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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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點頭,頭一次覺得,也許勞什子開封府也并不是那么討厭的。 兩人大概用了點吃食,然后就在縣上唯一的一家客棧住下,俟到晚上,夜深人靜之時,一金一白兩條人影趁夜摸進柳家院子。 因為前幾日死過人,柳府院子而今燈火通明,守夜的仆人心里大多有些害怕,便基本三三兩兩湊到一起,整個柳府有不少漏洞,對于夜探的兩人倒是十分便宜。 葉姝嵐和白玉堂并排站在墻頭,扭頭:“從哪里查起?” 白玉堂略一沉吟:“咱們兵分兩路。我聽說柳府的小姐與顏大哥有婚約,我不方便查探嫂子那里,便由你去,我去正院柳員外那里瞧瞧。” 葉姝嵐無異議。白玉堂又將柳家小姐可能的住處分別指出來,又商量好半個時辰后在這里見面,兩人便迅速飛向兩個方向。 葉姝嵐按照白玉堂的指點,先往最近的方向,發(fā)現(xiàn)不對后,又繼續(xù)往前。等又查看了幾個屋子后,葉姝嵐正要轉(zhuǎn)向下一個房間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方向了。 干脆上了房頂,正要憑著感覺繼續(xù)往前走時,突然瞧見不遠處一棟小樓里有個人影似乎正踩在凳子上,往房梁上扔繩子——這個電視劇里十分常見的場景,讓葉姝嵐心里一咯噔,顧不得找柳家小姐,拔出重劍,連續(xù)使了幾次玉泉魚躍,急速沖過去。 到了小樓前,用重劍直接將房門掄飛,葉姝嵐徑直沖進屋子,看清屋內(nèi)的情形后,立刻扔掉重劍,一把將那條人影抱?。骸拔刮梗悴灰氩婚_啊——” 跟藏劍黃雞們相處,頭一個要謹記的就是他們?nèi)巳硕加幸簧砉至Α?/br> 所以當(dāng)葉姝嵐抱住對方時,雖然感覺只是輕輕一扯,卻緊跟著就聽到一陣綿長悠遠的裂帛聲,呲呲啦啦響了都快有半盞茶的時間了,正當(dāng)葉姝嵐在心里感嘆這布料還挺寬時,被她抱住的人影發(fā)出一聲屬于女子的嬌俏呼聲,然后便要從凳子上跌落下來。 看在是女人的份上,葉姝嵐任由這人軟軟地跌在自己身上,好心地給做了人rou墊子。 畢竟是弱質(zhì)嬌女,對方在她身上趴了好一會才起來。 等對方從自己身上爬下去,葉姝嵐才一邊揉著被輕劍咯疼了的腰,撿起重劍,一邊起身,剛站好,就發(fā)現(xiàn)自己救下的姑娘正低著頭暗自垂淚,不禁腦洞大開,腦補著古代女子可能遇到的各類活不下去的狗血事情,同時趕緊上前安慰:“jiejie別哭了——你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沒法解決嗎?告訴我,我也許可以幫忙呢?” 對方這才抬頭看了葉姝嵐一眼,眼眶里還盈著淚水,看到葉姝嵐卻破涕而笑:“你沒事?。縿偛盼疫€以為把你壓壞了……” 這姑娘柳眉杏眼,膚色白皙,面相雖則柔弱卻不乏富貴,搭著一身嫩綠的衣裳,十分秀美。 葉姝嵐正打量著這被自己救下的姑娘,好一會才明白方才對方話里的意思,故意把手里的重劍掂了掂給對方:“jiejie這么瘦,還不到兩把重劍的重量,哪里就能壓壞了——話說jiejie究竟是為了何事想要自盡?不妨說說,興許我還能幫點忙,別的不說,一把子力氣和身手還是有的?!?/br> 那姑娘竟也不懷疑葉姝嵐的來歷,只細細瞅了葉姝嵐一眼,不曉得又考量了什么,便遲疑著說出自己遭遇。 葉姝嵐將重劍收好,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下——這jiejie的聲音很好聽,便當(dāng)故事聽著。卻不料,越聽越納悶,等對方說完后,不由地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一番,然后試探地問道:“等等……jiejie你、你該不會就是這柳府的大小姐、顏大哥的未婚妻吧?” “你知道我?”那姑娘點點頭,疑惑著又打量了一眼葉姝嵐,“還認識顏相公?” 葉姝嵐激動地從椅子上蹦起來,右手握拳,重重地捶在攤開的左掌上——話本里常見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這么爽! 不過話說回來。葉姝嵐又納悶了,這柳家jiejie為何想要自殺呢? 第 14 章 商定 卻說柳家小姐金蟬想著正是因為自己貿(mào)然的舉動,不僅害死從小伺候自己的丫鬟繡紅,還害得顏家相公鋃鐺入獄,不由愧疚萬分,恨不得干脆死了算了。隨便想了個烹茶的理由將奶娘支走,自取了一條白綢,栓到房梁,正拿手拽著試驗堅固度時,房門突然被人破開,只見一團金燦燦的影子如同一陣風(fēng)般快速沖進來,不由分說抱住自己往下扯,力氣大的——幸好白綢子斷了,要不然她感覺斷的怕會是自己的腰——最后她就扯著斷裂的白綢子,跟個斷了線的美人箏似的輕飄飄壓在突然闖進來的金色團子上。 一番跌撞,她好容易沒暈過去,卻也是目眩神離,趴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來身子底下還壓著什么,連忙爬起來,卻見是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這可把柳金蟬嚇了一跳,自己怎么說也比對方大,莫不是壓壞了吧……想到這里,柳小姐簡直悲從中來,活著,害死了繡紅,拖累了顏相公,就是尋死,也要把旁人家的姑娘壓壞——自怨自艾的柳小姐完全忘了,這姑娘自己擅自闖進來本就有錯在先。 直到那小姑娘自己表示沒事,她才松了口氣。擦干眼淚,然后才看清眼前的女孩子——烏黑的發(fā)束成長長的雙馬尾,皮膚白凈,五官精致,長得是蠻可愛的,就是穿的衣服很奇怪,不像宋人,倒更像是番邦之人,更別說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寶劍,背后還背著一把劍,像是武人模樣。 柳金蟬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把自己的憂愁說了一遍。 沒想到,這姑娘不但知道自己,似乎還認識顏家相公。 “當(dāng)然認識啦?!比~姝嵐重重地點頭,雙馬尾隨之晃來晃去,“我這次就是為了顏大哥的事情才來找你的——說起來,柳jiejie你相信是顏大哥殺的人嗎?” 柳金蟬遲疑了一下,才使勁晃了晃頭,眼眶間又蓄滿淚水:“我自是不信??深佅喙讶划?dāng)堂認罪,必是再無活路了。我害顏相公如此,又有何面目茍活于人世。” 葉姝嵐卻是突然退了一步,搖頭:“恕我不能茍同jiejie的想法——如你所說,你為了救濟顏大哥,所以派丫鬟繡紅于角門贈送銀兩,沒成想不但銀兩包袱俱不翼而飛,就是繡紅也被人勒死,現(xiàn)場留有顏大哥的扇子一柄,于是jiejie的父親便報了官,聲稱顏大哥殺了繡紅。你我都相信顏大哥不會殺人,那殺人者又是何人呢?jiejie就這般死了,難道就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殺了繡紅,然后嫁禍于顏大哥嗎?便是你不在乎,可你就不怕是哪等惡徒,繼續(xù)為禍柳府甚至縣里嗎?你這樣死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再一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顏大哥既然并未殺人,又為何要認下罪行呢?倘若他不認罪,除了兇手,還于何人有礙?” 柳金蟬鴉黑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卻呆住了——自己就這么死了,就連爹爹都想顏相公死,這世上還有誰愿意為他申冤呢?而那個殺人兇手,豈不是要一輩子逍遙法外?繡紅、自己還有顏大哥,都成了兇手的替死鬼。最重要的,顏相公為何要認罪?他是個讀書人,只要不認罪,就算縣里的縣尹老爺沒法定案,不是還有開封府的包青天大老爺嗎?只要不認罪,總有翻盤的可能……可是,他為何要認罪呢?倘若不認罪,少不得爹爹要出堂對證,然后扯出那封私柬,怕是要壞了自己的名聲,這還不算,再然后,自己之后也要出去拋頭露面……說到底,顏相公一力承擔(dān)下罪名,不外是為了維護自己。自己閨閣女子沒辦法做太多,至少,不能讓繡紅枉死,更不能讓顏相公冤死。 柳金蟬想到這里,擦掉眼淚,神色變得堅定起來:“meimei如何稱呼?你說是為了顏相公之事來找我,可是有什么辦法?” “我姓葉?!比~姝嵐見對方改變心意了,立刻笑瞇瞇道:“雖然我也沒什么辦法救顏大哥,但柳員外大概有法子吧?” “爹爹……爹爹他……”柳金蟬有些羞于啟齒,支支吾吾道:“爹爹他素來瞧不起顏相公家中清貧,必然不愿意救他的?!?/br> “咱們可以逼他一把啊……”葉姝嵐笑瞇瞇地沖柳金蟬勾勾手指,然后附到對方耳邊,好一陣嘰嘰咕咕。 “真能行?”聽完后,柳金蟬有些遲疑。 “試試么……”葉姝嵐狡黠笑道,“反正結(jié)果不會比你上吊自殺更壞?!?/br> “好——”柳金蟬剛說完,就被葉姝嵐推到,嚇得她下意識閉緊眼睛,然后就感覺到對方突然撲上來抱住自己,再然后就是對方一聲尖利的尖叫:“啊——姑娘你怎么這么想不開!快來人啊,有人自殺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滯澀雜亂的腳步聲在繡樓外聚集,并往樓上而來。 在附近的丫鬟婆子聽到呼救匆忙趕過來,沒了大門的阻隔,一到門口就看到自家大小姐正被一個黃衣服的小姑娘抱在懷里,周圍是被蹬翻的繡墩和飄落的白綢。 更加大的尖叫聲在柳家小姐的繡樓里響起。 白玉堂跟葉姝嵐分開后,就徑直施展輕功躍至柳家主院,柳員外正因為顏查散認罪必定再無生路而心情大好,正讓下人備了一桌酒席,與夫人馮氏小小慶賀一番。 白玉堂自然極為憤慨,恨不能將嫌貧愛富的柳員外揍一頓才解氣,不過顧及如今顏兄正身陷囹圄,而他的目的是要看看柳府有沒有什么疑點,便按捺下火氣,縱身一躍,閃進柳府后院假山中。 剛隱藏好,就有柳府護院的至此巡視走更,他突然閃到那人身后,趁其不備,捂嘴捏脖子地將人拖進假山之后:“不許叫,不然就把你頭擰下來?!?/br> 那護院趕緊伸手捂嘴,連連點頭。 反正假山后面光線昏暗,白玉堂也不怕被對方看到臉,索性將人放開,然后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也是巧得很,那日正是這人發(fā)現(xiàn)了繡紅的尸體。不過他最多只巡視到內(nèi)角門處,知道的有限,院中小姐夫人們的事情根本不曉得,只說那夜發(fā)現(xiàn)繡紅尸體后就急忙報于員外,而員外先去見了大小姐——他也是后來聽人說死掉的丫鬟是大小姐的貼身侍女,然后便通知官府顏相公殺了人,令其前來捉拿犯人。 白玉堂又讓他詳細說明當(dāng)時的情景,好在這人并非膽小之人,到還記得繡紅死時身旁遺了一把扇子和一張字帖。他后來打聽,那字帖上本就是給顏相公的,約對方深夜相見贈送錢財,而那把扇子上的字跡也是顏相公的。兩相一對,繡紅的殺人兇手可不只能是顏相公了嗎? 白玉堂想了想,又問:“那扇子和字帖——是在丫鬟身上還是旁邊?還有贈銀錢?那銀錢可曾找到?” “這個啊……”護院閉上眼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然后道:“我想起來了,那字帖是掉繡紅左邊稍遠一點,至于扇子,正正當(dāng)當(dāng)擺在右邊呢。至于銀錢,沒聽員外說起過,就是官府來問話時都沒提這事。” “很好。”白玉堂點點頭,正當(dāng)那護院尋思自己要被放走,醞釀著一會兒如何指天賭誓絕不將看到對方的事情說出去時,突然后脖頸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看著護院暈過去,白玉堂大步走出假山,又如法炮制,敲昏好幾人后,終于確定第一個人說的并無錯誤。然后他忍不住冷笑——那扇子若是爭執(zhí)間掉落絕對不會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在地上,顯見是有人嫁禍顏大哥,可惜,這嫁禍之人……眼下毫無頭緒。有誰……能這么輕易地拿到大哥的扇子呢? 這個時候差不多也快到半個時辰,白玉堂正要回去跟葉姝嵐會合時,突然見有人急匆匆跑進正院。白玉堂便好奇地跟著進去,然后就聽那人大聲道:“不好了老爺,大小姐、大小姐上吊了——” 不止柳洪,就是隱在暗處的白玉堂也是一震——從跟顏查散結(jié)拜,他就已經(jīng)把這位素未謀面的柳大小姐視作義嫂,如今聽聞人已逝,又如何不震驚,不為顏查散悲傷。 劉洪匆匆忙忙帶著人直奔大小姐繡樓,白玉堂也在暗中跟上——這個時候,叔嫂之嫌不避也罷,而且葉家妹子也是去找柳小姐的,如今柳小姐出了事,她說不定還在那邊。 白玉堂跟著一群人到了柳小姐繡樓后,先是悄悄爬上房梁,正在各個暗處尋找葉姝嵐的藏身之地,卻半天沒找著。正納悶,不料一轉(zhuǎn)眼,正坐在柳小姐床榻前的黃衣小姑娘不是葉姝嵐是誰? 葉姝嵐似乎感覺到了他,還沖他揚起臉,露出個笑容。 白玉堂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跟柳員外大概都搞錯了一件事——柳家小姐,準確點應(yīng)該說是,上吊未遂。 不過此時都已經(jīng)過來了,何況葉姝嵐還在下面,他嘆了口氣,干脆蹲在房梁上,看看葉家妹子這是玩的哪一出。 第 15 章 宵夜 柳洪帶著馮氏匆匆忙忙奔向柳金蟬的繡樓。 此時繡樓外已經(jīng)圍了不少下人,瞧著當(dāng)家老爺來了,忙悄悄溜了,柳洪也顧不上處理他們,徑直就上了樓。此時樓上的房門已經(jīng)被撞得七零八落,而屋子中央,他家閨女的床邊圍了一圈下人。 奶娘立刻迎了上來,眼眶還是紅的:“老爺,小姐她、她剛剛想要上吊自殺……多虧了那位小女俠所救啊?!?/br> 柳洪這才注意到床邊還有個穿著黃色衣衫身背長劍的姑娘,然后又繼續(xù)問奶娘:“那大小姐可還有礙?” “虧得救的及時,將養(yǎng)幾日就好了?!?/br> 得知女兒沒事,柳洪也就松了口氣,點點頭,正要出去時,床邊的丫頭們突然都散開了,然后就看到柳金蟬看著他,眼眶含淚:“爹、爹……” 柳洪遲疑了一下,抬腳進屋,往床邊走去。 馮氏也拿帕子抹著眼睛跟了過去。 葉姝嵐連忙讓開。 見到柳洪走到跟前,柳金蟬掙扎著要起身,馮氏忙上前將人按?。骸靶〗闵碜硬缓?,還是安心躺著吧?!?/br> 柳金蟬順勢躺下,然后看向柳洪:“爹,女兒不相信繡紅是顏相公所殺。這其中定然有誤會,還請爹爹與縣尹大人多多通融通融!” “不成。都說物證如山,顏查散又已承認繡紅為他所殺,又有何好通融的?不過是白花銀子罷了!” “爹!”柳金蟬的眼淚說來就來,“女兒既已許與顏家,那便是顏家的人。倘若顏相公有何不妥,女兒、女兒也不活了。這一次承蒙小女俠所救,下一次……”說著,把臉埋進被子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葉姝嵐默默地為柳家jiejie的演技點了個贊。 “你!你這個不肖女!”柳洪氣了個仰倒,一把拉起柳金蟬,甩著胳膊就要扇過來。 馮氏大呼小叫地就要上前阻攔,卻偏偏慢了那么半拍,還恰恰堵死了其他想要替小姐挨打的丫鬟的路。 不過預(yù)期的巴掌聲到底沒落下來,葉姝嵐提著輕劍看似輕輕一擋,柳洪的巴掌就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葉姝嵐看著柳洪:“員外可慎重點——好好的父女恩情,別毀在這一巴掌上。” 柳洪素來疼愛這個獨女,想打人也不過是一時被氣瘋了,此時被攔住了反倒有些訕訕,放下金蟬,收回手,然后看葉姝嵐:“是女俠救了小女?柳某真是感激不盡啊——只是不知女俠是如何救的?” 葉姝嵐沒想到對方把話頭放到自己身上,愣了愣,脫口道:“就是看到柳jiejie要上吊的影子,所以就直接沖進來救人了呀!” “那女俠是在哪里看到的呢?” “就是那邊的房頂……” “女俠為何會經(jīng)過我府上的房頂呢?” “這個……這個……”葉姝嵐立刻漲紅了一張臉,她這要怎么說?說她夜探柳府不小心撞見的嗎? “姑娘為何不回答了?”柳洪更進一步地逼問。 葉姝嵐實在想不到理由,惱羞成怒地一跺腳,從窗戶翻身越了出去。 待在房梁上的白玉堂無奈地嘆口氣——本來看著底下進展挺好,差不多也明白葉家妹子想做什么,未來嫂子的演技也很不錯,結(jié)果倒是葉家妹子自己露出馬腳了。 他身形一晃,很快從房梁閃到屋外,然后裝作路過的樣子,一把揪住葉姝嵐的領(lǐng)子,“路癡,這次迷路怎么都迷到人家家里了?” 聲音摻雜內(nèi)力,繡樓里的人全都聽到了,然后立刻靠到窗前一看究竟——借著月光和院內(nèi)明亮的燈火,可以瞧見一個白衣翩翩的俊秀青年一手持刀,一手提著剛才那姑娘的領(lǐng)子,身姿飄逸地御風(fēng)而去。 渾厚悅耳的嗓音同時遙遙地傳來:“舍妹頑皮,迷路至貴府,如今在下已將人帶回,多有叨擾,還望諒解!” 有幾個丫鬟光聽到這嗓音就羞紅了臉,更別提那幾個連臉都看清的,好險沒直接暈過去——話說月下美人什么的,果然是大殺器啊。 聽到遠遠地傳來的這話,柳洪原本有的一點懷疑立刻打消了——他本來還以為這女俠是為顏查散而來呢。不過想也不可能,那女俠穿金戴銀,氣派非常,像顏查散的窮鬼怎么可能認識? 柳金蟬還在哭,幾乎要岔了氣,柳洪也不舍得再逼女兒,只得妥協(xié)道:“爹會與縣衙打好招呼,不教顏生吃太多苦頭,你放心好了?!?/br> ——反正顏查散已經(jīng)認罪,不過花兩個錢讓女兒安心,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