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植物人、智障?
陸昀之真?zhèn)€人驚呆了,站在那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只剩下微微的呼吸聲。 “對,剛才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跟你的反應一模一樣。bingo” 倆人喜劇性的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被這突如其來,打死都不會相信的事實所驚呆。 不多時,還在深思中的梁沫沫突然被陸昀之的一個舉動嚇到。 陸昀之拳頭緊握,狠狠地在自己頭上來回敲。 梁沫沫上前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擔心的問道:“你瘋了陸昀之,你打自己干什么?” 陸昀之咬牙切齒,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目光兇狠的看著前方,眼睛里快冒出火星子來。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他媽就不應該給盛烈下藥?,?shù)?,居然是他對顧允笙下的毒手!是我,是我害了顧允笙,是我!??!?/br> “陸昀之你干嘛啊,別這樣好不好?難道你就不能為我著想一次?”梁沫沫一邊阻止陸昀之,一邊吃醋的責備道。 是他心里還放不下顧允笙,還是真的只是愧對之前犯的錯? “這事不怪你?!?/br> 倆人同時看向身后說話的顧允笙,她披頭散發(fā),面容脆弱,薄弱的身軀倚靠在門框邊上。 “笙姐,我……”梁沫沫不好意思的想要解釋剛才說的話,被顧允笙擺擺手制止了。 “我不會去責怪任何人,這是我的命運。只是難以接受,曾經我一心想要查明的人,居然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br> “咳咳……” 顧允笙干咳兩聲,身子依舊還是很虛弱。 梁沫沫將她攙扶到沙發(fā)上,轉身去把粥端了過來遞給她:“笙姐,人是鐵飯是鋼,想要堅強下去,就得有個好身體?!?/br> 顧允笙接過粥,抿了幾口,慢慢的放下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沫沫?!?/br> 陸昀之聳拉著腦袋,漫不經心的坐在一旁,唉聲嘆氣。 “陸昀之,這件事我本身就沒往你身上推,責任不在于你。如果真的要怨誰,我覺得還是怨我自己。怨我沒有早點看清林子倩的這面目,怨我當時太要面子,依然信了她?!?/br> “那盛烈也不能趁人之危?。≡僬f了,就憑他的實力,難道他不知道你是誰?當時你失蹤的那幾個月,顧家可是找遍了帝都城。這么大的動靜,他會不知道?” 顧允笙微微嘆口氣,語氣平淡的說道:“事情過去六年了,就不去追究了吧?!?/br> 這句話讓其他倆人面面相覷,驚詫不已。 莫非,她就這么原諒了當事人? 面對兩個人的疑惑,顧允笙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繼而又抿嘴一笑說道:“好了,這事過去了,我們誰也不提了。畢竟盛烈現(xiàn)在情況不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br> 說完,顧允笙按著沙發(fā)邊,站起來回了臥室。 “笙姐沒事吧?”梁沫沫詫異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間門。 陸昀之緊皺眉頭,分析著顧允笙的狀態(tài),冥思苦想??墒撬⒉涣私忸櫾鼠希坏脫u搖頭也走開了。 晚冬的風逐漸失去了涼意,很快就要迎來春天。萬物隨時等待著蘇醒。 外面的大千世界,沒有因為帝都這一小小的人類而發(fā)生改變。 忙忙碌碌的人們依舊穿梭在大街小巷,公司、工廠也正常的cao作進行著。 樹木花草,還未蘇醒,但是在晚冬的威風下,搖搖晃晃,好像在向人們宣告,未來的一兩個月,我的生命將再次呈現(xiàn)。 可更被期盼蘇醒的,是搶救室里盛烈。 專家不愧是專家,經過三十六個小時的搶救,盛烈再次被送回重癥監(jiān)護室,但是這一次不必太過于擔心,起碼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 “醫(yī)生,什么叫暫時?”辦公室里,蔡夫人迫切的問道,心里依舊忐忑不安。 專家拿著檢查的資料,看了看,嚴肅認真的說道:“因為患者的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全身多處骨折,大腦小腦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br> “我們只是止住了他可能病變的情況,經過檢測來看,一切指標正常。不過不排除他潛意識里會受到什么樣的條件反射會導致他自己放棄了自己?!?/br> “不會的不會的醫(yī)生,我兒子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人,他不可能就這么撒手不管的。他有事業(yè),有父母有孩子,他不會放棄的?!?/br> 蔡夫人的心情略有些激動,盛葉天將她制止住,親自問道:“醫(yī)生,你直接跟我說說有什么后果就行?!?/br> 醫(yī)生嘆口氣說道:“我剛才說過了,他大腦小腦不同程度遭到損傷。換句話說,即使他醒過來,有一部分概率可能是植物人,有一部分概率可能是智障。” “什么?”這一次,蔡夫人和盛葉天異口同聲的喊道,面部驚訝,甚至渾身有些顫抖。 醫(yī)生被倆人的一聲吆喝嚇了一跳,皺著眉頭,擺擺手責怪道:“先別這么激動,我剛才說了只是概率,沒說百分百。也就是說,他還有恢復正常的希望。” 蔡夫人一聽,靠上前,撲通一聲跪在醫(yī)生面前,哀求道:“醫(yī)生,我求你了。不管醫(yī)藥費還是手術費,錢都不是問題,只要將我兒子救過來,跟以前一樣正常就行了,我求求你了醫(yī)生?!?/br> 專家見勢,急忙從凳子上站起來,將蔡夫人扶起來,說道:“你這是干什么。別這樣,快起來?!?/br> “家屬,我們是醫(yī)生,本就該救死扶傷,這是我們的職責。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將他醫(yī)治好。當然了,你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因為這真的不是單純醫(yī)術方面的問題,還要看他個人意志和體質恢復情況。” 蔡夫人和盛葉天被送出了專家辦公室,倆人坐在走廊里,目光呆滯,一句話不說。 身邊的其他親朋好友想要上前問問什么情況,可看到二老這般情景,都往后退了退,沒有去打擾他們。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等待過程,有可能是一個月,有可能三個月,也有可能半年,一年,甚至十年。你們做好心理準備,要接受任何一樣他蘇醒過來的可能。” 這是出辦公室門前,專家留給他們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