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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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得很不好,空氣中若有如無的香氣,雖然已經(jīng)燃盡,但是會讓他覺得很不爽,窗外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一直不停,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緣故。 所以當(dāng)榮玉書早晨起來的時候,眼下可以見著明顯的黑色痕跡,可見晚上沒有睡好覺,臉色也有些憔悴,推開窗戶,雨下的紛紛,帶上了一絲寒意,一陣很吹過,涼意就像冷水一樣,從頭到腳澆了個遍,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 榮玉書咬咬唇,老天似乎有些不給面子,因?yàn)橄掠甑木壒?,天空灰蒙蒙的,雖然有些光線,卻只能勉強(qiáng)的看清楚景色。 平康坊的早上,要安靜許多,再加上下雨的緣故,街上的人一點(diǎn)都不多,沉浸在了靜謐的氣氛中,就像是煙花燃盡,絢爛后的沉浸。 不過就算是如此,自己還是要走,離開了蝶溫關(guān),付了錢,買了一柄傘門口有專門等待的馬車,榮玉書上了一輛,想了想,對著車夫說道:“到宣義坊去?!?/br> 依稀記得之前崔品遷給自己說過的,崔府好像就住在那里,皇城之前的朱雀大道,能住在周圍的都是有權(quán)有勢達(dá)官貴人些。 宣義坊的環(huán)境可真的是算得上清靜幽雅,都是高墻府院,除了崔家之外,還有好幾個府名,榮玉書不管,只需找到崔家就好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門前掛著“崔府”的兩個字,敲門進(jìn)去詢問,才知道崔品遷根本不在,不過守門人的心好,倒是給榮玉書指了一條路,說是在落玉坊,榮玉書有些無語,自己剛剛從平康坊過來的好嗎? 不過幸好剛剛的馬車還沒有走,巴巴的又上去,回了平康坊。 秦樓楚館一向是晚上開張,所以當(dāng)榮玉書站在落玉坊門口的時候,望著大門緊閉,一咬牙,直接上去拍的“悾?!弊黜?。 拍了大概有一回的時間了,便有人開門,門開了一條縫隙,一張臉帶著警惕的看著榮玉書,問道:“有什么事嗎?” 榮玉書這個時候倒是非常的鎮(zhèn)定,說道:“我來找崔品遷?!?/br> 看著這人直呼自家老板的名字,門守還真的不想把他放進(jìn)來,怎么看都像是在找茬的。 不過還是說道:“讓我去問一下?!闭f完便將門關(guān)了,生怕這人闖進(jìn)來砸場子。 過了一會,們再次的打開了,守門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濃眉大眼,一雙眼睛掩藏不住的好奇,掃視著榮玉書,一邊將他迎進(jìn)來,道:“進(jìn)來吧,公子在里面等著你?!?/br> 榮玉書換了一副模樣,昂首挺胸的走進(jìn)去了。 落玉坊和之前來過的沒有什么兩樣,現(xiàn)在的時間仍然還有些早,所以各個院子都是一片的靜謐,清晨的露水從枝葉上落下來,帶上了似乎若有若無的蒙蒙霧氣。 守門人帶著榮玉書來到了一個院子,叢叢疊疊之間,全部都是奇花異草,率柳含煙之間,修建的的非常好,最后隱藏在深處的墻邊,潭水旁邊,有一座小屋子。 小屋子看上去雖然精致,但是卻不如之前榮玉書走過的地方來的氣勢恢宏龐大,守門人將榮玉書領(lǐng)到了門口,對著他說道:“公子在里面等你?!?/br> 榮玉書眉頭微皺,敲了敲門,似乎沒人回應(yīng),有些不耐煩的直接推門進(jìn)入。 ☆、第119章 扯開面紗心漸寒 屋子里面倒是很簡樸,讓榮玉書心中生出了一絲的疑惑,這里的風(fēng)格,和榮玉書見過的完全不一樣,無論是在揚(yáng)州畫舫,還是在落玉坊,還是那艘分外豪華的畫舫游船,無不彰顯著奢華和尊貴,突然見到這里的屋子,心里升起了一陣落差感。 只能算是普通的磚石小屋,里面的東西也是簡單的很,如果不是剛剛走過的落玉坊,還以為是來到了一處鄉(xiāng)下的普通房間。 屋子里面有些暗,可是卻沒有燈光,榮玉書還以為沒有人,走進(jìn)了里面的書房才發(fā)現(xiàn),崔品遷正在書桌前面寫畫著什么。 崔品遷似乎沒有怎么經(jīng)過洗漱,一頭猶如墨潭一般的秀發(fā),斜斜的從一邊的肩膀中透出,看上去,平添了幾分的嫵媚。 似乎察覺到了榮玉書的到來,崔品遷放下了手中的筆,直起了身子,臉上掛著一種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的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看著榮玉書。 微微皺眉,崔品遷的脖子上有一層紗布,看著位置,正好是在緊要處??吹挠行┩回?,不知道是從何而起的。 “你來了,呵,你們真是搭對,緊接不停。”崔品遷看著榮玉書失笑,不過后者卻是不懂他的話,有些疑惑,但是卻正了正,眼神一冷,道:“是你叫人將試題給我的?” 崔品遷并不在意榮玉書的態(tài)度,笑了笑,道:“是我又如何?” 看那樣子,便是承認(rèn)了。 不知道為何,反而松了一口氣,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心中是一片寧靜。 崔品遷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站起身來,在白衣下面的身子顯得有些單薄,眼神中似有懷念,朝著周圍張望了一圈,臉上掛著的若有若無的笑容,走了出來。 搖搖曳曳,如同寒風(fēng)中的一棵小草,榮玉書才發(fā)現(xiàn),雖然現(xiàn)在天氣已冷,但是身著的衣服還是這么單薄。 看了周圍,走到了榮玉書的身后,語氣中有頗多感慨,道:“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并不算是崔家的嫡子,甚至連庶子也算不上,因?yàn)橹辽偈拥哪赣H還是偏房,而我的母親,根本什么身份都沒有,若是真的要說是什么人,只能算是揚(yáng)州青樓的一個名妓罷了。” 崔品遷轉(zhuǎn)過身來,眼神中似乎有亮光,道:“像崔家那樣的家族,就算是偏房,身份至少都要算一個小家碧玉,才能進(jìn)門?!?/br> “而我的母親,到死的時候,都沒能見到我所謂的父親一面,可憐我的母親,卻一直忘不了這個人,那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最后的一個男人。她很聰明,知道自己該怎么賺錢,慢慢的,她將她所在的青樓買下來了,當(dāng)了老鴇,生下了我,卻一直沒有告訴那個男人。”崔品遷的聲音很柔,如同一縷風(fēng)一樣,話音未落地,就仿佛消失在了空氣中一般,無跡可尋。 “他們一直以著書信聯(lián)絡(luò),書信的字里行間,是昨日溫情的歷歷在目,”崔品遷走到了梳張臺前面,一邊說著,一邊狀似無意的撫摸著這一切的事物,“直到母親死后,她才將我的存在給那個人說,我一個小孩子,能耐得了那些油嘴滑舌的人如何,我賣了青樓,得了一筆錢,找到了崔家?!?/br> 榮玉書靜靜的看著崔品遷,莫名的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憐。 他繼續(xù)說道:“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二房三房四房,子孫繁多,多我一個人不多,少我一個人不少,而且那個男人,在崔家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家中已經(jīng)有了兩房太太了,其中的正房夫人不知道是哪一個中流家族中的嫡女,配那個男人可謂是綽綽有余,想當(dāng)然的,在那個小小的家庭中,男人的地位自然不會特別高。” 崔品遷拿起了梳張臺上面的鏡子,不是特別清澈鏡子上面,倒映出有些精致的容貌,男生女相,卻又不帶脂粉氣,這種人,只能算是妖孽。 笑了笑,道:“大娘看我不順眼,覺得我長得那個樣子,天生就是狐媚相,找我麻煩,鞭打腳踢,男人自然是懼怕大娘的,而且因?yàn)槲业牡絹?,大娘對他的態(tài)度也差了很多,漸漸的,男人也看我越發(fā)的不順眼?!?/br> 崔品遷一定對他的親生父親不是很滿意,因?yàn)橐恢笔悄莻€男人,男人的稱呼,絲毫不帶任何的尊敬之意,也對,本身就沒有享受過什么父愛,何來親切呢? “我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可是卻毫無辦法,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我的哥哥崔知溫。他和我這個沒名沒分的人不同,那人可算是天之驕子,深的崔家的老人喜愛,同時對他具有希望,認(rèn)為他天資聰慧,他出生的時候,曾經(jīng)有人為他批過命,說他是王侯將相的命,前途不可限量?!?/br> 崔品遷的臉色有些白,那種皮膚的細(xì)嫩,就算是女子看了,都要嫉妒三分,特別是一雙眼睛中有著勾人的笑意,仿佛就像是要勾人魂魄的妖精一般。 “你猜猜,我是怎么和他相遇的?”崔品遷的笑中帶著頑皮,就像是和朋友之間開玩笑一般,榮玉書微微蹙眉,聲音有些清冷,道:“若是真的想要,緣分當(dāng)然也可以創(chuàng)造出來?!?/br> 崔品遷中的眼神閃過了一絲的欣賞,道:“你猜的很準(zhǔn),是我故意要接近他的?!?/br> “大娘那個時候越發(fā)的看我不順眼,我知道,若是不做些什么,我的下場絕對會變得很凄慘,所以我打聽好了崔知溫的喜好,專門在一個特定的時節(jié),接近他,做出一副天真爛漫的孩童模樣,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影響,最后再找一個機(jī)會,到了他的身邊,當(dāng)玩伴?!?/br> 崔品遷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帶上了一絲的嘲諷,就是不知道,是在嘲諷著崔知溫的愚蠢,還是在嘲諷著自己。 “不過這些伎倆是瞞不過崔家的人的,有一位老太太,算是崔家的當(dāng)家主母吧,也是他的奶奶,有一天叫過了我,問我到底想干什么?!彼肋h(yuǎn)記得的是老太太的眼神,冰冷的刺人骨髓,他這種小妖精,怎么可能和那種萬年老妖斗呢? “我只是和她說了一句話,若是哥哥是太陽的話,我就是那連太陽也照不到的鬼魅魍魎,專門干一些丑惡之事,為崔家掃除障礙,難道不好嗎?” 唇間了一抹輕嘆,顯露出了他的無奈,有光的地方就會有黑暗,所謂的大家族,表面上禮義廉恥,貴氣逼人,但是其實(shí),暗地里不知道有什么勾當(dāng)呢,總需要有放心的人去負(fù)責(zé)這一方面,才能保證崔家的基業(yè)萬世不倒。 他其實(shí)也是想要活下去啊,想要堂堂正正的活著,活著享受這孱弱的病體若能剩下的日日月月,才不能往來這人世間一遭。 榮玉書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悲哀,冷冷的說道:“所以,你就出來創(chuàng)建了青樓,討好權(quán)貴,用女人來作為掩飾,目的就是為了掌握他們的秘密,必要時候,可以給他們一擊。” 像是回憶起什么一樣,那個在揚(yáng)州中在自己腦海中留下印象的女子,她的脾氣,現(xiàn)在想起來和面前的這個人是那么的相似,應(yīng)該是手把手的調(diào)教出來,才能在一言一行中,仿佛看見了另外一個人一般,就像是稚嫩的崔品遷一樣。 “那我放走了蘇千洛,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榮玉書這么問道,本來倒是一直瞞著他,想來人家早就知道了,那樣的人,怎么會允許自己早就規(guī)定好了的事情,全盤顛覆呢?這么想起來,蘇千洛現(xiàn)在還活著沒有,便也是一個問題了。 榮玉書的眉頭緊鎖,他幫忙將蘇千洛放走,到底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 崔品遷似乎看出來了他心中所想,笑道:“你放心,當(dāng)初我確實(shí)想要?dú)⒘怂?,連殺手都雇傭好了,可是臨到頭時,卻被救了,現(xiàn)在想起來,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平白的送給了其他的人,真是有些不甘心?!?/br> 榮玉書在旁邊,涼涼的說道:“若是真正自己養(yǎng)大的女兒,怕是不會痛下殺手吧。” 崔品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的嘴還真的是伶俐啊,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救了他們?” 榮玉書放翻了一個白眼,道:“我本來就知道,除了唐廣,我相信沒有一人可以做到?!?/br> 唐廣那人的疑心本來就重,蘇千洛身份那么可疑的人,怎么會輕易放過呢?想必一定是偷偷的跟在后面,若是活著的話,憑借唐廣的武功,就算是殺手都不怕。 崔品遷眼神中的欣賞不減反而增加,直直的望著榮玉書,整個人站在那里,若不是口中說出的事情,倒是真的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榮玉書的眼神一轉(zhuǎn),看向了崔品遷脖子上面的傷痕,因?yàn)楸患啿紦踝×?,看不清楚,不過若是簡單的碰撞,應(yīng)該不會還扒著紗布這樣嚴(yán)重了。 “你脖子上面的傷是怎么回事?”榮玉書敏銳的眼神,看向崔品遷,問出了關(guān)鍵性的問題。 崔品遷笑了笑,閑庭適步一樣的走到了書桌后面,雙手搭在桌子上,眼睛霎時間變得冷峻了一下,卻馬上變回了柔情似水,一字一句的看著榮玉書說到:“是唐廣刺得?!?/br> 榮玉書沉默了一陣,開口問道:“唐廣為什么想要?dú)⒛??”他雖然經(jīng)常一副冷峻的模樣,但是做事情一向極有分寸,看著崔品遷的樣子,一定是做出了什么事情,才使得他氣的控制不住自己。 潛意識卻讓他不想要聽到這個答案。 崔品遷笑了,笑的是意味深長,復(fù)而收斂了笑容,連眼神中的笑意都消失了,變得有些正經(jīng),嚴(yán)肅,道:“因?yàn)槲覇査?,到底是想讓你死還是你活?!币蛔忠痪?,就像是一把錘子,打到了心頭,猛地提起了一口氣,差點(diǎn)呼吸不過來。 ☆、第120章 離開長安留念想 榮玉書皺了皺眉頭,眼神霎時間變得有些凌厲,看著崔品遷。 “唐廣的運(yùn)氣很好,能找到這里來,也算是他的本事吧,試題是我賣出去的,我從來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我總要準(zhǔn)備些什么,有些留手,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贝奁愤w開始畫著之前沒有完成的話,一筆一劃,一抬手一落下,全部都是另外的感覺。 榮玉書站在旁邊,帶著雨氣與寒冷的風(fēng)從窗戶邊吹過來,讓他遍體生寒,向前一步,眼睛中稍稍的凌厲,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說你就將題寄一份給我,如果真的出事的話,你還可以拉我下水是嗎?” “對,你的命運(yùn),也算是掌握在我的手里面?!贝奁愤w還是那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眼角彎彎勾起來,就像是炫耀一般。 榮玉書突然笑了,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了,道:“你倒是看得起我?!毙闹猩鹆艘唤z抑郁,揮之不去。 崔品遷彎彎頭,看著他,說道:“唐廣喜歡你,自然是可以為你付出一些的。” 榮玉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br> 崔品遷站起身來,漸漸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直直的望著他,甚至連里面的倒影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說道:“我記得,我以前說過的,希望你可以來幫我。”崔品遷的語氣很誠懇,接著便等著他的回答。 “你憑什么認(rèn)為你打了一個人的巴掌,他會將右臉伸過來再讓你打?”榮玉書回嘴。 “古往今來,權(quán)利和黃金,一向都是把握在少數(shù)人的手中,甚至包括一二個朝代,要不然,就不會魏文帝曹丕為了拉攏士族設(shè)立的九品正中制了,聽說過,魏征老爺子曾經(jīng)勸過太宗,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覺得非常對,一個皇帝,若是所有人都反他,他也就做不成皇帝了?!?/br> 榮玉書聽的有些心塞,不知道為何想起了前朝的隋煬帝,每個皇帝,不可能十全十美,而他的錯誤,卻像是被無限放大了。 “若說平民百姓是小水滴的話,那我們,就是驚濤駭浪,一個浪打過來,你可能會不倒,但是第二個浪過來呢?你還能保證嗎,唐朝的未來,從來把握的都是在我們這里,從未變過?!?/br> 崔品遷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的看著榮玉書,像是在等著他的回復(fù)。 榮玉書微瞇著眼睛,突然開口說道:“你這么說,到底是想要我?guī)湍?,還是幫崔家?” 崔品遷只是看著他,微笑,不說話。 榮玉書突然變換了一副表情,抹了抹鼻子,像是變得有些無所謂了,開口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這么討厭你們士族嗎?” 崔品遷做了一個眉頭微挑的表情,等待著答案. “我覺得應(yīng)該是祖?zhèn)鞯陌伞!睒s玉書側(cè)了頭,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祖父榮毗,受到重任,負(fù)責(zé)籌集關(guān)于修建大運(yùn)河的金銀,最后他選擇了向當(dāng)時的八大士族下手。”榮玉書看了看崔品遷的表情,似乎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便繼續(xù)說道: “這當(dāng)然不是祖父的主意了,而是那時候隋煬帝的主意,打定了注意要拿士族開刀,可能是因?yàn)樗X得你們士族太過囂張了,再這么長此以往下去,恐怕他江山不報。” “雖然我覺得因?yàn)樗木壒?,祖父最后落了一個家財(cái)盡失的結(jié)果,不過我覺得他能有勇氣動你們,這一點(diǎn)我都覺得就很不錯?!睒s玉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著,這些書,都是從他之前在吳伯的書房中找到的一本書上看見的。 上面講的雖然是隋朝的野史,不過有些倒是有理有據(jù),雖然和正史的有些不同,不過太宗本來就是更改史冊鼻祖,能知道一些這些密事,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當(dāng)然,后來祖父為了躲避士族的迫害,四處搬遷,最后到阿爹這一代的時候,便在洛陽定居下來了。 聯(lián)系到上面講述的事情,便可以大概的將前三代的事情推算出來。 看著榮玉書充滿了嘲諷的笑容,崔品遷似乎一點(diǎn)都不介意,道:“你似乎很討厭我,是因?yàn)樘茝V的緣由嗎?” 榮玉書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人實(shí)在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就算是沒有唐廣,你做的事情也很難讓人有自知之明吧。” 崔品遷走到了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順便遞給了榮玉書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