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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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兩人一路輕功,很快到了祥符縣通往東京城的官道上,白玉堂找來的馬車夫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車架前,瞧著兩人過來了,忙一口吐出嘴里叼著的狗尾巴草,跳下馬車迎了上來:“五爺,葉大小姐,這……縣里的事都解決了?” “解決了!”葉姝嵐歡呼著率先蹦上馬車,“終于要去開封府了——” 白玉堂也緊跟著上去,聽到這話,不由微微一笑——是啊,終于可以……去見識見識那只貓了。 到了東京城,馬車夫沒再找什么客棧,而是直接驅(qū)車去了城中鬧市的一座看起來不小的院落。 葉姝嵐扒著車簾子,好奇地看著:“這是……” “五爺在京城的宅子?!卑子裉靡贿呎f著,一邊下了馬車,葉姝嵐也緊隨其后。 此時馬車夫已經(jīng)跟守門的小廝說了什么,很快,就有個官家打扮的人從府內(nèi)匆忙出來,一見到白玉堂就眼睛一亮,趕緊迎上來:“五爺是何時過來的?怎么不提前叫人去接?哎呀,說這些做什么——這一路爺您肯定辛苦了,趕快回府好好休息……”管家說著眼神先掃過馬車夫,然后又看到正好奇打量四周的葉姝嵐,臉色立刻不好看了:“你這丫頭,發(fā)什么愣呢,還不趕緊伺候爺回復(fù)休息去……爺啊,不是老奴多嘴,您說您出門在外不能多帶幾個人,至少帶個大點伶俐點的吧,這么個丫頭片子,哪里能伺候得爺周全……您看,這衣裳都落塵了……好像還瘦了……” 管家一邊絮叨著,一邊把白玉堂衣擺上的一點點塵土給拍掉,絲毫沒注意到一旁葉姝嵐氣得瞪大的眼睛和鼓起的臉頰。白玉堂瞄了葉姝嵐一眼,問管家:“這丫頭像伺候人的嗎?” 管家注意到白玉堂的神色有些奇怪,不過也沒當(dāng)回事,畢竟以前每次說起出門多帶人時五爺?shù)膽B(tài)度總是很奇怪,只是順著白玉堂的話看了葉姝嵐一眼,皺眉:“可不是不像么。五爺從哪里弄來的這么個丫頭,得給老奴調(diào)教幾天……” “老爺爺你看清楚,小姐我才不是什么丫頭!”葉姝嵐終于忍到極限,怒氣沖沖地大聲反駁——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個老人家的份上,別說忍了,怕是直接一重劍掄上去了! “誒?”管家一愣,抬頭看白玉堂。 最后是老實憨厚的馬車夫看不下去了,把管家拉到一旁小聲說道:“葉大小姐是五爺?shù)呐笥选?/br> 聽完解釋老管家嚇得滿頭大汗——這這這……身為管家卻對客人不敬,這可是大錯啊——五爺該不會把自己趕出去吧?老管家擦著汗,心里惴惴地偷瞄著白玉堂。 沒想到白五爺不但不生氣,看向葉姝嵐的眼里反而帶了幾分笑意:“好了,白壽,這都晌午了,爺來的又突然,還不趕緊去準(zhǔn)備飯菜,打掃房間,在這里發(fā)什么呆?” “是是是!五爺,還有這位葉小姐,請跟這老奴進(jìn)府吧?!卑讐圳s緊應(yīng)了,然后引著白玉堂和葉姝嵐進(jìn)府,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嘀咕:五爺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似乎從來沒怎么帶朋友回府吧?更別提還是這么一個小姑娘……五爺這是什么意思???還有哇,自己剛才對這姑娘那般無禮,照著五爺好面子的個性不該把自己攆出府么,怎么還一副挺高興的樣子?嗯,這位葉小姐啊,要么不得五爺看重,要么啊,怕是難得地得了五爺?shù)那嘌蹏D…… 葉姝嵐可不曉得白管家心里在想什么,跟著白玉堂進(jìn)了白府后就開始到處張望觀察,嗯,雖然比不上藏劍山莊占了整個吳山那般的大手筆,能在京城鬧市里有這么一棟宅子也算很了不起了。 管家先把兩人帶到正廳,讓人上了茶。白玉堂先是大概問了問府內(nèi)最近的情況,然后又吩咐白壽派人去開封府打聽打聽御貓在不在,最后又簡單吩咐了兩句,就打發(fā)白壽去忙自己的了。 白玉堂和白壽說話時,葉姝嵐一直站在大廳里,四處打量著周圍。這宅子看似低調(diào)內(nèi)斂,其實全是好東西——大廳里頭的桌椅,全是上好的檀木做的,擺放的飾品也無一不是制作精良,就比如這瓷器擺件,一看便非凡品,瓷胎極薄,色白如玉,又細(xì)細(xì)點繪著精美的圖案,細(xì)細(xì)一瞧,還是一整套的梅蘭竹菊。還有墻上掛著的字畫,俱是大家手筆,不敢說價值千金,千銀總還是值的。 葉姝嵐在大廳轉(zhuǎn)了一圈才停下來坐下喝茶。 白玉堂笑她:“怎么,看夠了?有什么想要的?” “我就是看看?!比~姝嵐搖頭,然后又頗有興趣地問:“隨意擺放的東西都這般講究,那肯定還有什么珍藏咯?帶我瞧瞧?” 白玉堂無奈,起身邊往外走,邊示意她跟上:“這邊其實我都不怎么來住……不過倒還確實有幾件好東西。” 葉姝嵐眼睛一亮,立刻跟了上去——這些藝術(shù)品,只要懂了,就沒有不愛的。 京城的白府畢竟不是白玉堂久居之地,珍品也不過是偶爾過來這邊順手淘的,質(zhì)量雖好,架不住數(shù)量太少,兩人看了不過半個時辰就基本都看完了。此時距離晌午還有段時間,白玉堂便又帶著葉姝嵐把府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 這一轉(zhuǎn),可把府內(nèi)下人的下巴都給驚掉了一半——不說他家爺什么時候帶朋友進(jìn)府來玩……五爺是這么有耐心地哄著人轉(zhuǎn)園子的人嗎? 半個上午,府內(nèi)下人看葉姝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唔,雖然年紀(jì)看起來還小,不過配五爺也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吧。最要緊的是五爺?shù)侥壳盀橹顾坪跻簿湍芸吹蒙线@么一個人。 逛完園子,午飯也準(zhǔn)備好了。兩人斯斯文文卻又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全魚宴——不知道是不是生活的地方靠海,五爺最愛吃海鮮,尤其喜歡吃魚,還只吃新鮮的魚,這一路走來葉姝嵐也發(fā)現(xiàn)了——同時不知不覺喝完了一大壇子陳紹,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回了家,就是素來好酒量的白玉堂都有些微醺,白玉似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仿佛偷抹了胭脂一般。 葉姝嵐捧著酒杯差點看癡了:“嘻嘻,真好看……白耗子你啊,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耗子……” 其實葉姝嵐此時也不遑多讓了,白玉堂盯著她看了一會,理智上覺得被人說好看什么的應(yīng)該生氣,可偏偏心里卻高興得簡直要冒泡了,甚至還隱隱有種想要親近對方的渴望,最后他忍不住伸手蹭了蹭小姑娘酡紅的臉頰,又摸摸頭:“你也是世界上……嗝……最可愛的小黃嘰……” 底下伺候的下人們簡直要崩潰了——雖然五爺失態(tài)挺有意思,但這又是白耗子又是小黃嘰的……莫名覺得很相配腫么破? 第 18 章 夜市 兩個喝醉的人各自被下人扶去房間休息,等葉姝嵐傍晚醒來后,正躺在一張很大很軟很舒服的床上——一路上大部分時間都是睡硬梆梆小窄床的葉姝嵐瞬間有種回到藏劍山莊的錯覺,忍不住抱著暄軟的被子打了個滾,把臉埋到枕頭里,真的好舒服呀。 起來簡單打理了一番,一推開門,就看到有幾個漂亮的侍女正在門前的小臺子前聊天說笑,一見她開了門,就忙住了嘴,迎過來:“葉小姐醒啦?可還睡得慣?” “還好?!比~姝嵐隨意點了點頭——不管是一路風(fēng)餐露宿還是這樣被人圍著轉(zhuǎn)著伺候她都適應(yīng)良好,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堂堂呢?” 過了好一會兒侍女們才反應(yīng)過來葉姝嵐說的堂堂是誰,心里悶笑,面上卻是不顯:“五爺也醒了沒多久,現(xiàn)在好像在書房跟管家交代事情呢?!?/br> “哦。我去看看?!比~姝嵐說著就要往前走,剛抬起腳就遲疑了,扭頭看向幾個侍女:“……書房在哪里來的?” 侍女們:……五爺不是上午才帶您把整個府邸逛了一遍嗎?! 當(dāng)葉姝嵐帶著侍女到書房時,房門正好開了,白玉堂正好跟白壽一起走出來,邊走邊跟白壽低聲說著什么,白壽手里拿著個帖子,不斷地點頭應(yīng)著。 白玉堂說完一抬頭,一片黃色衣衫撞入眼簾,擺手示意白壽沒有別的事了,然后就朝葉姝嵐輕輕一笑:“醒啦?” 葉姝嵐點頭,然后看向白壽,“白管家這是做什么去了?” “去給展昭下戰(zhàn)帖去。”白玉堂簡單解釋了一句,然后笑著看她:“這個時間也差不多到夜市了……頭一次來東京,要不要出去逛逛?” “當(dāng)然要?!?/br> 白玉堂帶著葉姝嵐出了白府,徑直去了一家酒樓。 酒樓的人顯然認(rèn)識他,還沒進(jìn)門掌柜的就親自迎了出來:“喲,白五爺可是稀客啊——來來來,您二樓的雅間小的一直給您留著呢……哎,這位是白小姐吧?長得跟五爺您還挺像,這一身貴氣啊,嘖嘖……” 掌柜的似乎曉得這位白五爺不愛說話,一路帶上雅間時笑著不斷地寒暄。 葉姝嵐瞄了瞄白玉堂,見他沒反應(yīng)也不反駁,只能無奈望天——這掌柜的可真能侃,他倆哪里是兄妹,還長得像……簡直胡扯! 到二樓的樓梯不高,兩人很快上了樓。 “五爺咱還是老規(guī)矩?” “對,老規(guī)矩。先把酒上了?!卑子裉孟赛c頭,然后看了正好奇地看著窗外的葉姝嵐一眼,又補(bǔ)充道:“再加兩道龍井蝦仁和雞火莼菜湯?!?/br>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菜名,正在看風(fēng)景的葉姝嵐眼前一亮:都是她喜歡的!然后難得有些期期艾艾地看向白玉堂:“那個……” 白玉堂:“西湖醋魚是老規(guī)矩?!?/br> 葉姝嵐立刻高興得眉眼彎彎,就連雙馬尾都要翹起來了。 不曉得是不是掌柜的特別吩咐過,菜上的很快。反正也沒外人在,兩人也不顧食不言的規(guī)矩,一邊吃著飯,白玉堂一邊給葉姝嵐指著窗外的風(fēng)景給葉姝嵐介紹。 等兩人吃完從酒樓出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宋朝的晚上是沒有宵禁的,作為都城的東京天色一暗下來更是有不少攤販推著車子出來擺攤。 白玉堂見葉姝嵐似是對夜市感興趣的樣子,便干脆帶著對方逛著當(dāng)消食。 不過事實證明,逛夜市絕對是最不明智的消食方法——一路上葉姝嵐幾乎就沒停下嘴,糖葫蘆和糖人吃不了了直接塞到他手里,還千萬囑咐不許吃,然后捧著一包點心跑去看捏面人——白玉堂不由地有些哭笑不得,暗想自己是不是該找人往白府送個信,讓白壽派個人過來幫忙拿東西。 正當(dāng)他正經(jīng)轉(zhuǎn)頭想要找人時,突然聽到前頭一陣吵嚷聲,許多路人都圍了過去瞧熱鬧。 白玉堂并非好奇心重之人,正要叮囑葉姝嵐小心點別被人撞到,一轉(zhuǎn)頭那明黃色的身影早不不曉得去哪兒了。想想葉姝嵐對什么都好奇的愛湊熱鬧的習(xí)性,白玉堂無奈一嘆,小心舉著東西擠進(jìn)人群。 一進(jìn)去就看到一個衣冠華美的公子哥兒正帶著一群手下對著個荊釵布裙的姑娘耀武揚(yáng)威地說著些什么,白玉堂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最后在指指點點的人群里頭發(fā)現(xiàn)蹲在角落里的葉姝嵐。葉姝嵐此時已經(jīng)把重劍解了下來,橫放在身前,也不曉得在干嘛。 “蹲這兒做什么?”。 葉姝嵐抬頭看過來,亮晶晶的眼神表示她現(xiàn)在很興奮,看了白玉堂一眼后,指了指地上:“堂堂你看!” 白玉堂順勢看過去,然后一頭霧水:一群小雞崽?有什么好看的? 葉姝嵐的重劍橫放在地上,正好跟墻角圍成一個三角,里面十來只毛絨絨的黃色小雞崽被困在里頭嘰嘰地叫著。 看著白玉堂無動于衷的模樣,葉姝嵐干脆抓起一只托在手掌上給他看:“你看,是雞小萌呀,世界上最最可愛的雞小萌呀!有這么多呢!” 小雞崽現(xiàn)在葉姝嵐的手掌上,也不曉得是被這個高度嚇得還是興奮得,“嘰——”地叫了一聲。 好臟。白玉堂看著絨毛上蹭了一堆黑色不知名物體的小雞崽,下意識的抬手一擋,往后一退。 因為見到了傳說中的藏劍萌寵雞小萌,葉姝嵐興奮得臉頰通紅,也沒留意白玉堂的抗拒,笑呵呵地伸手接過白玉堂手里的糖葫蘆,作勢就要喂給小雞崽:“雞小萌,吃糖葫蘆咩?” 白玉堂扶額,除了無力還有種微妙的不平衡感——不讓自己吃的糖葫蘆就這么輕易地喂給了小動物什么的…… 糾結(jié)了一會兒,白玉堂還是小心地伸手抓起小雞崽看起來最干凈的后頸,隨手丟進(jìn)重劍圍成的角落,中止了葉姝嵐因為一串糖葫蘆而跟小雞崽大眼瞪小眼的舉動,然后在對方要繼續(xù)蹲下看小雞崽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這群小雞崽是怎么回事?” “不是雞崽,是雞小萌!”葉姝嵐也同樣一本正經(jīng)地反駁,然后才解釋道:“我也不太清楚哦。本來我在那邊看面人呢,結(jié)果這邊就亂起來了,雞小萌跑了一地,我便把它們?nèi)ζ饋砻獾谋蝗瞬鹊健u小萌很珍貴噠~” 兩人正說著呢,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痛呼,緊接著周圍的人群就發(fā)出一陣驚呼。白玉堂扭頭一看,皺眉。 那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兒面前站著個官差,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嘴角微勾,眉眼含笑,容貌英氣俊俏,一身紅色四品官服分外威風(fēng),腰佩長劍,整個人……怎么說呢,就差在臉上寫上“正義”“好人”等字樣,是女孩子人人追捧的如意郎君,是婦人最為羨慕的孝順兒子,是街坊交口稱贊的熱心小哥——他的好,誰用誰知道! 此時這官差正單手握著那公子哥兒的手腕,看似輕松瀟灑,同為練武之人的白玉堂卻能看出,只要他再略微多使上哪怕一分力氣,那公子的手腕就要廢了——這樣的力道,非是有心人絕對練不出來——既要讓他疼得記住教訓(xùn),又不輕易傷人。 那官差很快就把公子哥兒的手腕放開,因為對方一直在掙扎,一放開就向后倒去,后面跟著的家丁還算靠譜,紛紛上前扶住了。 “喬公子,又是你???”官差似乎認(rèn)得那公子哥兒了,無奈笑道。 喬公子被人扶住后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一把將家丁推開,面對官差時卻也知道斂了怒氣,指著趴在地上的女人,態(tài)度很客氣:“展大人,這次你恐怕沒有理由抓我了。小爺要收拾這女人,是因為這女人欠了爺十兩銀子,如今展大人連討債也要阻攔么?” ——所謂的展大人,不是展昭又是誰? 展昭皺眉低頭:“喬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那女人正垂著頭哭泣,聽到問話連忙點頭:“確實如此——可是喬公子說好了寬限到明天,我今晚……今晚本來……” 展昭又看向喬公子。 喬公子面上一紅,強(qiáng)自爭辯道:“那也是爺給你寬限到的明天!你說你是不是兩個月前就該還了?” 展昭一聽到這里就了然了,然后無奈地看著對方——他到開封府有些時日了,對于這位喬公子也有幾分了解。這人生性不算壞,尤其在東京這片地兒,比起曾經(jīng)的欺男霸女濫殺無辜的安樂侯之流那是強(qiáng)了無數(shù)倍,又有個會來事的管家,平日里雖然愛仗個勢欺個人,但從沒鬧出人命官司,管家拿點錢也就擺平了。這人估計也是閑著沒事借了銀子出去,十兩銀子對他不算多,多寬限兩個月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今晚之事,十有八九是喬公子逛著街無聊了,瞧著這借債的姑娘又想找點樂子。 喬公子對展昭觀感還是不錯的——或者說整個東京,除了真正傷天害理無惡不作之輩,大部分對展昭觀感都挺好——畢竟開封府有了展昭之后,他就不再怕那些皇親國戚公侯公子了,此時也就不想把關(guān)系搞僵,主動退了一步,沖那女子道:“算啦算啦,爺也算找了樂子,那銀子就再寬限你兩個月好啦!” 那女人忙就勢連連磕頭:“謝公子寬限!妾身必定按時將銀錢還上!” “唉。要謝你還是謝展大人吧,要不是展大人,小爺可不會這么算了?!眴坦訑[擺手,背著手,嘆著氣走掉了。 那女人又忙對著展昭磕頭。 展昭自是不能受這份禮,忙著就要伸手將女人扶起來,手剛伸到一半,就聽旁邊傳來一聲綿軟卻又帶點嬌俏的罵聲:“哼,男人果然沒個好東西!才定了婚就開始勾搭旁的女人,看我不去告訴丁jiejie!” 展昭扶人的動作立刻僵住了,循聲望去——此時周圍人群一瞧沒啥熱鬧就紛紛都散了,人潮中一黃一白的兩道身影分外明顯,還……略眼熟! 第 19 章 約戰(zhàn) 葉姝嵐一眼就認(rèn)出那位紅衣的官差是展昭,沒辦法,在這個看臉的世界,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比較容易被人認(rèn)出來。只是還沒等她跟白玉堂講清楚,就聽到那位喬公子叫了聲展大人,緊接著就察覺到身旁的人身子微繃。 仰臉看過去,就見對方繃緊的下頷,嘴唇緊抿,抓著鋼刀的右手也不自覺地握緊。 葉姝嵐恍惚有種對方下一秒就會握刀砍過去的感覺,連忙伸手,一把抓住白玉堂的衣擺,仰頭:“堂堂……” 白玉堂低頭看她,黝黑的雙眸還有尚未散去的精光,不過一對上葉姝嵐眼里清晰的隱憂,又忙下意識地按捺住沖上去淋漓盡致地打一場地沖動,安撫地拍拍她的腦袋,又順勢撫了撫長長的雙馬尾,微微一笑:“放心好了,說好堂堂正正地比一場的。五爺縱然肆意而為,說到的話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