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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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怯生生的點頭。 梁胥年聲音涼涼的說:“說了在哪兒嗎?” lucia搖頭,“沒有,就讓您回來給他回個電話?!?/br> 梁胥年點頭,“知道了,你出去吧?!?/br> lucia小心翼翼的關了門,梁胥年猶豫了一下,想起那晚喝醉了也不知道跟盛懷仁都說了些什么,無奈嘆氣,還是硬著頭皮打了過去。 “胥年。”盛懷仁的聲音永遠都是那么清淡。 “你找我?”梁胥年冷淡的問。 “去樓下咖啡廳談吧?!笔讶实馈?/br> 梁胥年覺得古怪,明明是工作時間,他約她去咖啡廳,難道真的是要談私事? 剛剛過了午休不久,二樓的咖啡廳生意很是冷清。盛懷仁坐在里側(cè)的一個角落,見到梁胥年進門,對她輕輕揮手。 梁胥年看著這個對著自己揮手的英俊男人,心情不由得又變得復雜起來。 他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淡,穿著也是一如既往的死板,可就是透著那么一股進駐心靈的魅力。多少年了,始終不變。 梁胥年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明明被這個男人折磨了十年,可還是會在這么不經(jīng)意間為他的一個小動作而著迷。 他招呼她坐下,幫她點了一杯法式拿鐵不加糖。她覺得欣慰,起碼相處十年,他還是記得一點點她的喜好的。 “胥年,你還好嗎?”盛懷仁溫和的問。 梁胥年做出個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很好啊,你干嘛這么問?” 盛懷仁眸色深邃,“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打給我......” 梁胥年急忙打斷他,“那天我高興,就喝多了,之后干了什么也不記得了,你不用在意?!?/br> 盛懷仁看看她,眸光略微遲滯,隨即點頭,“嗯?!?/br> 梁胥年喝了一口咖啡,問:“你今天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這可不像你的風格?!?/br> 盛懷仁回答的很實在,“不是。” 這么直接的否定,聽得梁胥年莫名火大,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會說出一句讓她欣慰的話。 “說吧。”梁胥年道。 “我上午去看了奶奶?!笔讶收f。 梁胥年神色微微一怔,“奶奶怎么了?她不是在德順園好好的么?” 盛懷仁臉色透出一絲黯然,“最近狀況不大好,夜里睡不著,白天也沒精神?!?/br> 梁胥年問:“醫(yī)生怎么說?” “開了點安眠的藥,但是也不敢讓多吃,畢竟年紀大了?!笔讶实?,“奶奶跟我提起你,你看能不能找個時間去看看她?” 梁胥年點頭,“好,我正好從明天起休年假?!?/br> 盛懷仁笑笑,“謝謝你。” 梁胥年也淺笑,“這點事你電話里說就行,還特意把我叫出來干嘛?” 盛懷仁看看她,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確定一下?!?/br> 梁胥年看他忽然認真起來的表情,猶疑了片刻問:“什么事?” “關于那個陳光。”盛懷仁目光直視梁胥年的眼,“你和他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梁胥年愣了一下,笑了,“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八卦了?” 所以,他還是介意的? 哪怕只有那么一點點,一點點的介意,她都覺得無比欣慰。 盛懷仁卻沒有笑,目光更加嚴肅,“胥年,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沒有立場再管你的事。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陳光是你的下屬,他也有女朋友,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欠考慮了?” 梁胥年細細品起他這幾句話來,然后恍然大悟。 冷笑一聲:“哦,原來是替人家女朋友來打抱不平了?” 盛懷仁你還真是個大好人。 盛懷仁皺起眉頭,面色清冷,“胥年,我們都年紀不輕了,也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我堅信你的為人,不會做那么出格的事情。所以就當我剛剛的一番話是杞人憂天?!?/br> 梁胥年覺得心口悶悶的疼。 特別有種想要豁開自己的心窩,就著血抓兩下的沖動。 “盛懷仁,我能問一下嗎,你說的這些話,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那個叫江夏的小女孩?”她不死心。 盛懷仁頓了一下,“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江夏?!?/br> 梁胥年忽然笑起來,笑聲特別大,音量甚至超過了咖啡廳里播放的爵士樂。 盛懷仁眼中透出一絲疼惜,“胥年,你別這樣?!?/br> 梁胥年做個深呼吸,強忍住笑,“我沒事,我只是覺得,生活忽然變得這么有趣了?!?/br> 真他媽的狗血。 梁胥年又做個深呼吸,然后意味深長的看著盛懷仁,說:“盛懷仁,你也不容易??!” 大公無私,大愛無形。 做好事不留名,你tm怎么不去當雷鋒! 盛懷仁目光微動,“胥年,你在恨我?” 梁胥年搖頭,“沒有,我是在替你抱不平啊,你為了江夏做這么多,人家知道嗎?會感激你嗎?盛懷仁,我跟你結(jié)婚十年,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有這么偉大崇高的品質(zhì)?!?/br> 簡直感人。 盛懷仁沉默不語,只看著梁胥年,眸光中隱隱有些許不忍。 這人梁胥年覺得更加可笑,她站起身,彎起嘴角,“我祝你跟江夏幸??鞓?,子孫滿堂。” 說完便大步走出了咖啡廳,電梯門口有好幾個人在等,梁胥年看了一眼認出幾個是市場部的同事,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狼狽表情,便轉(zhuǎn)身去了樓梯間,脫了高跟鞋,望一眼那一望無際的螺旋扶手,咬著牙,憋足了一口氣就往上跑。 直到筋疲力盡。 旋轉(zhuǎn)的螺旋永無止境,看的她眼暈,全身乏力,神思恍惚,就像那個重復了無數(shù)次的夢境,她永遠都走不出去。 然后就哭了,從沒覺得這么無助過。 沒有人知道她在這,她覺得她大概會就這樣死去。 直到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就看到陳光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眼淚就止不住的流,為什么每次她這般狼狽的時候,都是陳光呢。 “陳光,你來接我吧?!彼煅实馈?/br> “梁總,你在哪?”陳光聽出了梁胥年聲音的不對勁。 “我在樓梯間,”她忍著頭暈,望了一眼,“十樓?!?/br> “好,你等著,我馬上到?!?/br> 陳光掛了電話就沖進了電梯,一口氣下到十樓,然后大步往走廊盡頭走,推開樓梯間的門,就見到梁胥年光著腳坐在大理石的臺階上,神行蕭索。 他走過去,彎下~身子,伸手拍拍梁胥年的肩,“梁姐,我來了。” 梁胥年仰起臉,努力做出個笑容,“我走不動了,你先陪我坐會兒。” 陳光點頭,便坐在她身邊,也不問她怎么了,安靜的摟住她的腰。 梁胥年做個深呼吸,“我對樓梯有心理陰影,特別怕一個人走樓梯,因為我總是做一個夢,夢里我在樓梯上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卻怎么都跑不出去。所以看到這個一圈繞一圈的樓梯扶手,就覺得惡心頭疼,呵呵,這個秘密我還是第一次跟別人說?!?/br> 陳光笑笑,“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有點自己恐懼的東西。我也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其實我特別怕老鼠,小時候我家住的那片平房特別多老鼠,爸媽回家晚,經(jīng)常是我一個人在家吃著剩飯,就有老鼠爬上桌子,跟我四目相對,每到那時候我都緊張的一動都不敢動。眼睜睜看著老鼠把我桌子上的剩菜吃完,然后跑走。” 梁胥年笑了,“我是屬蛇的,專門吃老鼠,你跟著我還真是跟對了?!?/br> 陳光也笑了,“那我還是屬龍的呢,是長了爪子會飛的蛇?!?/br> 梁胥年轉(zhuǎn)頭看著陳光,眼里目光如星光閃爍。 陳光心中一動,身體先于意識的,抱緊了她,“梁姐,我想保護你?!?/br> 作者有話要說:梁胥年也不淡定了......還有一更。 ☆、第26章 五更 江夏在家里住了三四天,看著江建樹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也動了想要回去陳光那里住的心思,可是每次想要開口說今晚不回來的時候,夏夢青就搶先一步把話先說了,“今晚你一定得回家啊,晚上我要去帶晚自習,你爸一個人在家得有人照顧。” 同一個理由,屢試不爽。 江夏覺得苦悶,可也沒有辦法回絕,到了晚上還是乖乖的回江家。陳村離江夏的單位非常遠,江夏下班回家要坐一個半小時的地鐵,到家的時候江建樹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 饑腸轆轆的江夏看著那一桌子的熱菜熱飯,默默感慨,其實在家住也確實挺好的。只可惜陳光吃不到。 她吃了晚飯就跑回臥室給陳光打電話。陳光連著三天晚上接她下班,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可每次把她江夏送回江家之后,卻都是連樓都不上,便默默開車離開。今天下午陳光臨下班前打了電話給江夏,說晚上有應酬不能接她下班,態(tài)度也是特別乖順的那種請示。 江夏很爽快的說那就自己坐地鐵回家,還囑咐他不許酒駕。 江夏覺得也挺奇怪的,兩個人之間就這么拉開了一點距離,感情反倒比之前更好了很多,于是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之前是不是給陳光太大壓力了。 電話里陳光那邊的背景音很嘈雜,“夏夏,我還在陪客戶,等我回家了再打給你啊。” 江夏答應著,其實也沒什么話是非說不可的,無非就是些瑣碎的事情,這一通電話的真正意義,只不過是想聽一聽他的聲音。 談戀愛說白了,不就是這么回事。 掛了電話又覺得沒事做,便出去看看江建樹,發(fā)現(xiàn)老爸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得睡著了。于是把人叫醒,趕他回床上去睡,江建樹卻揉了揉眼睛,“你媽還沒回家呢,我等她回來再睡?!?/br> 江夏覺得有些困惑,便坐下,看著江建樹問:“爸,你對我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感情呢?” 她想不通,吵架起來離家出走都做得出來的男人,為什么還是會每天晚上等老婆回家。 江建樹笑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談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等你媽回家睡覺,只是一種習慣?!?/br> 江夏想了想,又問:“可是你上次跟我說,如果我媽能跟我一樣,你會幸福得多,你的意思難道不是對我媽有很大的不滿嗎?” 江建樹拍拍女兒的頭,“不滿當然是有,你媽也一樣對我有很多不滿啊??蛇@日子還是的過下去不是?夏夏,你還年輕,年輕時候就只想要找一個最好的對的人,可到了我們這個歲數(shù),甭管對不對好不好,這個人已經(jīng)在你身邊幾十年了,你還能一腳把她踹了不成?” 江夏聽出些許無奈,撅嘴道:“那不就是湊合將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