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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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臉色陡然大變。 蒼穹之中,只怕沒有誰不知道近年來靠著一支盤龍槍,坐上天地共主之位的云末。 不自覺得讓出一條道路,任他走向崖邊。 云末看著如故,伸出手,淡淡而笑,“如故,過來。” 如故細(xì)品‘云末’二字,蹙了眉頭,難道她認(rèn)識這么樣的一個人? “我的架還沒打完。” “你打了這半天,也累了,剩下的,我?guī)湍愦蛲?。?/br> 那些人變了臉色,不自覺得后退。 如故把他從上看到下,他個子雖高,但清秀儒雅,又白白凈凈,不像擅長打架的人。 “這些人可不好對付?!?/br> 云末笑了,“你想怎么打法,是慢慢地打,還是速戰(zhàn)速決?” “我想自己慢慢打?!比绻室馑际亲屗膩砟娜?,別在這里白白送了性命。 “好,那你打,我看?!痹颇┥碜右煌幔苛松磉厴錀U。 如故翻了個白眼,這人真讓她無語。 他說她有他護著的時候,可以天真。 但如故一點也想不起,自己曾和他一起過。 她知道自己被忘情丹抹了記憶,但她總覺得,他長得這么出色,如果真認(rèn)得他,不該看見他也沒有半點熟悉感。 “你說我天真是什么意思?” “你姑姑的愛人血魔被封禁在三生界下數(shù)萬年,三生泉水多年沒有凈化,沉淀的濁氣助長了他不少功力,卻也讓他痛不欲生,你姑娘看不得心上人受這罪,想救他出來。救他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毀了三生界,三生界毀了,封印自然也就破了。你把濁氣凈掉了,三生界也穩(wěn)穩(wěn)得,血魔還怎么出來?而這些人,都是血魔的人,要救出自己的尊主,怎么能讓你活著?” 如故失笑,“我還真是天真了。” “那你是跟我回去,還是繼續(xù)留在這里?”他和冷厲本有三個月的約定,但如故離開后不久,他就感覺到三生界下異動。 費了不少力氣,才知道三生界下,竟封著讓人聞之色變的血魔。 順藤摸瓜,竟查出了血魔和冷琴的種種糾葛。 再順著這條線,知道了當(dāng)年冷琴為什么會把如故丟進(jìn)九重山。 “我不能離開?!?/br> “也好,那我就把該清的,清一清,這三個月,你也能過得輕閑一些?!痹颇┤〕霰P龍槍,一步一步走向那些殺手。 血rou橫飛,只轉(zhuǎn)眼間,上千的殺手就死得一個不剩。 如故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他收了槍向她看來,仍看著他發(fā)怔。 云末瞧著她有些好笑,“久了沒看過我打架,是不是忘了我打架的風(fēng)姿。” 他成了天地共主后,需要他出手的架已經(jīng)不多,而且出去征戰(zhàn),她可以安全地呆在九重山,不用再跟在他的身邊。 如故扒著腦瓜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在哪兒看過他打架,深吸了口氣,“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br> “什么?”云末怔了一下。 “最近腦瓜子不好使。”如故尷尬地咳了一聲,揉了揉額頭。 “如故?”云末心里一涼,聽說三生界的濁氣傷身,難道她沒有鳳君的魂氣凈化體內(nèi)濁氣,被濁氣所傷? 忽地,地面一陣劇烈抖動,如故本站在瀑布的最邊緣,腳下一滑,向身后瀑布墜下。 “如故?!痹颇┒溉灰惑@,縱身向瀑布躍去。 一道青影掠過,把墜入瀑布的如故攔腰抱住,一同墜進(jìn)深瀑。 “鳳君?”云末握著盤龍槍的手驀地一緊。 地面抖動越加厲害,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這是血魔吸食了過多的濁氣,排放出來的血煞之氣。 僅是三生泉中的濁氣,有鳳君在,如故不會有事。 但這血煞之氣,如故承受不住。 云末看著容瑾抱碰上如故沉入深瀑,雖然不甘心就這么放他離開,但仍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朝血魔封禁之處而去。 血魔不除,血魔的麾下就會不斷地追殺如故,她既然不肯離開三生界,那么他也就得幫她把這些隱患除去。 至于如故剛才奇怪的表現(xiàn),只能等他殺了血魔再來弄明白。 如故墜入三生瀑,心想,這下怕是要化得骨頭渣都不剩一點了。 結(jié)果被水氣完全包裹住的身體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楚,冰冰涼涼中緊貼著一個溫暖的身體。 呼吸間是一股好聞的淡淡藥香。 她這才想起,剛才摔下去的時候,被人抱住。 抬頭,望進(jìn)一雙干凈得如同清泉的眼,冷冷清清的眉眼,是極好看的形狀,如果這世上真有‘完美’二字,那么他就是完美的。 “容瑾?” 他淡淡地看著她,冷冷開口,“為什么不跟他走?” “我為什么要跟他走?”如故沒有記憶,不知道云末是誰。 一個她不記得的人,怎么可能輕易跟他走? 再說,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鳳君誰,但她覺得那個被她毀了一生的男人,她應(yīng)該找到。 “你真的一點不記得他?” 如故搖頭,“不記得?!?/br> 容瑾的心一冷再冷,要多愛,才能忘得一點都不記得。 如故皺眉,“再說,我走了,三生界的生靈怎么辦?我的鳳君怎么辦?” 他眼里閃過一抹詫異,輕抿了薄涼的唇。 如故抬手,水簾濺在掌心里,化成珠竄滑下,如故看著自己完好的掌心,驟地想到什么,猛地重看向面前俊美至極的容顏,眸子因過度的震驚而閃爍。 “你……你是我的鳳君?” 只有鳳君干干凈凈的魂魄,才不會被水中濁氣所傷。 他不答,轉(zhuǎn)開視線,不再看她,緊抱著她順?biāo)?,驀地一旋身,落在身邊平臺上。 平臺連著路,她安全了。 他放開她,轉(zhuǎn)身離開。 如故快步追上他,“你是鳳冀族的儲君瑾?” 都說鳳君有天地間最出眾的容顏。 都說被選作鳳君的孩子,會清心寡欲地長大。 他這樣絕色的容貌,這樣冷清的性子。 她早該想到,容瑾——瑾——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隱姓埋名這么多年,一直藏得很好。 明知靠她太近,就會藏不下去,看見她遇險,仍想也不想地出手。 如故看著他冰冷的面孔,突然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來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鬼冀家族的人如果知道他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他。 無論是認(rèn)他,還是不認(rèn)他,都是害他。 她打娘胎里選中了他,也就毀了他一生。 一句‘對不起’在嘴里打轉(zhuǎn),最終沒能說出口。 他是她的鳳君,她要靠他活命,而這里的生靈要靠她活命。 他們想殺死她的鳳君,然后隨便塞個男人給她,生下可以凈化水源的小水明珠,然后任她死去。 這樣的做法簡直自私到匪夷所思。 他們可以自私,她憑什么做他們自私的犧牲品? 如果不是三生界里有太多無辜的生靈,她真愿意讓他們因為他們的自私成為她的陪葬。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比绻兽D(zhuǎn)身。 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不要多事?!?/br> “我不是多事,我只是想活命。”如故摔開他的手,繼續(xù)走自己的路,他死了,她也活不久。 如故沒走出多遠(yuǎn),見鬼刀被冷琴的四大護衛(wèi)死死纏住,冷琴朝這邊匆匆跑來,“如故,趕緊去叫那人住手?!?/br> 如故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叫誰住手?” “云末?!?/br> “為什么要讓他住手?” “他……他在殺血魔?!?/br> “他殺血魔,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血魔被封禁在三生界下數(shù)萬年,他憑什么跑到三生界來多事?” “第一,他憑什么跑到三生界來多事,我不知道。第二,他殺不殺血魔跟我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冷琴氣得臉色鐵青,“不管怎么樣,你去讓他走?!?/br> “我不認(rèn)識他?!?/br> 冷琴噎住,如故服了忘情丹,已經(jīng)不再記得云末。 “你只要去叫他,他一定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