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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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花園深處,莊云燕問道:“三小姐是怎么認(rèn)識小馬的?” “是他找到我的!”雙華說,“就在京城,他就那么出現(xiàn)了。他知道我家為劍手發(fā)愁,便說帶我來找你?!?/br> 莊云燕蹙眉道:“這個(gè)小馬也真可以,說服你跟他走這么遠(yuǎn),又哄得周熙這么高興。” “他說他愿意做御刃坊的劍手!”雙華得意道,“我見過他的劍法,一定可以幫到凌家!” “他愿意?”莊云燕詫異道,“三小姐得出多高的價(jià)錢打動他?” “不多啊,一千把兵器而已!”雙華說的輕巧。 莊云燕眉間一動,想說些什么,見凌雙華正高興的模樣,又咽了回去。 子時(shí)已過,周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棋子。 “阿姐,很晚了,我送你去休息?!敝芸颠呎f邊收著棋盤。 “不用了,你去歇著吧,月色這么好,難得我和小馬投緣,想和他再說說話。”周熙說著看向小馬,“你累了么?” “不累!”小馬笑道,“求之不得?!?/br> 見二人往花園走去,龍青看著周康道:“你阿姐早晚要嫁人,你的心思旁人不知道,我可看的明白,外人眼中你就是大小姐的弟弟,周老爺把你過繼到周家,也是在祠堂昭告過族人的,就算你再不想承認(rèn),也不得不承認(rèn)。大小姐也只會把你當(dāng)做她的親弟弟看待。我勸你早些懸崖勒馬,看開些吧!” 周康陰郁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這個(gè)小馬看著有些來歷,又生了一張讓女人無不心動的臉,偏偏還能投大小姐所好,破了我家掌門都破不了的精靈局,大小姐對他有好感也是正常。” “你說夠了沒!還不走!”周康怒道。 龍青見自己好心被驢踢,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走了。 周康心中憤恨,抓起一把棋子,一個(gè)運(yùn)氣揉成碎渣,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月色皎潔,身旁的周熙如月上嫦娥一般,一顰一笑都是那么動人,是男人只怕沒有誰會不對她動心。 來雍華府之前,小馬已經(jīng)想好,就算周熙是個(gè)丑女,自己也得與她一起,不為別的,就為雍華府可得天下的巨富,區(qū)區(qū)女子算的了什么,與自己想要的相比都是不值一提。可當(dāng)他看見周熙,他忽然覺得上蒼是這樣眷顧她,周熙生的不丑,還是傾城之姿,溫婉淑德,雖是有些乏味,可這樣的女人,就算只是看看,也讓人心醉神迷。 他不知道為什么莊云燕沒有和周熙在一起,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錯過周大小姐,只因她是金陵雍華府唯一的繼承人! 有那么一刻,他想到了凌雙華,那個(gè)傻乎乎的莽撞姑娘,純良如水又古怪精靈,在她騎馬睡著倒在他肩上的時(shí)候,他的心忽然急促跳動了幾下,雖只是幾下轉(zhuǎn)瞬即逝,可卻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她傻的那么可愛,又那么讓人憐惜。 ——“阿銘,皇上圣旨又下,讓北疆番地的城主繳了所有鐵器利刃,當(dāng)街熔化,自此各城池再無鑄造鐵器的資格,只怕再過些年,城主都要被一個(gè)個(gè)革去了。” “南平慕容家立國之時(shí),曾許諾先祖劃北疆而治,助南平鎮(zhèn)守西北。如今一再違背約定,地越圈越少,賦稅日益加重,如今連百姓軍士的鐵器都收了去,豈不是讓人民無鐵可用,軍士無力護(hù)城!爺爺,獨(dú)孤氏不可以再忍耐了,在這樣下去,姜國后裔子民早晚會被慕容家除盡!” “又何曾沒有想過!可北疆荒蕪,賦稅太重大半都交給了朝廷,根本無力支撐起事;如今兵器也都消溶,手無兵器怎么打仗!” “北疆沒有鐵器,我就去中原!軍餉不足,我就去想法子籌集!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想做,就一定有辦法!” 小馬躺在雍華府奢靡的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努力想著周熙的音容笑貌,可腦海中閃現(xiàn)的卻盡是凌雙華帶著怨氣的臉龐。 ☆、第14章 凌家的劍手 “你要去給御刃坊做劍手?”周熙驚道,“小馬這就是要走了么?” “既然請不動燕公子,只有我自己出馬了,不然三小姐也沒辦法和家里交待?!毙●R斜眼看了看雙華。 “那你還會到金陵來么?”周熙臉紅著問。 小馬微微一笑,“如果周小姐想我來,我一定會來!” 周熙靦腆道:“昨夜與你下棋還未盡興,暢談半宿意猶未盡,試劍結(jié)束你可一定要來看我!” 莊云燕見周熙女兒心思沒有半分遮掩,再看看寵辱不驚笑臉盈盈的小馬,知道周熙遠(yuǎn)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 周熙與小馬依依惜別,莊云燕走近凌雙華,低聲叮囑道:“三小姐,你與他也非深交,一千把兵器非同小可,還是要告訴你爹娘一聲,千萬別自作主張!” 雙華笑道:“御刃坊大小事宜都在我二姐手上,出一千把兵器能瞞得過她?燕公子,我可沒這個(gè)能耐,我先把他哄去試劍呢!” 莊云燕見她的天真模樣,笑了笑不再多說了。 見身旁無人,小馬解下腰間的白玉墜放進(jìn)周熙手心。凝視著她的眸子:“這是我家傳之物,我知道雍華府有的是比這貴重的東西,但小馬的心意,重過一切!” 周熙砰然心動,緊緊握住白玉墜垂下頭來,“這份心意,我領(lǐng)了...” 小馬輕輕握住她的手,“在雍華府等我!” 見他們二人同騎一匹馬,周熙急道:“再去馬廄牽一匹就是了!” 雙華忙擺手說:“別!我...不敢騎馬的!” 龍青大笑道:“三小姐有點(diǎn)意思,外強(qiáng)中干呢!” 小馬嘴角輕揚(yáng),邪氣一笑摟緊雙華,“走了!” 麒麟駒卷起陣陣塵土,周熙揉著手中帕子心中泛起從未有過的酸意來。 “不過是遭皇上忌憚的姜國后裔,也配覬覦阿姐!”周康不屑道。 周熙皺眉生氣說:“不可這樣說小馬!他有驚世才能,又有英雄之氣,絕不是尋常俗人!燕大哥,你說是不是!” 莊云燕看了看周康,笑道:“與他才認(rèn)識,也看不出什么來,小馬的心大著呢,雍華府他還不至于覬覦,沒準(zhǔn)人家有更大的訴求!” 龍青抱肩輕笑,沒有插嘴。 周康不再多話,陪周熙去水榭撫琴。龍青走近莊云燕,“其實(shí),只有你才配得上大小姐?!?/br> 莊云燕雙目含笑道:“周熙這樣的女子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靜靜欣賞已經(jīng)很好,何必?fù)?jù)為己有。我答應(yīng)過周老爺,替他為周熙看準(zhǔn)夫婿,萬不能讓人為了雍華府家業(yè)與周熙美貌而圖謀??蓱z了周熙,這樣大的光芒下實(shí)在是看不清人心。師兄,其實(shí)你倒是不錯?!?/br> 龍青慌忙打斷:“我怎么配喜歡她!龍青不過粗人一個(gè),蒙師父不棄拜入無聲門下,可以與掌門你一起習(xí)武,但我時(shí)刻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今生能為雍華府守門,保護(hù)大小姐,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不敢再有奢望!” “至少你性子純良,小馬雖然討周熙喜歡,可此人深不可測必對雍華府有所圖!”莊云燕說,“他故意接近凌雙華也是一樣!” 潤城 雖然已經(jīng)猜定雙華去了金陵,但慕容乾卻沒有追過去。這個(gè)成熟的男子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三年沒有見她,正是懷春的桃李年華,少女心思又豈是他可以懂的。貿(mào)然出現(xiàn)在金陵只會讓她難堪,他珍愛她,所以他選擇等。 回到離開數(shù)日的潤城,雙華這才踏實(shí)。 回凌府的路上,小馬忽然勒住韁繩停了下來,雙華抬起頭,只見慕容乾正在不遠(yuǎn)處靜靜注視著他倆。 “快放我下來!”她低聲哀求道。 小馬卻像是沒聽見,挑釁似的騎著馬走近慕容乾,這才自己先下馬,伸手去抱她。 雙華不敢碰他,膽怯的想自己跳下來,可麒麟駒只要微微一動,她就不再敢動彈。這樣僵持了許久,慕容乾終究是心疼,走上前,拉開小馬,“我抱你下來?!?/br> 雙華攬住他的肩,穩(wěn)穩(wěn)的被他接住。小馬在旁邊看著,“見過世子!” “你知道我是世子?”慕容乾雖是開口,可卻沒看他,撫了撫雙華凌亂的發(fā)髻。 “潤城誰不認(rèn)識世子?!毙●R笑著調(diào)轉(zhuǎn)馬身,“而且...世子,我們見過的!” 慕容乾蹙眉回憶著,眼前的男子的確有些面熟,確是數(shù)年前見過一般。 小馬走出去幾步又轉(zhuǎn)過身,沖雙華喊道:“三小姐,你知道去哪里找我!” “我們走!”慕容乾像什么都沒發(fā)生,拉住她的手走了。 小馬暗暗贊嘆他的老道穩(wěn)重,自己未婚妻被別的男人帶走數(shù)日都能不亂分毫。本還想若是被他責(zé)罰一通,自己在凌雙華跟前就更占了上風(fēng)。看來還是小瞧了慕容乾。 “金陵好玩么?” “不好玩!”雙華撅著嘴,“天下的好事都被周熙一個(gè)人占了!生的比我美,家世又那么尊貴,雍華府簡直有一百個(gè)我家那么大,我的金鎏珠比她小,都被她笑話?!?/br> 本來還有些惱的慕容乾,被她氣呼呼的樣子逗樂,“我去求皇上,賞賜一對最大的金鎏珠給你!” “沒用的!金鎏珠是周家南海池子里的,周熙肯定留最大最好的給自己!” 慕容乾愛憐的將她摟進(jìn)懷里,“真是拿你一點(diǎn)法子也沒有。我陪你回去,你爹絕饒不了你!” 凌府 “哪里來的劍手?”凌祥顧不得責(zé)怪女兒,“劍法如何,姓甚名甚!” 雙華狡黠一笑:“北疆劍客小馬,我見過他的劍法,傲世九重劍精妙非凡,一定可以助御刃坊奪魁!” “小馬?”菁華搖了搖頭,“人家連個(gè)真名都不與你說,可倚靠不上。” 雙華嘟著嘴道:“二姐你這就不知道了,江湖人行走都是用的名號,就像那無聲門龍青,人稱天羅煞;莊云燕被人尊為燕公子...小馬...就是小馬了!” 凌祥搖頭道,“你別是被人家耍了!” “我也可以替御刃坊試劍!”慕容乾說。 “世子,您太客氣了!”凌祥顫聲道,“使不得!” “御刃坊的榮耀,英王府不也跟著沾光么!”慕容乾笑道。 “可我和小馬已經(jīng)說好了...”雙華聲音低了下去。 “那我們比試下,誰劍法更勝一籌誰就做御刃坊的劍手!” 慕容乾揉了揉雙華的發(fā)髻,“世子哥哥不會讓你為難?!?/br> 何為試劍? 各坊選自己鐘意的劍手,用坊中最得意的寶劍進(jìn)行比試,一試劍手武功高低,二試自家寶劍鋒利。劍手勝出還不夠,還要由皇上親測劍刃在比試中有無損傷,二者皆贏方算勝出。 而劍手是取勝的關(guān)鍵。他使劍的力度,內(nèi)力的深淺,可以讓一把普通的寶劍熠熠生輝,也可以讓一把絕世名劍黯然失色。 御刃坊之前選中的蕭宸,是武林第一劍客,師從華山派,精通各家劍法,內(nèi)功深厚可以樹枝為劍,是當(dāng)今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小馬也沒有把握可以勝他,但他必須贏。 知道今日在御刃坊有比劍,鑄劍師們早早的圍攏過來看熱鬧。大院里并排放著十把一模一樣的寶劍,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這次是來真的。 御刃坊的人都認(rèn)識慕容乾,但見要與世子比試的那人甚是自信的模樣,也是不容小覷。凌菁華見到小馬也是一愣,“竟會是他?”雖是覺得有些異樣,試劍在即,她還是把疑慮先咽進(jìn)了肚里。 凌祥打算先試試這倆人懂不懂劍,十把劍中只有一把是上品,這考驗(yàn)了劍手對寶劍的敏銳的氣息。 慕容乾示意讓小馬先去選劍,小馬也不與他客氣,從左往右依次用指蓋輕彈劍刃,屏息聞聲。用耳朵分辨鑄劍的材質(zhì),工藝的水準(zhǔn)。試完十把劍,對凌祥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選好,退讓到一邊。 慕容乾走上前,仔細(xì)看過每把劍,他用的是“觀”。用眼睛看出各把劍刃的色澤的差別,評出其中優(yōu)劣。這與獨(dú)孤銘剛剛的“聞”都是品劍中最高深的伎倆,可見倆人都是個(gè)中高手。 凌家最懂劍的,不是凌祥,也不是長子凌茗華。卻是最頑劣的小女兒凌雙華。雙華悟性極高,對利刃有與生俱來的靈敏感,那二人試劍的法子她都會,也已經(jīng)知道最好的就是由左往右的第五把。 慕容乾挨個(gè)看過,走到小馬身旁。 “那就請二位上前選出自己鐘意的寶劍!”凌祥說。 二人同時(shí)上前,都走到了第五把劍跟前,雙華不禁笑了出來。 “看來是英雄所見略同!”小馬笑道。 慕容乾將寶劍塞給他,“你是客人,也先于我選劍,我再挑一把?!闭f著隨意揀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