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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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一天你會因為沒有認真地看我寫給你的信而后悔?!焙@拇缴蠝\笑依然,讓人猜不透他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我不會后悔。” “伊恩叔叔,很多時候最心底的話是當著對方的面是無法說出口的。而寫在紙上的,恰恰是經過多次斟酌最恰如其分的?!?/br> 伊恩沒有回頭看對方,“你說有案子,到底是怎樣的案子?” 反正無論海利說什么,伊恩已經決定好了要搬家。 “就在前面,你自己可以看?!?/br> 他們來到了公園的草坪前。 那是一條木質長椅,椅子上靜坐著一個人。 他仰著頭,睜大了眼睛,嘴唇張開,全身上下被白色的布條緊緊纏繞。 長椅四周已經被拉上了黃色的隔離帶,法證人員正在拍照以及取證。 伊恩瞇起了眼睛,海利來到了他的身邊,聳了聳肩膀說:“第一眼看過去,很難相信這個人真的已經死了,對吧?” “是誰發(fā)現(xiàn)尸體的?” “那邊正在被警察詢問的慢跑者。他說第一眼看見尸體的時候,他不確定人是不是還活著。所以他走到椅子前,伸手碰了碰尸體,才發(fā)現(xiàn)尸體是冰的?!?/br> “還有其他類似的命案嗎?如果沒有,應該是紐約警局負責這個案子,為什么要交給聯(lián)邦調查局?” “大概因為媒體記者們比警察更快趕到現(xiàn)場,而且還給這個案子起了個十分滑稽的名字。”海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容有幾分孩子氣。 “什么名字?” “‘木乃伊殺手’。”海利看向伊恩,“很好笑吧?市長擔心媒體起的外號會讓市民產生恐慌,親自致電警局希望將此案移交聯(lián)邦調查局,盡早解決?!?/br> “就這樣?” “市長和馬迪·羅恩是大學同學。”海利聳了聳肩膀。 伊恩望向法證人員,他們正將尸體撞裝入運尸袋。 “請等一下?!币炼髯叩剿麄兠媲?,將運送袋的拉鏈打開。 死者的臉露了出來。 他的眼睛里并沒有充|血的跡象,頸部無傷痕,并不是被勒死的。那么他身上的白色布條到底是他死前纏繞上去的,還是死后? 伊恩將拉鏈拉上,轉身看向海利。這家伙正興致勃勃地和一位留著金色大波浪的女記者聊天,將近二十分鐘之后,海利吻了吻女記者的臉頰,這才來到伊恩的身邊。 “親愛的伊恩叔叔,你有什么想法?” 海利不知道什么時候將臉伸到了伊恩的面前。他的氣息仿佛某種渴望流動的酒杯,伊恩別過臉去。 “我很慶幸你沒有在這里發(fā)神經病?!?/br> “他還纏在布條里面,我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沒辦法盡情地……幻想?!焙@柫寺柤绨?。 “他是失蹤人口嗎?” 海利搖了搖頭,“不是?!?/br> “之前有類似的案子嗎?” “你是指將受害者纏成木乃伊放在公園里展覽嗎?我請其他同事查了一下,這些特征十分明顯,暫時沒有。” “走吧,去法醫(yī)那里。至少弄明白這具‘木乃伊’到底是怎么死的?!?/br> 伊恩打開車門,海利也跟著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不是有自己的車嗎?” “克里夫送我來的。但是他將車開走了?!焙@麩o辜地看向伊恩。 “系上安全帶?!?/br> 車子駛入鬧市,因為是上班高峰期,交通擁堵起來。 當他們停在十字路口前,當其他人焦躁地按著喇叭時,伊恩卻淡定地望著前方。 海利的腦袋靠了過來,伊恩伸長手臂,按住他的額頭,將他推開,“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靠近我?!?/br> 海利無所謂地笑了笑,“你今天早上吃的是烤面包片和煎培根。還有牛奶?!?/br> “不關你的事?!?/br> “為什么不關我的事?你是我的全世界。” “如果你再說類似的話,我會把你踹下去?!?/br> 海利靠著椅背,一臉得意說:“哦——伊恩叔叔害羞啦!” “閉嘴?!?/br> 將近一個小時之后,他們穿越擁堵的市中心來到了法醫(yī)辦公室。 法醫(yī)的名字是沃倫·伯恩。如果伊恩沒有記錯的話,伯恩是紐約赫赫有名的法醫(yī)。對于死因以及兇器的判定,伯恩醫(yī)生是法醫(yī)中的翹楚。 剛打開伯恩醫(yī)生的辦公室,冰冷的空氣迎面而來。福爾馬林的氣息之中有著淡淡的難以描述的冷香。貝多芬的《月光曲》在略顯空曠的空間里回蕩著。 經歷了之前w小鎮(zhèn)的案子之后,伊恩最希望的就是一個專業(yè)的并且與案件毫無關聯(lián)的法醫(yī)。 此時的伯恩醫(yī)生正在解剖室里。他戴著口罩,看不清臉。唯一顯眼的就是他高潔的額頭以及線條優(yōu)雅的鼻骨。 他的目光很專注,眼神冰冷地仿佛解剖臺上的不是一個人。 但是伊恩卻欣賞這一點,這說明伯恩醫(yī)生專業(yè)客觀。 “嘿,許久沒見了,伯恩醫(yī)生?!焙@χ鴣淼讲麽t(yī)生的對面。 “許久不見了,拉塞爾探員。”伯恩醫(yī)生利落地將尸體縫合,取下了手套,摘下口罩,笑著看向海利,“你案子有尸體送到我這里來了?” “是的,ac994?!?/br> 伯恩醫(yī)生一步一步走向海利,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在ac994之前,我還有很多尸體。如果你想要提高自己的優(yōu)先級別,不覺得需要付出一點代價嗎?” “比如呢?”海利并沒有避開伯恩醫(yī)生,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比如一個吻?!?/br> 伯恩醫(yī)生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清冷中又有某種特別的偏執(zhí),莫名的悅耳。 海利的視線落在伊恩身上,十分認真地回答:“那可不行,我的搭檔在這里。他會妒忌的。我擔心他崩掉你的腦袋?!?/br> 伊恩無所謂地開口:“如果拉塞爾探員的吻能讓伯恩醫(yī)生盡快為我們的案子驗尸的話,我很樂意?!?/br> “哈哈。你很合我的心意?!辈麽t(yī)生轉過頭來,伊恩終于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我將您的話當做贊美?!?/br> “當然?!辈麽t(yī)生抱著胳膊,緩步繞著伊恩走了一圈。他的眼睛里帶著一絲笑意,視線描摹著伊恩的身體輪廓。 “你的身材可以說是黃金比例。雖然你現(xiàn)在穿著西裝,但我能看出你的肌rou很有力量,多余脂肪很少。這樣的身材,不是靠健身器械或者跑步機鍛煉出來的?!辈麽t(yī)生的目光里某種曖昧的氣息游走。 他的眼睛略微向上,當他微笑時,延伸出某種勾動心緒的風度。 “所以呢?”伊恩與他對視。 “所以讓我不由得想象我的手術刀切開你的肌rou,我的雙手托起你的心臟會是怎樣的感覺?” “好吧,伯恩醫(yī)生?!币炼麟S手扯過一把椅子坐下,仰起頭來,“我會在遺囑中注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尸體將會第一時間送到你這里來。請問,你能優(yōu)先處理ac994嗎?” “??!記住你的承諾!”伯恩醫(yī)生笑了。 他轉身,推出了ac994,他的實習生替他將尸體抬上了解剖臺。 伊恩站在一旁,觀看整個解剖過程。而海利卻興致缺缺。 “嘿,親愛的伊恩叔叔,我要出去買杯咖啡,外加熱狗。你感興趣嗎?” “咖啡,謝謝?!币炼髡f。 “咖啡和熱狗?!辈麽t(yī)生說。 海利輕笑一聲,離去了。 伯恩醫(yī)生拿著手術刀的姿勢很優(yōu)雅,每一刀的角度與力度都相當精準。 “如果你不是法醫(yī)而是外科醫(yī)生的話,紐約的外科手術之神就不是布魯克醫(yī)生了?!币炼鞔怪酆?,看著伯恩醫(yī)生切開了受害者的胃部。 “但是我對尸體更加有興趣。如同我告訴你的,我享受手術刀切開所有我想切開部分的樂趣,比起活人,我更喜歡死人。死人——是無法撒謊的。外科醫(yī)生的限制太多,最重要的是他們必須保證手術對象活著。這實在太痛苦了?!?/br> “確實是這樣?!?/br> “哦?你贊同我的觀點?”伯恩醫(yī)生饒有興趣地抬起頭來。 “‘死人是無法撒謊的’。我贊成這一點?!?/br> 伯恩醫(yī)生笑出聲來。 “所以,你認識海利·拉塞爾多久了?”伊恩問。 ☆、第24章 藝術家03 “啊,不算太久。如果你想問我對他有多少了解,我只能告訴你我只了解我需要了解的部分?!?/br> “比如呢?” “比如,他有著完美的身材。他的胸口有子彈穿透的傷痕。他的祖父對他進行了十分嚴格的生存訓練所以他的肌rou以及力量不會輸給你,康納探員。除此之外,我還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嗎?” “確實沒有。”伊恩注視著伯恩醫(yī)生將死者的心臟稱重。 “哦,還有一點,在我所見過的這么多人之中,海利·拉塞爾是唯一一個沒有對我說過謊的人。也許原因是我們見面次數還不夠多?!?/br> 伯恩醫(yī)生的聲音里若有深意。 半個小時之后,海利拎著香濃的咖啡回到了法醫(yī)辦公室。 他站在解剖室的門口,晃了晃紙袋。 “解剖室里是不允許吃東西的。走吧,他的死因我已經有所了解了?!辈麽t(yī)生將手術刀放下,走出了解剖室。 他接過海利遞來的咖啡,輕輕聞了聞,略感遺憾地說:“果然是上等的藍山。你這家伙絕對不會委屈自己喝二十美金以下的咖啡?!?/br> 海利拍了拍手,“好了,上等的藍山外加伊恩這樣身材一級棒的帥叔叔陪在你的身邊,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他的死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