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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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一頓巴掌打下去,苗苗就只??薜姆萘?。 “你打我……嗚嗚……你打我……你都不理我了,還要打我……” 她哭得鼻子眼淚口水全都混合到了一起,狼狽得不成樣子,也可憐得不得了。 林陌淮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心就軟了。 “行了,起來吧?!彼銎鹚?,想讓苗苗坐到自己腿上,苗苗卻哭著滑到地下。 小小的一團,蜷縮著膝蓋,臉埋在膝間,嗚咽著流淚。 林陌淮聽著聽著就受不住了,拍拍她的頭,嘆道,“別哭了?!?/br> “嗚嗚……你早就不管我了……” “快起來吧?!?/br> “我不,你說以后都不見我了,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動心往往伴隨驚嚇 ^^ 下一更明晚8點,求為勤奮撒花 ☆、第30章 你是我的命 “我什么時候說以后都不見你了。”林陌淮對她任性給自己加罪名的行為表示十分無奈,“我就在車上給你發(fā)了點脾氣,也是讓你逼的,好好的連我做夢的話都要在車上講,你這不是找挨罵嗎?” “你還說?!就是你的錯,你認(rèn)不認(rèn)錯!嗚嗚……” “行了行了,我錯,好了吧?我以后再也不說你了?!笔芪娜俗畲?,林陌淮舉白旗投降,“我真的沒生你的氣,也沒有不理你。我這不是專門跑來找你的?你知道嗎?我丟下了一整車的人,放下了全班的學(xué)生,就來找你一個人?!?/br> 苗苗慢慢地不哭了,抬起滿是水汽的雙眸,可憐巴巴地望著林陌淮。 林陌淮吐了口氣,放下雙手,用低沉的嗓音敘述出下午那個簡直不可思議的自己。 “我先去了你的小船,看到你連手機都沒拿,就這么跑了,我差點沒氣死了。我沿著最熱鬧的歌舞隊,一直往西南方向找,我問了好多人,終于找到了你曾經(jīng)休息過的那個石臺,還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背包,和——”他停頓了下,才繼續(xù)道,“和一束扔在地上的鳴鳴花?!?/br> 林陌淮整張臉變得異常嚴(yán)肅,他握住苗苗的雙肩,讓她站起來,一字一字地問:“告訴我,是不是有人給過你鳴鳴花?你收了?” “我收了啊,我、我以為你喜歡,你說過,那是叔叔當(dāng)初送給阿姨的……”苗苗磕磕巴巴道。 林陌淮扶額道,“你都記得我說那是誰送的,也該記得我說那是在什么情況下送的吧?” 苗苗偏著頭,皺眉仔細(xì)回憶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道:“好像是——求婚?” 林陌淮面無表情看著她,不語。 苗苗倒是愣了一下,隨即表情變得扭曲,掙扎道,“難道……難道那就是那些民族人求婚的花?” 林陌淮面容沉重地點點頭。 苗苗欲哭無淚。合著人家這不是搶親?。咳诉@是先求婚,再來“明媒正娶”的! “但、但那也不行啊!他們不懂漢語,我又不懂他們的話!我哪里知道他們的意思是要求婚?!” “一般情況下,在進(jìn)入這種民族聚居區(qū)前,導(dǎo)游都會講解需要注意什么。下午在車上,徐小姐不是也說過嗎,不可以亂接陌生人的東西。” 想一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苗苗的腦海中模糊地回蕩起徐小姐甜美的聲音。但當(dāng)時她整顆心都在林陌淮身上,哪有功夫注意導(dǎo)游的話??! 苗苗的頭都痛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自己,負(fù)氣道:“我就是個笨蛋!我活該!你就讓我給那些人當(dāng)壓寨夫人好了!” “真想去當(dāng)壓寨夫人?”林陌淮斜眼看著她。 “對!” “好啊?!绷帜盎捶鲋硐?,單腳用力站起來,作勢要上去,“雖然我一個人挖你有點困難,但如果上去后多喊點他們的人過來一起挖新娘子,那應(yīng)該就快了……” “喂!”苗苗啪塔一下跪坐在地,雙手緊緊抱住林陌淮的小腿,眼巴巴地看著他,濕漉漉的雙眼活像只就要被拋棄的小狗。 “噗——”林陌淮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扶著苗苗的肩膀又坐了下去,低聲道,“這會兒叫我上去我也上不去。你這個新娘子就再忍忍吧?!?/br> “林陌淮!”苗苗氣得簡直想咬他,氣呼呼扔開他的手道,“你、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 ?/br> 林陌淮揚著唇,將苗苗從地上拉起來,本想讓她坐到自己旁邊,奈何這洞直徑實在太小,無法讓兩人同時同高度坐著,他想了想,干脆把這丫頭抱到自己腿上。反正在這種地方,也沒什么可講究可避諱的了。 苗苗的心理素質(zhì)倒是超乎他的想象,坐下愣了一瞬,馬上臉就紅了,試探著轉(zhuǎn)身想抱住他的脖子。 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那傻妞又怯怯地把手收回去了。 “怎么著?真以為這是在小公園約會呢?”他問。 “那個……苦中作樂一下嘛。”苗苗對手指,眼神飄忽。 “那我怎么一點沒看出你現(xiàn)在‘苦’呢?”林陌淮斜眼道。 苗苗干咳兩聲沒吭聲。 “行了,我們現(xiàn)在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盤點下,看咱們能堅持多久?!彼麤Q定開始說正事。 林陌淮出來時,還背著導(dǎo)游發(fā)給每個人的旅行包。里面有一支手電筒,兩塊巧克力,一排小盒裝的旺旺牛奶共四個,一個會反光的小馬甲。 在他的褲兜里還有一支精致的打火機,一盒只剩下一根的香煙。當(dāng)然,錢包里的現(xiàn)金和信用卡在這種地方就可以忽略了。畢竟石頭和土是不會賣東西給他們的。 相比起林陌淮,苗苗的裝備就貧瘠多了,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她的背包早就丟了,身上的衣服基本全被那些大嬸給換過一次,一定要說財產(chǎn)的話,也就是她這一身的嫁衣了。 里三層外三層,剛穿上的時候熱的要死,但在這深山里,尤其是夜晚的深山里,卻是御寒保命的東西。 苗苗在身上摸了個遍,最終無限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一點吃的都沒有……” 林陌淮笑了下,將包里的唯一一件衣物——那個小馬甲,反著給她穿上,說:“沒關(guān)系,我的就足夠了。你一定會在這些食物吃完前出去的,我保證?!?/br> “老師……”苗苗終于抬起雙臂,環(huán)繞住他的頸,小腦袋就貼在他的頸窩里。 女孩的身體軟軟的,散發(fā)著香氣,林陌淮的手在半空停頓了下,才慢慢地抱緊她。 在這里,就不要避忌那些無謂的東西了吧……他對自己說。 月亮越靠近中央,氣溫就越低,林陌淮深吸一口苗苗身上的氣息,將她摟緊些。他能感覺到自己體表的溫度在降低,□在外的胳膊上起滿了雞皮疙瘩,但他卻不愿讓苗苗發(fā)現(xiàn)這些。 “老師你會不會冷?” 懷里的女孩動了動,似乎想把頭從他的肩上移開,他忙一手扣住她,讓她維持這個姿勢,同時開口說話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老師不冷。你下午自己呆在寨子里的時候害怕嗎?” “當(dāng)然了!我都怕死了!”提到下午的事,苗苗摟住他腰的手更緊了。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接別人的東西?!绷帜盎礇]好氣道。 “我估計我這輩子都不敢再收花了?!泵缑绻室獯蛄藗€哆嗦。 林陌淮被逗得樂出了聲,隨即又因寒意而咳嗽了幾聲。 苗苗擔(dān)心地想起來,“老師你怎么了?感冒了嗎?” “沒?!彼醋∷袄蠋熓墙o笑的?!?/br> “喔……”苗苗悶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老師,原來被人逼著結(jié)婚就是這種感覺,真不怎么樣。” “廢話,想也知道不怎么樣啊?!绷帜盎礋o奈道。 “那個……老師……我、我……”苗苗仿佛糾結(jié)著不知該怎么開口。 “怎么了?” “我不知該怎么說……” “說吧。咱倆都一塊掉坑里,還有什么不敢說的?!绷帜盎葱πΑ?/br> “如果,我晚上真的被那個男的給那個了……你會不會就不愿意娶我了啊?”畢竟還是個小女孩,苗苗說到這種話的時候,聲音小的就跟蚊蟲嗡嗡一樣。 林陌淮的手卻是一緊,隨即又慢慢松開,低聲道:“不會。我又不是那些老古板。” “那就是說,你現(xiàn)在還是會娶我的了?!”苗苗興奮得動來動去。 合著這是給他搞語言陷阱呢?林陌淮又好氣又好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下,“我可沒說?!?/br> 苗苗倒忽然安靜下來了,小聲道,“……你就哄哄我怎么了?咱們呆在這里,誰知道我將來還有沒有機會讓你娶……” 林陌淮沉默了一下,用力抱緊她,“你別擔(dān)心,你一定會沒事的?!彼缑绲氖郑@才覺察這丫頭的手冷得很,原來剛才都在假裝不怕??? 他嘆了口氣,終于,送出一顆定心丸。 “其實我們家是這所學(xué)校的股東,一天沒找到咱們,他們所有人都不敢離開昆明,所以,別怕?!?/br> “真的?”苗苗咻地將小身子從林陌淮懷里掙脫出來,看著他的眼睛問。 “真的?!绷帜盎脆嵵氐攸c點頭。 “你以前怎么從來都不說!”苗苗咻地攥緊小拳頭,氣鼓鼓道,“我還一直擔(dān)心咱們將來怎么過日子呢!” 林陌淮張張嘴,想了想,在這種難兄難弟的情況下沒好意思說自己以前壓根就沒準(zhǔn)備跟她一起過日子,自然也沒cao心過那種問題…… 苗苗倒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了,低下頭,小眼珠轉(zhuǎn)啊轉(zhuǎn)不知道琢磨什么,過了一會兒嘴邊露出一點笑,自言自語一樣說:“對,我們一定能出去的,林老師居然是有錢人,我以后的好日子還沒過上呢……嗯,話說結(jié)婚的時候我是要個奧迪還是要個qq呢……” 這么一段話,翻來覆去的嘀咕,后來林陌淮睡著覺都要被這“午夜劇場”給弄醒了,半閉著眼他掰了一小塊已經(jīng)打開口的巧克力,胡亂塞到苗苗嘴里,說:“別絮叨了,快睡吧……那個奧迪qq都有?!?/br> 然后,耳邊聒噪的聲音漸漸低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橫批:山洞。 唉,要命的小魔怪,要命的苗苗…… 當(dāng)山洞里的兩個小可憐再醒來時已是清晨,天雖大亮,可太陽的溫度還遠(yuǎn)沒有鋪滿這個山林,山里冷得驚人。 林陌淮是被苗苗硬推醒的,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耳邊一次次響起,由遠(yuǎn)及近。 “老師,你身上好冰,你醒一醒……醒一醒啊嗚嗚……” 林陌淮強打起精神張開雙眼,眼前的視線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眩暈,他用力閉了閉再睜開,這才清晰了些,微微松了口氣。 苗苗的雙眸通紅,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滿臉都是害怕。 他勉強抬起有些麻了的手,摸摸她的頭,安慰道,“別怕,老師沒事啊?!?/br> “可是——可是你身上真的好涼啊……”苗苗從林陌淮身上爬起來,眼巴巴地看著他。 林陌淮站起來,在逼仄的空間里活動了一下,略略伸展手臂,然后往手心里哈了幾口氣,就著那點熱乎勁兒用力搓了搓臉,總算將蒼白的面頰弄出了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