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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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聽云末問道:“勞煩姑娘通稟一聲,云末求見錦郡主?!?/br> 他語氣平和,卻不容人有絲毫反抗拒絕。 素錦臉色微微一變,她知道會引起他的猜疑,但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 給黑衣人遞了個眼色。 黑衣人立刻從窗口躍出。 素錦知道云末能找來這里,她就躲不掉,只得道:“進來吧。” 丫頭揭起簾子。 一身白衣的云末邁步進來,簡簡單單的一身袍子,卻像月華一樣光彩奪目。 頓時讓素錦這間奢華的臨時住宅顯得俗了。 素錦眸子里閃過柔光,這才是她一心想要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石海村?” 云末不答。 “真不知道,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瞞得過你。”素錦笑笑,讓丫頭給云末上茶。 “茶不必了,云末來,只是有幾句話說?!痹颇┑仄骋曋?,也不給她行禮。 素錦只得打發(fā)了丫頭出去,“你想說什么?” “適可而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云末親自上門,素錦就猜到他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沒想到他竟會這樣直白地警告她。 “利用高月柔想救父親兄長的心,給她獻計,讓她逼迫許大智做那種齷齪之事,陷害蕭越和玉玄,讓蕭越和玉玄落下個斷袖之名,從此名譽掃地……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那是高月柔為了救高遠升父子,跟我沒有關(guān)系?!?/br> “云秀坊人字號里的鏡子雖然由許大智安裝,但懂得光學原理,知道光線什么時候折射到哪里的,只有計算銅鏡安裝位置的人。如果云末沒有記錯,當年靖王妃為了向天下炫耀你的才能,讓你負責下人字院的測光裝置。人字院所有測光鏡,都是由你指定安裝。除了你,還有誰能知道天亮的時候,可以從面鏡子里看見人字院二號房里的情形?” “或……或許是當年,我讓許大智安裝銅鏡的時候,告訴過他……” “這簡單,我們問問許大智,就知道他是從哪里知道。但郡主可要想清楚,如果真是錦郡主當年告訴許大智的,也就罷了。但如果許大智不是當年從錦郡主那里得知的這個秘密,而是最近才知道這個秘密,又或者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錦郡主應(yīng)該知道后果會怎么樣?!?/br> 泄漏云秀坊的秘密,無論是誰,都是死。 素錦從來沒有告訴過許大智,而是告訴的高月柔。 再由高月柔告訴的許大智。 許大智只要不是在她口中得知,不管是誰,那么都是她泄漏云秀坊的秘密。 就算她是北朝的郡主,也沒有人可以保她性命。 素錦抓著衣角的手驀地緊了,她知道在云末面前,否認沒有任何用處,“神秘之門已經(jīng)開啟,從此以后沒有人還會再關(guān)注云秀坊,許大智的事,不會有人在意?!?/br> 云末淡睨了她一眼,道:“神秘之門開啟了,卻有人故意毀壞,讓眾國君這許多年的期盼和付出化之流水。你說,在這時候,他們知道之前有人泄露云秀坊的秘密,會怎么樣?” 為了尋這個寶藏,各國國君都懷著極大的期望,在云秀坊的投資上更是不惜成本,可是最后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失望之余又豈能沒有氣憤,如果神秘之門打開,真的什么也沒有也就算了,可是如果得知曾有人泄漏云秀坊的秘密,自然會認為正因為云秀坊的秘密被泄漏,才會在神秘之門開啟之時,被人破壞。 那么所有人的怨氣就會轉(zhuǎn)接到泄漏秘密的人身上,泄漏秘密的這個人就算被剁成rou醬,恐怕都不能平復(fù)他們心頭之恨。 素錦臉色徹底的白了,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為人過于自我,完全沒有往這方便想,聽云末這一說,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多愚蠢的一個錯誤。 但她不肯就這么認輸,道:“我做夢都想你離開臨安,而北皇有意讓蕭越娶臨安,臨安嫁了蕭越,就可以離開你。但蕭越的名聲毀了,越皇絕不可能答應(yīng)這樁婚事。如果臨安身邊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越皇一定會給你和臨安指婚,這是我死也不想見到的,我為什么要做毀壞蕭越名譽的事?” 雖然云末現(xiàn)在是如故的導師,但全越國的人都知道,他是最終會成為皇夫的人。 也就是說,只有坐上越皇的位置,才有可能得到他。 與其說她想做越國的皇帝,倒不如說,她想要的是他。 她是為了得到他,才想方設(shè)法去爭那個位置。 皇家的子弟,大多十五六歲就會定下婚事。 蕭越四處征戰(zhàn),早過了婚配的年紀。 這次回京,北皇一定會給他納妃。 蕭越是北朝的儲君,嫁了他,就只能被封為北朝皇后。 成為蕭越的后宮之主,再不可能得到云末。 所以,不管怎么看,她都不可能做出毀壞蕭越名聲,破壞北朝和越國聯(lián)婚的事。 這件事落在別人眼里,確實不可能,但云末心有七竅,怎么可能被表面的假象蒙騙,眼底浮上一抹嘲諷。 “如故嫁了蕭越,就不可能再和你搶越國皇位。按理,你是巴不得如故嫁給蕭越,但如故嫁了蕭越,最終會成北朝皇后。你雖然想得越皇之位,卻看不得如故坐上北朝后位。干脆毀了蕭越的名聲,讓他娶不了如故?!?/br> “她不嫁蕭越,就可能和我搶奪皇位,我怎么可能傻到為了阻止她嫁蕭越,而給自己豎個強敵?” “你當然不會這么傻,所以才會連同玉玄一起毀掉?!?/br> 臨安府里的幾個侍郎撐起一張保護網(wǎng),保護著如故,他們幾個支撐著一個平衡點,缺一不可,少了一個,就會打破平衡,讓如故的性命受到威脅。 以前的如故沖動莽撞,連她府上的幾位都不把她看在眼里,自然不把如故當一回事。 但現(xiàn)在的如故,表面上看和以前一樣,一無是處。 但有心人不難發(fā)現(xiàn),她不再是以前的如故。 她冷靜機智,小心地嘗試著運用她可以支配的力量。 素錦在如故面前吃了幾次虧,也察覺了如故的不同,終于沉不住氣了。 要動如故,就得先打破那張保護網(wǎng),于是玉玄就成了他們的第一個下手的對象。 素錦暗中觀察了玉玄很久,玉玄性格暴躁。 性格暴躁的人大多粗心。 她一直認為,玉玄進入臨安府,靠的是他水族小族長的身份。 而他本人未必有什么真本事。 沒想到,只一個回合,就敗給了玉玄。 玉玄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莽撞愚蠢。 她看低了玉玄。 如果云末想不到是她做的這些,他就不是云末。 “云末,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但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不惜一切地去為你取來。” “那又如何?”云末面無表情,她不是他想要的,她就算為他做盡一切,也不會讓他動一點心。 明知道他就是這樣無情的一個人,他淡漠的話仍然讓素錦心里痛了一下。 “她有什么好,你要為她做到這一步?” “她有什么好,錦郡主應(yīng)該去問越皇,而不該問云末?!?/br> 素錦胸口堵了一下。 是啊…… 他與越皇簽下協(xié)約,守護如故,是他的責任。 不管如故好與不好,他都得守護在如故身邊。 如果如故樣樣都好,她也無話可說。 可是如故…… 愚蠢莽撞,好色而不知自愛。 這樣的如故,讓她怎么服氣? 讓云末守著這樣的如故,她怎么甘心? 素錦攏在袖子里的手攥緊。 “如果當年沒有越皇的那張簽約,你會留在她身邊嗎?” “不會?!?/br> “那你會不會留在我身邊?”素錦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也不會?!?/br> 素錦深吸了口氣,“越皇到底給了你什么,讓你肯這樣荒廢一生?!?/br> “在錦郡主看來,云末是荒廢此生,但在云末看來,不過是換了個活法,沒有什么不同?!?/br> “那我會讓你再換一種活法?!?/br> 云末忽地笑了,那笑卻絲毫到不了眼底。 “錦郡主還是安分些好,不要再觸碰云末的底線?!?/br> 她這次動玉玄,已經(jīng)觸碰了他的底線。 “你來找我,就說明你還是在意我的,要不然,你直接告到越皇那兒,我自然少不了挨罰?!?/br> “看來郡主誤會了,我不過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活得輕松些。” 罰她? 越皇和北皇看在靖王的面子上,能罰她什么? 罰她禁足三個月? 或者禁足半年? 禁了足,同樣可以搞小動作,該做的壞事,一件不少。 這樣的懲罰沒有半點意義。 素錦攥著衣角的手緊了又緊,“我不會放棄,我會讓你知道,我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br> “錦郡主還是別費心思了?!痹颇┥裆霸颇┮f的話已經(jīng)說完,告辭?!?/br> 云末神色不變,和平時一樣從容隨和,但素錦感覺到自己信誓旦旦的話半點入不了他的心。看著他走向門口的身影,熟悉的無力感再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