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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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扭扭捏捏地坐過去,看了林陌淮一眼,又低下頭。兩手在膝蓋上攪啊攪。 林陌淮倒沒板著一張臉給她看,就那么用漂亮的眼角斜了她一下,低聲笑道,“滿意了?” 苗苗羞答答地點頭。 林陌淮稍稍坐得松散些,身體往下靠,以便離苗苗的臉更近些。 “像你那樣護食護得跟個老母雞一樣,多難看。還不如這么大大方方的,大家也沒話說?!彼÷曊f著,而就在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唇離苗苗的耳朵不過十幾公分。苗苗幾乎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吹到自己耳畔的熱度。 她敏感地縮了縮脖子,忍不住笑出聲:“哎,癢……” 那一聲哼哼,簡直就像男女之間親熱時的嬌嗔。 林陌淮頓時下腹一緊,用力瞪了苗苗一眼。 苗苗迷茫地望著林陌淮,還不知道他怎么話說得好好的就變臉了。 見已經(jīng)有學生注意到這邊,林陌淮繃著臉,坐直了,還刻意和苗苗遠了些。 苗苗更加莫名其妙,試探著往林陌淮那邊坐了坐,而林陌淮馬上又往外靠了些。 苗苗再往里擠…… 林陌淮忽然噌的一下站起來走了! 一向跟苗苗不大對付的兩個學霸來這里拿盒飯,正好見到這一幕,立時一唱一和地嘲諷起來。 “怎么總有人自不量力喔?都沒發(fā)現(xiàn)人家討厭她嗎?” “哈哈,誰知道呢,可能自以為自己貌比西施呢?” “哼,西施,東施還差不多……” 已經(jīng)分到盒飯,正在低頭吃的幾個本車廂同學性子比較老實,此刻只是一邊裝著吃飯,一邊偷偷去看苗苗的反應,并不跟著起哄。 苗苗冷眼看著那倆學霸,就那么瞅著她們說,一句話都不接。 第五節(jié)車廂里一時只有她們的聲音,連其他的乘客都頻頻往這邊注視來。 學霸們漸漸覺得尷尬,一個女孩干咳幾聲自我圓場道,“行了,別跟某些沒羞恥心的人廢話了,我們趕緊回去吃飯?!?/br> “就是?!?/br> 倆女學霸正要走,苗苗卻在這時笑了一聲:“是啊,趕緊回去吧。你們好像在……在第8節(jié)包廂哦?隔著這么遠都能知道咱們班發(fā)盒飯,還趕緊過來領(lǐng),耳朵也夠好使的了?!?/br> “你!”學霸氣得臉色漲紅。 “我什么我?”苗苗站起身,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明明比學霸a的身高低,卻故意用眼底看著她。 “我再怎么東施,也讓林老師留在自己車廂里,你們倆大美人倒跟我們隔了十萬八千里,跨越著千山萬水都要找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影視廣告班的呢!呵呵!” “你少得意了!我告訴你——我們只是——只是……”學霸磕磕絆絆,只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后半句話來。 苗苗切了一聲,倒也不乘勝追擊,直接坐下了。 林陌淮拿著被保鮮膜包住的小塑料盤就站在不遠處,見這場“戰(zhàn)斗”暫時分出了勝負,才輕笑一聲,向苗苗走去。 等他走近了,學生們才看到林陌淮的手里是一盤小西紅柿。 眾目睽睽之下,他直接把西紅柿放到苗苗手里,輕描淡寫道,“你媽說要你多吃點水果。” 只拿了一盒,只給了她,甚至還胡謅了一句家長的托付。 林陌淮不愿讓苗苗被卷進男女師生間的緋聞里,因為那對一個女孩實在不好,但他不介意讓任何人看出他對苗苗的特殊照顧。 兩個學霸的臉色難看得不得了,一時都覺得手里的盒飯燙手——這是林陌淮買的,而林陌淮又明顯站在苗苗那邊。 她們糾結(jié)著該放下還是該趕緊走,而林陌淮卻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只是對正在開水果盤上的保鮮膜的苗苗淡淡瞥了一眼。 苗苗感覺到,抬起頭,與他視線一對,似有所悟,癟了癟嘴。 林陌淮的眉峰向上一挑,明顯的威脅。 苗苗垂頭喪氣耷拉下脖子,很快又站起身,臉上換上一副僵硬的笑顏,對同車廂的幾個優(yōu)等生笑呵呵道,“大家……大家一起來吃呀,我又吃不完?!?/br> 軟臥車廂里沒人動,苗苗吐了口氣,第一句話都說出來了,后面再小氣也不值當?shù)牧?。她小眼睛一轉(zhuǎn),故意開玩笑道,“怎么?不會是怕我收錢吧?跟你們說哦,前三個來拿的不要錢,后面每人得交十塊哦!” 氣氛活躍了些,幾名優(yōu)等生紛紛笑著走過去:“可得搶前三的免費名額……” 一時其樂融融,林陌淮也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多好,他早就覺得苗苗在班上只跟安心走得近不太合適,還是多和同學們保持友好關(guān)系才是。何況培養(yǎng)她大方一點的習慣也有好處,學會分享,將來她人生的道路才會越走越寬。 他放下心,這時再轉(zhuǎn)頭去找那倆學霸,她們早已不見了。 而苗苗完成了圣誕老人的使命,自己只在手心里攥了幾個西紅柿,便坐回林陌淮身邊了,任果盤在同學手間傳著吃。 她坐直身體,目不斜視,放了倆西紅柿在林陌淮手里。 林陌淮接過來,也笑了,正要表揚激勵一下苗苗,就見那傻妞保持著微笑表情,嘴卻動靜極小地動了動,擠出一句話:“這盤西紅柿……多少錢…… 林陌淮:“……” 我去她的三舅姥爺! 這孩子咋就那么不上道??! =====================================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特別感謝大家在上章的大力支持!親愛滴們順手撒個花,我至少日更哈! 捂臉,可能會有姑娘吐槽我辣么在乎積分干嘛,光更新就好了啊,管積分增長還是下降的。不過我確實有點俗,就跟做卷子似的能拿高點分肯定想多拿點。請大家bs我了之后順手打個分吧 =3= 愛你們 ☆、第24章 苗苗想吃陌淮rou 特快火車在晚上九點到達了昆明。 林陌淮拍拍手,站在酒店大堂對本班同學道:“大家自由分組,兩人一個標準間,然后過來這邊拿鑰匙?!?/br> 前十名加苗苗,正好是十一個人,而安心又沒來……苗苗心中的小算盤撥得啪啪響,望了林陌淮一眼。 林陌淮安撫地對她笑笑,誰料苗苗的表情似乎更興奮了。林陌淮這才意識到,這傻妞似乎不是在擔心自己會落單,而是期盼著和他一個房間…… 別說這是他猥瑣的猜測,那丫頭絕對這么想的! 林陌淮的嘴角抽了抽,轉(zhuǎn)回頭,不再看她。 而這時,也有女生注意到獨自站著沒有伴的苗苗,因為火車上結(jié)下的好人緣,馬上有人要拉苗苗一個房間。最終,是一個平時比較沉默寡言的女孩成了多出的那個。林陌淮便將她和影視廣告班多出的一個內(nèi)向女孩放到了一個房間。 “好了,拿到房卡的同學都趕緊回屋洗漱吧,明天早上我們還有活動呢。”林陌淮拍拍手道。 學生們一哄而散,都急著回屋去看看自己的房間,大堂都裝飾得那么豪華,屋子也一定不錯! 就在眾人都往電梯方向跑的時候,苗苗卻注意到林陌淮舒了口氣,一手插在兜里,獨自往大門口走去。 這家酒店位于略偏遠的郊區(qū),不遠處就圍繞著一條河,叫卿玲河。此刻正值盛夏,綠樹成蔭,微風融融,不知名的花兒從未知的方向飛來,又往未知的方向飛去…… 苗苗就這樣安靜地跟在林陌淮后面,踏著月色,一步步往河邊的方向走去。 月下投影,將兩人的身體拉得很長,漸漸重合…… 終于到了河邊,林陌淮來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又順手摸了摸旁邊的石面,感覺手上沒多少土,這才回頭對苗苗道,“過來坐?!?/br> 月光如水,男人回過頭時的側(cè)顏,淺淡的笑容,簡直美好的不可思議。 苗苗忍不住把腳步放輕,走到他身邊坐下,兩手在膝蓋上握緊,莫名地有點緊張。 “你知道我在后面啊?”她一出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傻話。隔著不過七八米的距離,從酒店一直跟到這兒,要是這樣都發(fā)覺不了,那林陌淮也太傻了點。 她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林陌淮也不以為意。 他穿著半袖的白襯衫,兩條胳膊隨意地往后一支,身子后仰,抬頭望著天,“你是第幾次來昆明?” “我???我是第一次?!?/br> 林陌淮點點頭。 “那你呢?應該不是第一回吧?”苗苗好奇地問道。 “恩。”林陌淮笑了一下,抬起手,接住一朵一直在空中飄舞的淡黃色小花,說:“我小時候經(jīng)常跟父母一起來,這是我爸媽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聽說,我爸那時就是用一束這樣的鳴鳴花向我母親求的婚。” “哇!這么浪漫???”苗苗難得聽林陌淮說起自己家的事,自然激動,“這種花叫鳴鳴花?” “嗯,鳴鳴,大概寓意著琴瑟和鳴的意思吧。只是,世事往往不會如花語那么美好……” 見林陌淮的心情有點低落,盡管苗苗不知是為什么,還是努力轉(zhuǎn)移話題,用輕松的語氣道,“既然這里是叔叔阿姨定情的地方,那你對昆明一定很熟悉了哦?回頭我們自己出去玩好不好?” “自己走?”林陌淮的情緒并沒有被她的歡快帶動起來,只是低笑了一聲,仿佛無限悵然地說:“我都快十年沒有關(guān)注過這里了,連這個名字都聽著有些陌生了?!?/br> “???怎么會……” 父母相識的紀念之地,就算不至于一家三口時常來旅游一下,也該在家里被經(jīng)常提起吧? 苗苗看向林陌淮,而林陌淮好像陷進回憶一般,沒有說話。 就這么過了好一會兒,才聽他開口道,“我的父母,是在一場拍賣會上相識的,而那次相遇,其實也是兩家大人刻意安排的結(jié)果……” 林陌淮的父親——林承業(yè),人如其名,是從小承載著家族的期望長大的。這樣一個孩子,外界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們家會給他進行商業(yè)聯(lián)姻,但恰恰相反,林家的老人非但沒有要求他必須娶名門閨秀或者商家大女,連女孩的出身都沒有一點要求。只要,家世清白即可。 但就是這家世清白,這么簡單的一條,林承業(yè)居然都沒有做到。 他大學時喜歡上的姑娘,是當時京城某位高官之女,而那位高官,正因涉嫌巨額受賄而在中紀委接受調(diào)查中。 從被調(diào)查到定案,林承業(yè)都在拼命和家里抗爭。他不在意自己的岳父會不會是個大貪官,也不介意自己的未婚妻會是罪犯的女兒,他只是單純地……喜歡連笑。 笑笑,人如其名,是個十分可愛開朗的女孩。平心而論,林家的老人并不討厭這個女孩,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女孩的背景。與罪犯結(jié)為親家,將來林家不論從商還是入政,恐怕都會成為當權(quán)者手中掛了名的人。 小兒女的那點感情與家族未來想必實在太微不足道。他們將林承業(yè)鎖了起來,哪怕開學也不讓他走,就這么僵持了小半年,直到林承業(yè)再次恢復自由,回到京城,他才發(fā)現(xiàn)笑笑家里已經(jīng)人走茶涼,連一個親戚都找不到了…… 林承業(yè)很消沉了一陣子,可是三年時間過去,再大的傷口也愈合了。林家人就在這時將林陌淮的母親秀珍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不喜歡秀珍,但也不討厭。 秀珍跟笑笑是完全迥異的類型,但卻不比笑笑遜色半分。她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英法德語信手拈來,她以夫為天,她賢良淑德。最重要的是——她非常的美麗。 這么一個美貌、高貴、聽話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會介意將她娶回家。婚后,兩人也很是恩愛過幾年。直到……林承業(yè)與笑笑重逢。 已近不惑之年的林承業(yè),已經(jīng)成了人父人夫的林承業(yè),在再次見到連笑的那一刻就陷進去了。哪怕笑笑不再是少女時的模樣,哪怕她也有了一雙子女,哪怕……她是個寡婦。 這時的笑笑已經(jīng)不愛笑了。她青年喪夫,即使丈夫給她留下了足夠生存的遺產(chǎn),她也無法快樂,因為那些遺產(chǎn)以及丈夫的家族擋住了她再嫁的腳步。 而笑笑的寂寞憂郁卻更讓林承業(yè)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的愧疚,他認為都是自己才導致了連笑的不幸?,F(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擁有了金錢、權(quán)利、名位,那么,只差一樣了——就是愛情。 林承業(yè)義無反顧地去追求他的愛情了,卻遭到了秀珍家和林家的強烈反對。林氏企業(yè)之所以迅速發(fā)展,與秀珍家的扶助密不可分。無論道義還是情感,林家都不能讓他拋妻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