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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確認(rèn)席初虛弱,但不確定他虛弱到哪種程度,他脫皮時是最虛弱的時候,僅僅為一個傳說而已。韓月歌已經(jīng)被他抓了一回現(xiàn)行,再抓一回,她敢保證,就算她把謊言編得天花亂墜,席初也會二話不說撕了她。 韓月歌進(jìn)屋后,關(guān)起屋門,將耳朵貼在墻壁上,聽隔壁的動靜。 這個客棧隔音效果并不好,客人有需要,可以自行設(shè)下禁制。 隔壁傳來走路的聲音。 接著是桌椅拖行的聲音,以及杯盞碰撞的聲音。 韓月歌整個人跟只壁虎似的扒在墻上,心道,果真虛弱的不得了,連設(shè)下禁制的力氣都沒了。 她伸出手指,凝起靈力,在墻上戳了個洞。 光線從墻洞里鉆出來。 韓月歌眼睛貼著墻洞看過去,先是看到了一盞燭火,橘黃色的燭火靜靜燃燒著,接著是一道映在墻上的影子。 影子身姿挺拔。 是席初。 席初解下披風(fēng),韓月歌屏住了呼吸,望著影子的眼睛一眨不眨。披風(fēng)脫下,映在墻上的果然是一副沒有血rou的骷髏架子! 韓月歌還沒來得及高興,墻洞后出現(xiàn)了一具雪白的骷髏。骷髏的眼眶空蕩蕩的,透過墻洞陰森森地“盯”著她,聲音像是貼著韓月歌的耳畔響起,驚雷似的炸得韓月歌三魂飛了七魄。 “好看嗎?”骷髏問。 韓月歌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腳后跟沒有踩穩(wěn),雙腿像是被人抽走所有力氣,軟綿綿地跌坐在地上,渾身沁出一層冷汗。 媽呀,可嚇?biāo)浪耍?/br> 都是妖魔,她絕對沒見過比骷髏更可怕的妖魔了。陰森森的,活生生被扒去一身血rou,走起路來還嘎吱嘎吱地響。 生靈都畏懼死亡,骷髏,卻代表死亡。 如果只是躺在地上,也無甚么可怕,不過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空架子。 簡言之,死的,不可怕?;畹?,可怕。 從前依附力量強(qiáng)大的席初,即便知道他是骷髏成魔,但從未見過他的真身,一時為他的皮相所惑。 這會兒那股子貪戀美色的心思散了個干干凈凈。 韓月歌想錘死自己,居然膽大包天,垂涎過席初的皮相。 怪不得妖魔總要隱去本體,辛辛苦苦幻化出一副美麗的皮囊。真拿本體去招搖,怕是連只蒼蠅都忽悠不來。 “過來。”隔壁房間傳來席初冷冰冰的聲音,將韓月歌亂糟糟的思緒扯了回來。哪怕隔著一堵墻,韓月歌也能感覺到周遭氣溫低了些。 她本就是草木,對溫度變化感知明顯。 第28章 “我雖未真正寵幸過你,…… 韓月歌手腳發(fā)軟, 從地上爬起來,垂頭整理好衣裙,小跑到隔壁, 剛準(zhǔn)備敲門,發(fā)現(xiàn)席初特意給她開了道門縫。 她猶豫著伸出手, 將門縫推得大一些:“殿下?!?/br> “進(jìn)來?!毕醣硨χ块T而坐。 他又披上了那件披風(fēng),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看著燈下那道孤零零的背影, 韓月歌的恐懼淡去了幾許。 她摸著不算良心的石頭心說, 與席初相處的這大半年, 席初并未拿自己的本體嚇過她,她受驚嚇, 也是自己偷窺引起。 席初在人間做太子時,風(fēng)流倜儻,俊秀無雙, 擁有這世上人人都艷羨的好皮囊, 只剩下一副骷髏架子, 不是他所愿。大家都是妖魔, 不能因他的本體長得可怕, 就去歧視他、疏遠(yuǎn)他。 韓月歌一向都是個講道理的好妖。 席初拿她做藥是一回事, 席初不該因?yàn)楸倔w長得不好看而受到歧視是另一回事。 眾生平等,眾生平等……她默念著, 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恐懼感又淡去了一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毕跽f。 韓月歌想,哪個問題?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那句“好看嗎”。 這是個送命題。 無論答好看與不好看,都要命。 答好看, 顯然是騙人的,席初心情不好,還敢當(dāng)著他的面糊弄他,那是蠢蛋才干的事。 答不好看,說的是實(shí)話,就是戳人肺管子,席初和她,總有一個要先炸。 韓月歌快速醞釀著情緒,不管三七二十一,撲通一聲撲到席初的腿邊,抓住他的手就哭:“殿下,歌兒知錯了。歌兒不該偷窺殿下的貴體,歌兒做出如此齷齪事,實(shí)在沒有臉面見殿下?!?/br> 她哭得稀里嘩啦,閉著眼睛不敢看席初,席初此刻定然是不好看的,她怕她的眼睛泄露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 她手中握著席初的“手”,硬邦邦的,硌得她心里發(fā)慌。 她淌著眼淚道:“是歌兒色膽包天,歌兒喜歡殿下,總想時時刻刻看著殿下,這才動了歪心思,偷偷摸摸看殿下寬衣解帶,還請殿下寬恕歌兒這一回,以后再也不敢了?!?/br> 她的眼淚嘩嘩滴落在席初干枯的骨架上。 席初的神識看著哭得滿臉是淚的她。 她很有勁頭,剛才那一撞,撞得他骨頭架子差點(diǎn)散了,哭得也很大聲忘情,要不是他及時設(shè)下禁制,只怕整個客棧的人都會被她引來。 “抬起頭,睜開眼睛,不許再哭?!比欢醪⒉毁I賬。 他空蕩蕩的眼眶幽幽地將她“望”著。 韓月歌哭聲一頓,脖子慢慢往上抬,睜開的眼眸被眼淚洗過,干干凈凈的,映出一副雪白的骷髏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