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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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席上,月琴就看見過如故,一身平民百姓的粗布衣掌,掩不去她絕世的風華。 只是當時如故抱著酒壇,她以為是叫來斟酒服侍的丫頭。 而殤王軍規(guī)極嚴,絕不能欺辱百姓人家的姑娘,所以她也就沒把如故放在心上。 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如故,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弄錯了什么。 這個丫頭不會僅僅是召來斟酒那么簡單。 親兵年齡雖然不大,但跟在殤王身邊已經有些日子,也養(yǎng)出了些氣勢,當即垮下了臉,“我們殤王的事,幾乎輪到月琴姑娘過問?” 月琴臉色微變,知道自己越俎了,雖然不甘心,卻不敢再多嘴,橫了如故一眼,轉身離開了。 親兵作法讓如故心里舒服不少,“他以前經常喝成這樣?” 親兵道:“殤王向來海量,從來不曾醉過,今日不知怎么會這樣?!?/br> “酒不醉人,人自醉,摟著美人喝酒,當然得醉。” 親兵奇怪地看了如故一眼,“殤王和陸將軍他們幾個喝酒醉掉的,哪有摟什么美人?” “不是有月琴美人嗎?” “你走了,殤王就讓月琴姑娘退下了,和幾個將軍喝酒,后來醉得不行了,月琴姑娘才過來幫忙扶扶?!?/br> 如故知道這個親兵老實,不會騙人,眼珠子轉了半圈,這么說禽獸沒抱著美人尋歡作樂? 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見親兵一個人扶著殤王十分吃力,上前扶起殤王的另一條手臂,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丟到大床上。 “如故姑娘,殤王就拜托給你了?!庇H兵不等如故答應,腳底抹油地走了,生怕她可愛的小嘴里說出個“不”字。 打一次仗,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仗打完了,一直守著殤王,一口酒也沒能喝上,只想趕緊到前面湊個趣,喝上兩口酒來壓一壓驚。 殤王酒醉中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皺著眉頭,煩躁地一手扯開胸前的衣襟,讓燥熱的身體得到稍微的舒適。 如故雖然惱他,但終究沒忍心丟下他不管,擰了濕帕子來為他擦拭頸項間的汗液。 這些日子,她和他總是磕磕碰碰,他這樣安安靜靜地任她擺布還是第一次。 他戴著面具的臉,削瘦清峻,淡色薄涼的唇輕輕抿著。 如故猶豫著伸出手。 纖細的指腹撫過他瘦削的面頰,最后落在他極好的唇線上輕輕摩挲,卻沒勇氣拋開他臉上面具,她害怕看見了以后,更放不下他。 他醉夢中,低聲呢喃,“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如故呼吸微微一窒,忙縮手避開,他睡得不安穩(wěn)地翻了個身,揣在懷里信從衣襟里露出一角。 如故輕輕抽出那封信。 打開飛快看過,是越姬寫給他二叔的信,讓他帶兵協(xié)助越國國師的部下占婉城。 越姬是她的后媽,協(xié)助屠城的是她的二叔,而她的親娘是越國的皇帝,而反攻城的卻是她兒時拜過天地的夫君。 如故苦笑,自己真攤上了個‘好’人家和好娘家。 “如故……”殤王輕聲的夢囈。 如故嚇了一跳,忙把信折起,裝回信封,塞回他懷中。 他察覺到匈口有異,手么索過來,抓住她正要縮開的小手,牢牢攥住,翻身把她壓在身冂下,緊緊抱住,粗糙的大手滑進她的衣裳,撫上她腰間細滑的肌膚。 如故身體驟然一僵,用力推他,但醉掉的人哪里有什么知覺,任她怎么推,對方都渾然無覺,如故氣悶,照著他的手臂張口就咬,他吃痛,動作略緩,睜開眼,看了她半天,隱隱分辯出是她,竟低頭向她吻下,“如故,別怪我……” 如故一怔,匈口憋著的那口氣泄沒了,看著咫前熟睡的俊顏,心里如同打倒了五味瓶,分辯不出是什么滋味。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回神,壓在身上的男人早已經安靜地沉沉睡去,他本來就長得高大,完全放松來,身體更重得要命,壓得她有氣出沒氣進,偏偏又推不開,氣悶叫道:“誰來幫我把這混蛋弄走啊?” 別說殤王的住不允許任何人隨便進出,就算有人,也沒有人敢在這時候進屋攪殤王的‘雅興’。 如故哼哼唧唧半天,硬是沒人來理她,也不知過了多久,燭火熄滅,聽著他沉穩(wěn)的呼吸聲,慢慢地睡去。 良久,遠處傳來第一聲雞鳴。 殤王揉了揉欲裂的額頭,動了動,才發(fā)現被他壓在身下的如故,怔怔地想了好一會兒,才隱隱記起昨晚的事,不禁啞然失笑。 她長發(fā)散開,黑瀑一般鋪了半邊枕頭。 熟睡中,安靜得如小貓,和平時兇悍無賴的模樣辯若兩人。 他微微一笑,低頭向她的唇吻下,忽地感覺衣襟有異,伸手入懷,摸到被如故胡亂塞進懷里的信,幽沉的眸子里劃過復雜的東西,唇在離她一線之隔時,生生停下,慢慢退了開去。 輕抿了薄唇,慢慢把手從她衣裳褪出,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翻身下床。 簡單梳洗回來見如故仍然熟睡沒醒,憐惜地輕嘆了口氣,小心地把她打橫抱起,出屋步上等在外面的馬車。 ** 以前如故想摸一下都困難的大暖水袋壓在身上,雖然重要命,但特別暖和,如故難得的又想了一個好覺。 覺睡得好,自然神清氣爽,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如故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驀地聽見‘嘰嘎,嘰嘎’地枯燥車輪聲,身下床板也不時地顛簸,如故心里一咯噔,這又是要去哪里? 如故猛地睜眼,飛快翻身爬起,果然是在馬車里。 如故心里哀嚎,她策劃了整晚的逃跑計劃又泡湯了。 “醒了?”身側傳來低啞磁厚的聲音。 如故恨不得抓起身下枕頭朝聲音傳來處狠狠地砸過去,不是醉得人事不知嗎?怎么還能起來趕路? 身邊矮幾后,殤王正拿著小刀雕著一支東西,只是輕瞟了她一眼,就繼續(xù)自己手上的活。 她想到昨晚整夜握著她香軟饅頭的手,臉一沉,下意識地卷緊薄被。 她的動作引來殤王好笑地一笑,“你認為這樣有用嗎?” “沒用。”在這只牲口面前,就是裹上鐵皮也沒用,如故從頭上拔下荊釵,“不過這個有用?!?/br> 用那破玩對付他? 真是意想天開,他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了。 這樣一來,二人之間又冷了場。 如故郁悶,這么冷著,更猜不透他的心思,得引他說話,慢慢地試探他的口風,看能不能問出什么來,然后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看清他手中雕的是一支玉釵,釵頭是一朵開得正好的白玉蘭花,雕工精致一根根花蕊都像在隨風輕顫。 道:“這釵子雕得真好,是送給心上人的?” 殤王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這馬屁拍得實在差勁,放下小刀,吹去釵上玉碎,握住玉釵,大拇指輕輕一按,玉釵赫然伸出一支鋒利小劍,再一按,小劍又再縮回,原來那釵子中空,內藏暗器。 如故愕然,做得這么精致的一支釵子居然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他起身,坐到她身后,向她慢慢靠近,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鬢,“用這個殺人,比你那支有用得多。” 輕睨了她一眼,挽起她的發(fā),插上他剛雕出來的玉釵。 上好的羊脂白玉釵子,襯得她一頭光亮柔滑的墨黑長發(fā),如同一副清雅的水墨畫,美得讓人心醉。 如故呼吸一窒,緊張地繃緊了身體,小心肝突突亂跳,一動不敢動,怕釵子里的尖刺彈出來扎到她的腦袋。 他手指刮過她細膩的耳后肌膚,看著她臉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顆粒,微微一笑,“戰(zhàn)亂中的女人,得有一物防身?!?/br> 她愣住了,一個男子為一個女子攏起青絲,意味著…… 他明明恨她,卻送她防身之物! 這個男人實在讓她費解。 “你不怕我用這個釵子對付你嗎?”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嘴角抽起一抹不屑,“你要殺我,昨晚就是最好的時機?!彼蛲砗鹊脿€醉,全無防備,她想他死的話,昨晚就可以下手。 “我是怕殺了你,自己走不掉,還得陪你死?!?/br> “跟誰學的滿嘴謊言?” “跟你學的?!?/br> “我何時教過你說謊?” “你說:為了生存,有時得不擇手段?!比绻世碇睔鈮?,說謊也是手段之一。 “如故,你是我養(yǎng)大的,謊話在我這里無用。” 四目相對,各自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她再多的謊言不過是掩飾內心的柔弱,如故卻想,總有一天,要把他騙去賣了,看他還有什么本錢來跩。 車外傳來嬌滴滴的女子聲音,“殤王,月琴求見!” 如故一聽這聲音,就渾身不舒服,心里也變得皺巴巴的,心道:“你再敢跟我玩雅夫人的狗血橋段,我把你變太監(jiān)?!?/br> 殤王嘴角扯出個似笑非笑來,道:“進來?!?/br> 如故臉黑了。 馬車略停,車簾一拋,身穿艷服的月琴風情萬種地上了車。 接過車下遞來的美酒,向殤王行禮。 如故嘴角一撇,這女人真是不勾搭上禽獸,不死心啊。 月琴看見裹在被中的如故,怔了一下。 難道殤王把這丫頭給收了房? 可是就算收了房,這樣沒名沒份的,也只能是個通房。 既然是通房丫頭,哪有主子在一邊坐著,她還在被窩里躺著的道理?難道正在行那事? 如果那樣的話,她來的就不是時候了。 月琴偷偷打量殤王,不見他有不高興的模樣,放心下來,如果她打擾了他的興致,根本不會放她上車,又見殤王也沒有要那丫頭回避的意思,難道他是想二女共侍? 想到這里,月琴一顆芳心突突亂跳,擦了胭脂的臉又紅了幾分。 把托盤放下,道:“熙君公子說殤王身邊少個說話解悶的人,月琴就帶了些小酒來,陪殤王說說話。這酒是奴親手摘的桂花泡的,味道還算拿得出手,殤王試試?!?/br> 殤王眼角瞟向如故,那眼神分明是說,“這個確實算不上人?!?/br> 如故兩眼望天,低聲哼哼,“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br> 殤王勾唇一笑,看向桌上酒壺,“好純正的江淮桂花釀,看來月琴姑娘是江淮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