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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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聲說:“死太可怕了?!?/br> “你見過死亡嗎?有人死而復(fù)生,說死亡的過程非常安詳,沒有痛苦?!?/br> 回聲說:“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能再吃好吃的,不能再上學(xué)、看電視、跟同學(xué)玩……也不能再跟爸爸mama在一起了。爸爸mama會傷心的?!?/br> “活著的人才會傷心?;钪蜁泻芏嗤纯??!?/br> 回聲說:“傻子才不會傷心??缮底右蚕牒煤没钪?。” “做個傻子……會好些嗎?無智,則無憂?” 回聲說:“我聽見爸爸叫咱們吃飯啦?!?/br> 墨潔和墨北從山洞里爬出來,兩個人都悶得一腦門子汗。墨潔說:“今晚上有蘑菇燉小笨雞,吃飽了你就不會想那么多了。我覺得你不高興完全就是因為想得太多?!?/br> 墨北笑著說:“你最后這句說得挺對?!?/br> 墨向陽很欣慰地看到兒子女兒都是一臉輕松笑意地出來,果然小孩還是要多和年齡相近的小孩相處才好啊,以后得想辦法讓兒子多交些小朋友。嗯,那個夏多就不錯,又能淘氣又會照顧比他小的孩子,兒子跟他在一起不會被欺負(fù)。 隨著《時間的女兒》在雜志上連載,北緯37°的名字為更多人所熟知,他的推理小說也越來越受到讀者的喜愛。 等《時間的女兒》正式出版后,墨向陽再拿著匯款單的時候已經(jīng)很淡定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這一次,墨向陽跟墨北商量,要把他出書的事情告訴孫麗華。 “這事也不能總瞞著,總有一天得讓她知道,可瞞得越久就越顯得你不信任她,這樣不好。你mama是成年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很清楚。你還這么小,太早出名的確不是什么好事,你mama會理解這點的。相信爸爸,爸爸和mama不會害你的?!?/br> 墨北想了半天,點了點頭。 墨向陽很高興,摸摸兒子的頭感慨:“又長個兒了,什么時候能長得跟爸爸一般高???” 墨北想了想,墨向陽身高有一米八,可他自己上輩子只長到了一米七八,就差兩公分。不知道這輩子好好補鈣,多跳跳繩打打籃球什么的,能不能跨越這兩公分的界限。 既然是爸爸的愿望,那就努力去實現(xiàn)吧。 接下來的日子里,墨向陽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向都喜歡窩在某個角落看書的兒子突然變得好動了起來,每天都會出去跑步、跳繩,甚至還被墨潔給拉去和小姑娘們跳皮筋。 墨向陽很欣慰,兒子越來越像個正常的小孩了。 兒子是個作家、翻譯家,這個消息把孫麗華給打懵了,她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反應(yīng)過來。隨后又在狂喜和驚疑之中反復(fù)發(fā)作,若不是墨向陽努力勸阻,她都恨不得沖去縣電臺向全縣人民廣播這個喜訊。 冷靜下來之后,孫麗華也同意墨向陽的意見,墨北的事不能大張旗鼓地宣揚,免得引來異樣眼光,反而有礙兒子的生活和成長。不過,兒子既然這樣天才,那當(dāng)父母的怎么能任由他浪費自己的才智呢? 不行,必須上學(xué)!必須學(xué)鋼琴!必須學(xué)書法!必須學(xué)…… “溺愛就是害了他,小北就是太對自己沒要求了,這樣可不行!再聰明的孩子也得學(xué)習(xí)啊,越是聰明就越得嚴(yán)格教育,不能讓他仗著一點小聰明走歪了路。咱們得好好給小北的將來做打算。讓他再寫幾年小說,嗯,等十五歲,不,十三歲吧,看能不能讓他進(jìn)省作協(xié)。跟作協(xié)、文化部的人混個臉熟,將來找這方面的工作也好找啊?!睂O麗華嚴(yán)肅地說。 墨向陽苦笑:“你這樣是偃苗助長?!?/br> 孫麗華不滿:“你以前那是放羊式的教育,沒方向沒規(guī)劃,真虧咱兒子沒被你給教育歪了。不行,以后小北的教育我管。哎你說小潔能不能也培養(yǎng)出來?我看小潔也挺聰明的,學(xué)什么都快,還聽話。” 墨向陽知道孫麗華正在興頭上,說什么反對的意見她可能都聽不進(jìn)去,只好采取拖延戰(zhàn)術(shù):“你也別太著急,慢慢來,反正小北年紀(jì)還小呢?!?/br> 孫麗華說:“就是趁著年紀(jì)小才好培養(yǎng),等年紀(jì)大了就培養(yǎng)不出來了。都說神童神童,可沒人夸神青年的?!?/br> 墨向陽吞吞吐吐地說:“可咱兒子跟一般小孩不一樣,他那性格,我怕你管太多了引起反彈?!?/br> 孫麗華皺眉,“這還真是。你說這孩子像誰啊,我還是你,都沒這么牛心古怪的呀。像他姥爺?不對,肯定是像你們家人?!?/br> 墨向陽無語。 孫麗華又說:“哪天上市里,擺桌酒,別人不招呼,咱媽她們總得叫上吧,給小北也慶祝慶祝。多買幾本小北的書,讓他簽上名,咱自己家人總得一人送一本吧。哎呀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知道,我會跟她們說,咱自己家人偷著樂就行了,不跟外人顯擺。不過,夏老師得請吧?小北能翻譯外國小說,肯定是夏老師教得好,得好好謝謝人家。還有那個衛(wèi)嶼軒,雖然是個……不過他現(xiàn)在不是在雜志社上班么,跟他多來往來往,以后小北想在他們雜志上發(fā)表文章,也好讓他幫忙啊。還有誰,我想想……” 墨向陽說:“別想了,小北不能同意?!?/br> 孫麗華惱了:“他小孩子懂啥?這么大的事當(dāng)然是咱們做主?!?/br> 墨向陽苦笑:“恐怕他什么都懂。” 孫麗華斬釘截鐵:“不可能?!?/br> 墨向陽說:“你不能拿小北當(dāng)一般孩子看,普通小孩可寫不出書來?!?/br> 孫麗華說:“陳景潤還是大數(shù)學(xué)家呢,那在生活上不也是個啥都不懂的嗎?” 墨向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孫麗華想了想,很得意:“不過咱兒子比陳景潤還強點兒,會自己做飯洗衣服,挺能干的。這說明還是我教育得好,我要是不教他,他能會這些嗎?所以我說不能太溺愛孩子了,不吃苦中苦,哪能做得人上人。” “……”墨向陽覺得,也許自己真的是做了個錯誤 ☆、書評(倒v) “《時間的女兒》如此乏味,除了熟知約克王朝那段歷史的人,所有的讀者都會在閱讀時產(chǎn)生昏昏欲睡的感覺,甚至可以說,這本小說完全就是作者在賣弄自己的學(xué)識,所謂的推理也不過是在繁雜史料和復(fù)雜的皇室人物譜系中找到能自圓其說的線索。真相?除了當(dāng)事人,即使作者自己也不能說這就是歷史的真相吧?!?/br> “初讀《時間的女兒》,像是聽到舊時上海租界某條馬路上叮叮的車鈴聲,某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霧朦朦地襲來,清冷而又寂寞。誠然,此書沒有驚世駭俗的兇殺案來讓讀者在剛翻開書頁時就感到心驚rou跳——就算看到最后一頁,你也不會有這種感覺的;也沒有一波三折查出真相的驚心動魄——此案的所有相關(guān)人都已沉睡在歷史長河之中;更沒有某些讀者所期待的,偵探與兇手的對決——偵探本人因為腿傷從頭至尾都躺在病床上。然而,我們卻無法忽略作者所帶來的石破天驚之感……” “……歷史如同迷宮,我們所看到的地圖是否真的能抵達(dá)迷宮的出口,無人可以確定。鐵伊將這種迷惑在《時間的女兒》中銳化,赤裸裸地揭穿了歷史的謊言。……” “……這本書帶給我的唯一益處,大概就是讓我一頭扎進(jìn)圖書館去翻找關(guān)于理查三世的史料。不得不說,這過程還比看這本小說更有意義些?!?/br> “……我不禁想問,除了理查三世之外,歷史上還有多少‘湯尼潘帝’?為什么‘知道實情的人一致閉口不言,聽任虛假的傳說流傳,直到當(dāng)時活著的人全部死去,留下堅強的傳說和更堅強的石碑,成為該地的驕傲和觀光賣點,至此,結(jié)論簡單地打上句號’?人們想知道的究竟是事件本身的真相,還是他們自己需要的那個‘真相’?就像清朝雍正帝繼位一事,便有雍正修改圣旨、與大臣偷換孩子等傳言,即使稍有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不可能,但仍然有無數(shù)人愿意相信雍正的帝位來得并不光明正大……真相是時間的女兒,點晴之筆,令人沉思?!?/br> 《時間的女兒》中譯本出版后不久,許多雜志、報刊都開始刊登讀者評論,有極力稱譽奉為經(jīng)典的,也有不屑一顧斥為垃圾的。對這種現(xiàn)象墨北早有心理準(zhǔn)備,出版社轉(zhuǎn)寄過來的讀者信件他連一封都沒拆,全都交給了父母處理——孫麗華現(xiàn)在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讀者來信,她從中獲得了巨大的滿足感。 一邊看信,她一邊還要跟丈夫分享:“這姑娘有意思,還把自己照片給寄過來了,這是想跟咱小北談個戀愛?哈哈哈,她要是知道小北是個小孩,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喲!” 因為曾經(jīng)歷過一段時間的文化荒蕪,所以當(dāng)文學(xué)、藝術(shù)開始復(fù)蘇后,很多讀者對閱讀的需求和虔誠可以用如饑似渴來形容。作家、詩人、翻譯家得到無比的崇敬,不少年輕女性希望與這樣身份的人交往,天真地以為獻(xiàn)身于他們就是獻(xiàn)身于偉大的繆斯。在這樣的事件中,固然有神仙眷侶一樣的雅事,可也有不少始亂終棄的悲劇。 而且這時代的人還比較單純,愛交筆友,給陌生人寫信會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工作地點、個人年齡、婚否、與周圍人的關(guān)系遠(yuǎn)近等等都坦白個一清二楚,如果是個有心犯罪的,都不用花時間去收集資料。 “這還有個給小北寫詩的。‘遙遠(yuǎn)而無望的期待,是束縛在我脖頸上的枷鎖,有生之年,不可卸下。我的一生,是拴在橋墩下的舢板,隨著水波蕩漾;我的未來,是河底搖曳的水草,妄想糾纏流浪水手的腳踝。如果這就是我的命運,我想高歌、嘶吼、泣血,涂滿浮萍,讓它飄到你面前,獻(xiàn)上我?guī)r漿一樣guntang的心!’喲嗬,還巖漿一樣guntang的心,誰碰一下不得燙死啊。向陽,你覺得這詩寫得咋樣?”孫麗華抖著紙頁問。 墨向陽也在悶頭拆信,時不時地被逗得發(fā)笑,“???哦,挺好的,挺有文采?!?/br> 孫麗華撇嘴:“我覺得一般,沒咱小北寫得好。嘖,我還以為是給小北寫的呢,原來是想讓小北幫他推薦發(fā)表?!?/br> 墨向陽納悶:“小北寫詩了?” 孫麗華被提醒了:“對,應(yīng)該讓小北寫寫詩歌,全面發(fā)展嘛。”說著就要站起來去找墨北。 墨向陽趕緊攔住她:“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創(chuàng)作上的事你就別摻和了,你又不懂這個?!?/br> 孫麗華嗔道:“不懂就不能說啦?墨向陽同志,你這種思想可不對啊,我們要鼓勵百家爭鳴,百花齊放,要……要虛心接受別人的批評和意見嘛?!?/br> 墨向陽說:“對,那孫麗華同志是否愿意聽我提幾條意見?” 孫麗華笑吟吟地坐下來:“說吧?!?/br> 墨向陽清了清嗓子,說:“第一,這信啊放著跑不了,咱能不能別老想著一口氣全看完?都耽誤給孩子做飯了?!?/br> 孫麗華想了想,一揮手:“行,接受墨向陽同志的意見?!?/br> “第二,寫作這事跟做手術(shù)不一樣,不是說有個主刀的,還得有麻醉師、護(hù)士,好幾個人才能完成一臺手術(shù)。對不對?” 孫麗華迷惑:“什么對不對啊?” 墨向陽耐心地說:“就是說,小北想寫什么,你別去干涉他。你要是干涉多了,影響他創(chuàng)作。” 孫麗華還是迷惑不解:“我沒干涉啊。我不就是想讓他寫寫詩歌嗎?這也不行?” 墨向陽說:“你不是挺喜歡冰心的嗎?你說,如果冰心在寫作的時候,有人跟她說,你別光寫《小桔燈》啊《寄小讀者》啊,你也寫寫《駱駝祥子》、寫寫《二馬》。你說那得成什么樣???” 孫麗華認(rèn)真地想了半天:“還真是想不出來。不過,我覺得非要寫的話,她也不見得就比老舍寫得差呀?!?/br> 墨向陽:“……不是說誰寫得好,誰寫得不好。作家的寫作風(fēng)格不同,有的作家擅長寫歷史題材的,有的作家擅長寫農(nóng)村題材的,還有的光是寫詩歌不寫小說,還有的光寫散文。這個叫創(chuàng)作自由。” 孫麗華:“行了,不就是不讓我管小北嘛。他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第三呢?” 墨向陽:“……第三,第三……” 孫麗華:“說啊?!?/br> 墨向陽:“第三——媳婦兒你得注意休息,這石膏才拆幾天啊,別老低頭看信,抬頭抬頭。”說著討好地去給孫麗華揉肩膀,被孫麗華橫了一眼。 在孫麗華的堅持下,慶祝墨北當(dāng)“作家”的家宴還是舉行了,并且還請了衛(wèi)嶼軒和夏丞玉來,夏多這個小尾巴當(dāng)然也沒落下。 大家的確都很吃驚,可也是真的為墨北而感到喜悅。夏丞玉表示,如果墨北還想翻譯什么作品,她可以幫忙找資料。衛(wèi)嶼軒也說等墨北再出書,他可以幫著找些有名望的作家寫序言推薦。 墨北很高興,因為從這話可以知道,衛(wèi)嶼軒在雜志社做得不錯,人脈有了擴(kuò)展,而且也找到了自信。 孫麗華也很高興,她放下成見請衛(wèi)嶼軒來吃飯為的不就是這個目的嘛。一切都是為了兒子的前途! 酒過三巡,孫麗華笑道:“我想讓小北去學(xué)鋼琴,夏老師,您認(rèn)不認(rèn)識教鋼琴的老師?。俊?/br> 墨北驚訝:“媽,我沒說要學(xué)鋼琴。” 孫麗華說:“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夏老師?” 夏丞玉看看墨北,再看看孫麗華,笑道:“還真不認(rèn)識,要不,我回去打聽打聽?!?/br> 孫麗華說:“好,好?!?/br> 夏丞玉溫和地說:“不過小孩子學(xué)知識學(xué)技能,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他們自己有興趣,不然堅持不下來的?!?/br> 孫麗華說:“我聽說你家多多還會彈古琴?” 夏多一臉乖巧地說:“阿姨,我五歲就開始練琴了,可苦了,手指都被琴弦給劃傷好多回。您看,都長繭子了。我外公可嚴(yán)厲了呢,讓我每天練三個小時!阿姨您想啊,那時候我多小啊,一動不動地在琴邊坐上三個小時都困難,還得彈琴!別的小朋友在外面玩的時候,我只能在家練琴、背琴譜,還得背古文、詩詞什么的,外公說這樣才能培養(yǎng)出跟古琴心息相通的感覺。我是沒覺得這有什么效果,就知道總挨揍了。真的,練琴太苦了!” 孫麗華說:“多多真厲害。小北,你得好好向小哥哥學(xué)習(xí),知不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br> 夏多怔了怔,他是想表示練琴太辛苦,讓孫麗華心軟,好放棄讓墨北學(xué)鋼琴的念頭,可沒想到起了反作用。 墨北垂著眼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墨向陽簡直不敢去看兒子的臉色了,打岔說:“以后再說這個吧,真要讓小北學(xué)鋼琴的話,不還得買琴讓他練嘛。鋼琴那么貴,現(xiàn)在咱家也買不起?!?/br> 孫麗華說:“也是啊,鋼琴是挺貴的。不過,為了孩子嘛?!?/br> 墨北盯著自己的碗,低聲說:“媽,我不想學(xué)鋼琴,也沒時間學(xué)。” 孫麗華不滿地說:“魯迅都說了,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擠就有了。什么沒時間,都是借口?!?/br> 誰都看出來墨北滿心不情愿,可孫麗華作為一個母親,有權(quán)利選擇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衛(wèi)嶼軒、夏丞玉到底是外人,不好多說什么,孫家的人又太習(xí)慣于在孫麗華的強勢面前退讓。 龔小柏給孫麗萍使了個眼色,孫麗萍會意,給墨北挾菜,“小北,吃啊。大姐,我看你就別非逼著小北學(xué)這個學(xué)那個了,小北才幾歲啊。我聽姐夫說你前兩天還給小北找了個教書法的老師?你也不怕把孩子給累壞了?!?/br> 孫麗華不以為然:“把時間安排好,那能有多累。他又不去學(xué)校,時間多的是?!?/br> 墨北耐著性子說:“可是我寫東西要花很多時間思考,再學(xué)鋼琴的話,我就沒時間寫作了?!?/br> 孫麗華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看大家,似乎是想向眾人求證。“這腦子里想事兒,跟手上做事兒,沒沖突吧?” 孫五岳噗哧一聲笑了:“你以為小北是郭靖啊,還能兩手左右互搏,同時干兩件事?” 夏多大聲說:“我寫八百字的作文都要想好長時間呢,小北寫那么多字的小說,肯定要花更長的時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