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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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呼吸困難,急忙道:“咱們還是出去吧,這房間太小,味道不好吧。以前江夏也總說屋子里有味,總想開門透氣?!?/br> 粱胥年嘆口氣,“陳光,你明天就收拾一下,搬去我那住吧?!?/br> 陳光愣了三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心里是高興的,可又總覺得粱胥年的語氣里,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施舍。 這讓他有些不知道該用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接受她的施舍。 粱胥年見陳光沉默了,看看他,問:“怎么,你不想去?” 陳光笑了一下,“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我搬過去?!彼肓擞窒?,終于找了一種方式來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情緒。 粱胥年微微蹙眉,想這小子還挺矯情。 于是道:“我不忍心看你在這里受苦,我會心疼?!?/br> 陳光聽了心里高興,一把攬住粱胥年的腰,“梁姐,你對我真好。” 粱胥年無奈笑笑,“怎么才幾天,就學(xué)會撒嬌了?” 陳光也笑了,“還不是被你寵的?!?/br> 于是陳光就這么收拾了行李退掉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小房子,臨走時心里難免感慨萬千。這個小破屋子,他時時刻刻都想著要離開的,今天終于實現(xiàn)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江夏居然是提前他一步離開的。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們一起相擁,鼓勵對方用不了多久就會搬出去的。他們一定能有自己的房子,江夏還說,將來的房子一定要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最好整面墻都是玻璃的那種。采光好,空氣清新。 陳光嘆氣,粱胥年家倒是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玻璃。 他到底還是辜負了這個女孩。 這種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他曾經(jīng)那么努力拼搏,為了她的落地窗而奮斗。結(jié)果現(xiàn)在夢醒了,除了筋疲力盡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解釋的空虛。 他沒有洗那件染上咖啡的襯衫,把它連同其它一些舊衣服一起都扔了。收拾東西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江夏的兩件t恤,她一向都喜歡換了衣服就亂扔的,和他的衣服混在一起也不是新鮮事了。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給她送過去,想了再三還是作罷。 江夏現(xiàn)在有了盛懷仁,應(yīng)該也不需要這些舊衣服了吧。 但還是沒有舍得扔。于是還是和自己的衣服夾在一起帶去了粱胥年家。他知道不可能,但是,也許她哪天忽然想穿了找他要呢。反正粱胥年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 最近陳光一直都活在這樣的自我矛盾里。深陷泥沼,不能自拔。 總務(wù)科的辦公室在七樓,屬于寫字樓的最底層,下面就是商場咖啡店一類的商鋪了。辦公室很大但是特別亂,到處擺滿了亂七八糟的紙箱,基本上只有一小塊區(qū)域是辦公的,大部分空間被當成了儲藏室。 陳光的工作就是分發(fā)一些郵件快遞,整理各個辦公室提交的文具需求清單,然后再樓上樓下的挨個房間按需分發(fā),再就是整理一些舊的文件歸檔??偠灾褪莻€跑腿的,很清閑。 七樓這個樓層高度在普通舊式住宅里算高的,可在這個摩天大樓林立的cbd,卻是暗無天日的。陳光的辦公室在陰面,窗子外面就只能看見對面的窗子和狹窄的一線天。他只在這坐了半天,就開始懷念起二十九層的溫暖陽光。 總務(wù)科的工作不多,但是特別雜,電話內(nèi)線也是成天響個不停。陳光接起電話,用平靜的語氣道:“你好,這里是總務(wù)科?!?/br> 電話那端粱胥年的聲音響起,“我今晚加班,你自己先回家?!?/br> 陳光心里一暖,“好。” 還想多說兩句,粱胥年已經(jīng)掛了電話。 陳光嘆氣,手機卻響了。他急忙拿起來一看,愣住,來電顯示竟然是“mama”。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下一波矛盾已經(jīng)暗潮洶涌了... ☆、第47章 江夏睡了一夜好覺,早上起床刷牙的時候卻忽然犯起了惡心。對著水池干嘔了半天,牙膏泡泡都嗆到了鼻子里,狼狽的不行。 結(jié)果早餐也吃不下去幾口便匆匆出了門。 周三的地鐵站里人潮洶涌,四處都彌漫著一股陰曹地府般的低氣壓。一周中最心累的一天,已經(jīng)連著起早了兩天,周末卻還要再等兩天,地鐵里人人臉上都掛著壓抑的煩躁。就像一個粉塵超標的工廠,一點兒火星隨時都能引發(fā)大爆炸。 江夏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確實倒霉,因為進了地鐵居然沒有搶到座位。陳村作為一個始發(fā)站,在早上七點鐘的地鐵居然沒有搶到座位,這簡直是人神共憤。 她無奈的被夾在人群中,吊環(huán)扶手已經(jīng)被擠占了,她因為個子不高,伸手直接去抓那條橫桿有些難度,所以身體總是不由自主的隨著地鐵晃。 可她的鼻子又太靈敏,以至于身邊那個胖胖的高中生早上吃的是韭菜都一清二楚。 就這么被味道熏著,被地鐵晃了一個多小時。當她終于擠出地鐵站的時候,胃里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想吐又找不到地方,實在忍無可忍了跑去一個路邊,一張嘴,吐出來的卻只有幾口酸水。 早上根本沒吃什么,又有什么可吐的。 江夏拖著半條命走進了單位,心里想著陳村這地方確實不宜久留,離單位太遠了,每天上班折磨死。 馮小月開會的時候點名表揚的江夏的專訪,然后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光對江夏說,“再接再厲”。 江夏覺得胃更難受了。 散了會想起宋玉婷拿來的廣告合同,便又去問了馮小月,其實也就是個形式,用腳趾頭都知道馮小月肯定雙手雙腳都贊成了。 于是打算跟胡成說一聲,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應(yīng)該先感謝一下宋玉婷,畢竟這份合同的事情完全是她一人提出一人做主一人實現(xiàn)的。 昨晚在盛懷仁家里對稿子,江夏連一個字都沒聽盛懷仁提起過廣告合同的事情,如果不是胡成昨晚提起,她甚至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有這個事情。 宋玉婷的電話打了三次才打通,江夏心里不免有些緊張。 “姐,你干什么呢?”江夏問。 宋玉婷的聲音帶著一份異常的興奮,“你猜?!?/br> 江夏無奈,要是別人她興許還能猜一猜,宋玉婷,她什么干不出來啊。 “我猜不到?!苯牡?。 宋玉婷笑了一聲,“這么不配合,真沒意思?!?/br> 江夏也笑了,“那份合同謝謝你了,我們主編特別滿意,想說盡快簽了。” 宋玉婷道:“那些破事兒不用找我,直接找胡成?!?/br> 江夏聽著這話,才恍然有了些感覺,“姐,看來胡成也時刻聽命于你啊?!?/br> 怪不得宋玉婷跟個半仙兒似的,什么事都知道。 宋玉婷笑了,“你快猜猜我在干什么!猜中有獎。” 江夏覺得頭上一大滴汗,“呃......逛街?做美容?寫小說?” 宋玉婷哈哈大笑起來,“都錯了!我呀,在家呢,我在做一件藝術(shù)品。” 江夏有些驚異,原來這jiejie還是位藝術(shù)家? “什么藝術(shù)品???” 宋玉婷笑道:“是一件禮物,楚京瓷馬上要再婚了,我呢,就親手給他做一件藝術(shù)品,送他一份大禮!” 江夏掛了電話立馬拿了包沖出了大門,到了馬路上才想起自己只去過宋玉婷家一次根本不知道她住哪,無奈只好打給盛懷仁,可這電話就是打不通。 心里愈加的焦急起來,直覺告訴她這次宋玉婷肯定要鬧一場大的。 楚京瓷居然再婚? 江夏打了三次盛懷仁的電話都不通,崩潰之下想起胡成,又急忙撥了胡成的號碼,終于接通的時候胡成音量很低,“江夏,我們正在開會?!?/br> 江夏大叫道:“宋玉婷又要出事了,我要趕去她家但是沒有地址!” 電話那段安靜了一會兒,江夏聽見了盛懷仁的聲音,“江夏,怎么了?玉婷應(yīng)該在家呢。” 是盛懷仁的聲音。 江夏急忙道:“我剛給她打了電話,她說楚京瓷要再婚,她要給他送一份大禮,我,我覺得好像挺可怕的?!?/br> 盛懷仁道:“我知道了,你在哪兒?我馬上派王準去接你。我這里正在開會,開完會就去找你?!?/br> 江夏單位離盛世不算太遠,王準只用了二十分鐘就接了江夏上車。又用了二十分鐘開去了宋玉婷家。 江夏下了車就要敲門,卻被王準攔住,“盛總說要保護你安全?!?/br> 說著從口袋里拿了鑰匙出來開門,走在前面幫江夏開路。房間里雖然沒了滿地頭發(fā),卻還是一樣的陰風陣陣。經(jīng)過了走廊,里面客廳有音樂聲,是那首著名的《人鬼情未了》。 江夏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 王準先一步走進去,卻沒有說話,只是回頭對江夏微微點頭示意她可以進來。江夏這才走進去,首先看到的是滿地的木屑。宋玉婷穿著一件皮圍裙,頭上沒有戴假發(fā),但是光頭也已經(jīng)長出了短短的頭發(fā),她手上帶著手套,拿著刻刀,正對著一大塊比她還高的木頭樁子下刀。 見到江夏,露出個笑臉,“王準你開車技術(shù)越來越厲害了啊,這才多大一會兒,你就把江夏帶來了?!?/br> 江夏表情有些僵,“姐,你這是在雕刻?” 宋玉婷揮揮手上的小刀,“對啊,我不是跟你說我在做一件藝術(shù)品嗎?” 江夏干笑,沒想到這次她說的藝術(shù)品,還真是個藝術(shù)品啊。 “姐,你還會木雕吶,好厲害?。 苯男Φ?,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宋玉婷道:“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穿越回秦朝當阿房女之前呢,做過一段時間的藝術(shù)家?!?/br> 江夏噗嗤一聲笑起來。 宋玉婷卻一臉嚴肅,“我說真的呢,不信你可以去問盛懷仁,我以前就是搞雕塑的,還得過大獎呢?!?/br> 江夏看她不像開玩笑,便走近了那個大木頭樁子,前看看后看看,看不懂,問:“姐,你這雕的是個什么呀?” 宋玉婷笑起來,“我在雕我自己。” 江夏愣了,“你自己?” 宋玉婷道:“對啊,他既然不肯娶我,那我就把我自己做成木雕送給他,逼著他擺在他家客廳,這樣以后無論他和他的小老婆說話還是做~愛,我都時刻盯著他們,怎么樣,這個想法好吧!” 江夏哭笑不得,“嗯,是挺有創(chuàng)意的?!?/br> 宋玉婷看看江夏,“哎,你臉色不大好啊,昨晚沒休息好嗎?” 江夏無奈嘆氣,“別提了,今天可倒霉了,早上刷牙開始惡心,坐地鐵沒有座位,站了一路,出來的時候難受的吐了好幾口酸水。” 宋玉婷神情一變,挑眉道:“江夏,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江夏臉色忽然就定格了,全身都是一緊。 宋玉婷卻笑起來,放下手中的刻刀,握著江夏的手道:“真的嗎?是我哥的嗎?是嗎,是嗎?” 江夏的臉這才騰的一下紅了,可又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不對,如果真是懷孕,也不可能是盛懷仁的吧,畢竟他們那一次才隔了幾天啊...... 想到這里,剛剛還紅著的臉又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宋玉婷也意識到了這個時間問題,眼神里帶出一種惶恐,“不會是......陳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