道:“在你進(jìn)去之前,咱倆能不能先談?wù)??不過你放心,允笙沒事,先讓她休息一會(huì)?!?/br> 盛烈打量了一下曲恒,通過門玻璃瞥眼看了一下病床上側(cè)身躺著的允笙,沉思幾秒鐘之后說道:“有什么事說吧?!?/br> 曲恒兩手插在褲子布兜里,深呼吸一口氣,很認(rèn)真的說道:“盛烈,我也不瞞你什么。你也知道我對顧允笙有多喜歡,有多關(guān)心。實(shí)話說,對顧允笙所做的一切,我不亞于你。” 盛烈擺擺手說道:“直接說重點(diǎn)。” 曲恒抿了抿嘴繼續(xù)說道:“允笙不應(yīng)該承受這么多壓力,也不應(yīng)該承受這么危險(xiǎn)。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很懷念允笙跟我在一起那幾年時(shí)光,既簡單又快樂?!?/br> 曲恒停頓了一下,嘆口氣說:“允笙之所以選擇了你,她有也自己的初衷,相信她喜歡你的人和心,而不是被你束縛的一種愛。你懂我什么意思嗎?” 盛烈昂起頭,閉上眼睛沉默一會(huì),緩緩的睜開眼對曲恒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我告訴你,有我在,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她一絲一毫。” “我呸……”陸昀之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晃晃歪歪的走上前用手指點(diǎn)劃著盛烈歪著嘴說道:“你還有臉說這話?顧允笙因?yàn)槟闶芰硕嗌傥涂??要不是因?yàn)槟?,她?huì)認(rèn)識沈諾薇?要不是因?yàn)槟?,沈諾薇會(huì)這么對她?曲恒說得對,我非常贊同他說的一句話,這都是拜你所賜!” 說拜你所賜的時(shí)候,陸昀之用食指一個(gè)字一下的戳盛烈的胸膛。 盛烈瞳孔不經(jīng)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風(fēng)淡淡的從他的眉宇間流失,銳利的雙眸中隱隱的透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離開我的視線,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不想挨揍就趕緊滾!” 聽盛烈這么狂妄,陸昀之可不干了,湊上前昂首杠杠著頭挑釁道:“怎么?說到你心坎去了?不服?。坎环痛虬?,說怕誰?” “你……” 盛烈剛要掄起拳頭,被曲恒一把攔住,憤怒的說道:“行了!什么事非得動(dòng)手動(dòng)腳,大家能解決問題嗎?” 盛烈狠狠地甩開曲恒的手,怒視著陸昀之說道:“你那點(diǎn)痞子把戲就少在我面前張揚(yáng),顧允笙是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們在這教我。” 曲恒瞥了一眼盛烈,反駁道:“盛烈,你說話也要有分寸,這不是再教你,喜歡一個(gè)人也不是你自己的權(quán)利,別忘了我們都是為了顧允笙好!”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提醒!閃開……” 盛烈推開曲恒,不想再打理他們。 曲恒吆喝道:“很多事并不是允笙自愿的,反而都是因?yàn)槟?!?/br> 盛烈怔住,轉(zhuǎn)過身瞪著曲恒說道:“因?yàn)槲遥俊?/br> 曲恒屏住呼吸一口氣說道:“沒錯(cuò),你以為顧允笙真的為了自己接陸昀之的戲?你以為她真的愿意繼承顧氏公司?你以為她愿意回國?還不都是因?yàn)槟悖 ?/br> 陸昀之懟了一下曲恒說道:“話偏了昂,顧允笙來我這接戲那就是因?yàn)槲?,跟盛烈沒關(guān)系?!?/br> 曲恒直接忽視了陸昀之的反駁,繼續(xù)對盛烈說道:“美國的生活才是顧允笙想要的,沒有公司,沒有情敵,沒有壓力。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接戲拍戲。也從來不講究得到什么獎(jiǎng)項(xiàng)?!?/br> “而因?yàn)槟?,她放棄了美國的自由,回國之后就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事故。綁架、威脅、恐嚇甚至是自殺。這些都是為什么?你盛烈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知道她為什么找我回國嗎?她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譽(yù),而是為了向別人證明,她有自己的能力養(yǎng)活自己,而不是你盛烈在包養(yǎng)她,更不會(huì)動(dòng)用公司的股票來幫助她?!?/br> “盛烈,你要想明白,顧允笙也有自尊心,你不要覺得一味的幫她就是為了她好,如果真的是為了她好,你就別管她,讓她自己來。別再為難她了好嗎?回去告訴你那個(gè)未婚妻沈諾薇,別再來打擾顧允笙了行不行?” 面對曲恒的侃侃而談,盛烈的心里五味雜陳。 曲恒說的再多,對盛烈而言,都是一句呵呵而過。 或許,盛烈應(yīng)該感謝曲恒,畢竟曲恒這么做,這么說也都是為了顧允笙好。既然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何必計(jì)較那點(diǎn)誤會(huì)呢。 顧允笙在做什么,怎么想的,恐怕只有盛烈最清楚了。 畢竟他不會(huì)告訴曲恒和陸昀之,五六年前,是盛烈從林子倩手里救了顧允笙,也不會(huì)告訴他們,盛軻之就是顧允笙的親骨rou,更不會(huì)告訴他們,顧允笙受到的苦與累只是盛烈的十分之一。 誰曾想到,為了顧允笙,盛烈與父母反目。誰又曾想,為了顧允笙,盛烈寧可退出盛世集團(tuán),做個(gè)普通人。誰又曾想,為了顧允笙,盛烈差點(diǎn)坐了牢。 這些是盛烈自個(gè)兒壓在心里的事,如果真的說能有一個(gè)人理解,看在眼里,估計(jì)只有楚師了。 解釋是蒼白的,盛烈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曲恒和陸昀之,很淡然的問了一句:“這回說完了?說完了讓開?!?/br> 曲恒簡直就要?dú)庹朔?,打又不能打,只能狠狠地嘆了口氣,憤怒離開。 陸昀之聳聳腦袋,一邊點(diǎn)劃著盛烈一邊說道:“良心都特么讓狗吃了?!?/br> 隨著兩人的離開,盛烈毫無情緒,為什么要跟他們?nèi)ソ忉專咳ド鷼??自己很閑嗎? 走到病房前,盛烈輕聲推開了房間門,生怕吵醒了休息的顧允笙。 然而,開門的一瞬間差點(diǎn)被嚇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