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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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等她的腳踏著平地了,他再跟上。 不知怎么地,這些動作在南珍眼里全都放得很慢很慢。 她與則冬一前一后站在小賣部里面,跟大爺借了幾百塊錢。 南珍又領(lǐng)著則冬去小區(qū)旁的面館填飽肚子。 最后,南珍找了鎖匠上門換鎖。 則冬沒處去,就呆在陳阿婆家里燒水,用兩個碗晾涼了遞給南珍喝。 換好了鎖南珍趕緊回家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又領(lǐng)著小尾巴出門。 她去車店配鑰匙,去重辦身份證,去銀行補卡順便取錢。 都是這個時代生活比不可少的東西,都是一些必須去的地方,卻讓則冬陌生不已。 他站在車店外,看著四面透明的落地窗里展示的汽車,他坐在照相館里,對著鏡頭呆呆拍下一張證件照,他看著銀行的自動門分開又閉合,他看著南珍站在一臺機器前取票等待。 他似乎格格不入,卻又如此平常普通。 這一直是他所向往的。 自由。 *** 店里要大整修一番,南珍犯愁則冬的住處。 她還記得夏天時他來到店里說要找工作,后來因為生氣她將他當(dāng)成了招財童子,居然辭職不干,可幾天后又不得不回來上班,因為要賺錢養(yǎng)活自己,就算被小meimei圍觀也只能無奈。 那么可憐的人,她讓他睡在倉庫,他就將那小小的倉庫當(dāng)成了家,每天打掃,常常換床單,喜歡干凈。 南珍每天關(guān)店前都能看見則冬彎腰拖地,每天開店時都能看見則冬鋪疊被褥,他幾乎不出門,一日三餐都在店里,他好像寄生在她的咖啡店,沒有盡頭。 南珍漸漸也覺得,則冬就是應(yīng)該呆在店里的,則冬就是應(yīng)該無時無刻隨叫隨到才好。 他穿著白襯衫,高高的個子,格外漂亮的臉,與她的咖啡店是多么般配?。?/br> 所以,店沒了,南珍難過,則冬沒了住的地方,南珍心疼。 她說:“我出錢給你租個房子?” 則冬不要。 他指了指只剩一個空架子的咖啡店,表示要住在里面。 南珍不同意:“別開玩笑了!” 則冬卻是認真的。 則冬跟她商量:“我可以幫你監(jiān)工?!?/br> 南珍受不了自己的店成天一片廢墟,她加了錢,裝修工人為了趕工就住在店里,白天黑夜的干活。 則冬說:“我可以幫你監(jiān)工?!?/br> 他要跟那些工人住在一起。 南珍不忍心,說:“我出錢?!?/br> 則冬卻不想離開這間咖啡店。 他既然不愿意,南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同意。 店里的廢墟被清空,多了幾張床鋪給人睡,南珍知道則冬愛干凈……雖然這里現(xiàn)在也不怎么干凈,她將他的床安置在原來倉庫的那個房間里。 頭一天晚上南珍不怎么放心,在店里留到很晚。 工人們自顧自的做事,則冬在一旁學(xué)著怎么刷墻。 他的手長,稍微伸直就能刷到很高的地方,他還想往木梯上爬,被南珍攔住。 南珍說:“你別動。” 則冬卻沒停,反而學(xué)的津津有味。 工頭說則冬刷墻有天賦,則冬就去看南珍。 南珍心中想:難道還想讓我表揚你嗎? 她撇過臉去。 等自己好奇轉(zhuǎn)回來時,則冬還在看她。 南珍瞪圓了眼,齜著牙。 則冬好像是笑了一下。 *** 第二天,聽到消息的姜維特地調(diào)休一天過來幫忙,與則冬二人蹲在地上刷墻,則冬本來就話少,姜維則是卯足了勁做事,要好好表現(xiàn),一時間進度飛快,一面墻半天搞定。 南珍買了吃食回來,就見兩人像比賽一般,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南珍喊:“來吃東西了!” 姜維立馬放下滾輪過來坐好,還沖南珍笑。 他配了一副新眼鏡,南珍這時才想起來問他:“眼鏡多少錢?我賠給你?!?/br> 姜維心想,如果南珍能買一副新眼鏡當(dāng)做禮物,而不是直接給錢就更好了。 但他知道,希望還只是希望。 “那今天是不是也要給我工錢?”姜維問。 南珍可不同意:“今天沒錢的啊沒錢!是你自己要過來幫忙的我沒求你!” 姜維點點頭:“我那天進去救你也不是你求我的,所以為什么要賠我眼鏡?” 文化人說話就是繞口,南珍說:“不要就算了,正好省錢?!?/br> 南珍側(cè)臉喊:“則冬,吃飯!” 可看過去,卻是她家伙計呆呆的還蹲在地上,南珍手里的飯盒都快被工人搶完了。 “你干什么呢!”南珍手快拿走一盒過去,問則冬。 則冬還是在刷墻,說不餓。 南珍小聲地:“我給你特地買的蝦仁炒飯!” 則冬頓了頓。 “雙倍蝦仁!” 則冬站起來去洗手了。 姜維看看自己的盒飯,與其他工人是一樣的雞腿飯。 “則冬喜歡吃蝦仁?”他問。 南珍點點頭。 *** 南珍在店里監(jiān)工到很晚,差不多到平時要走的時間時,她將則冬喊到門口說話。 “你以后住我家吧。”南珍說。 則冬本是在看天上的星星,乍一聽猛然低頭,差點與仰著腦袋說話的南珍撞在一起。 南珍心想:“看吧,她家伙計吸多了甲醛變得更奇怪了?!?/br> “但是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蹦险浒欀碱^。 則冬慢慢的點了下頭。 南珍見他還站著不動,就催促:“呆著做什么,收拾東西?。 ?/br> 則冬其實沒什么好收拾的,他的衣服都被燒爛了,只有牙刷毛巾是新買的。 南珍癟癟嘴:“明天帶你去逛街?!?/br> 則冬又慢慢的,點了下頭。 夜深了,他們分頭從店里離開,南珍的車等在街口。 則冬坐上車,看她光著腳踩油門,見著有人超車或者開大燈,都會兇兇的叨念。 車子駛進小區(qū)時,南珍說:“趴下?!?/br> 路上偶爾有人走過,南珍的車開得快,別人也不會注意里面。 但則冬還是乖乖聽話地將自己貼在坐墊上,直不起腰。 車子停下后,他等南珍先上樓,等路上的行人都慢慢看不見,等路上凄涼的沒有任何動靜,他才下來。 他快快上樓,看見南珍給他留了門。 他想了想,還是禮貌的敲了敲,結(jié)果被一只小手從里面拽著拖了進去。 進去還沒站穩(wěn)就聽南珍低吼:“你還給我敲門?怕別人不知道你晚上要住這里是不是!” 他彎著嘴角搖了下頭,聽南珍抱怨:“笨蛋!” 他又搖了下頭,指了指南珍。 “你才是笨蛋!”南珍炸毛。 則冬沉靜地目光一直追隨著南珍,他雖然不懂世事,但仍然知道自己今天不應(yīng)該來到這里,不應(yīng)該住到這里。 可,南珍就像一塊發(fā)光的玉石,深深吸引著他。 南珍說:“你以后住我家吧。” 未婚男女,同住一屋,冒著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她希望他能住在條件更好的地方。 他無法拒絕,他甚至心中歡喜。 *** 見則冬一臉閑閑的表情,南珍又去招他:“笨蛋?!?/br> 是不是笨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則冬不在意。