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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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盛懷仁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xiàn)在了小院門口,他一進(jìn)門就看到梁胥年和奶奶坐在一棵櫻花樹下,花期已過,只剩綠葉繁茂。 梁胥年轉(zhuǎn)頭看見了盛懷仁,全身忽然就是一緊。一時間真不知道該用一個怎樣的表情面對他,只好迅速的低下頭。 奶奶對盛懷仁招手,“懷仁,你過來?!?/br> 盛懷仁跟奶奶打招呼,“奶奶?!?/br> 奶奶看了一眼盛懷仁的臉色,又看了看梁胥年,道:“你看看你們兩個,好端端的離什么婚,現(xiàn)在鬧得各個面容憔悴,何必???” 盛懷仁早知道奶奶叫他來的用意,卻也不想多做辯駁。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梁胥年。 他知道,梁胥年也只有在奶奶面前,才會露出這么溫順乖巧的一面。但是此刻,他忽然覺得梁胥年這副表情看上去極具諷刺。 何必呢? 奶奶抓住盛懷仁的手,硬生生的放在梁胥年手上,“你們兩個好歹也做了十年的夫妻,大風(fēng)大浪的都經(jīng)過了,怎么人到中年了,忽然又要分開?我這老太婆也沒幾年好活了,你們就不能再努把力,讓我臨死前再看到小重孫出生?” 盛懷仁抽回了自己的手,對奶奶道:“奶奶,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胥年也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人陪她了?!?/br> 梁胥年驚愕的抬起頭,直愣愣的盯著盛懷仁看,她萬萬沒有想到,盛懷仁居然會在奶奶面前說出這些。 奶奶也愣了,有些茫然的看著梁胥年,“胥年,這,是真的嗎?” 梁胥年微張著嘴,心里各種情緒翻滾著,她想起陳光,便覺得恨,想起江夏,又更加恨。不自覺的便冷笑了一聲,“盛懷仁,明明是你愛上了別的女人,你憑什么說我?你和江夏在c城玩的開心嗎?” 盛懷仁聽見江夏的名字,原本壓抑的火氣便再也克制不住。他冷冷的盯著梁胥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和江夏在c城玩的怎樣,還不是取決于你和陳光?” 奶奶看著兩人霎時間的針鋒相對,更加發(fā)懵了,“等會兒,你們給我都說說清楚,誰是江夏,誰又是陳光?” 盛懷仁站起身,對奶奶道:“奶奶,梁胥年究竟做了什么還是讓她自己跟您講講吧,我下午還有事,改天再來看您?!?/br>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他是真的生氣了,實在是想不明白梁胥年事到如今怎么還能好意思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出來。這太不像她。梁胥年提起江夏時的眼神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她有心的,刻意為之。 江夏。 他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屋子里空蕩蕩的,江夏早已經(jīng)不見人影。紅燒rou窩在地上打瞌睡,旁邊放著一只小碗。腦子里亂的不行,想不明白她為什么就這么不聲不響的走了,想要打個電話去問,卻又莫名有些擔(dān)心。 有一種特別強(qiáng)烈的直覺告訴他,江夏不會接他的電話了。 可是為什么呢?他那么愛她,昨晚上他想他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明確了,而且,她也沒有很抗拒。 他昨晚體會到了人生里從未有過的幸福,那種不顧一切的放縱,沖破了他潛意識里堅持了幾十年的克制。在這個女孩身上,他才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不滿足。 可她為什么要走,仿佛在逃避。 想到這里盛懷仁還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江夏的號碼,單調(diào)的“嘟”聲綿延了半分鐘,然后聽筒里傳來那句毫無意外的機(jī)械女聲“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不發(fā)接聽”。他對著電話怔怔出神,然后無奈的一聲嘆息。 江夏也對著手機(jī)發(fā)愣了半天,手機(jī)一直就放在床邊,她早早就關(guān)了靜音,可盛懷仁電話打來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甚至不敢去碰,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屏幕不停的亮,然后終于,黑了下去。 這才松了口氣。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電腦屏幕,空白的一頁文檔,已經(jīng)停滯了兩個小時。盛懷仁的專訪稿子,她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早上吃過了飯就鉆進(jìn)被窩睡個回籠覺,再醒來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江建樹特意做了手搟面,江夏盛了一碗,父女倆也沒說什么,就安靜的把飯吃了。下午江建樹出去下棋遛彎,江夏則拿了電腦出來準(zhǔn)備寫稿子,馮小月已經(jīng)發(fā)了好幾條短信來催了。 本來她覺得這個根本不算事兒,一篇稿子而已,就往高上大了寫,把盛懷仁吹上天就行了唄??僧?dāng)她開了文檔之后,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因為她只要想起盛懷仁這三個字,就全身上下的不舒服。昨天晚上被他壓在身下瘋狂親吻撫摸的觸感,就這么活生生的蹦出來,指間都發(fā)麻。 從來就沒有這么混亂過。 她甚至開始后悔,昨天不應(yīng)該在他家呆那么久,送了紅燒rou過去就該回家的。只是那一刻,她站起身說要走時,他急切的攔住了她,那只大手握住她的胳膊,一瞬間就仿佛透過了血rou,抓住了她的靈魂一樣。 她知道他喜歡她,她還是留下了。到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還是說不出一個為什么。 提出喝酒也不過是臨時起意,只因為她想喝一點有味道的東西。心里的苦太多太多了,喝白水都覺得舌頭發(fā)麻。 其實她閉著眼睛躺在沙發(fā)上裝睡的時候,心里甚至是抱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期待的。她就是想看看,他還會不會再偷親她。然后當(dāng)她調(diào)皮的睜開眼睛,看見他一臉尷尬的時候,竟然是那么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笑。 卻不成想惹來了他的狂風(fēng)暴雨。 她被他瘋狂的吻著,心里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然后忽然騰起了另一個詭異的想法,陳光也是這樣開始的吧,心里想著一個人,卻還是能夠放縱自己去跟另一個人親吻。 原來這件事情并不難。 心里的那點羞恥愧疚,也早就被酒精迷亂的情~欲擠占的無影無蹤。 只是黑夜褪去,悔意才伴著頭痛一并糾纏襲來。她離開的時候,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盛懷仁的臉。 夏夢青回到家里,臉色難看的不行。她推開江夏的房門,大聲道:“陳光那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掛我的電話!” 江夏看著夏夢青的鐵青臉色,頭更痛了?!皨?,你打給陳光了?” 夏夢青進(jìn)了門,坐在床邊,江夏急忙關(guān)了手提電腦,正襟危坐的與夏夢青對視。 “夏夏,你老實跟我說,你們倆到底怎么了?如果問題很嚴(yán)重就馬上給我分手,這種人不值得耗時間糾纏?!毕膲羟鄧?yán)肅道。 江夏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媽你說得對,所以我已經(jīng)跟他分手了?!?/br> 夏夢青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江夏看,“真的?已經(jīng)分手了?怎么分的?誰提出來的?” 江夏苦笑,這個時候還在糾結(jié)是誰先提出來的,真不愧是她的好mama。于是道:“我先提的?!?/br> 夏夢青猶疑的看著女兒,“你先提的?你為什么要分手?”說到這里她恍然大悟,“那小子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了?” 江夏點頭,“嗯,他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好了,我發(fā)現(xiàn)了,就分手了?!?/br> 說的無比平靜,仿佛別人的事。 夏夢青氣的一拳捶在床沿,“這個混賬!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居然出軌?他膽子夠大的!夏夏,你好好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這事咱不能就這么算了,你浪費了兩年大好的青春陪著他過苦日子,回頭就這么讓他得意的分了?” 江夏揉揉太陽xue,“媽,分了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夏夢青厲聲道:“不行!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江夏嚇得一哆嗦,“媽,那你要干什么?” 夏夢青狠狠道:“我要找他算賬去!還有,那女的是誰?干什么不好當(dāng)小三,我非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不可!” 江夏急忙道:“媽,你千萬別沖動!你好歹也是為人師表,不能因為那種人損了自己的形象。陳光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以后保證好好聽你的話,看男人多長個心眼兒,絕對不盲目任性了?!?/br> 夏夢青聽了江夏的話,心疼的摟住女兒,“你這孩子,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還這么不在乎呢!”氣的眼淚都落下來。 江夏看見夏夢青的眼淚,自己也鼻子一酸,忍不住的抱住mama哭起來。 江建樹逛了菜市場回來,拎回兩條鯽魚,一進(jìn)門就聽見里屋的哭聲,急急忙忙放下袋子進(jìn)來,就看到母女倆抱頭痛哭的場面。無奈的也是一聲嘆息。 母女倆哭的稀里嘩啦,但是難得同仇敵愾,江建樹心里嘆息之余,竟也覺得饒有余興。女兒這樣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年紀(jì)輕輕的,不跌幾個跟頭今后的路又怎么能走得順。 于是也沒有多說什么,一個人進(jìn)了廚房,炒菜燉魚。 吃飯的時候夏夢青還特意拿了兩罐啤酒出來,沒有給老江,自己留一罐,另一罐遞給江夏,“夏夏,mama陪你喝一罐,咱們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將來找個比陳光好十倍百倍的男人嫁了,讓他悔青了腸子。” 江夏笑著拿起酒,喝了一口,罐裝啤酒,味道很一般,和昨晚的那個香檳比起來完全不同。然后就又想起了盛懷仁,神色不免又是一怔。 夏夢青以為女兒還是在為失戀神傷,也不多說什么,給女兒夾了一大塊魚,“多吃點兒,把精神養(yǎng)好?!?/br> 江夏點頭,吃了一口,忽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一家三口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是誰,江建樹便站起身去開門,“可能是你媽班上的學(xué)生家長吧?!?/br> 開了門卻一愣,江建樹對著站在門口的男人看了又看,沒見過,便客氣問道:“請問你找誰?” 男人一身西裝,樣貌氣度不凡,手上提著一個大的行李箱,微笑,“你好,我找江夏。” ☆、第42章 看見盛懷仁走進(jìn)門,夏夢青第一次覺得自家女兒也挺有本事的,這是在哪認(rèn)識的這么一個人吶,一看就是個事業(yè)有成的主兒。 只是這年紀(jì)......夏夢青微微皺起眉頭。 盛懷仁從容的跟夏夢青和江建樹打招呼,“江先生江太太你好,我是盛懷仁。” 江建樹被人叫江老師叫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被叫做江先生,一時間有些不適應(yīng),干笑道:“你好你好,盛......先生,快請坐?!闭f著眼神看向江夏,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還傻愣著,便急忙用胳膊肘捅捅,“夏夏,還愣著干嘛,趕緊請盛先生坐下啊。” 江夏自打盛懷仁走進(jìn)門起,就一直處于一種極度受驚的空白狀態(tài),看著他從容淡定的走進(jìn)來,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總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盛懷仁眼神看著江夏,笑道:“我就不坐了,今天冒昧來訪只是為了給江夏送點東西?!闭f著將手上的行李箱拿給江夏,“這是你在陳光那里的東西,我下午讓王準(zhǔn)去給紅燒rou拿狗糧的時候順便也收拾了一下帶來了?!?/br> 江夏看著拿行李箱,才覺得有些眼熟,這可不就是自己放在陳光那里裝衣服的箱子么。 “啊,謝謝你啊。”江夏笑笑。 盛懷仁見她表情里仍帶著一絲驚慌,便笑笑說:“那我就回去了,打擾你們吃飯了?!鞭D(zhuǎn)身就要離開。 夏夢青卻已經(jīng)看出了些端倪,急忙道:“盛先生別急著走啊,既然來了,就留下一起吃個飯吧?!?/br> 江建樹也道:“是啊,雖然是家常便飯,不介意的話就留下吃一口吧。” 盛懷仁淺笑著,不置可否,眼神還是看向江夏。 江夏覺得頭疼,卻也只能問:“你吃了晚飯沒?我爸今天燉了魚,留下嘗嘗吧?!?/br> 盛懷仁禮貌的笑笑,“既然這樣,那我就打擾了?!?/br> 江建樹急忙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看了看又放下,從上面柜子里拿了一雙新的筷子出來洗干凈拿給盛懷仁。 這一頓飯江夏吃的不能更別扭。完全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她家,電話打不通就直接找上門,這也太不符合盛懷仁的紳士作風(fēng)。而就在她神思恍惚之間,這頭夏夢青已經(jīng)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把盛懷仁的來龍去脈都打聽了一遍。 “冒昧再問一句,盛先生今年貴庚?”夏夢青問完了工作開始問年紀(jì)。 江夏轉(zhuǎn)頭看了夏夢青一眼,“媽,你怎么問這么多啊?!?/br> 夏夢青迅速瞪了江夏一眼,轉(zhuǎn)過臉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盛先生不要介意?!?/br> 盛懷仁淺笑著放下筷子,認(rèn)真的回答:“我今年三十九歲?!?/br> 夏夢青心里暗道了一句果然,臉上卻笑道:“呦,看不出來呢,盛先生看著挺年輕的?!?/br> 盛懷仁笑道:“江太太過獎。” 夏夢青笑道:“快別這么叫我,我可不是什么太太,我就是個老師,你要是不介意就跟別人一樣叫我夏老師就行,我們家老江以前也是老師,你就叫他江老師?!?/br> 盛懷仁點頭,“夏老師,江老師?!?/br> 江建樹笑笑,“怎么覺得被你這么一叫老師,我覺得這么不對勁兒呢,大概是我還沒有一個學(xué)生像你這么有出息吧?!?/br> 夏夢青道:“咱們陳村中學(xué)哪能出得了這種人才?。α?,盛先生,你都這個歲數(shù)了,家里孩子也不小了吧?上學(xué)沒?在哪念書呢?” 江夏聽見孩子,覺得頭更痛了。夏夢青這種變向問人家結(jié)婚沒有的招數(shù),都是在哪學(xu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