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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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嘴里說著,扔下手里的樹枝,遠(yuǎn)走了幾步,撿起塊大石頭,照著野豬腦袋就是一頓砸,這時候也顧不得可惜那豬頭了,萬一起來傷著了誰,都不夠他后悔的。 確定這野豬死的不能再死,段志濤扔下石頭,不住的喘著粗氣,而后興奮的看向媳婦:“淑香,咱倆運(yùn)氣太好了,這頭野豬少說也有三百斤,拉到城里能賣不少錢呢。”奶奶的,這財運(yùn)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吧,今兒個還真是來對了?!笨粗厣蠅汛T的野豬,范淑香也樂瞇了眼,那可都是rou啊,這么一大坨rou能吃多久???呃,不對,“這豬咋弄回去?”找鄰居幫忙嗎? 咋 弄回去?段志濤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肯定的對媳婦道:“先不急,等天黑我去借車把它推回去,明早兒咱倆去城里?!币獢R以前他早就回去找大哥大伯全家分了,只要確定 自己能拿大頭就好,現(xiàn)在那些人都不拿他當(dāng)親人了,他自然也不會去討那二皮臉,親人都靠不住了,還指望村里人?這野豬是他的,誰也別想插一手。 “咱自己推回去?”范淑香傻眼了,她只想著丈夫親眼見到能更相信,免得她這一次次的往回拿東西太扎眼,誰知道她家男人開始吃獨(dú)食了?這可是好幾百斤啊。 “沒 事,三四百斤,小意思?!倍沃緷f著話,抓了幾把土揚(yáng)到豬腦袋上,免得血腥味太大再引來別的動物。撒完了土,他想起這事不對勁了,“淑香,你說這山上咋還 有野豬了呢?后山過來的?”后山的林子較密,很少有人過去,要是有野豬也不是不可能,問題是,它咋跑到前山了呢? “餓的吧?要不然就是受了刺激?”范淑香拿手指頭搓了搓野豬豐滿的臀部,不是很真心的猜測著。 段志濤被媳婦的動作逗的撲哧一樂,笑出聲道:“一會兒先忍忍,等晚上回去咱們燉rou吃,這回可勁造?!?/br> 燉rou吃?范淑香點(diǎn)著頭,心里卻翻了個白眼:這么沉的豬,還是先想辦法倒騰回去再說吧。 有了這只意外收獲的野豬,兩口子也沒心思采蘑菇了,圍著野豬開始商量咋辦,等天微微擦黑了,他們也研究出n套方案。 看看天色,段志濤轉(zhuǎn)頭對媳婦道:“走吧,咱倆先回去借車,一會兒再過來?!北緛硭窍胱屜眿D在這等他,也免得來回跑,可想了想還是沒敢,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只野豬沖出來?今后可得記著,不能讓淑香自己上山了,這山上開始不安全了。 心里明白丈夫的擔(dān)心,可范淑香卻沒心沒肺的笑著道:“沒事,你自己回去吧,我在這看著點(diǎn),放心吧,這么多年也就見到這一頭野豬,哪有那么好的運(yùn)氣再來第二頭?”也不想想,這頭野豬是她費(fèi)了多大勁才招來的,光樹葉就吹壞了好幾片,她容易嘛她? 段志濤無語的看著媳婦,覺得這媳婦總找不到重點(diǎn),真要再來一頭,那不是運(yùn)氣好好嗎?那是要人命啊,你真當(dāng)所有的豬都這么笨,自己想不開往樹上撞? “要不我到樹上待著吧?真來了野豬也不怕?!敝噶酥概赃叴謮训拇髽洌妒缦阍囂降膯栔?。其實(shí)倒不是她腿懶不想動,主要是她回去也沒啥用,即使不服氣,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目前的體力比不上男人,既然幫不上忙,還不如留下來干點(diǎn)別的。 樹上?看了看身邊兩米多高的大樹,段志濤終于放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你上樹等著吧,借了車我就回來?!闭f著話,他伸手接過對方的竹筐,幫著媳婦爬上了棵較粗的大樹,瞅瞅沒問題了,這才快步朝山下跑去。 見丈夫走了,范淑香悠哉的看了看四周,而后摘了片樹葉,又吹起她那破了音的曲子。 曲子破了音也聽不到多遠(yuǎn),山林中除了沙沙作響的樹葉聲,仍舊是一片寂靜,可在人們看不到的角落里,成排的螞蟻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始了遷移。 感受到自己的召喚起了作用,范淑香看著遠(yuǎn)方,滿意的翹起了嘴角:相信明天早上,這村里又會有新話題了,趙六,我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 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段志濤推著個木板車偷偷又溜了回來。這位不只把車推來了,還把家里的尖刀和斧子拎了來,沒辦法,別看他和媳婦說的輕松,三四百斤小意思,可冷靜下來一想,媳婦一個女人只能給自己搭把手,要是搬整頭豬,他這體格還真夠嗆。 所以這位也干脆,回來后就地兒把野豬開堂破肚分成了兩半,除去幾十斤的下水,這一百多斤一扇,不用范淑香他自己就搬上車了。 范淑香在一旁,把那下水撿能吃的裝,然后用丈夫準(zhǔn)備的塑料布,把rou裹好,兩口子借著月色,跟做賊似的一路回到了家里。 到家之后,段志濤腿都軟了,差點(diǎn)沒累虛脫了,他這完全是把自己當(dāng)驢使了,可不管咋累他心里高興,坐了沒幾分鐘就張羅著讓媳婦燒水,他好退豬毛。 guntang的熱水澆在黑黝黝的豬皮上,段志濤趁熱拿著尖刀開始刮豬毛,一會兒的功夫就刮了個干凈。 “厲害啊,我沒想到你還會這個?”一旁的范淑香把rou切成小塊,正準(zhǔn)備下鍋,此時見丈夫的手法,她是真有點(diǎn)驚訝了,沒想到丈夫懂的還挺多? 聽著媳婦的夸贊段志濤心里高興,這位臉上帶笑,嘴里還挺謙虛:“有啥厲害的?這不是過年的時候閑著沒事去看他們殺豬,這么多年下來,咋地也看會了?!彼麤]學(xué)會打麻將之前,最大的愛好就是看熱鬧,殺豬那么大的事哪能少了他?沒想到現(xiàn)在用上了。 說 著話,他手里的活也沒耽誤,刮完了豬毛,開始分割,先把豬爪豬肘子單放一個盆里,準(zhǔn)備一會兒細(xì)摳扯,然后動手踢排骨,看著那白花花的肥膘,段志濤忍不住的 可惜道:“這要是冬天就好了,咱們留個后丘,再留半扇排骨,加上這些下水,正經(jīng)能過個好年,可惜現(xiàn)在放不住?!?/br> 現(xiàn)在還不到八月末,生rou根本就放不住,炒熟了,加上咸鹽才能多放兩天,想到這么大的豬都得賣了他就開始心疼。 “沒事,咱家還有那些雞呢,再說不用rou票的rou也不是沒有,咱們慢慢碰唄。”前天她還買了二斤呢。 聽到媳婦的話,段志濤笑著搖搖頭,心說這傻媳婦,大米不用糧票那是因?yàn)橛械募彝ト丝诙啵思疑岵坏贸圆懦鰜碣u,可這豬rou每人每月才半斤,好不容易有點(diǎn)葷腥,誰舍得賣?從rou食店漏出的畢竟是少數(shù)。 心里想著他也沒反駁,聞著鍋里散發(fā)出的香味,手上的動作更利索了。 當(dāng)晚吃了飯,再把這豬rou都弄完,已經(jīng)是半夜十點(diǎn)多了,本以為躺炕上會興奮的睡不著覺,可這一下午又驚又嚇又激動的,不只是身上累,精神也是緊張加疲憊,他倒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早早的起了床,裝好了豬rou,趁著沒人推車去了城里。大伙沒看錯,他們倆確實(shí)是自己推車去的,雖說村口也有來回的客車,但這么多rou,到了站該咋辦?兩口子總不能扛去市場吧? 有的問了,村里不是還有頭驢嗎?咋不去借呢?段志濤不是不想借,可這年頭,一頭驢雖然趕不上牛直錢,有了也免不了跟祖宗似的供著,生命攸關(guān)講不了了,就段志濤這活蹦亂跳誰敢借???人家還害怕他偷著給賣了去耍錢呢。 所以段志濤自己駕著車,自己又當(dāng)了一回驢。 說起來,村里到城里的道并不遠(yuǎn),坐客車的話半個小時也就到了,但你要是腿著走,一個半小時都夠嗆能到地方,這倆人為了怕被人看見,早上四點(diǎn)鐘出發(fā),六點(diǎn)才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城門口。 “志濤,歇會吧,先喝口水?!笨粗t頭脹臉的丈夫,順著鬢角直淌汗,范淑香有點(diǎn)后悔了,早知道弄只小豬就得了,找這么大個的,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瞧把她家男人累的? “不累,馬上就到了,等到了地方就剩下歇了?!眲e看這位嘴里說的好聽,其實(shí)他推車的兩只手都開始哆嗦了。 說實(shí)話,哪怕是掙個三五十塊的,他也不挨這份累,可他推著的不是三五十,現(xiàn)在的rou價,要rou票的八毛一斤,不要rou票的一塊二你還買不著,想買還得跟撞大運(yùn)似的碰運(yùn)氣,你說他現(xiàn)在推著二三百斤的rou,這得是多少錢?他能不急嗎? ☆、第20章 憋著這股勁,兩口子終于找到了那個所謂的自由市場,說是自由市場,其實(shí)就是一條較寬的街道,也許是地點(diǎn)好往來的人流多,所以誰家有點(diǎn)存貨就過來賣賣,時間長了,也就自發(fā)形成了一個小型集市。 兩人到了地兒一看,這人是真不少,買的賣的還挺忙活。 左右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一賣豆芽的老大娘挺面善,他們倆把車停到那豆芽攤旁,段志濤笑著對那老大娘道:“大娘,你看我們也不是常賣貨的,家里也沒有秤,一會兒能不能借你的稱用用?等走的時候拎斤rou回去,給家里孫子包頓餃子?!?/br> 段志濤小伙長得精神,現(xiàn)在挽著袖子推著車,一看就是樸實(shí)的農(nóng)村小伙,這時候人都實(shí)在,能幫一把誰也不會吝嗇,再聽說晚上能白拎斤rou回去,那老大娘更是沒話說:“瞧你這孩子,用個秤還這么客氣,我這豆芽一天也賣不上幾斤,你拿去隨便用,隨便用?!?/br> 說著就把腳下的桿秤遞了過去,順便還掃了眼車上的豬rou,看到那厚厚的肥膘,老大娘臉上的褶子更多了,要知道,她忙活一天都出不來一斤豬rou錢,現(xiàn)在只是舉手之勞,她能不樂嗎? 這邊段志濤借了秤,那邊范淑香打開了塑料布,把rou和骨頭一塊塊的擺好,除了家里留下的幾斤rou和幾根排骨,剩下的可是都在這呢。 其實(shí)這自由市場不是沒有賣rou的,可那都是一疙瘩一塊的,地方還不一定好,像他們倆這整頭豬的還真沒見過,所以他們這豬rou一擺好,人呼啦一下就上來了,問明了價錢也是一塊二,大伙你一斤,我二斤,還有一咬牙直接買五斤的,這人就沒斷過流。 段志濤哪還有時間歇著?拿著把尖刀給這個割一塊,給那個劃一條的,忙的鼻尖冒汗,可眼睛卻倍兒亮,只要想到他媳婦那鼓鼓囊塞的一兜錢,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忙的更來勁了。 旁邊的范淑香斜挎?zhèn)€軍用書包,有錢就往里一塞,也沒時間細(xì)擺弄,她不只要收錢找錢,還要給那沒拿筐的,用包裝紙把rou包上。兩人這一忙,直忙到上午九點(diǎn)多,才倒出時間喘口氣,再看桌上的rou,只剩下小半個腰條,大半個后丘,還有半副下水。 段志濤喝了口家里帶的涼開水,滿足的吐了口氣,見一旁老大娘巴巴瞅著自己的攤子,他笑著道:“大娘,你喜歡腰條還是后丘?腰條肥點(diǎn),后丘瘦點(diǎn),你看喜歡哪塊?” 賣豆芽的老大娘正盯著那腰條,就怕都賣光了,一聽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道:“我孫子喜歡肥點(diǎn)的,說吃著香,還好嚼?!睂O子歲數(shù)小牙口還不好,太瘦了咬不動。 老太太的話,讓段志濤笑容漸淡,他想起他奶了,小時候有口rou給他留著,他也愛吃肥rou。 心里難受,他放下水瓶拿起了尖刀,在肥瘦相間的地方劃了一條,用包裝紙包吧包吧遞給了老大娘:“大娘,拿回去給你孫子沾沾葷腥?!?/br> “這,小伙子用不了這么多,太多了?!崩洗竽镞@回是真抹不開了,這rou都能有二斤了。她雖然想占點(diǎn)便宜,倒沒想占這么多,這二斤rou可要兩塊多呢,她得賣多少豆芽??? “拿著吧,你這秤我還得用呢,今兒個中午要是賣不完,你老就受累再等我們一會兒?!敝赃@么說,一個是怕對方不好意思,另外也確實(shí)如此,雖然剩下的不多,可今天這rou是一定要賣完的,挺熱的天,他們總不能再推回去。 老大娘聽他這么說,自然是滿口應(yīng)承,她都做好了準(zhǔn)備,這小兩口啥時候走她就啥時候回家,沒成想中午都沒到,段志濤這rou賣的才差不多了。 其實(shí)聽起來二三百斤的rou挺多,可要是一人買個二三斤,也就是一百多個人的事,再說好rou難碰,光市場這些賣貨的就買了不少。 段志濤瞅瞅案板上的rou,還剩下能有三五斤后丘一個豬爪,他拿包裝紙裹吧裹吧,開始收攤了。 “不賣了?”范淑香詫異,這還沒賣完呢。 “不 賣了,豬爪拿回去給奶燉湯,豬rou你給媽她們送去點(diǎn)?!眲倓偹娪泻脦追荻际琴Irou回娘家的,要擱以前,段志濤聽著也當(dāng)沒聽見,范母看不上他,他還看不上他們 老范家呢,可自打媳婦為了他舍出去兩千,他這想法就變了,雖然還看不上自己那鉆錢眼里的丈母娘,可不管咋說也是媳婦的媽,這么多rou給拿幾斤,淑香也能高興 吧? 范淑香確實(shí)挺高興,高興的不是給范母拿rou,高興的是丈夫知道照顧自己的情緒,更在意自己了。 見媳婦臉上明顯多出了笑意,段志濤心里挺美:這馬屁沒拍錯,看看,他媳婦樂了吧? 還了秤,收拾好東西,段志濤推著個空車,倆人在市場里晃了一圈,買了些零零八碎的東西這才離開,臨走還碰到不少人問他,啥時候再來賣rou? 再來?這位嘴里說著合攏話,心里則暗暗吐槽:除非再碰頭撞死的豬,不然你們就等著吧。 …… 嘩啦啦,一書包的錢抖落在炕上,瞅著那花花綠綠的鈔票,段志濤眼睛都樂沒了,他伸手撿那大哥兒的先捋,邊捋還興奮的叫媳婦:“淑香別忙了,快來查錢,看樣子能有三百多,這頭豬夠咱倆年的花銷了?!?/br> 范淑香好笑的應(yīng)著,把手里新買的雨衣疊平了放到柜子里,也坐到炕頭和丈夫一起查錢。 總的來說今天是挺累,來回就走了將近五個小時,別說推車的段志濤快趴下了,連范淑香也累的腿軟,不過當(dāng)兩口子,攥著手里那四百二十六塊錢的時候,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空,這可是錢啊,這可是四百多塊錢啊。 段志濤興奮的扔下錢,摟著媳婦就一頓猛親,而后又把錢攬到懷里傻笑,簡直不知道咋樂好了。 “這四百再算上你兜里那一百,咱家現(xiàn)在就有五百了,沒想到咱這山還真是塊寶地,可惜那人參給了趙六那小子?!毕氲竭@,他笑臉變成了陰沉,要是那兩千塊不給趙六,他家正經(jīng)能蓋個不錯的房子,到時候就能把他奶接來了。 想到奶奶和趙六,他心里的興奮減了大半,把手里的錢重新捋好遞給媳婦:“放好了攢著,今后我也不跟他們耍錢了,到時候攢兩年蓋個磚房,看誰還敢瞧不起咱?!?/br> “好?!毙Σ[瞇的把錢放好,范淑香放松的躺在丈夫身邊,手撐著腮幫子,心滿意足的揉著丈夫的腦袋:看看她家志濤多好?又能干又顧家,這男人哪找去??? 段志濤本來就累了,被媳婦這么一揉搓,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一會兒的功夫就合上了眼。見他睡著了,范淑香往前湊了湊,摟著對方的腦袋也睡著了。 睡夢中的小兩口相依相偎說不出的溫馨,只是瞅著這形象,咋就那么怪呢? …… 這一覺足足睡了倆小時,睜眼一看都快四點(diǎn)了。 段志濤起來后,先把車上的血跡沖了沖,然后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對媳婦道:“你先在家做飯,我去把車給人還回去,再不送回去,人家不得以為我私吞了它?”昨晚借的現(xiàn)在還不還?他這信譽(yù)真有點(diǎn)懸。 “行,你去吧,我這就烀排骨,晚上好好犒勞犒勞你?!毙χ鴵]了揮手,范淑香開始忙活她那一攤兒,結(jié)果這排骨剛放鍋里,就見大門一開,她男人眉飛色舞的跑了進(jìn)來,“快走,我領(lǐng)你看熱鬧去?!闭f著就把她往外邊拽。 “看熱鬧?等一下,我蓋上鍋蓋?!蹦涿畹姆妒缦愦颐ιw上了鍋蓋,還不忘拿著鎖頭鎖好了門,這才隨著丈夫朝西頭走去,“有啥熱鬧把你興奮成這樣?”瞅了瞅方向,她心里多少有了點(diǎn)底,看來這是昨晚的事成了? “啥 事?解氣的事?!边@位的語氣里那叫一個幸災(zāi)樂禍,“剛才我去送車,聽他們說趙六家昨晚出事了,都說這事出的那叫一個邪性,大半夜的,他們家那墻從圍墻開始 倒,一直倒到他們家睡覺那屋,就剩下炕上那一圈還立著呢,等大伙出來一看,他們家人圍著個被,在炕上都抖成一個個兒了……” 即使還沒親眼看到,可段志濤想到那個場面,心里就說不出的亮堂,心說趙六,你小子敢坑老子的錢?看到?jīng)]有,我們兩口子在山上,隨隨便便就能碰到只撞樹自殺的野豬,你小子拿了兩千又咋樣?不打雷不下雨的房子倒了,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眼。 ☆、第21章 心里想著他腳下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拉著媳婦來到了曾經(jīng)的趙六家。 為啥說是曾經(jīng)?因?yàn)楝F(xiàn)在這地兒已經(jīng)住不了人了,一片碎土坯中立著一鋪炕,以炕為中心還豎著兩面墻,墻上面的房架子顫顫巍巍,搖搖欲墜,簡直比危房還危房。 段志濤雖然樂了一道,也沒想到會這么慘?此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詫異,完全不懂好好的房子咋會碎成這樣? 見又有來參觀房子的,旁邊的鄰居忙出來給解惑:“知道這房子咋倒的嗎?” “咋倒的?”段志濤是真好奇,看看地上這土坯,人砸的都沒這么勻乎。 “不 知道了吧?我跟你說啊,外面那玄玄乎乎的都是假的,咱們新社會哪有那事?其實(shí)吧,趙六家房根底下有一窩大螞蟻,就是那種黑色的,這么大個兒的那種,這群螞 蟻也不知啥時候來的,你是沒看著,螞蟻那叫一個多,年深日久的把他們家墻都給掏空了,估計要不是經(jīng)常燒炕,螞蟻不敢過去,昨晚上他們一家人都得砸底下,你 說這趙六啊,住了好幾天院,偏偏昨天回來了……” 沒錯,倒霉的趙六也是昨天回來的,畢竟多住一天院多給一天錢,即使他現(xiàn)在手里有錢,也沒必要往那花。 手里有錢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改善伙食,見丈夫出院了,趙六媳婦順道就買了二斤rou,還拎回來兩只雞,趙六媽惦記娘家弟弟,不顧兒媳婦的敢怒不敢言,拎了只雞去隔村看弟弟,晚上就沒回來。 當(dāng)晚,兩口子躺炕上,先暢想了一下美好的未來,又為造人事業(yè)做了番努力,結(jié)果滿身大汗睡的正香呢,就聽嘩的一下子,好像啥東西散架了?迷迷瞪瞪的兩人懶得理會,剛翻了個身想繼續(xù)睡,隔壁又傳來重物倒塌的聲音,這下子兩人都醒了,隔壁?那不是他家西屋? 因?yàn)樵谧约杭?,趙六睡覺前脫了褲衩也就沒穿,此刻為了以防萬一,他急急忙忙就開始摸褲衩,剛拎起褲衩套上一個腿,轟隆一下子,他們家東西兩側(cè)的墻壁,當(dāng)著主人的面全都垮了,瞅著好好的封閉房,變成了半敞開的高科技,炕上的倆人都傻了。 這 么大的動靜誰聽不見?沒半分鐘,東西兩院全都出來了,一見敞開式的土炕上,坐著那光著屁股,已然呆滯不動的趙六,和圍著大被直哆嗦的趙六媳婦,大伙先是一 懵,緊接著有那腦子快的,急忙喊道:“傻坐著干啥?快出來啊,一會兒房架子倒了再把你們拍底下了,不要命了?!?/br> 這一嗓子讓眾人都回過味來了,匆匆上去幫忙,把嚇軟了的趙六兩口子搶救出來,不過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剩下這半邊墻,竟然屹立到了晚上? 聽著這位大哥連說帶比劃的描述著當(dāng)時的場景,再對著土炕充實(shí)了一下自己的想象,段志濤心情那個好就別提了,偷瞥了眼,同樣被眼前場景驚呆了的媳婦,他拽著那大哥跑一邊咬耳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