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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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俐驚訝地張了張嘴,怎么二哥的消息這么靈通?自知瞞不過去,她連忙示弱服軟,“哥,我知道我又闖禍了,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經(jīng)向他道歉并且?guī)メt(yī)院了?!?/br> “他?”徐敬南質(zhì)問一聲,卻沒挑明對象。 “嗯。他叫韓敘,是蘇凱的朋友。我打破了啤酒瓶,他撿起來的時候割傷了手,我……” 徐敬南驀地道了一聲:“割得好。” 呃,她哥哥剛剛說什么了?她是不是聽錯了? ☆、第19章 “哥,你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毙炀茨喜宦堵暽匮陲椑鋮柕纳袂?,又認(rèn)真地抬眸看著meimei。她的meimei與他、與徐敬東完全不同,她心無城府,待人熱情大方。對于meimei的交友圈,他從未刻意留心??墒侨缃?,他卻不得不插手。 徐俐被他沉重的視線盯得發(fā)毛,止不住打了個噴嚏,小心翼翼地問:“哥,到底什么事?” “韓敘,不是好人?!币佬炀茨峡磥恚安皇呛萌恕边@四個字已經(jīng)給足了韓敘面子。 “呃……”徐俐撓撓腦袋,“哥,你認(rèn)識他?” “總之你記住,他接近你有目的,不要再和他往來?!?/br> 徐俐眨了眨眼睛,顯然將這句話的意思理解錯了,笑了一聲,“哥,男人接近女人不就是因為喜歡嗎?當(dāng)然是有目的了,如果你喜歡上一個人,難道會克制住自己不去接近她嗎?” 她玩笑似的說完這句話,卻發(fā)現(xiàn)自家二哥的眼神忽的變冷又忽的變?nèi)崃耍吹盟憫?zhàn)心驚,便也收斂起戲謔的神色。她本是迷迷糊糊地睡著,現(xiàn)在好像還迷糊著,她不懂他究竟想說什么。 “你認(rèn)為他接近你是因為喜歡你?”徐敬南冷靜地反問。 “不是啦!”徐俐迅速回答,“我沒把韓敘代入進(jìn)來,我只是針對‘接近一個人有目的’這句話,我和韓敘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況且,他沒刻意接近我啊,我們總共就見了兩面,都是碰巧。” “碰巧?”徐敬南冷笑一聲,唇邊都泛著寒意。 徐俐的困意逐漸清醒,也無力去猜透他的高深莫測,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有話直說吧?!?/br> “他接近你是因為你的身份,他最擅長欺騙女孩子的感情?!焙笠痪湓挘炀茨蠋缀跏且а狼旋X才開了口。 “我的身份?”徐俐無奈地吐了口氣。她的身份,究竟有多尊貴?究竟有多高攀不得?連簡單的人際交往,都要被管制得死死的。 從小,家人就對她說:“俐俐,你要學(xué)會區(qū)分哪些人是真心將你當(dāng)做朋友,哪些人是別有意圖接近你?!?/br> 她完全沒有交友的自由,難道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該說:“嘿,若非真心,不要接近我。” 她二十四歲了,卻在交友這方面還要受到家人的約束,徐俐的小性子也上來了,雙眸怨念地看著自家二哥??墒牵罹粗氐娜艘彩切炀茨?,他說的話她都會聽,甚至奉為信條準(zhǔn)則。 于是她緩了緩口氣,“哥,我和韓敘不熟。不如你說說看韓敘是怎么樣的人,不然你單憑一句話無法說服我。又或者……難道你有認(rèn)識的朋友被他欺騙了感情?” 徐俐再天真也還是聰明的,二哥那句“他最擅長欺騙女孩子的感情”,顯然是因為他見識過了,所以才來勸誡她。 徐敬南眉間染上煩躁之氣,卻一字不提及,“總之,你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br> 他怎么可能將姜微作為典型的例子列舉給meimei聽?甚至連他自己極力否認(rèn)這個事實——姜微曾經(jīng)是韓敘的女朋友。 徐俐有眼力價,便也不再追問。她相信二哥說的每一句話,他從未挑剔過她的交友方式,想必韓敘確實有異。 她仔細(xì)回想她將酒瓶打碎時,韓敘反射性地伸手去撿,又回想起醫(yī)生誤會他們是男女朋友,他竟然不做解釋,甚至親昵地稱呼她為“俐俐”。 “哥,我明白了。”徐俐這么一想也就想通了,見二哥的神情總算放松,她卻好奇極了。難道說,韓敘與二哥因為一個女孩兒而結(jié)下梁子?可是,真的可能嗎? 她試探地問道:“哥,我一回國就聽說你當(dāng)面拒絕了葉娉婷?” “嗯?!毙炀茨系貞?yīng)了一聲,沒什么興致。他該吩咐的話也已經(jīng)說完,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徐俐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嗯。”又是一聲淡淡的回答,卻讓徐俐驚訝得將嘴巴長成了o型。 “你接著睡吧,我先走了?!毙炀茨蟻G下這一句話,卻沒得到meimei的回應(yīng)。轉(zhuǎn)頭一看,才見她傻愣在原地,不禁掖了掖嘴角笑了出來,隨即出門。 ****** 徐敬南回到w市的家中,一室寒冷。他打開中央空調(diào),靜坐在沙發(fā)上沉默地思考,只覺得這幾天的心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需要理理清楚。 姜微,這個忽然出現(xiàn)在他生活里的女孩,連他自己都覺得訝異與神奇。第一次見到她,她哭得不成樣子。第二次見到她,她同樣在哭。他也就以為她只是一個不諳世事、脆弱可憐的女孩兒。 可是,真正與她相處下來,他卻覺得極其舒服。她才二十二歲,比自家meimei還小了兩歲,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淡然氣質(zhì)。每當(dāng)見識到她的沉靜,他總會懷疑自己曾經(jīng)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目前無法肯定地說他有多喜歡她,但是她對他的口味,他難得產(chǎn)生了興趣,就不想再錯過。 打開手機(jī)的相冊,她的笑顏躍然屏幕之上,似乎也感染到了他。手指輕撫著屏幕,徐敬南的心平靜下來。徐俐說的沒錯,如果喜歡上一個人,根本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接近。 借由傳照片為借口,他得到了姜微的電話號碼。徐敬南自嘲一聲,他都已經(jīng)三十二歲了,舉措?yún)s如同沒談過戀愛的少年一般,連詢問電話號碼都要找托詞。 聯(lián)系人那一欄的“微微”兩個字,落入他深邃的眼中。既然有了電話號碼,那么聯(lián)系起來自然就方便了,不過這么晚了,他該說些什么? “看見沒?我一天不搭理她,她睡覺前還照樣給我發(fā)條短信。軟柿子,好捏。”韓敘那晚的言語,此刻清晰地回蕩在他耳畔。 徐敬南眼神陡然冰寒,輕點(diǎn)指尖,發(fā)送了兩個字——晚安。 一分鐘,沒有回復(fù)。五分鐘,沒有回復(fù)。十分鐘,沒有回復(fù)。 他握著手機(jī)的手慢慢僵直,又看了看時間,她該是睡著了。徐敬南輕嗤自己的行為像個單戀到求而不得的毛頭小子,煩躁地點(diǎn)了支煙。 寂靜的夜里,伴隨著煙絲氣息,他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 ****** 姜微還沒有睡著,她正窩在被子里看最新更新的一期綜藝節(jié)目,聽到手機(jī)上收到一條短信。 她臉上還泛著笑意,視線還未從電視上移開,手伸到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機(jī)拿起來。“晚安”兩個字一下子闖進(jìn)她的眼簾,可是號碼是一長串?dāng)?shù)字,很陌生,她不認(rèn)識,也沒有印象。 劃開屏幕,與對方的歷史消息記錄中,是他們今天在游樂園拍的照片,她這才意識到這個號碼是徐敬南的。 徐敬南,原本以為再也不該有交集的人,卻在深夜給她發(fā)送了這樣一條短信。算不上戀人、也算不上朋友的關(guān)系,卻以“晚安”結(jié)束一天的疲憊。 時間將近十二點(diǎn),一串11位的號碼,一條簡短的短信,卻讓姜微又憂心起來。她搖晃著腦袋,看著這兩個字,她鎮(zhèn)定地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長輩對晚輩尋常的問候語,不會有別的用意。 她暫時沒有回復(fù),若是此刻她也回復(fù)一句——“徐叔叔,晚安”。再入眠,她怕是一整晚都睡不好了。 姜微將手機(jī)放回床頭柜,抿了抿嘴唇,視線又回到了電視上。即便笑得自然,不由自主捏起的手指卻還是出賣了她微亂的心緒。 ****** 徐敬南醒來時,習(xí)慣性地拿過手機(jī),看看新聞。在信息一欄,他發(fā)現(xiàn)了姜微的回復(fù),時間為早晨七點(diǎn),內(nèi)容為——徐叔叔,早。 她昨晚果然是先睡了,徐敬南的心情好了些,連最后一絲起床氣都消失殆盡。 他回復(fù)——微微,早。 清晨,因著這一段你來我往的溫馨問候,仿佛連陽光與清風(fēng)都變?nèi)岷土藥追帧?/br> 發(fā)短信對于女人來說是件頗為浪漫的事,在男人看來卻極為繁瑣,徐敬南原先對發(fā)短信也沒有多大興趣。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來來回回折騰幾條短信,況且他最厭煩拖延與等待。 只是,如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態(tài)也隨之變了。 簡單的“徐叔叔,早?!彼膫€字,兩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卻仿佛將姜微百變的神情印刻在他的腦海中。他會自動想象她收到他的晚安短信時,臉上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又是以什么樣的表情回復(fù)他的短信。 也許,依舊是淡然的。也許,是略微驚訝的。也許,是暗自驚喜的。任何一種表情,徐敬南都能盡情想象,心情也跟隨著多變起來。也許,這就是短信無言的魅力。 ☆、第20章 大年初六,姜微便要銷假回s市上班。 臨走之前,母親吩咐她帶些w市的特產(chǎn),到公司給同事們分一分,聊表心意。她畢竟是新人,即便有陸征這層叔侄關(guān)系,也要懂得人情世故。做人靈活大方一些,總歸不會吃虧的。 姜微拖著行李到達(dá)租住的公寓,已是下午五點(diǎn)。她提前和周凝說了她今天會回來,帶了不少熟食,晚上一起在家吃飯。 周凝是個吃貨,聽到有吃的,還是姜微mama親手做的,眼睛都發(fā)亮了。 周凝大學(xué)四年與姜微同住一間寢室,她家離s市很遠(yuǎn),只有暑假、寒假才會回家。姜微就不一樣了,w市隔得近,來回火車票也不過才幾十塊錢。她經(jīng)常會帶回w市的特產(chǎn)和mama親手做的飯菜,別提多好吃了。 租住的公寓一共六樓,沒有電梯,他們住在三樓。姜微看著沉甸甸的行李,想了想還是將周凝叫了下來,幫她一起搬上去。 “微微,吃的呢?” “……”十幾天沒見,周凝一見到她,居然先問吃的。姜微習(xí)慣了她的鬧騰,將手上的包裹遞給她,“喏,你心心念念的食物都在這里呢?!?/br> “嘿嘿?!敝苣茄凵裣袷呛薏坏迷跇窍戮蛯痖_,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好吃的。 兩人上了樓,姜微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香味,好像是……羊rou的味道。 “你煮飯了?” “嗯?!敝苣靡獾攸c(diǎn)頭,“羊rou是我從家里帶的,特別正宗,我專門向我媽學(xué)了一手。我們今晚煲湯喝,白菜羊rou粉絲湯。” 她說完就將手中的包裹放到餐桌上,迫不及待地拆開。 “哇!小籠包!哇!包子!” 她說的是兩種食物,小籠包為w市的特產(chǎn),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而這包子,是過年的時候,姜微自己家里做的,蘿卜絲rou餡。以前寒假在家時,包子是他們一家人每天必備的早餐。 除了這兩樣小吃,姜微還帶了不少熟食和年貨,大多是過年時擺酒席用的。 將包子放在微波爐加熱,將熟菜倒進(jìn)盤子里,又端上熱氣騰騰的羊rou湯,她們這一頓晚飯也算是豐富美味。 周凝正一勺一勺地喝湯喝得正歡,忽然聽姜微很平靜地說:“我和韓敘分手了?!?/br> “咳咳,咳咳。”湯太燙了,她一口氣沒接上來,猛地咳嗽。 姜微抽出紙巾遞給她,她接過后擦了擦嘴,然后說道:“微微,我說句話,你可別生氣。” “嗯?” “我覺得你們分手是件好事?!?/br> 呃……這話說的太直接,姜微認(rèn)識她四年多,也了解周凝本身就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性格,便繼續(xù)問:“怎么說?” 周凝將勺子放下,認(rèn)真地展開話題,又像憋得太久終于可以說出來似的。 “你喜歡韓敘嗎?” “……”都分手了,還談什么喜不喜歡。 姜微沒有回答,又聽她問道:“你覺得韓敘喜歡你嗎?” “……”她仍是無言以對,她只能說韓敘喜歡過她。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微微,你看,連這兩個最基本的問題你都不能肯定,這段戀愛談得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