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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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學義呆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將面前的酒水一口飲下去,喝的有些急了,嗆到了,臉頰染上了幾抹緋紅。 榮玉書涼涼的說道:“味道不錯吧,嘗著這黃酒的味道,起碼是三年以上的陳釀。” 陳學義的咳嗽了一下,接著說道:“這酒,只有兩年的時間。” 榮玉書:.....這是在拆他的臺嗎?有些懷疑看了看他,這小子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沒想到挺有眼光的啊。 看著他咳嗽的有些難受,榮玉書遞過去了一個手帕,陳學義連忙接住,捂住口鼻,喝了一杯桌子上的清茶,終于將咳嗽止住了,滿懷歉意的說道:“這手帕。。?!?/br> 榮玉書一挑眉,道:“不用了,放在你那里吧。”說著又倒酒,自飲自酌了起來,道:“看陳兄的樣子,似乎對這酒頗有研究啊。” 陳學義的樣子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總歸比上之前的時候更加的親和了一些,道:“不算是有研究,只不過家父做的是酒類的生意,所以對此有些研究。” 榮玉書恍然大悟,陳學義笑了笑,道:“這家酒樓,其實是自家的產業(yè)?!?/br> 馮晨和董成義連忙的拱手,陳書明一向為人豪邁,平時聚會,東西都不用其他人cao心,幾人過來白吃都沒有問題,如今算是見了主人,模樣上自然是要表達一下感謝的。 榮玉書有些不敢相信,懷疑的說道:“不會吧,之前的時候我怎么沒有聽說過洛陽城中有這樣的好酒呢?”雪娘對好酒最是喜愛,這洛陽的好酒,若是真的有的話,怕是早就搬到店子里面了,怎么可能還有遺漏呢? 陳學義微微一笑,道:“這家酒樓雖然是自家的產業(yè),正式接管的卻是在兩個月以前,酒樓之前的主人因為不善經營,所以將酒樓轉給了我父親?!?/br> 我就說嘛,榮玉書說服了自己,有些好奇的問道:”聽著陳兄的口音,不像是洛陽的人?祖籍何處呢。“ 陳學義淡淡的笑了笑,霎時間便如同春暖花開一般,道:“祖籍在山西,家在太原?!?/br> 說道太原,那可是一個大都市,雖然比不上洛陽長安出名,但是在這里,也是大而繁華的城市,自古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最重要的是那邊土地肥沃,也是眾多士族勢力的最聚集的地方。 榮玉書有些好奇的說道:“說到太原的話,太原王氏的勢力可謂算得上一霸,那些所謂的士族勢力,真的有傳說那么的神嗎?” 別人家的八卦都喜歡聽,而且,五姓七望在他們這些的平民之中,一直都和傳說中的圣上一般,不可尋,好不容易有一個本地人,聽他們講述一下這些勢力龐大的士族,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陳學義臉上的笑容變淡了一些,榮玉書直覺覺得可能不是很想談論這個問題,剛想叫小二來填酒,順便想扯一個話題將此蓋過,卻沒有想到陳學義突然的開口說道:“ 呵,說是神的話也差不多吧,便說是用度,不可謂不奢華,秋日時,專門的圍山千里,山西境內有一座靈山,其中的白狐聞名,每到秋日時,就開始圍剿白狐,若是血色沾染上皮毛,就算是再光華的皮毛也算是廢了,須得重新捕捉,你知道王家若是要做一件裘衣的話,需要多少的毛皮嗎?” 小二上來,殷勤的對著在座的書生說道:“幾位要加酒嗎?” 榮玉書忙不慌的點了點頭,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悲天憫人了起來,這還得怪他起得頭,旁邊的董成義倒是很好奇,連忙問道:“多少皮毛?” 陳學義沒回答問題,但是揮手找過了小二,在耳邊附耳幾句,小二連忙的點頭退下了,陳學義才繼續(xù)的說道:“須得要十只以上的成年狐貍才好?!?/br> 榮玉書微微挑眉,這個數字對于古代的那些大家族些可謂是不值一提,幾百年的積累下來,黃金銀兩可謂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注重的只是享受而已。 陳學義繼續(xù)的說道:“這只是一件裘衣而已,太原王家,正房偏房,加在一起的人數,幾乎有上百人的數目,有些直系親屬還不止一件的裘衣,換算下來,靈山的狐貍真是可憐啊。”陳學義說到這里的時候,嘆了一口氣,神情之中頗為感慨。 董成義嘆了一口氣,道:“士族果然是財力濃厚??!” 小二上來了,抱著一壇子的酒,酒壇是新的,似乎是新導出來的酒,放在桌子上,陳學義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給榮玉書倒酒說道:“我看榮兄似乎與酒有緣,不如嘗嘗我們這里的特色酒可好?”說著的時候,笑意綿綿,如春風拂過,讓人突生好感。 榮玉書微微一笑,算是道謝了,接著順著他們的話題說道:“士族的勢力本身就大,世代為官的名門望族,本身就實力雄厚,我們說說就好了?!?/br> 陳學義看了榮玉書一眼,感嘆道:“榮兄果然是聰慧啊,若是在太原境內,你若是說了一句王氏的壞話,沒過幾天怕是就要流落街頭,聲名狼藉了?!?/br> 董成義嚇了一跳,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有那么嚴重嗎?” 榮玉書品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卻發(fā)現有些辣口,卻帶著綿甜,最重要的是有些粘稠,榮玉書有些奇怪,一般來說,有這種有些粘稠的口感年份都有些不低,而且口中一轉明顯的可以感覺出來口中的回味無窮,不像是普通的酒,下肚就忘了。 直覺這酒有些貴重,臉上的神色有些莫名的看著陳學義,卻發(fā)現的是后者臉上帶著也是了然的笑容,道:“看來榮兄應該是喝出來了,這是十五年的陳釀,也是這酒樓中最拿得出手的酒了?!?/br> 榮玉書有些驚訝,道:“這酒,是山西的汾酒?” 汾酒的歷史不可謂不悠久,便是說這汾酒,汾酒作為宮廷御酒受到北齊武成帝的極力推崇,被載入二十四史,使汾酒一舉成名,可謂是有跡可循的最早的宮廷御酒了。 這古代的酒,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作用,少了現代的玻璃瓶子的包裝,裝在這普通的壇子中,溫著,喝在口中,也仿佛穿越到了古代一般。 榮玉書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在的時候,可不是所謂的大唐盛世嗎? 陳學義笑了笑,卻絕口不提王家的事情了,反而和眾人討論著來年的秋闈和著洛陽附近的著名景點。 陳書明的聲音從中間傳來,聲音洪亮,周遭的聲音一下子就降下來了,書生們都認真的聽著他的說話。 “臘月時分,天寒地凍的,難為大家還專程跑到這里來參加賞雪宴,書明在這里謝過大家了?!标悤鞯男β曀?,若是說是書生,倒不如說是圓滑的商人,但是卻比大唐的商人少了一份世故,多了一份正直。 榮玉書舉起了杯子,盡量的將自己的身影淹沒在眾人之中,這種發(fā)言之后,一般來說,就是要斗才之類的重頭戲了。 果不其然,眾人稍稍的喧嘩了一下,便被陳書明說道:“既然是賞雪宴,外面雖然是寒冬臘月,但是也不乏臘梅怒放,松柏御寒的景色存在,眾人不如以這冬日的景色作為題材,每人吟詩一首可好?” 最討厭的就是吟詩作賦了,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事情了,榮玉書默默的吐槽,欺負自己現代人是嗎? 不過倒是很快的輪到了榮玉書,被逼無奈,站起來說道: “霜刀散盡下清淮, 猛虎聲中月下移。 深覆尚遙交映雪, 欲開蕊佩照瓊枝。 ” 董成義哇了一聲,看這模樣,有種不覺明歷的感覺。 榮玉書默默的翻了他一個白眼,周圍傳來了一陣陣的鼓掌聲,陳書明笑了笑,爽朗的笑聲傳來,道:“文玉兄的文采還是這么好,只不過似乎詩中透露出了些許霸氣,整個人也是半年未見,一身多了幾分傲然正氣啊。” 榮玉書好想哭,但是臉上還是笑著說道:“見笑見笑了?!闭f著便坐下去了,和著周圍的人喝著酒。 哼,每次這些人作詩的題材都沒有什么變化,不是花就是風,總歸離不開風花雪月,春夏秋冬,還有各個節(jié)日,他雖然不會作詩,但是也是早早的寫好了,這種時候壓根不用想好嗎?直接把之前經過反復修改的稿子背下來就可以了。 這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榮玉書想要仰天長笑,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太簡單了好嗎? 榮玉書過后,便是輪到了對面的陳學義,之前的人,意境也對,格式也對,但是總歸少了那么幾分意味深長在里面,陳學義似乎對這種場面也見識慣了,淡然的笑了笑,站起身來,那身子,本身就如同冬日大雪中一顆松柏,挺直堅韌,開口道: “寒冷年年著錦衣 梅梢春信知何似 獨向中庭待明月 立處晚樓橫短笛 ”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頓時靜下來了,接著陳書明拍手大笑道:“嘉年還是這么善于藏頭詩呢?!?/br> 才反應過來,前面的幾個字連起來,不就是“寒梅獨立”嗎?紛紛鼓掌,這些文人雖然平時自視清高,但是對于有才華的人,還是很佩服的。榮玉書也鼓起掌來了,咳咳,雖然他不懂得欣賞,很厲害很厲害啊。 董成義完全就是一副崇拜的模樣,儼然把他當做了新一代男神的節(jié)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88章 今年過節(jié)有些忙 周圍的氣氛有條不紊的進行下來,當然也有沒有做出來的,滿臉慚愧的自罰三杯。 榮玉書卻將目光轉向了窗外,這么快就到了臘月了,回去的時候可以喝一些臘八粥,味道一定不錯,不過想來,周俊彥他們也應該是快要放學了,這過年的大日子,到時候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須得到了正月過完了大年過后,才能回到學校去。 就這么作詩,作對子,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再聊會天,一下午的時間便快過去了。 晚上有宵禁,若是太晚回家的話,有些人便趕不回家了,到最后,便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請辭了。 陳學義微微頷首,臉上的神情看得出來是真心的相交,對著榮玉書說道:“公子有緣,一見如故,不知家住在洛陽何方?” 榮玉書笑了笑,將自己的地址說了出來,便是歡迎隨時來做客。 天上的雪還是紛紛的下著,雖然在地上沒有積著,但是若是這個勢頭下去,晚上不停,明日便可以看見玉樹銀花的風采了。 明哥兒從里面掀起布簾,看著外面的白雪紛飛,倒算不上是鵝毛大雪,但是看著雪花落在手中,融化的時候,手上有徐徐的寒冷。 明哥兒有些好奇的對榮玉書說道:“少爺,過年我們還是在洛陽呆著嗎?” 榮玉書有些猶豫,之前和易寫信來的時候,說了過年是要過去看他的,可是之前一直都是與周福爺一起過的年,貿然更改的話總是顯得有些不便。 有些猶豫的說道:“看看吧,明日到周福爺那里去一趟吧。” 說著將布簾給放下來,外面冷,這風吹到了嘴里面,寒氣可不是說著玩的。 家離著酒樓并不算遠,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將馬車拿去先還了,榮玉書走到了院子里面,倒是空蕩蕩的,似乎沒人在呢 有些奇怪,高聲的叫道:“阿福,師叔,人呢?” 安師叔睡眼朦朧的從里面走出來,臉上還掛著的是紅紅的印子,嘴角還掛著的是口水干涸過后的印子,道:“文玉找我呢?” 瞧著模樣,就是剛剛睡醒,榮玉書看著了安師叔,張頭望了望,道:“阿福呢?” 安師叔打了一個哈切的說道:“早上的時候安見才去郊外的石崗了一趟,說是如果不將那一塊的石頭全部打碎,就不用回來了。” 眉梢微微上挑,道:“那你是怎么回來的?” 安師叔睜開了朦朧的雙眼,道:“到了吃飯的時候我自然就出來了???看見周圍的景色不對勁,我走路過來的呢。對了,文玉,今晚上什么時候吃飯???我都餓了,中午什么都沒吃呢” 榮玉書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阿福不回來的話,今天晚上也不用開飯了?!?/br> 安師叔瞬間即清醒了,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委屈,眼淚花瞬間就包起了。 “這件事情又不是我的錯,為什么要餓我的肚子啊。” 榮玉書聽著,心中有些許不忍,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狠下心來轉過頭去,對外面跟著進來的明哥兒說道:“明哥兒,車子還了嗎?” 明哥兒愣了一下,道:“沒呢,怎么了?” “沒還就暫時等一下,你去石崗那邊把阿福接過來,留他一個人在哪里,萬一晚上回不來怎么辦?”明哥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疑惑地問道:“阿福怎么會去石崗啊?”石崗離這里不遠,那里開采的石材堅硬,而且質地細密,很受歡迎,幾乎是家家戶戶修建房子都需要用到這里的東西。 明哥兒看了看后面的委屈的安師叔,眨巴了一下眼睛,轉過頭去,表情有些異樣,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乖乖聽話,走到外面去。 傻大個還真的有些老實,基本上是說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晚上來不及回來,豈不是要在城外過一個晚上呢?這大冬天的,又不像是夏天,天氣涼爽,在大冬天的晚上還是荒郊野外的過,怕是要凍出毛病來。 回頭,看著委屈的安師叔,榮玉書的聲音放緩了一下,溫柔了一些,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們的不對,你想想,要是把你丟在荒郊野外的過一晚上,不讓你吃午飯,晚飯和早飯,你愿意嗎?” 安師叔多大個人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抱著眼淚花這樣看著還真的有些不適應呢,搖搖頭,啜泣的聲音小了一些,道:“不愿意。”安見一定會把餓他肚子的那個人殺了的。 教育孩子就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雖然安師叔的外表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小孩子,但是內在是啊。 “所以呢,這件事情回去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安見,要不然他天天惹我生氣,你豈不是要天天餓肚子呢?” 若是換做一邏輯正常的人來講,要是這樣說的話,肯定覺得榮玉書的腦子毛病,不過面前的這個人,從邏輯上將就是不怎么可能出現的存在了。 安師叔擦干了眼淚,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道:“知道了,我馬上給他說清楚的。” 說著轉身走向了屋內,看的榮玉書是挺目瞪口呆的,突然想起什么,大聲的嚷嚷道:“說歸說,千萬不要讓他跑回出來啊,晚上最好也不要,明天我?guī)闳ブ芨敿依锩娉院贸缘陌?”榮玉書大聲的在后面叫喚著。 聽著后者似乎答應了一聲,終于放下心來,說實話,到現在榮玉書都有些搞不清楚的是安師叔和安見兩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雖然這種人格分裂在傳統(tǒng)的意義上來說,成為癔癥,但是也有一種說法是被鬼上身了。 當然,沒那么恐怖,他這種情況還可以說得上是借尸還魂,他這是運氣好了點,運氣不好的,穿越到的是另外一個沒死的人身上,也是有可能的,估計就是安師叔的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