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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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婉茹已經(jīng)聽說。 雖然,當(dāng)時云末娶還是嬰兒的如故為妻,是為了活命,但婉茹對這件事,哪能沒有心結(jié)? 對如故自然不會喜歡。 而如故對害死男人,還要拖累兒子的婉茹也是百般不待見。 二人見面,自然不會有好臉色,開口,自然更不會有好口氣。 沒有戰(zhàn)火的硝煙即時蔓延開來。 云末忙把如故拉到自己身后。 婉茹見兒子處處護(hù)著如故,心里越加惱怒,“怎么,怕我打她?” 如故從云末手臂旁探出頭,鄙視道:“他是怕你打不過我,被我傷著?!?/br> 婉茹被如故阻止裝棺,已經(jīng)氣得不輕,聽了這話,哪里還忍得下氣,‘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取出長鞭,“那我倒是要向郡主討教討教?!?/br> 如故也取出噬魂,道:“來呀,看誰怕誰?!?/br> 云末一個頭三個大,把如故塞到身后,抓住母親的鞭子,道:“娘,你誤會了。” “誤會?” 云末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婉茹聽說云溟可以死而復(fù)生,而且丹藥還是由如故和容瑾一起煉出來的,看了如故一眼,心里五味雜陳,分辯不出是什么滋味。 幽幽開口,“我有辦法,你們先出去?!?/br> “容瑾都沒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如故看婉茹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婉茹看在返魂丹是如故煉制的份上,強忍了怒意,道:“難道我和我丈夫之間的事,也要向你一個小姑娘匯報?” 如故怔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臉?biāo)⒌匾幌录t了。 云末怕婆媳兩又再吵起來,忙拉住如故的手,把她拽了出去,“先等我娘試過再說?!?/br> 如故雖然不相信婉茹能有什么辦法,但她現(xiàn)在也想不出辦法,也就由著婉茹去試,算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其他人也紛紛退了出去,順手關(guān)上房門。 容瑾為了讓云溟身體轉(zhuǎn)暖,在屋里架了火盆,又備了熱水。 婉茹擰了帕子,把丈夫的尸體仔細(xì)地擦拭干凈。 這些活,原本在他死去的時候就該做的,卻遲了這許多年。 幫丈夫穿整齊衣裳,重看向丈夫的臉。 他的容顏和當(dāng)年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而她卻已經(jīng)是漸漸老去,心里陣陣心酸。 低頭,唇貼上丈夫的唇,把暖氣一點點吹進(jìn)他的口中,沉睡的元魂聞到熟悉的氣息,慢慢蘇醒,冰冷的身體也開始轉(zhuǎn)暖。 婉茹感覺到卡在他喉間的丹藥一點點化去,突然感覺到他停止的心臟微微一動,忙匆匆起身,開門出去。 對上門外數(shù)雙眼睛,窘得臉有些發(fā)紅,道:“他……好像要醒了?!?/br>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搶進(jìn)屋。 云末手指搭上搭上父親脈搏,長松了口氣,“成了?!?/br> 如故有些意外,婉茹還真有辦法? 眾人重新退了出去,剩下的事,就看云末了。 如故好奇婉茹用的什么辦法,可是到了門外,卻不見婉茹身影。 云末道:“我娘走了?!?/br> “走了?”如故不解,“她不等你爹醒來?” 云末苦笑,母親對刺傷父親的事耿耿于懷,是不會再見父親的。 關(guān)于云溟和婉茹之間的恩怨,如故是知道的,覺得婉茹雖然蠢了點,但畢竟母子連心,她保護(hù)云末,才誤傷了云溟,當(dāng)時情況,也不能全怪她。 等重新進(jìn)入屋,云溟已經(jīng)醒來,正坐在床沿上,目光平和地看著她和云末走近。 他和云末相視一笑,千言萬語,都化在了這微微一笑之中。 如故道:“歡迎王者歸來?!?/br> “謝謝?!痹其樾α?,和諧地看著如故笑了,“你就如故?” “嗯,你認(rèn)得我?”如故覺得云末的這個爹比他那個娘,真是強了太多,最少不會見到她就橫眉冷對,打打殺殺。 云溟微微一笑,以前他??赐颇贿^每次都不會走近,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看,所以也常看見和云末一起的如故。 只是從來不曾近看,遠(yuǎn)看時,只覺得她頑皮精怪,這會兒近看,比起遠(yuǎn)看,越加討人喜歡。 云末望了望天色,正色道:“云夕到了?!?/br> 門外傳來一聲輕笑,一身錦衣華服的云夕慢步進(jìn)來,鄙視地睨了云末一眼,“小子,你讓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br> 云末平靜地直視向云溟,神情淡淡地,沒有因為云夕的出現(xiàn),而有半點不安。 如故想到云溟重生,云夕會感應(yīng)到,但沒想到他會來得這么快。 而且聽這話,顯然一直在等云溟重生。 想了想,明白過來。 一天沒找到云溟的尸體,云夕一天不得心安。 而九靈把云溟藏得太好,他找了十幾年,也沒能找到云溟的埋骨之地。 但云溟重生,他卻可以感應(yīng)得到,所以云溟重生,找他的人,比找他的尸體容易太多。 長清說過,除非用時間挪移把他殺死在從魔界出來以前,可是云溟剛剛重生,體力還沒來得及恢復(fù),而小開那里也還沒去溝通。 如果,能明著打,他們這么多人,一人一腳都能把云夕給踹死,但偏偏云夕可以全力打殺他們,而他們卻不能把云夕給殺死,這樣被動的局面,讓如故突然有一種被打亂陣腳,不知所措的感覺。 云末不露痕跡地站在如故身前,把如故保護(hù)在自己的身后。 如故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九重山,每次要打架,他都是這樣把她護(hù)在身后。 她現(xiàn)在是曼珠,又得了修蘿的一身修為,就算單打獨斗,即便是打不過云夕,也未必能吃多大的虧。 但他仍習(xí)慣性地護(hù)住她。 如故心里一暖,突然間好想回到過去,能重新選擇一次。 如果能回到過去,她絕不會讓他遠(yuǎn)離,不管他要去哪里,她都會和他一起,說什么也不再把他弄丟掉。 云夕明明感覺這宅子里還有好幾個高手,但他進(jìn)了屋,卻不見任何人有動靜,這樣詭異的氣氛反而讓他有些不安,警惕地環(huán)視四周,卻看不出云末他們做了任何戒備。 弄不明白狀況,最好的辦法就是第一時間控制云溟,只要云溟到手,其他的小毛頭也就不足懼。 道:“二弟得罪了?!痹捯魶]落,就飛快欺身過來,又急又快地向云溟抓來。 云溟平靜地看著云夕,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一笑讓云夕心里‘咯噔’一下,直覺中了什么圈套,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卻猜不出來,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如故噬血魂剛要出手,突然眼前景致一變,發(fā)現(xiàn)回到了云溟當(dāng)年和云夕在魔界一戰(zhàn)的地方。 云夕被突來變化驚住,慌亂地看向四周,“這是怎么回事。” 如故腰上一緊,被云末攬住,向后急退,飄上一處高臺,如故接著發(fā)現(xiàn),止燁,玉玄,容瑾還有九靈,各站了一角,以一種封閉式的陣式把云溟和云夕包圍起來。 如故心臟驟然一緊,難道時光倒流了? 飛快向天空看去,果然和三生石中看見的景致一模一樣,甚至連飄下的落葉都一成不變。 云末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回麻婆村的路上,就已經(jīng)傳信給小開,小開提前到麻婆村布下一切。鬼殿的人只注意到我們這一隊人,卻疏忽了提前半個月就到了麻婆村的小開,所以云夕才會肆無忌憚的前來?!?/br> 如故手心滲出冷汗,“他的記憶也恢復(fù)了?” “記憶一時半會兒還恢復(fù)不了。” “他沒有記憶,怎么會時光挪移?” “時光挪移是浴火族的特殊能力,不會因為記憶的封禁而遺忘。” 如故暗松了口氣,還好。 云末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她也有害怕的一天。 云溟和云夕的一戰(zhàn),是生死之戰(zhàn),比當(dāng)年更加激烈,云夕最終被逼入死角,云溟的長劍抵住他的咽喉,如同當(dāng)年。 唯一不同的是,云溟沒再收回抵著云夕喉嚨上的長劍,毫無猶豫地刺了進(jìn)去。 云夕環(huán)視結(jié)成結(jié)陣的眾人,再看云溟,直到咽氣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進(jìn)了什么圈套。 云溟撥出長劍,一把抱住云夕撲倒下來的身體,兩滴淚慢慢滾落。 時光重新流轉(zhuǎn),除了魔界多了一座墳,仿佛從來沒有改過什么。 云夕死了,清理鬼殿的余孽還得花上一些功夫。 云末和止燁加玉玄三人馬不停蹄的奔走,而無顏趕回東臨送外公的遺體回歸故鄉(xiāng)。 自從魔界回來,如故就再沒看見過容瑾,長清說容瑾走了,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 如故怔了半天神,心里酸楚不是滋味,尋思著,或許他會回來和她告?zhèn)€別。 一個人在村口徘徊了許久,直到天黑,容瑾也沒再回來,如故抬頭看向遠(yuǎn)處的濃得像墨的夜空。 山里的夜風(fēng)極冷,但服下赤陽丹以后,這冷已經(jīng)遠(yuǎn)不如從前,并不難忍受。 但每服下一粒赤陽丹,就像是被容瑾在心尖多刻下一道記憶,越加難以釋懷。 如故訕訕回走,回到別苑,守園子的老人家說小開公子找她。 明知道小開沒有以前的記憶,但如故仍有些害怕見到小開,生怕他面對著她,突然松動了哪根記憶神經(jīng),那么她真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過她更希望的是,乘小開沒有記憶的時候,想辦法給他塞一個女人,哪怕是勾引下藥,用盡卑鄙手段,也讓他留個種,免得浴火族真的就此滅絕。 如故胡叫亂想地進(jìn)了書房。 小開手指靈活地?fù)苤P算珠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欠我的錢,是不是該還一還了?” 如故一腦門的黑線。 這些日子,她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丹藥上。 自從知道在三生鐲里修煉會消耗鐲子里的靈氣,威害云末的那脈主魂,就再極少進(jìn)鐲子修煉,煉出來的丹藥實在有限,這些丹藥好的喂了rou丸子,差的換了錢支付日常開銷,基本沒能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