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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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更該死?!?/br> “無顏?!敝篃顝暮竺孀プ∷募绨?,“她是無辜的?!?/br> “無辜?”無顏突然笑了,眼里的媚氣蕩然無存,有的是刻骨銘心的刺痛,“拜她所賜,麻婆村一百多口人盡數(shù)枉死,他們老老小小,難道不無辜?” “該死的不是她,是我?!敝篃钗罩绨虻牟挥勺灾鞯厥站o,“如果不是我,麻婆的老老少少會相安無事地活到現(xiàn)在,豐城的百姓也不會被人屠殺干凈,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是她?!?/br> 無顏嘴角的笑僵住,過了一會兒,重新恢復(fù)之前的漫不經(jīng)心。 “不管怎么樣,海是出不了了。你這么想她活,就祈盼她命硬一些?!?/br> “混蛋,她在哪兒?” “我不會告訴你?!彼粫屩篃蠲半U出海,把命丟在這場臺風(fēng)里。 止燁追上幾步,一把攥住無顏的胳膊,“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我什么都不想要?!睙o顏視線落在被止燁緊緊攥著手臂上,慢慢上移,與止燁四目相對,毫不退縮。 ——他只想要止燁一生平安。 而如故的身邊充滿血雨腥風(fēng),太過危險,他想止燁遠(yuǎn)離那些危險。 二人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 “神秘之門還有三個時辰開啟?!痹颇┑穆曇粼谏韨?cè)響起,“坊主已經(jīng)搜集了所有人,準(zhǔn)備開啟神秘之門?!?/br> 止燁愕住,抬頭向云末看去,云末朝他微微一笑。 無顏臉色微微一變,接著化成了然,轉(zhuǎn)頭向聲音傳來處看去,“你果然已經(jīng)找到地方。” 云末古潭般的眸子,平靜地看向無顏,“接下來,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要開啟神秘之門需要寶珠。 而寶珠被如故帶去了孤島。 無顏看向站在云末身邊的玉玄。 玉玄把頭轉(zhuǎn)開,不看無顏,“她……人不壞,起碼比以前好……” 無顏自嘲一笑,原來他才是局外人,緊握著扇子的手終于放松,重看向云末,“值嗎?” “你覺得值嗎?”云末不答反問。 無顏沉默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慢慢前走,走到云末身邊的時候,停了停,“太沙島?!?/br> 云末嘴角揚起一抹極淺的微笑。 無顏再不停留,飛快離去。 玉玄看了看云末,又看向無顏離開的方向,“我去看看無顏?!?/br> “好?!痹颇┑扔裥唛_,沿著海岸向懸崖的方向走去。 止燁走到云末身邊,“你能把她帶回來,是嗎?” 云末點頭,“你不怨我?” 止燁搖頭,“你這么做,一定有這么做的原因?!?/br> 云末笑了一下,這世上讓他最欣慰的莫過于他的信任,“你們?nèi)?zhǔn)備吧,三個時辰后,開啟神秘之門?!?/br> “我等你們回來?!敝篃钣L(fēng)快步走開。 云末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的人,他把底牌都拿出來了,說明他一定有辦法接如故回來。 這種時候,他該做的是去控制大局,幫云末掩飾不能被他人知道的秘密。 他走進(jìn)附近的林子,琥珀般的眸子忽地變成赤紅色。 他慢慢抬眼,目光所過處,樹藤狂長,瞬間形成一道樹林屏障,把云末所在的那懸崖遮掩去。 云末取出一個小小的羅盤,對著光,慢慢轉(zhuǎn)動,光暈在羅盤上聚成一個光點,光點再反射向海面。 沒一會兒功夫,從海底浮上一個梭形的物體。 那梭形的物體無聲地滑開一道門。 云末進(jìn)了梭形物體,那道門又無聲地關(guān)攏,往海里沉去。 止燁垂下眼瞼,赤紅的瞳仁重新變成琥珀般的顏色,那些樹叢屏障瞬間消失。 等一切恢復(fù)了正常,止燁抬頭向懸崖上望去。 ** 狂風(fēng)肆虐,樹桿被風(fēng)吹得偏偏倒倒,小茅屋隨著樹桿不住扭動。 蕭越鎖緊眉頭,不知這茅屋能不能支撐到臺風(fēng)過去。 懷中女人的身體越來越冷,如果不是還能感覺到她還有一脈弱得似有似無的呼吸,他真會以為懷里抱著的是一具冰封的尸體。 但目前的情形實在不容他樂觀。 他在戰(zhàn)場上見慣了生死,把生死看得很淡。 但懷中女人的情形讓他想起當(dāng)年的如故,實在不愿她就這么死去。 試著把真氣灌入她的體內(nèi),卻沒有絲毫作用。 忽地感覺到微弱得讓人難以察覺的氣息靠近茅屋。 他手一握身邊佩劍,“什么人?!?/br> 就在這時,茅屋屋頂被狂風(fēng)刮走,密如水簾的大雨即時把火堆澆熄。 一個黑色的身影無聲地在他五步外飄落。 雨瀑中隱約能看見對方斗篷下戴著面具的臉。 來人的功夫高得可怕。 “殤王?”蕭越冷靜地看著對方,“你怎么會在這里?” 殤王看向蕭越懷中如故,眸子黑得沒有絲毫光亮。 蕭越掃了眼懷中女人,“找她?” “是?!?/br> 殤王和蕭越雖然算是敵對方,卻也承認(rèn)蕭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在這樣的人面前,沒必要遮遮掩掩。 “她情況不太好?!睔懲蹙尤辉谶@樣的天氣出海來找這個女人,可見這個女人在他心里是何等重要。 “如果你不把她交給我,她情況會更糟?!?/br> “你知道怎么治她身上的寒疾?” 殤王不答。 蕭越雖然很想知道,殤王有什么辦法治這冷疾,但這女人命懸一線,如果拿這女人來要挾殤王,索要治冷疾的方法太過卑鄙。 他一生光明磊落,這種事,做不出來。 把如故往遞了給他。 殤王接下如故,飛快把向如故脈搏,松了口氣,還好趕得及時。 “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笔捲綇膽讶〕鋈绻式唤o他的小藥瓶,向蕭越拋去,“另外還有一句話?!?/br> “什么話?” “她說,如果她死了或者變成了另一個人,你們之間的賭約,這輩子不會有結(jié)果了。”殤王沉默下去。 蕭越微瞇了眼,世人一定不會想到,殤王的弱點居然是這個女人。 如果殤王心系的是這個女人,那么他和如故就不可能再有什么。 蕭越心里一喜,忽地一笑,“沒想到傳說中如同狡兔毫無弱點的殤王,竟然會有軟肋,而且還是這么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如果傳了出去,不知會怎么樣?” “蕭越太子身為皇家人,對于軟肋這玩意,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睔懲跆а燮饋?,迎視向蕭越審視的目光。 蕭越眉心微微皺了一下。 殤王略瞟了懷中如故一眼,“皇家的人一但有了軟肋,不管是親自動手,還是借別人的手,總是要把自己的軟肋除去??墒侨绻幸惶欤右灿辛诉@么一肋軟肋在身上,會怎么做?” 蕭越笑了,“在下比不得殤王多情?!?/br> “如果是如故呢?”殤王看著蕭越,眼里多了分謔戲。 他的話一針見血。 蕭越沉默下去,如故對他而言,確實是不同其他的存在,是他唯一想要,想牢牢護(hù)著的存在。 人有了想要的,想保護(hù)的人,就有了軟肋。 ‘李然’是殤王的軟肋,那么如故就是他的軟肋。 他和殤王誰也不比誰因為知道了對方的軟肋,而占多一點便宜。 殤王看著他微微抿緊的唇,笑了,“人生不過短短數(shù)年,什么都?xì)Я素M不是很沒趣?能有一根軟肋在身上,讓生活多些趣味,也很不錯。蕭越太子,你認(rèn)為呢?” 他知道自己到太沙島走這一趟,就意味著把弱點暴露給蕭越。 但就算全世界的人知道了他這個弱點,又能奈他何? “你說的不錯?!笔捲秸J(rèn)同的回答,便是和殤王搭成了不明說的協(xié)議,為對方捂著這根軟肋,等于捂住了自己的軟肋。 如故昏睡中,看見一個飄忽的身影站在她不遠(yuǎn)處,躍躍欲試地想向她撲上來,如故清楚地感覺到它的興奮以及期盼。 難道這就是怨魂? 它是在等她陽氣耗盡,上她的身? 如故正想看清楚些,突然一股淺淺的熱意襲來,舒服得她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氣,那身影像是受了驚一樣,向后退開一些,不過沒有就此走開,如故越加肯定,它就是怨魂。 如故意識到孤島人跡罕見,煞氣極重,可讓邪物變得強(qiáng)大,如果不設(shè)法自保,可能真會被它占去身體。 如故雖然很想找到機(jī)會和怨魂交流一下,了解她死后發(fā)生的事情,但不會愚蠢到?jīng)]有陽氣補(bǔ)充的情況下,拿自己的性命來冒險。 那股暖意讓她的生命氣息變強(qiáng),如故求生的本能向溫暖傳來貼了過去,只要能盡量得攝取溫暖,讓自己盡可能的多些陽氣,怨魂就沒有機(jī)會得逞。 她輕微的動作,引起殤王注意,低頭看著如故易過容的面龐,感覺到她氣息略略變強(qiáng),但如果進(jìn)了子夜,到了最陰寒的時候,她仍不能支撐,不再耽擱,對蕭越道:“你現(xiàn)在有兩條路?!?/br> “哪兩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