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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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末注視著她的眼,接著說下去,“你現(xiàn)在出面,是以什么立場來處理這件事?為玉玄,還是為蕭越?” 如故愕然。 “北皇想促成你和太子的婚事,而我們就成了北皇的rou中刺,如果郡主與我們只是淡淡之交,也就罷了。你站出來維護(hù)玉玄,那是打太子的臉,打北皇的臉。換個(gè)角度,郡主以太子的名義來管這事,就是答應(yīng)下那樁婚事。否則的話,郡主以什么身份來維護(hù)天佑?而越皇對這樁婚事都沒有表態(tài),郡主擅做主張答應(yīng)下來,那又視越皇的顏面為何物?” 如故皺眉。 這年代終究不同于二十一世紀(jì)。 要講什么男女之防。 說什么男女之間也可以做朋友,只會被人當(dāng)怪物。 云末見如故一聲不吭,以為自己這些話說重了,不再說下去。 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耐煩他人安排你的婚事,但你現(xiàn)在還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br> 如故扁嘴,“說白了,就是我太弱?!?/br> 云末默認(rèn)。 “行了,我知道,這件事,我不插手,可以了吧?”如故心想,不能明著來,那暗著來,總可以。 云末見嘴角微揚(yáng),突然生出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他這些話,就算沒有全白說,也白說了一半。 “既然怕冷,為什么還總穿這么少?”云末拉過被子把她只穿著里衣的身體裹住。 天氣已經(jīng)很冷,但平時(shí)如故,除了里面的里衫,就只穿了件薄夾襖。 而他給她備下的那些冬衣,她碰都不碰一下。 “因?yàn)槲也荒芏啻啻┝?,這身體會有大麻煩?!?/br> “什么樣的大麻煩?”他打量著她裹著被子的模樣,“難道說你穿多了,這身體會出問題?” 如故奇怪,他怎么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搖頭道:“沒有啊,只是穿多了,打架的時(shí)候,活動不夠方便,脫下來弄臟了,還得自己洗,怪累人的?!?/br> 他看著她,不說話。 她也看著他。 一時(shí)間寂靜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他把她抱進(jìn)懷里,輕道:“就這么喜歡打架,為了打架,寧肯冷著?” 如故有些恍惚,以前小郎也喜歡把她裹在被子里,再連著被子把她一起抱住。 心想,打架有什么喜不喜歡的? 只不過,她這身子不穿是冷,穿再多也是冷。 就算穿的再少,那點(diǎn)冷完全不能與發(fā)作時(shí)刺骨的寒意相比,她也就自動無視了。 衣服對她只有一個(gè)作用,遮羞。 她不過是不想被人看成怪物,才跟著季度,意思一下地穿穿冬衣。 如故像粽子一樣被云末抱在懷里,身子暖和得一動也不想動。 她累了一天,早困得不行,眼皮直打架,強(qiáng)撐了一盞茶時(shí)間,就撐不下去了。 靠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干干凈凈的味道,繃著的身體放松下來,眼睛一閉,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雪猴從被子里鉆出來,毛絨絨的小腦袋親昵地蹭著云末的手。 云末手指輕撩了撩它毛乎乎的腮幫子,“以后如故也要你多費(fèi)心了。” 小雪猴立刻點(diǎn)頭,它就算再不喜歡如故,如故也是他的主人。 如故掛了,它也得跟著倒霉。 云末拿出一顆碧綠的丹藥,丹藥浮著一層柔潤的光華,一看就是極品丹藥。 “如故說,你喜歡吃丹藥,我平時(shí)也不怎么帶這些東西在身上,這個(gè)還算過得去,拿去吧?!?/br> 小雪猴咽了口口水,猶豫著不接。 影子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雖然這個(gè)人長得和影子一樣,他看著就覺得親切,但他終究是陌生人。 “拿去吧,等如故醒了,不讓你要,你再還我,好不好?”他口氣帶著寵溺。 小雪猴咬著手指,歪頭想了想。 云末微微一笑,“拿去。” 小雪猴受到鼓勵,小心地伸手接過,抱在懷里不吃。 云末摸了摸它的頭,見如故已經(jīng)睡熟,輕輕將她放平,握了她的手,挨著她身邊睡下,感覺她的身體不再象先前那樣冰冷,才放心地閉上眼睛。 這一天,他同樣累的不輕。 如故不知道自己在云末懷里什么時(shí)候睡著的。 醒來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不在身邊。 三順服侍在床前,見她醒來,忙撩起床幔,“廚房給郡主熬了些小米粥。” 如故昨晚就啃了半邊蘋果,吃了幾塊糕點(diǎn),雖然填飽了肚子,但沒有一點(diǎn)熱氣。 聽說有熱乎乎的小米粥喝,十分合心意。 起身洗漱,“云末他們呢?” “出去辦事了?!?/br> “全去了?” “嗯,都出去了?!?/br> 如故捧著濕毛巾的手停住,“朔月還沒過,他們就不管我了?” 三順笑了,“哪能,公子們出去之前,都是安排好了的?!?/br> “怎么安排的?” “奴婢也不清楚,反正云公子說只要郡主不走出這間宅子,就不會有事。” “云末是茅山道士吧?” 三順‘噗’地一聲笑出了聲,“人家出去,郡主怨人家不管你,人家安排好了,郡主又誑人家公子是茅山道士?!?/br> 如故其實(shí)是想知道云末他們?nèi)チ烁陕?,居然走得一個(gè)不剩。 偏敲側(cè)擊地問了半天,硬是沒問出個(gè)名堂,只好放棄。 收拾完畢,一梅端著熬得香噴噴的小米粥進(jìn)來,后面跟著個(gè)紅艷艷的無顏。 無顏不等人請,自動在桌邊坐下,“都是一院子住著,待遇差的也太遠(yuǎn)了,端給我的就四個(gè)冷包子。” 一梅冷道:“包子是冷的,可那是你千叮萬囑叫我們?nèi)ベI的,還說那宋記的水晶包子一定得雪過,不雪過,沒那糍糯糯的口感。我可是照你吩咐,一點(diǎn)不差的買來的?!?/br> “我有叫你們買過包子嗎?”無顏不客氣地給自己盛粥。 一梅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拍在桌上。 如故瞟了眼那張紙,上面寫著‘宋記包子四個(gè),要雪過’。 翻了個(gè)白眼,吃了啞藥,不能說話,還惦記著折騰人。 無顏半點(diǎn)沒有謊話被人揭穿的尷尬,“我是想告訴你們,那包子是石海村的特色,讓你們四姐妹一人買一個(gè)來嘗嘗?!?/br> 一梅氣得小臉發(fā)青,轉(zhuǎn)身出去。 如故探頭,從窗戶望出去,見一梅氣沖沖地進(jìn)了無顏的房間,端了四個(gè)水晶包子出來,丟給門外找食的狗。 如故好氣又好笑,“你是故意氣一梅的吧?” “我氣她干嘛?”無顏一口小米粥,一口白面饅頭,吃的香甜。 “氣她把你弄進(jìn)水里,然后給你扇風(fēng)?!?/br> “她也聽令行事,我要?dú)猓惨獨(dú)饽悴攀?,是不??/br> “你把我弄去太沙島,害我差點(diǎn)沒命,這賬是不是得算算?” “我有嗎?”無顏眨了下眼,“不是未必知嗎?” “你就虎假虎威吧?!比绻士粗菑堎嚻つ?,氣真不知打哪兒出。 無顏拿起勺子放到如故手上,“冷了一夜,吃點(diǎn)熱粥暖暖身子?!?/br> 如故恨不得把勺子摜到他腦門上,“你來,就為了混吃?” “有人拜托我看著你?!?/br> “如果你沒有所圖,會幫人這個(gè)忙?” “你說呢?”無顏咬著勺子,向如故拋了一個(gè)媚眼。 “想知道我昨晚看見了什么?”如故拿了個(gè)饅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掰著吃。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無顏立刻來了精神,向如故湊近些,“看見了什么?” “我看見……”如故瞟了無顏一眼,“你吃飽了,我還餓著呢?!?/br> “你先吃,不急?!睙o顏把如故的粥往她面前推了推,坐了回去,耐著性子等著。 如故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粥,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掰饅頭,無顏三碗粥兩個(gè)饅頭下了肚,如故還粥只吃了小半碗,饅頭吃了小半個(gè)。 無顏急得恨不得幫她把粥和饅頭吃掉。 他越急,如故越慢,一頓早飯吃足足半個(gè)時(shí)辰。 無顏好不容易等到如故心滿意足地放下碗,一屁股坐到如故身邊,“看見了什么?” “我干嘛要告訴你?”如故起身。 無顏怔了,“你剛才明明要告訴我的。” “我剛才也沒想告訴你?!?/br> 無顏懵了,飛快直起,粘在如故屁股后頭,“你要怎么樣才肯告訴我?” “你幫我做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