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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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小柏說:“個頂個的不安份,一有動靜就都想混水摸魚。你聽說過一個叫威震天的家伙么?” 墨北:“……”威震天?怎么不叫擎天柱???拿動畫角色當(dāng)花名,也太不認真了吧。他想了一會兒,沒有從記憶里挖出這個人來,搖了搖頭。 龔小柏說:“火柴最近跟這個人走得很近,好多事是他倆一起干的。不過我還沒查出這個威震天的身份。媽的,威震天,老子還擎天柱呢?!憋@然他是和墨北想到一處去了。 墨北:“說說他的事?!?/br> 龔小柏又抓了把炒蠶豆嘎嘣嘎嘣的嚼,“聽說威震天是老山羊牽線給火柴的,也不知道這小子什么來頭,火柴還挺服氣他。原來火柴手下那個叫鄭洪光的,上次被我嚇破了膽子,回家當(dāng)乖寶寶去了,他一走火柴手下能打的就沒人了,不過,好像這次威震天帶來的兩個人身手很好。聽丑燕子說,像是當(dāng)過偵察兵的?!?/br> 墨北問:“這個威震天長什么樣?多大年紀(jì)?本地人還是外地人?說話什么口音?住哪兒?平時去哪兒吃飯?跟火柴在哪兒見面?都有誰見過他?他手下有多少人?那兩個打手叫什么?” 龔小柏愣了一下,說:“cao,我又不是管戶口的警察。好像也就二十來歲。那兩個打手一個叫大華,一個叫斌子,跟他年紀(jì)都差不多?!?/br> 墨北一手抱著小毛,一手給小貓順毛,想了一會兒,說:“情報是很重要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仿冒我小姨的服裝品牌的,總得有個加工廠吧?得有銷售渠道吧?去查。” 龔小柏說:“查著呢?!?/br> 墨北說:“查查食物中毒那事,是中毒的人栽贓陷害,還是你店里的菜出了問題?要是菜的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投毒?還是買了變質(zhì)的rou之類的?” 龔小柏點頭:“嗯。” 墨北說:“你手下的人也該查一下了。” 龔小柏一挑眉:“你是說下面的人有問題?” 墨北想起前世馮望南慘死、楠哥重傷,就是因為手下出了叛徒,說不定早在龔小柏被殺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內(nèi)亂,便點點頭:“有這個懷疑,我覺得有些事像是里應(yīng)外合才干得出來的?!?/br> 龔小柏沉思片刻,說:“你說得對?!彼刂氐貒@了口氣,手下不少人都是跟了他多年的老兄弟,如果里面真的出了叛徒,他心里不會好受。 墨北又說:“威震天和火柴這次下手簡直是全方位的,從法院、衛(wèi)生局這些人的反應(yīng)來看,就算不是偏幫他們,至少也是要讓你們擺明車馬對上陣,不會輕易幫你。按說平時你給他們的好處也不少,現(xiàn)在會這樣,是不是因為威震天跟他們的關(guān)系更深?” 龔小柏說:“我也懷疑這點,法院的裘樂平雖然沒明說,但聽他的意思像是上面有人插了手?!彼湍睂σ曇谎?,心中都是一沉。 江湖上的事不過是拼個狠字,誰有實力誰就能笑到最后,可如果沾上了官字,事情的走向就不好把握了。難道這個威震天真的是大有來頭? ☆、48new 衛(wèi)嶼軒下班過來后,也問龔小柏情況怎么樣,他在雜志社都聽到不少流言。有人說龔大混子這次只怕又要被逮起來了,這回可不是一兩年就能出來的,上頭有人要對付他呢。 “上頭?”龔小柏咬著蠶豆冷笑,“無風(fēng)不起浪,那個威震天八成真是有背景的?!?/br> 衛(wèi)嶼軒茫然地眨了兩下眼睛,說:“威震天?好耳熟……”不看動漫的衛(wèi)嶼軒對變形金剛的印象還停留在山寨版劣質(zhì)塑料玩具的形像上,他分不清那一大堆變來變?nèi)サ钠嚾硕加惺裁磪^(qū)別,更別提它們都叫什么名字了。 龔小柏又給他解釋了一下此威震天是何許人也,當(dāng)然解釋得也很模糊,他自己都還搞不清楚威震天的來歷呢。不過龔小柏倒是又想起一件事來:“這個人好像這里,”他指指自己的腦袋,“有點奇怪。聽說他身邊總帶著幾個玩具,就是威震天啊、擎天柱啊什么亂七八糟的。二十多歲的人了,還玩玩具!有病!”龔小柏不屑。 憑什么二十多歲的人就不能玩玩具啦?玩玩具有年齡限制嗎?墨北把小毛摟緊了,想當(dāng)初他也買過不少手辦,沒事擺桌子上拍個照片、自編自導(dǎo)個同人劇什么的,死之前還正在等訂購的bjd娃娃到家呢。 ……就、就幼稚啦,怎么地! 龔小柏發(fā)現(xiàn)墨北又是撇嘴又是翻白眼的,小模樣實在好玩,一伸手把墨北的小嘴給捏成了鴨子嘴?!白鍪裁垂謽觾耗??” 墨北好想咬他! 衛(wèi)嶼軒突然說:“你說這人我好像知道。讓我想想?!?/br> 龔小柏和墨北都安靜下來盯著衛(wèi)嶼軒,衛(wèi)嶼軒似乎想到了什么,剛要說話,孫麗萍進來了,把大蒜和蒜臼子塞給龔小柏:“剝幾頭蒜,做蒜泥?!比缓笥诛L(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去了。 龔小柏木著臉開始剝蒜皮。 衛(wèi)嶼軒剛要開口,孫五岳跑了進來:“嘿,都在這兒呢?”姥姥在屋外頭喊:“五岳你別往沙發(fā)上坐,趕緊把油漬麻花的衣服給我換了去!”孫五岳不滿地嚷嚷:“我這又不是工作服,沒沾上汽油!”姥姥喊:“那它也有味兒!熏人!” 娘倆兒隔空喊話了幾個回合,孫五岳還是乖乖回屋去換衣服了。 衛(wèi)嶼軒這才說道:“去年有一回老滕到省城去辦事,我也過去待了幾天,跟著老滕見了一些文化系統(tǒng)的人,參加過幾個飯局。其中有一次,碰到一個人,就跟小柏說得一樣,走哪兒都帶著玩具,身邊還跟著倆保鏢,都是退伍兵。這人是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br> 龔小柏的眼睛亮了:“說說。” 衛(wèi)嶼軒:“他叫劉正揚,劉仁波的小兒子?!?/br> 龔小柏啊了一聲,劉仁波是常務(wù)副省長,省內(nèi)新聞里常出現(xiàn)他的名字。 衛(wèi)嶼軒:“劉正揚今年二十五歲,好像也沒聽說他有什么正經(jīng)工作,就是四處閑晃蕩。不過,好像有在做生意,像是掙了不少錢。他的保鏢不是劉仁波給他配的,是他自己請的。聽說那倆保鏢里有一個叫大華的,原來在部隊就是個兵王,退伍的時候有一個港商想請他去當(dāng)保鏢,不過讓劉正揚給截胡了。那個港商在大陸還有點能量,當(dāng)時為這事還鬧起來了,怎么平息的我就不清楚了?!?/br> 孫五岳換好衣服又噔噔噔地跑了過來,往衛(wèi)嶼軒身邊一擠,伸手撈了個蘋果就開啃。龔小柏面無表情地把蒜臼子往他面前一放:“砸蒜。”孫五岳哼嘰:“等我吃完的?!币粋€蘋果啃到了果核,他又順手撈了個桔子,被龔小柏一巴掌拍掉,只好哼哼著開始干活兒。 當(dāng)著孫五岳的面,三個人默契地不再說劉正揚的事,這倒不是怕孫五岳泄密什么的,而是如果讓這個大嘴巴知道了,那姥姥肯定也就知道了,何苦讓老人家跟著擔(dān)心呢。 知道了劉正揚的身份,有些事情查起來就容易了,只除了——劉正揚要對付龔小柏的原因。 在云邊市,龔小柏的生意除了一開始就做起來的臺球室、飯店和作為結(jié)婚禮物送給孫麗萍的服裝店之外,還有一家建筑公司和一家裝修公司。 這兩年龔小柏在慢慢洗白自己,很多暗處的生意都在收縮,手底下的老兄弟也都想辦法給找正經(jīng)的活計。比如像奎八,就在建筑公司掛了個后勤部主任的名兒,丑燕子則是工程項目經(jīng)理部副經(jīng)理。這其中有像丑燕子這樣做正經(jīng)生意也有本事的,可也有像奎八這樣只能白拿錢養(yǎng)著的,不過龔小柏也不覺得虧,一是老兄弟有感情,二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事還得有人去做,再怎么洗白他也不會真就以為自己能光腳上岸了。 像建筑公司這樣的生意,有時候難免會和人搶同一個項目,或者有工人鬧事之類的麻煩,總之正常手段搞不定的,就該輪到原來的人馬出手了。龔小柏不是善男信女,只要結(jié)果是他要的那個,他可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 所以在建筑公司里他安插的兄弟是最多的,這次手下人被打、被抓,公司多少受了些影響。 龔小柏托人給劉正揚遞了話,想當(dāng)面談?wù)?。劉正揚回復(fù)得很痛快,二人約在龔小柏辦婚宴的那個豪庭酒店二樓的包間。 衛(wèi)嶼軒覺得自己和劉正揚好歹有過一面之緣,又有滕濟民的關(guān)系在,萬一有什么不愉快,或許劉正揚還能賣個面子,所以想陪龔小柏一起去??墒驱徯“貨]同意,他不想把衛(wèi)嶼軒扯進這件事來。兩個人爭執(zhí)了一番,最后還是龔小柏勝利了。 談話那天,龔小柏是一個人去的,坦坦蕩蕩,無畏無懼。 墨北對這次會面進行了種種想像,鴻門宴項羽pk劉邦版,無間道里吳鎮(zhèn)宇對決黃秋生大排檔版,紅樓夢里寶玉薛蟠紈绔子弟行酒令版,鐵達尼號窮小子杰克與上流社會共餐版……各種刀光劍影奢侈yin糜陰謀手段,唇槍與舌箭齊飛,冷眼共白眼頻翻……他挺想挖掘一下這次會面的細節(jié),可是一提起來龔小柏的臉色就發(fā)綠,就一句話:“哪家精神病院沒關(guān)好門把那小子給放出來了?!比缓笳f,“談不攏。除非我也發(fā)瘋?!?/br> 光挨打不還擊可不是龔小柏的風(fēng)格,他是地頭蛇,劉正揚是過江龍,就算有火柴這個坐地虎幫著,龔小柏發(fā)起狠來也能咬他個體無全膚。 火柴的游戲廳被人砸得稀爛,狗rou館的廚房煤氣泄漏大爆炸,隱藏在某個小區(qū)舊平房里的地下賭場被警察給抄了底。老山羊手下的小佛爺被一股腦地拘留,剛給掏出來,其中幾個領(lǐng)頭的就被一群半大小子堵在胡同里痛揍一頓,挨個兒被掰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老山羊有個姘頭,開了家賣煙酒的小店,丈夫窩囊到一見老山羊來他家過夜,自己就抱著被子去店里睡。可是姘頭還有個十五六歲的女兒,女兒交了個小男友,一天晚上倆人把老山羊和姘頭堵在床上,拿麻繩捆得牢牢的,把老山羊給閹了。 這些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不過,對付火柴這種人管用。 沒過幾天,火柴主動來找龔小柏。 龔小柏正在飯店吃飯,衛(wèi)生局還卡著不讓營業(yè),店門上貼著封條,火柴是從后門進來的。一進來就笑呵呵地說:“喲,火鍋!這是內(nèi)蒙的小羊羔rou吧?嫩乎!” 龔小柏淡淡一笑,“給火柴哥拿份餐具,上酒?!?/br> 侍候桌的是丑燕子,二話不說給開了瓶60度的白酒,啪的一下蹾在火柴面前,坐下來歪著脖子沖火柴咧嘴一笑,滿是挑釁。 火柴的視線在酒瓶上一掠而過,看著悶頭撈rou吃的墨北,說:“這小外甥都長這么大啦,那年給我出謎語的時候可還不大點兒呢?!?/br> 墨北給他夾了一筷子rou片,很乖巧地笑了笑。 火柴也沒多話,低頭吃菜抬頭喝酒,幾個人吃得滿臉油汗。 吃飽了,龔小柏一抹汗,喝著丑燕子端上來的茶,平靜地看著火柴。 火柴啜了口茶,燙得直咧嘴:“小柏,我年長你幾歲,比你多見過幾個人多經(jīng)歷過些事,有些話啊,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劉公子這回,可是鐵了心要把你……你得做個準(zhǔn)備啊?!?/br> 丑燕子冷笑了一聲。 龔小柏慢悠悠地品著茶,眉毛都不抬一下。 火柴略一沉吟,說:“俗話說民不與官斗,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這樣有案底的,連正經(jīng)良民都不是,見了官那更是得繞著走。人家劉公子上頭有人,想治誰治不了?。扛岔斨苡惺裁春锰??你那幾個兄弟還在看守所里關(guān)著呢吧,不說審也不說判,可人家就能這么拖著你,真要拖到哪天審了判了,興許就是小半輩子的事。你說何苦呢?” 龔小柏說:“嗯。” 火柴說:“反正劉公子什么條件,你也知道,要我說啊,跟他服個軟能怎么的,你龔小柏再厲害也就是在云邊威風(fēng),人家劉公子的爹可是省長。再說了,你跟劉公子這么斗,斗來斗去的,人家根本連根寒毛都傷不著啊?!笔前?,傷的全是他火柴的人,損失的都是他火柴的錢,他心疼啊。 龔小柏說:“嗯?!?/br> 火柴說:“當(dāng)初吧,老哥我也是抹不開面子,欠著人劉公子人情呢。這沒事先知會你一聲,是老哥不對。不過,歸根究底那也是你跟劉公子的事,老哥我是遭了池魚之災(zāi)啊?!?/br> 龔小柏一邊嘴角挑起,那表情說是笑也行,說是嘲諷也行。 丑燕子看了龔小柏一眼,說:“火柴哥,這幾年咱們跟你可都是河水不犯井水,各做各的買賣各掙各的錢。柏哥最紅火的時候,也沒說要把你們給打壓得在云邊待不下去吧?你可到好,來了個會念歪經(jīng)的和尚,就想捧人家臭腳!怎么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吧,人家就是耍你,該利用你的時候一點不手軟,等你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就不帶你玩了。傻逼了吧?” 火柴被說得老臉通紅,低頭喝了一大口茶水。丑燕子說得真沒錯,之前他受劉正揚的支使對付龔小柏,本是打算著借劉正揚這股風(fēng)撈自己的好處,可沒想龔小柏的還擊來得既快又狠,他一時被打懵了,跑去向劉正揚討主意。可人家劉正揚把手一攤,說:“我、大華、斌子,就仨兒人,你看把我們哪一個拉出去替你揍人合適???”火柴當(dāng)時就氣了個倒仰,敢情劉正揚還真就是用完他就當(dāng)團手紙給扔了啊。 如果不是這樣,火柴也不會落下老臉來說龔小柏求和,可一是為了保住面子,二是也不敢得罪劉正揚,他也不敢說得太直,可意思已經(jīng)透出來了:你們倆要打要殺的我不管,可別把我拖下水啊。這會兒他完全忘了,明明是他自己主動跳下這潭混水的。 龔小柏放下茶杯,說:“劉正揚昨天跟誰吃的飯,你知道嗎?” 火柴說:“誰?” 龔小柏說:“柴狗子。” 柴狗子也是個大混子,沒火柴和龔小柏這么大的勢力,但在城郊很有名氣。柴狗子這人長得五大三粗一副鐵塔樣兒,可心卻很細,他跟火柴有過幾次爭斗,火柴是一點兒都沒占著便宜。 這幾年龔小柏發(fā)展得很快,雖然丑燕子說得好聽,可實際上暗地里搶地盤搶生意這種事,他是一點兒也沒少干。要不是因為感覺被龔小柏給擠兌得就快要抬不起頭了,火柴也不會冒冒然地就受劉正揚的驅(qū)使?;鸩裥闹敲鳎徯“卦僭趺礃右策€顧及臉面,不被人惹毛了,就不會有什么大動作,蠶食雖狠卻不至于不留余地地鯨吞,可柴狗子就不一樣了。云邊就這么大個地方,誰占哪塊兒都是有數(shù)的,自家想多占就得把別家踩下去,踩下去或許還不夠,還得踏上一萬只腳永世不能翻身。柴狗子想上位想得抓心撓肝,他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 龔小柏欣賞了一會兒火柴陰晴不定的臉色,說:“劉公子想要什么,我知道,可你未必真知道。一個龔小柏算什么呢?他的胃口就這么點兒?” 火柴想了一會兒,臉色發(fā)白。 龔小柏又說:“火柴老哥,咱們也認識不少年頭了,有句話我早就想跟你說,可以前說了你也未必聽得進去。” 火柴忙說:“你說,你說?!?/br> 龔小柏微微一笑:“男人么,眼光要放遠,胸懷要放寬,別盯著芝麻綠豆大的好處就轉(zhuǎn)不開眼。當(dāng)年火柴老哥一把片刀橫掃策馬街的時候,江湖上誰不景仰你是條漢子。可現(xiàn)在呢,就老山羊手下一群小孩崽子、黑牡丹手下一群娘們兒,是給你掙了仨瓜兒倆棗兒的,可你的名聲呢?現(xiàn)在提起火柴老哥,還有幾個人能想得起來當(dāng)年策馬街上你的威風(fēng)?” 一把片刀橫掃策馬街是火柴這輩子最值得夸耀的威風(fēng)史,這事發(fā)生的時候龔小柏都還是個小屁孩兒呢,那正是大字報還貼得滿街都是的時候。兩個武斗派好死不死的鬧到了策馬街小學(xué)門口,非要把學(xué)校的老師都給揪出來批斗,為了搶這群被批斗的可憐人,兩派就打了起來,老師們在被拖來拽去的過程中受了不少傷,還有打紅了眼的干脆就要當(dāng)場打死這些“臭老九”。 火柴本來是去看熱鬧的,可發(fā)現(xiàn)那些被踢倒在地的“臭老九”中有教過他的老師?;鸩裆蠈W(xué)的時候也不是個好學(xué)生,老師們沒少批評他,可因為火柴家境不好,背地里也有老師把自己帶的午飯分出一半來給他吃。這份恩,火柴記著。 當(dāng)時火柴從一個武斗派手里奪了把片刀,一邊亂砍一邊喊:“誰他媽的敢碰我老師一根指頭,老子剁了他腦袋!” 一個發(fā)了狂的火柴,單槍匹馬地將幾十個武斗派殺破了膽驅(qū)趕出策馬街,他渾身浴血地矗立在長街上,矗立成了那個時代令人難以忘懷的一幕影像。 龔小柏說當(dāng)年“江湖上誰不景仰你是條漢子”,那真是句大實話。 火柴沉默良久,眼眶突然紅了。 ☆、49new 將包裝好的禮物交給李維,順便重申一下jiejie學(xué)習(xí)忙來不了,墨北就跟夏多隨便找個角落去待著了。李維也沒功夫多問什么,做為今天的小壽星,他得招呼接踵而來的客人。 墨北一邊觀察著來的客人們,一邊跟夏多低聲聊著天:“他還真不死心,就見過那么一面,我敢打賭就算把他擺我姐跟前我姐都想不起來他是誰,他還好意思問我姐為什么不來。哼,要不是他發(fā)什么請柬,我他媽也不想來啊?!?/br> 夏多在剝桔子:“北北,不要講臟話?!?/br> 墨北說:“呸?!彼钦嫘暮軣?,本來他就不是喜歡交際的性格,事實上作為一個有自閉傾向的人,每次和不熟悉的人相處時間稍長他就會覺得特別容易累。只不過他經(jīng)常會提醒自己要多出來和人打交道,以免因為太宅而讓各種心理問題變得嚴(yán)重??墒敲鎸罹S時會一方面恨他在前世讓墨潔痛苦不堪,一方面卻也因為前世他對自己的照顧而心存感激,這就使墨北有種想打又不能打的矛盾。 夏多把桔瓣喂進墨北嘴里,笑瞇瞇地說:“其實我看他也不會總惦記你姐,他可忙著呢?!?/br> 今天來給李維過生日的除了他同輩的親屬,就是一些年齡相仿的同學(xué)、朋友,甚至朋友的朋友,反正能混個臉熟的就過來蹭飯吃——李維并不介意來的客人有沒有準(zhǔn)備生日禮物,他喜歡的就是這個氣派,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在飯店包了個大包間了。而這些客人中有不少漂亮女孩,女孩們中間又有不少像是對李維有好感。據(jù)墨北觀察,李維自己雖然不是來者不拒,可明顯對其中幾個女孩也是有點意思。 “李維,happy birthday!”一個短發(fā)少女一邊把禮物遞給李維,一邊笑吟吟地大聲說。旁邊有男生起哄:“哦——,光用嘴說???抱一個??!”話音才落,那短發(fā)少女便豪邁地抱住了李維。 雖然這個擁抱短暫得不會超過三秒鐘,但還是讓一屋子的少男少女都跟著興奮地叫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什么的都有,還有人喊出了“親一個”這樣的話。短發(fā)少女臉有些發(fā)紅,可還是很大方地看著李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