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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很痛的前殺手,帶著自投羅網(wǎng)的小白兔,來到了購物中心附近的一棟大樓里。 地址在一間廢棄的辦公室,這里看起來有些破敗,但意外的并不臟。太宰治正雙手插在大衣兜里,靠在墻邊站著。 陽光從外面照射進(jìn)來,經(jīng)過大樓暗色的玻璃,暈染成冷調(diào)的側(cè)光。在這樣的光照下站著的太宰治,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無邊的郁色中,讓人見了便忍不住心疼。 聽到兩人的腳步聲,側(cè)臉望著樓下的太宰治轉(zhuǎn)過頭來,眸中似乎含著無盡的憂郁。他看到愛理時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發(fā)亮,卻又立刻黯淡下來。 “來了啊,織田作?!蔽⒁稽c(diǎn)頭后,太宰治看向愛理,表情好像在哭泣一般苦澀:“愛理……” 他睫毛顫抖著闔上眼簾,再次睜開后只剩下隱藏在平靜下的憂郁,宛若水晶般脆弱又美麗。 愧疚感頓時盈滿了愛理的內(nèi)心,她嗓音都有些顫抖:“治!”說完,她就忍不住撲到了太宰治的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身后的織田作之助大聲地嘆息了一下,太宰治看了他一眼,也沒理他,只是用憂傷到近乎嘆息的語調(diào)問:“你是來跟我說什么的呢,我的愛理?!?/br> 愛理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在短短的時間里,她聯(lián)想到了好多。比如深深愛了她好多年,有四年都見不到,好不容易再見后,她不僅失憶了,還質(zhì)疑太宰治的感情。 想想就覺得她太渣了,太過分了,怎么能這么對太宰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治:背景、打光、站位、表情……很好,這樣一定能追回女朋友 第十四章 心中被愧疚和心疼填滿,愛理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她抬起頭,抓著太宰治的沙色風(fēng)衣,語調(diào)里帶著哭腔:“對不起,治,我不該那么說的。” 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太宰治愣了一下,立刻抬手抱住她,安撫地順著她的頭發(fā)。 他表情似乎有些慌亂:“愛理別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br> 被他這么一哄,愛理的眼淚頓時忍不住了,她哽咽起來:“是我,我好過分,以前好過分,現(xiàn)在更過分。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嘛,嗚嗚,我道歉,不要不理我……” 太宰治嘆了口氣,吻住愛理臉上滴落的淚珠,半是憐惜、半是感嘆:“真是個狡猾的小騙子,用這樣的表情,真是完全輸給你了。” 她哪里贏了?愛理沒太聽懂,但是準(zhǔn)確地抓住了一個信息:“所以,治不生氣了,對嗎?” 太宰治愛憐地捧起她的臉:“怎么可能對你生氣呢?”他鳶色的眼睛中滿是無可奈何的愛意,看得愛理頓時臉紅起來。 就在兩人打算親一個的時候,太宰治突然抬起頭,對一臉無語地看著這邊的織田作之助說:“呀,織田作,你還在啊?!?/br> 織田作之助:……這個反應(yīng)就有點(diǎn)真實。 被這么一提醒,愛理也想起來身后還站了一個人,立刻害羞地把臉埋進(jìn)太宰治懷里,轉(zhuǎn)過臉偷偷往過看。 捂住愛理的眼睛不讓她看其他人,太宰治對自己的好友露出微笑。 “今天,謝謝織田作了?!?/br> 深刻地感覺到自己被用完就丟,織田作之助再次無奈地嘆口氣:“那我就走了,你們……算了?!?/br> 在臨出門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想起另一位可憐的友人,回頭確認(rèn)道:“安吾那邊,應(yīng)該沒事了吧?” 太宰治立刻露出無辜的表情:“安吾怎么了,聽不太懂織田作在說什么呢?!?/br> 那就是沒事了。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惋惜的織田作之助,在往出走的時候,還聽到后面?zhèn)鱽韮扇说膶υ挕?/br> 愛理甜甜軟軟地問:“安吾是誰呀?” 他的黑心肝好友回答:“哎,是個很可怕的男人,特別喜歡工作和學(xué)習(xí),和國木田君有些類似呢。” 學(xué)渣二宮愛理立刻縮了回去,什么好奇都沒了:“什么?我們還是不要說他了,換個話題吧。”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在心里感嘆,愛情,還真可怕啊!以他對太宰治的了解,今天絕對安排了更多東西,但是因為二宮愛理哭了,所以就算了嗎? 或許他也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戀愛,真的不是他這樣的單身男人能夠理解的。 等到空曠的樓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太宰治含笑看著愛理:“好高興,愛理來找我了?!?/br> 愛理立刻不好意思起來,想到剛剛聽到的內(nèi)容,她不禁再次愧疚起來。 “我以前,對你很差嗎?經(jīng)?!蓖{、恐嚇什么的完全說不出口,愛理為難地說:“就是,做些很過分的事?!?/br> “完全沒有?!碧字涡χ忉專骸皭劾碜龅氖?,總能讓我很高興,所以,我很喜歡的?!?/br> “真的嗎?”愛理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真的有人會喜歡被拿著槍威脅嗎?”太奇怪了吧! 太宰治立刻笑出了聲:“什么,愛理說的是這個嗎?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推倒我、強(qiáng)吻我的事呢。” 愛理立刻不干了,她也是要面子的人好嗎!掙扎著去捂太宰治的嘴:“不許說這個!我才不會這么做呢!” 躲閃著愛理的動作,太宰治示意她看兩人身側(cè)的墻壁。 “不會嗎?難道愛理不想把我推到墻上,堵住我的嘴嗎?”他充滿了暗示地說:“或者更過分一些,我記得,愛理總是看我的繃帶不順眼,不想拆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